第10章 竹绯茶香
“金秋才子宴吗？”司空炎握紧双拳道：“我还有资格吗？”
一个月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身上的伤势虽然并未彻底好，但也可以大幅度活动了。玄气自从那日大伤之后，便降到了三品玄气。一代鬼才，沦为了只有三品玄气的小兵小卒。饭真正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司空炎很是高兴，因为就在前几天自己体内不可撼动的屏障动了，虽然很轻微，但至少开局是好的不是吗？开局好的不只是司空炎还有鬼雄。在司空炎魔鬼般的训练下，赵灼华死神般的监督下以及林莫愁那变态般的“指点”。现在的鬼雄，抛弃玄气不说，但是身体素质，已经可以甩普通人好几十条街了。不论是体力，爆发力，耐力，还是抗击打能力现在的鬼雄都有资格被称为怪物。玄气更是相继突破，短短一个月，最低的也已经是六品玄气了，高的更有甚者已经到了九品玄气巅峰。当然这还要感谢唐家的慷慨赠与。唐家千不该，万不该，打司空的主意，更不应该让司空炎知道，这就是下场。
司空炎起身，手持轩辕剑，一剑又一剑的挥舞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上的白衣已经凌乱。司空炎只舞了九剑，但短短的九剑似是历尽了无数沧桑，手中舞的是剑，心里想的却是人生。
林莫愁依旧是一身黑袍，就像司空炎一样，永远都是一袭白衣。“好剑法。倒是可惜了，空形乏意。”
一摆手道：“这独孤九剑讲究的就是无形亦无意。剑意剑意，没有剑何来意？”说完顺手一挥，轩辕剑便被激射而出。
剑锋直奔林莫愁的眉心处而去，这是一种与死神的共舞。剑风吹乱了林莫愁的长发，剑低鸣。眼看已是到了林莫愁的面前，剑直直的垂落在地上，断裂。司空炎的身上也迸出浅黄色的玄气。
林莫愁睁大了眼睛，皱着眉头道：“你？”
司空炎依旧是微微一笑，开口道：“不巧，前几日发现体内的暗伤稍稍有些好转，虽然只有一瞬。更不巧的是，我抓住了这一瞬间。”
林莫愁冷冷的看着他：“你就是一个怪物。”
司空炎转身躺在一把藤椅上闭目养神道：“为人，懂的自然就很多。怪物之名，我担当不起，这个给你。”
手一甩，一卷图纸便落入林莫愁的手中。是一本剑谱。
司空炎开口道：“你体内的戾气太重，会影响你日后的发展。这本剑谱有利于助你消磨戾气。使用得当的话不比你那归元剑法差多少，只强不弱。”
林莫愁翻开看了几眼，吸引他的不只是那一剑一式，而是每一页上都会有的图案一个圆圈，中间被一条浪线分成两半。一半为黑色，内有一个小白点。另一半为白色，内有一个小黑点。正象征了世界的阴与阳。久阳必枯，久阴必萎，阴阳相汇，方可生生不息。
林莫愁开口道：“这是什么剑谱？”
司空炎咋了咋嘴：“这个啊！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太极。《华夏剑篇·太极剑。》”
“太极、太极、太极……”林莫愁一遍又一遍的喃喃着这两个字，眼神竟有些离散， 慢慢慢地慢慢地向外走去。
司空炎闲了一个月，也开始正经起来了。开始跟着鬼雄一起训练，很自然，司空炎的加入让鬼雄再一次的志气高涨。司空炎发现，一个月下来，自己已经，怎么说呢？明明自己并没有退步，相反，反倒是因祸得福有了进步。可是司空炎发现自己竟然跟不上鬼雄了，虽说是因为伤还未痊愈的缘故。
小半天下来，司空炎已是累的半死。司空炎大口的喘着粗气道：“不错，你们很不错。 娘的累死小爷我了。鬼雄听令。‘兵’、‘斗’、‘者'，跑圈追加一百圈；‘临'、‘在'、‘前'练习抗击打所有项目，追加三个时辰。‘皆'、‘阵'、‘列'跟我来。”
众人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天啊！还有没有人性了。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了再一次的训练。
司空炎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偷笑的赵灼华道：“身为鬼雄的一员，你也要跟着训练，你就陪他们练抗击打吧。”于是，赵灼华在心里把司空炎问候了千百遍。
司空炎微微一笑道：“你们可以用任何方法去跑完这一圈，完成这三个小时的训练。重点是不能停。”
众人先是一阵茫然，但有人率先恍然大悟。玄气，将玄气注入地面，只要控制得当，轻轻一跃便可跨出一两米。更有人放出玄婴，一时间不管有用没用。玄婴，玄气纷纷霸占了整个司空府。有用就用上，没用，就等他有用时再用上。
司空炎此时带着另外三组人来到了一处山脉，横玉山脉，坐拥在日月帝国的主城日月城的城东。恰巧司空府也在城东不远处。
横玉山脉的某处湖泊内，十八位壮汉正赤膊着上身，奋力的游泳，或者说喝水。司空炎躺在树上，悠哉悠哉的，睡觉。
小半天的训练他可没偷懒。他一直在观察，被罚跑圈的二十七人，他们本身素质便是最差的，跑步是最快最好最有效提高身体素质的方法了。而被训练抗击打的二十七人，可谓是这八十一人中的佼佼者，所以他们需要最强有力的训练，普通的训练量可没办法将他们的潜能都挖出来。
至于正在游泳的这二十七人，他们并不差，但也并不强。游戏是为了将他们的爆发力进一步提升。最为一直奇兵，完美永远都不是控制出来的，完美是爆发出来的。
最后的那句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行，主要是为了让他们知道，瞬息万变。杀手，就像一滴水，需要什么形状就变成什么形状。懂得利用已有的一切的人叫做刺客；懂得将没有的东西变成已有的东西并利用的人才是杀手。
训练量的增大让这些人根本接受不了，更何况训练过后还要冥想修炼玄气。冥想过后已是夜晚。于是众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边睡死了。也顾不上洗漱了。
赵灼华指着司空炎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jian人，累死小爷我了。快，倒茶。”
司空炎倒了杯似茶非茶的，似水非水的液体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赵灼华看着手中清澈如玉却散发着淡淡茶香的水，也顾不得是什么，便一仰头喝下，没办法，太渴了。
但马上便脸色大变，这、这、这、这是酒。绝对不会错的，入口之处，酒香留存。细品竟充斥着茶香，再一变，又变成了酒香。但不论是酒香还是茶香，永远都有一股极细腻的竹香。一杯充斥了稀奇古怪的各种味道的酒，不仅不让人感觉奇怪，反而是奇妙。
竹香，酒香，万里香；醉人，醉心，醉痴迷。茶香与酒香相互混合，最后的竹香更是将二者相融合。酒的醉被茶的香吹走。茶的香又被酒的醉席卷。让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醒了又醉，醉了又醒。这是神也未必能创造的艺术。
司空炎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少酌一口道：“哎！可惜还没成型。倒也不错了。”
赵灼华一脸迷茫道：“好酒，好酒，皇宫里的祭天酒比这也差上太多了，太多了。”
司空炎看了看他叹口气道：“祭天酒？你说的可是宋君久的独酿，祭天酒？”
宋君久，就如同他的名字。宋君久，宋君久，送君一杯临别酒，黄泉路上君莫忧。这位宋君久性格怪癖，却酿得一手好酒。反是惹到他的人，当晚都会收到他的绝酿，一杯祭天酒。喝完了，也就走了。本身乃天玄强者，因此人送外号送君酒。据说先祖，宋伤，曾是千年前天香帝国的护国者。只差一步成神，不过为什么没落不得而知。
赵灼华点了点头，那祭天酒他是喝过的，虽然只是偷喝了一口，但那滋味，宋君久无愧送君酒之名。祭天酒，无愧祭天二字。
赵灼华提起酒壶，一饮而尽，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空炎一把夺过酒壶喝道：“别喝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去睡一觉吧！在金秋才子宴上挽回这一切。”
赵灼华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什么狗屁才子宴，一群伪君子，老子看着就恶心。”说完，便摇晃着身体离开。背影里写满的是无奈。
司空炎提着酒壶道：“怎么搞的，我到底捣鼓出了什么。怎么，这么，这还是竹叶青吗？我做错了。M的，至少还是坛酒。就叫竹绯茶香吧。”
夜，威风熏，竹香，茶香，酒醉人。竹绯……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