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欢而散
南宫铭还是最先离开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留在这里,无论怎样都是尴尬,还不如早点走,反正来日方长,他已然知道苏素就在这里了,自是不必急了。
谢言是第二个离开的,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有好多事需要想清楚了,不然恐怕他真的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南宫溪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苏素,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南宫溪只当她是生气了,毕竟自己始终在宣布着主权可是却从来没有一句承诺。
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已经被苏素给抢先了,“怎么,三皇子还不回去吗?是要留在这里吃午饭?”
“那你先好好歇着吧,改日再来看你。”
南宫溪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给不起她任何承诺,哪怕就是他将来登基了,那后位他也不敢保证,与她携手天下。
苏素看着南宫溪离开的方向,才终于勾起了嘴角,让一个男人觉得有歉疚,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什么都不要求。她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南宫溪的心里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又是情深几许,但是越是这样,苏素便会更加的放开,直到最后忍不住的那个人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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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门前,南宫溪已是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了,他也没有想到父皇竟会如此的震怒。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三皇子啊,你先回去吧,我看皇上也不是就想让你跪在这里啊。”
陆总管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也是看着南宫溪长大的,心里面怎么会不心疼这几个皇子呢。三皇子自幼便讨喜,他也是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如此雷霆震怒,若只是请了几个太医,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只是刚才皇上招那几个太医进去之时,并没有让他也跟进去,他也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在气什么。而刚刚他进去伺候之时,皇上也是明显的若有所思,想来也不是在生三皇子的气啊。
可是南宫溪又是如何的就敢起身而去,若是他敢的话,恐怕他早就走了,可是他却也是不敢的,伴君如伴虎,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若是老虎发威了,他自然也是不好过的。更何况,他对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也是势在必得的。
“休要多嘴,让那逆子进来吧!”
若是皇上今日就不见三皇子的话,他们也是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了,现在皇上召见了三皇子,他们的心里也是有点底了,至少皇上还没有将三皇子抛弃啊。
陆总管也是连忙扶起了身子趔趄的南宫溪,将他扶到了门口,帮他打开了门才让他进去了,自己则候在了御书房外。因为皇上是不喜欢人随意进入御书房的,就是他也只是端茶送水之时,才能进去伺候一会儿。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已经跪的够久了,别跪了。”
南宫溪垂着头,仍旧不敢看南宫钊的脸,在他的印象中,父皇是很少如此的生气的,特别是对自己。现在,他若是抬头了,若是南宫钊心情好的话,恐怕就没什么事,若是他心情不好,搞不好,他的儿子就成了妄度圣意了。南宫溪还是觉得自己谨慎一点好啊。
“你今日让御医去医治的姑娘是谁?”
若是原来,他恐怕真的会告诉他的父皇,那个人就是苏素,她并没有死。可是现在他确实有所顾忌了,若是说了,他只怕苏素会被判欺君之罪,斩首示众。若如不然,父皇若是知道苏素还活着,纵然不会将苏素给斩了,而苏素现在可是身中剧毒,那自然是同宣王爷脱不了干系的。若是父皇,一道圣旨,将宣王爷一家满门抄斩,他就会失去一个有力的支持,对自己也是相当的不利啊。
“快说!”
“是。”天子威严,岂是常人可抵的,南宫溪也是不敢再有所迟疑。“回父皇,那女子我只知道她是鬼医门的,儿臣对她有些爱慕,才会如此。常听人说医者不能自医,所以才找了御医帮他看病。”
南宫钊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抬头的瞬间,南宫溪已是发现,父皇在听到鬼医门之后,面色微变。难不成父皇对鬼医门还有什么过节或者渊源。他只希望他不要害了苏素才好啊。
“那女子医术如何?”
南宫溪也是不明所以了,难不成宫中有谁生病了?他可是没有听说过啊。只是若是召见苏素进宫的话,他也是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能认出苏素来。不过,苏素因为身体因素也是好多年没有进宫赴过宴,想必就是见到,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回父皇,那女子对普通的疑难杂症基本上都可以医治的,在皇城之内也是小有名气了。”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南宫钊还是让南宫溪先下去了,他也知道,想要问出什么,恐怕也是不可能了,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对自己有所保留啊。难不成他还是真的对那个女子上了心,也罢,反正那个女子也是不在了,他其实也是不想要委屈了自己的儿子啊。
“素儿,鬼医门来人了……”
……
苏素睁开眼睛时,已是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竟然连鸢尧都没有发现他,想必鸢尧也是被他给解决了。若是他想要杀死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死了,所以苏素也是放松了警惕。
“不知贵客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仍旧是背对着苏素,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脸,在她的印象中,苏素是没有见过这个背影的,想来应该也不是熟人,至少可以确定不是南宫溪。
“那日姑娘劫了清官楼,我可是从头到尾的看客。怎么姑娘现在就不记得我了?”
苏素目光一凌,若是他现在能找到自己,恐怕自己的一切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啊,包括自己假死,亦或是醉听楼,甚至自己就是再会皇城,恐怕都没能逃过他的视线。枉她还以为自己瞒过了所有的人。也是,就是南宫溪也是知道她并没有死,其他人定然也是会发现的。就是那宣王爷,他也是知道被烧死的不是自己,可是也是没有声张,想来自己生或者死对他都是没有半点关系啊。
“怎么能不记得,只是不知道阁下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
他转过了身,苏素才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带着面具,银白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有那薄唇在隐隐的月光之下,流露出性感的弧度。
“我当然是不会对你有什么歹意,只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故来探望。”
苏素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就算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着,可是两个人也是没有任何交集,哪里来的甚是想念?而他又何需探望,恐怕他要是想见,每日都见得到吧。
自然的起身,苏素也是款款而立,与他对视着。
“这下看到了吧,阁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那人抿了抿唇,却又笑开了,洁白的牙齿都是有些晃人眼,苏素错开了眼光,她还真的不知道,有人大晚上来只是为了展示自己洁白的牙齿的。
“姑娘可是此言差矣,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我自是有缘,何必如此狠心呢?”
狠心?总好过被戏耍的好,他分明就是在戏耍自己而已。仗着他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入她的闺房如无人之境。
“狠心?阁下可是说错了,想来你应该知道我是鬼医门的人,自古医毒不分家,若是我有心对付你,现在你恐怕已经躺在地下了。”
面具之下的眸闪了闪,他并不怀疑她会不会毒,只是若是她真的有心,就是用其他要恐怕也把他给弄翻了的。
“姑娘说的没错,看来倒真是我唐突了。”
苏素也不再理睬他,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了桌边。幸好她为了防止南宫溪晚上再探她的闺房,都是穿着中衣睡的,不然她还真是吃亏了。他们这些个男人,可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啊。
“阁下不必如此客气了,想必你也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只是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呢?”
那人也是一撩衣袍,已经坐在了对面,他自然知道她的名字,可是他却是不能够告诉她他的名字,若是说出了口,两个人恐怕也不能坐在这里了。
“我没有什么尊姓大名,若是非要给我安排一个称呼的话,那就请叫我无名吧。”
苏素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放下了,他若是想说的话,恐怕她第一次交手她应该就知道了,现在再问,自然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管他是谁,对自己没有歹意也是好的,至少可以确定,他即便是非友,也是非敌的吧。
“不管你是叫无名也好,有名也罢,看过了,你应该可以回去了吧,大晚上的进出人家的闺房到底是不好的。”
“是吗?我可是看见那南宫溪数次深夜进入了,难不成他进得,我进不得?”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可是说出来倒也很是难为情,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讲都是难听的。
“呵呵,怎么,你还如此计较,你难道不知道南宫溪是我的未婚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