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故地重游

可是若真的没有人陷害她，那她又如何会变成这样，她定然是不会相信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是自己大寿当日，苏素送的那颗丹药，虽然真的很是有效，可是也就是在那不久，她变成了那副样子。

望向苏素时，苏素也这个微笑的看着她，面色如常，只让苏黎氏以为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她却知道现在即便是她指出了苏素，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毕竟若是她真的要害自己的话，自己也是不会在这个地方醒过来。

苏袁也是无话可说，让苏玉和苏良将苏黎氏扶上床，自己便离开了。苏玉看着苏袁远去的背影，他也是想要离开，可是如今离开却又是不合时宜，也只能留在这里了。

于自远给苏黎氏开了张调理身体的药方，苏素方才交给了鸢尧，让她去将药给称好，自己等会儿去煎药。鸢尧，也是知道了这位便是小姐的师傅，虽然有怨言，可是到底是要装装样子，给小姐点面子吧。也是乖乖的离开了。

这里也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苏素便也和于自远一起离开了。从昨日到现在，他们说过的话也是寥寥无几，苏素还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问，也没来得及说呢。

于自远自然也是知道，在坐到了水榭中时，也是开始将苏素走后的事情一一的交代了。听到了柳妈妈已经能在诺儿的搀扶之下行走一会儿，苏素的心中也是激动的，那个为她辛苦了这么多年的人，她到底还是站起来了，这让苏素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激。

在感受到苏素投来的感激目光之时，于自远却是不适应了，拍这自己的胳膊，直嚷嚷着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只气的苏素起身便要追赶他。到底于自远的轻功她还是知道的，苏素也是明白，若不是他有意让自己的话，她恐怕也是追不上他的。

到底苏素还是没能拿他怎么办。只是这一幕落在了苏玉的眼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在他的眼里，苏素只是于自远的徒弟，两个人是师徒，若是再有私情那便是****了。心烦意乱，却是忽视了自己心底那股浓浓的酸意。

两个人又是闲谈了一会儿，苏素便也起身去煎药了。于自远的武功比苏素厉害一些，感觉当然也要灵敏一些，在苏素走远的那一刻，也安稳的坐在了石桌旁。

“怎么，苏公子不过来一叙吗？”

苏玉也是一愣，这样的距离，苏素是完全不可能发现他的，没想到这个人却是发现了自己，让苏玉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平静了。谢言已经是自己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人了，苏玉觉得此人的功力定然不会在谢言之下。

既然被发现了，苏玉也是不再犹豫，也是朝着水榭的方向走去。只是面色仍是有些尴尬，却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在于自远面前解释什么，定然也是显得苍白无力的。倒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自己的面子上还稍微过得去些。

“苏公子可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苏玉没有想到于自远竟会这么的直接，也是尴尬的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将茶往肚子里灌去。只是灌到了一半，却感受到了于自远奇怪的目光。

“苏公子，我好像忘了告诉你，那个杯子是我的。”

一个没忍住，苏玉咽下去也不是，吐掉也不是，竟生生的噎住了，咳嗽的脸都是红了。于自远忍住笑意，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也是悠闲的喝了一口。

这桌子上只有两个倒了茶的杯子，一个是他的，那另一个只能是苏素的，苏玉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出声，他都已经喝下去了，再说倒是显得矫情了，有些小家子气。

“不知道于掌门是何时收苏素为徒的。”

于自远看了苏玉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手指，他实在想不出苏玉是什么意思，如此一问，难不成他是知道什么？

“我与苏素的师徒之谊尚浅，说到底，到不如说是朋友之谊更多一点。”

苏玉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样说来，他与苏素的感情应该还不至于太深，只是苏素与他的亲昵却是可以看得见的，难不成真的是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他是她的哥哥，却不能让她如此放心的依赖了？

于自远看着心事重重的苏玉，也是丧失了交谈的**。在他的眼里，苏玉分明就还是个半大的小伙子，情窦初开却不为所知，极其敏感，也是容易受伤，倒是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回过神时，已经不见了于自远的身影。苏玉也是站起身走出了水榭，只是思虑却并未消减，他一直以为苏素即便留着的不再是他苏家的血，可是儿时的情谊却是不能改变的啊，难不成在乎的只有他一个人？

苏素百无聊赖的煎着药，完全懒得理悠哉而来的于自远，只是于自远却拼命的凑到她的跟前，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她都是不知道，都而立之龄了，竟然还是如此的好玩，还真是一朵奇葩，莫不是在鬼医谷这几年给憋坏了。

“苏素，你也算是在京城长大的，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苏素瞪了他一眼，她可是不知道男人所谓的好玩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以她的经验来看，不是酒楼就是妓院了。想当年，她可是是在醉卧阁见到于自远的，莫不是他还想要到醉卧阁里去转转，只是这次恐怕再也不会有苏疏了。

“那不知道师傅你是想去妓院，还是去赌坊呢？”

于自远这次真的是笑到了眼底，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还是没有碰过女人呢，若是有机会，自然是要去玩玩的嘛，但是若是被徒弟知道了也是很难为情的。干咳了两声，掩饰着眼中的笑意，心中却已经是乐不思蜀了。

苏素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想到了他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娶个媳妇儿，也是不容易，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帮帮他呢。

“那好吧，今晚我们去北渊皇城内的醉卧阁看看，看有没有师傅的老相好在了。”

对于北渊城内有醉卧阁，于自远自然也不觉得奇怪，但是一路而来，他听得最多的却不是醉卧阁，而是醉听楼了，只是不知道这两家是不是同一个老板呢？打量了苏素一番，于自远还是觉得很有可能的，也只有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到了醉卧阁，于自远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苏疏，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让他思念至今的女子。只是她却是不在了，每每他看到了苏素，还总是会想到她，虽然以他的角度来判断。这两个人分明就不是同一个人，却不知道为何，他总是能从苏素身上看到苏疏的影子，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是不是有病了。或许今晚真的该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了。

于自远还是主动的退了出来，他的衣袍还是那件被谢言削掉的那身，看来他还是需要去置办一些行头才好啊，不然他也只能如此的去到醉卧阁了。

看着于自远悠然而去的背影，苏素只是觉得很是搞笑。却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有了一个这样的师傅呢，生活倒也不至于那么无趣了。

傍晚时分，于自远连晚膳都是没吃，就已经穿着那身白色的云锦华服等在了门口处，苏素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匆匆的吃了几口饭，才去换了男装出来。

看到了苏素的这身打扮，于自远还是觉得眼前一亮。他只能说，苏素是装什么像什么了，就是装作男子也是风流倜傥，跟自己站在一起都是将自己比下去了一截，登时于自远都有点不想出去了。可是在于自远心情复杂之时，苏素的情绪却是高涨了，连带着鸢尧也是换了男装，三人行了。

苏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逛个妓院都要结伴而行了，这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啊。苏素与鸢尧也不再拘谨，拖着于自远便向醉卧阁的方向而去。

四娘老远的就看见了苏素，也是不敢声张，只是亲自接待了苏素。引上三楼之后，还未待四娘开口，苏素便是已经先开口了。

“四娘，你去找几个要****的雏儿来吧。”

一句话，只惊得四娘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若不是她知道苏素的确是一个女子，她真的要怀疑苏素是一个色中饿鬼了。相对于四娘的惊讶，于自远更是难得的脸红了，他的确是没有碰过女人，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一些经验丰富的女子来吗？不过，说到底，自己的第一次也不能就这么随意的给了别人。

将那几名女子和于自远扔到了一个房间之后，苏素便是拉着四娘和鸢尧离开了，虽然她们也都是见过风浪的女子，可是如此孟浪的场面还是能避则避吧，不然于自远恐怕都是要害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