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善有恶报
大滴大滴的雨珠狠狠地砸在油纸窗上。随着噼噼啪啪的雨声，窗外流下了一道道水痕。窗外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笼罩在蒙蒙的雨雾中。当雨点落地，地上马上开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小水花，水花就想一朵透明的水晶钻石一样。
自由的亲密的，耗尽自己生命的把天空和大地相连。
水花落地的时候，先是开出一个小水泡，再开出一朵小水花。一霎间，水花消失了。
唐忠明站在自家赌场的五楼看着窗外点起烟草，深吸了一口说：“那是就到冬天了，怎么还会下这么大的雨？老天爷也真是怪。”
“不应该说是老天爷吧。”坐在一旁接受着长发小管包扎伤口的易凛说：“要怪就怪那十二位神明吧。”
“我怎么敢怪他们呢。那可是创造一切法力的罪恶根源啊！”唐忠明长长的吐出一口白烟。怪异的香味呛得易凛连连咳嗽。长发小管包扎好伤口后自觉退了出去，留唐忠明和易凛两人在房内。
刚才结束战斗后，唐忠明带着易凛和叶曼回了赌场，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让易凛相当眷恋。
唐忠明问：“那给你送钱的小娘们儿呢？”
“去隔壁换衣服了吧。”
“忘了告诉你了，林海正和那赵昌一并都走了。”
“走了？！去哪？”易凛听闻这个消息后紧张的站起来。唐忠明说：“说是回赵昌家了，那两个人跟我有仇，自然不会在我胃里久居。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已经把钱给了赵昌了。”
真要说起来，易凛还是有些愧疚，明明是三人一同前来，现在自己却莫名奇妙的成了唐忠明的学生。
这边的两人还在说明其他人情况，而叶曼独自坐在另一个房间里却别有心思。她在身旁的桌子上画了一个不太规整圆圈。
“归于尘土，传承永恒，生灵的魂，以为祭品！”这样不明所以的咒语从叶曼的口中念出后，由她所画的圆圈出现了耀眼的白光，非常规则的只在圆圈里闪耀着。
白光闪动了要不多一会儿，一面铜镜就出现在她手中。从铜的颜色上看应该不是鱼人岛的材质，要知道只要是鱼人岛上的金银铜铁都能锻造成极好的兵器，价格和价值不是普通材料可以与之媲美的。
这边是法师世界通用的通讯工具，只要是同一块铜铁做的两面镜子，输入法力就可以互相通讯。
铜镜后镶嵌着的是相当剔透的红色宝石，奇怪的浮雕花纹是某种八卦图，让镜子看上去很是怪异。那明显不是用来照的，倒不如说像是一件武器。叶曼将法力幻化成流动的雾气灌输往铜镜里灌输，接受到橙色光属性武器的红色宝石开始转动，机械的像齿轮，直至旋转了720度后停止。
青铜镜内模糊不清的叶曼的脸在宝石的转动中逐渐变样，红宝石旋转三圈后呈现的竟是一张俊美少年的面目。他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着实让人觉得危险又魅力。
“哟，我等你好久了。事情办的怎么样？”斓焱的声音似乎天生就带着戏谑的味道。他寻问着叶曼有没有顺利的废掉易凛的全部法力。
叶曼说：“我现在刚刚找到他，还没来得及行动。”
“速度也太慢了吧。看来你的办事效率不怎么样嘛。白清这边我已经顺利的把他平安的送出山翰了。”斓焱微笑着说：“就等着你完成任务去和他相聚了呢。如果不成功，那我就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了。”
看着蓝天满脸开心笑容，威胁的语言人叶曼不由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贱人！”
“别这么说我，我只是在你面前完全的反应出了人类根本的面貌吧了。如果说我在你的心中形象丑陋，那么一心要杀掉易凛的你在我心中更是丑陋无比呀。”
“易凛的实力又变强了！他好像已经超过你了也说不定啊。”
叶曼在口舌之争上永远都无法战胜斓焱，于是她只好转移话语。但斓焱似乎相当讨厌别人说他不如易凛，笑容立刻变了模样。
挂在斓焱脸上的确实是一张笑脸。只不过，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类型的笑容。叶曼也是在看过他的表情后，才深刻体会到“笑容也是有很多种的”。
眼前的他虽然在笑，表情却像一张面具般僵硬。纵然是笑容，却极度冷漠，甚至于正因为是笑容，才更让观者感受到无比的恐惧——就是这样的一副笑脸。
这让原本应该有数不清的污言秽语想发泄的叶曼，却顿时哑口无言，开不了口。仿佛在她面前的，是某种非人类的怪物。
而斓焱依然维持那副令人笑不出来的笑脸，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说他比我强？是不是代表你知道我本来的实力？”
这个叶曼可不敢保证，她所看到的不过是每周一次的法力值测定。在易凛离开后的测验中，斓焱的法力值不知怎么就上涨到了576，已然是高级法师的级别。
关于这个重大新闻，很多人都说斓焱是挽了别人的法力之源。但叶曼清楚，那是白清和斓焱斗争中斓焱散发的气场就代表他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初级法师。与其说他喰食了别人的法力之源，倒不如说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576的法力值是他真正的实力，还是隐藏的有更多？
“我现在已经见到易凛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又要我给你出主意吗？你真是越来越趋近扯线木偶的样子了。要我来说方法有两个，一是你用武力，二是你继续利用易凛的同情心。你选哪一个？”
连接大地和天空的雨终于有所缓和，但是这场暴雨实在是来的诡异。
叶曼轻轻推开易凛所在房间的们，看到的已经睡下的易凛。稚气未脱的脸上即使是睡着了还带着焦虑，紧皱着眉头看了倒是让人心疼。叶曼也知道，他的善良究竟给他招致了多少伤害。
叶曼见唐忠明已经离开，便轻点着脚尖靠近易凛床边。谨慎的掏出了装有净心水的白色玉瓶。
“原谅我吧，易凛。”叶曼在心中道歉：“就像斓焱所说的的那样，你的生命中恶人角色就由我扮演吧。你作为主角的故事，一定是个悲剧。”
只是语言上的道歉之表达了叶曼的内疚，终究还是阻止不啦她的行动。眼看着白色玉瓶的瓶塞已经被扒开，她有些担心的手指颤抖。一方面担心溅落在自己身上，一方面也在愧疚着。太过专注手上的动作以至于叶曼的脚踢到了一旁的椅子，发出的轻微响动立刻惊醒了易凛。
睁开眼睛的易凛看到的是叶曼的身影，不由的开口询问：“你怎么会来？”
“啊？！那个……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伤口什么的没事吧？”叶曼慌忙把手上的玉瓶盖好，一步步的走到易凛面前坐下：“关于那天审判时，我什么都没有帮你作证的事，你现在还怪我吗？”
看着叶曼的愧疚眼神，易凛只是淡然笑了一下回答：“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既然你今天能来找我，我就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你还真是善良到没心没肺的地步啊，这种性格真的很不好。我说的是实话。”叶曼都要被易凛的善良所感化，可是只要一想到白清，叶曼觉得良心的谴责根本算不了什么。
易凛问叶曼：“斓焱那家伙，现在还是学院第一吗？你觉得，就我现在的实力来说，距离他还有多远？！”他并没有自信到自己比斓焱还要强，所以易凛寻问的是还有多少差距。
“怎么说呢，你现在已经是中级法师了吧。这没想到，短短半个月就能成长如此之快。非要我说的话……”叶曼想了一下说：“我并不清楚斓焱真正的实力，只是上一次的学院测试，斓焱的法力值已经是五百多了。俨然已经是个高级法师了。”
易凛沉默了，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仿佛这样可以看到自己的力量一般。
他并没有妄想去超越天才的斓焱，只是不想距离他太远罢了。
纵使叶曼百般避开话题，易凛还是说出了白清的名字。他问叶曼，自己和白清哪个更强。这个问题使叶曼紧张起来，连声调都不由的提高：“白清变得很强了！他还会变得更强！所以请不要问我同他之间的差距！”
“魔猿一事迟早会被查明，白清不会再逍遥法外多久了。”
“少天真了！”叶曼因为易凛说到白清之后立刻愤怒起来：“学院的元老认定了你是元凶，已经不打算再彻查此事。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白清的。只有你，你已经背负了所有罪恶。那三十多条人命都已经一盆脏水泼到你身上了！”
易凛对叶曼的态度很不满，他也没耐心温声细语的讨论此事了：“是啊，我知道我抗住了所有罪孽，但做这些的始终不是我！终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还自己一个清白。”
“你的意思是你要指证白清了？是不是！是不是！！！”叶曼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美艳的脸蛋此刻也有了几分扭曲。她抓住易凛的肩膀拼命摇晃，尖锐的指甲透过衣服扎在易凛的肉中。
此刻的叶曼宛如疯掉的野狗一般，就差张嘴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