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虐杀结束
剩下的待宰羔羊还剩六只。
易凛刚刚拧断了一位小管的头，紧接着就看见自己腹中伸出的一把刀。回头看见一名矮小的青年满脸泪痕狰狞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这畜牲，去死吧！下地狱吧！”刀上还附着了风的青色光辉，但是似乎攻击未起到效果。
易凛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把折断了小腹意外到刀刃。迅速转身将那刀刃插入那偷袭小管的胸膛。本是穿透身体的刀刃被易凛握着用力向右一划，愣是将那小管给割开一半。鲜血喷涌的像一道瀑布。
待宰的羔羊还剩五只。
“又有一道光……消失了。”身处战场之外的观夜声音有气无力，他重复着倒数的数字：“还剩四道光，三道……两道……”
言歌看着自己的情同手足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在自己面前，他早已经无力挣扎。跪坐在地上等待着易凛来将自己杀死。眼睁睁的看着易凛的手臂捅进别人腹中搅拌内脏。他原本的暴戾恣睢在面对强大面前已经荡然无存。红枫问他：“言歌，你怕吗？”
“怕.”
“为什么？”
“因为，死了的时候，就不能再遵守活着的约定”
“那么，假如你永远不能死呢？”
“也害怕.”
“为什么？”
“因为，活着的人必须承担所有死去的人的痛苦.”言歌冷笑一下继续回答他：“我对不起兄弟们，如果不是我不听观夜哥的话，非要来夺他性命，事件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所以，你要替我们报仇！”红枫说的相当坚定：“我觉得你是个很棒的朋友，此生我失去了很多，但不亏能遇见你。所以我来掩护你，你逃……”
红枫的话点亮了言歌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神，他打断这句话说：“不要你掩护，最后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别这么自私的让我抗下报仇的担子，兄弟们去的地方，带我去一个。不要丢下我！”
言歌说的非常坚定，他看了满地的尸体，最后有对上易凛那闪着阴森红光的眼睛，在心里说：“姓易的，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心善。到最后还是杀了我们全部的人！你所秉承到东西，迟早会被这个世界的残酷所改变。”
易凛一路走过来，踏着都是尸体和血汇成到水窝。下过的雨重刷不掉浓郁的腥臭味。言歌笑着对易凛说：“我诅咒你终有一天会杀掉自己最重要的人，别不信，我说的话向来很准……”
话音刚落，一个人头就被砍的飞了起来……
观夜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转身打开门。冬日的北风猛地灌了进来，吹乱了桌子上的白色纸花。观夜默默倒数这说：“还剩，一个。还剩……对不起刀影，我想我不能帮你准备后事了。在那边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到了。”
黑色的夜幕被笼罩着，已然无法看见星空。易凛身处在一片尸骸之中静静的观望着月亮。他的脚下踩着的是言歌的头颅，浑身上下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染了个通红。
“很有趣对吧。很过瘾对吧。”
“只要交给我一切就都不用担心了，我能帮你解决一切。我能帮你。”
“我需要你的身体，你需要我的力量。我们互相交换。”
一遍遍重复着在耳边响起，易凛几乎要被着声音夺取思维能力。当他意识涣散之际，又仿佛是看到了那片蔚蓝大海和湛蓝天空。那海天相接的地方站着到人，此刻正对着他喋喋不休。
还在想为什么那个人看上去如此眼熟，那分明就是自己。他悬空站着，双瞳深红。向着真正的易凛伸出一只手说：“你说你需要我，对吗？”
“你是谁？”到现在了易凛还是对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身份感到疑惑。
“我就是你呀，我是你身体力量的具象化。我拥有自我意识，我就是你，倒不如说，我是你的力量呀。”是不是具象化的力量人格会不自觉的形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易凛总觉得面前这个人的性格跟斓焱很是相似。
“所以说呀！”所谓的易凛的力量说服易凛：“干脆选择无条件相信我就好了，我能帮你解决一切呀。这个世界是只靠法力就能解决一切。你自己不也亲眼看到了吗？”
说实话，在力量支配身体时，易凛并没有完全丧失神志。他只是不想停下来，干脆任由自己的力量肆虐。满地的尸体都是通过他的双手斩杀的，对于这一点易凛倒是完全没有愧疚感。
那另一个赤瞳的自己仍在说服他放纵，只要易凛愿意。他可以用自己的蛮力解决一切。那个人就是易凛自己，他太了解一切了。他对易凛说：“我可以帮你杀死叶曼，也可以让斓焱痛苦不堪。那些给了你苦痛的人我会全部加倍奉还，所以，让我自由吧。”
“为什么要让你自由？”易凛反问那赤瞳的自己。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帮你杀掉所有伤害你的人。”赤瞳中露出疑惑，那力量的具象化完全拥有了自己的神志甚至是感情。
易凛直视那双赤瞳，殷红的让人觉得恶寒。那真的是自己的模样吗？完全就是一只人形的恶鬼，让他不想靠近或者相信他的话。易凛冷冷的对那力量化的自己说：“我虽然可以接受杀人，但是我绝对不会杀到斓焱！所以你说的方法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幕后真凶都是那家伙吗？为什么不干脆一点解决一切。”
“因为斓焱是斓轩儿的哥哥。”易凛回答的理所当然，提到斓轩儿的名字眼神中不自觉的露出柔情：“我就算杀了再多的人也不会伤害对于斓轩儿重要的人。我虽然不会再任由自己被人欺辱，但是因为那个人是轩儿。我不能杀了她哥哥！”
“别傻了！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不喜欢那个女孩。”赤瞳的易凛本来就是他的另一面，易凛的任何心思他都一清二楚：“你不过是……”
赤瞳力量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面前有一把刀的划过。易凛果然是冲了上来割他的咽喉。这样自己攻击自己的感觉还真是微妙的怪异啊。易凛见那赤瞳避开之后便将水色藏刀收起：“我对斓轩儿是什么感情我自己知道，不必要你说出来。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虽然很感激你帮我杀了那群人。但是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力量。”
“哦？！”赤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接受呢。毕竟你的内心是那么渴望强大。而且啊很明白的告诉你。你现在想要弑杀神明简直就是一只蚂蚁想要统领人类。”
“这就是我的事已经不需要你了，我是不会再让你任意妄为的。那么你现在要怎么做？是杀了我还是自己乖乖的闭嘴别在出现烦我？！”
赤瞳看着易凛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愣了几秒钟便笑了。他的笑容和易凛很是不同，即使是同一张脸也能露出截然不同的笑容。阴冷又讽刺的上扬嘴角。赤瞳告诉易凛：“我可是你的力量，又怎么会杀了你？既然你不接受我，我也就只能安静的躲在你身体里了。对了，可千万不要说什么你不需要我，以后的路途艰难着呢，你迟早会祈求我不是吗？”
说罢，赤瞳的身体从脚开始慢慢消失，像被风吹散的沙子。易凛的眼前又恢复了黑色的夜幕。不变的依旧是满地腥臭味的尸体。
还没等他移动两步，脚步声就响在耳边。不加任何掩饰的就如平常走路。是谁这么大胆？看到这堆尸体还能如此淡定的行走？易凛猛地回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披散着头发的男子。
明明是个男人，留着长发却如女人一般柔美。纤瘦的身子被步伐拖动着无力的向前，白色长袍走这一路边角已经被染上鲜红。易凛看到他，惊讶了一声：“观夜？！你……”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还没死吗？”即使是面对昔日兄弟的尸体，观夜的声音依旧显得波澜不惊。他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神情去的一副淡然。他站着的地方左边是莫知的尸体，右边是言歌的头颅，即使是他有意避开那些残肢但还是免不了让那些尸体进入视线。他对易凛说：“我并没有参与其中，虽然我很努力的在阻止他们，但是我没能办到。我是个没有威严的大哥。”
“那你现在要为他们报仇吗？”易凛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半弯着腰要摆出一副攻击架势。
“我想我恐怕办不到了，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留下我一个人承受分别之苦。”观夜说的话显得自己相当悲哀。死了的人什么都不用想，活着的人却要做好分别一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