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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要想富先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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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坨村的村委会,有村主任1人、副主任1人、治保主任1人、妇女主任1人、共计4人。

在中国的广大农村,生产队体质在1988年完成历史使命之后,村委会体质正式走上历史舞台。村委会,全称是村民委员会,为中国大陆地区乡(镇)所辖的行政村的村民选举产生的群众性自治组织,村民委员会是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村民委员会由主任、副主任和委员三至七人组成。领导班子产生依赖民主选举,每三年选举一次,没有终身制,但可以连任,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指定、委派或者撤换村民委员会成员,只需要到上级政府(乡政府或者镇政府)报备即可。

前坨村目前的村委会,村主任高卫国,妇女主任是高卫国的媳妇史秀云,副主任刘树章,同时也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治保主任赵占春,当年是民兵队长,也是改革开放后,村里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即使到现在,赵占春在人们的记忆中,仍然是前坨村第一个成为“万元户”的人。

在杨宏波的记忆中,从2000年起,因为改革开放富裕起来的前坨村农民,开始不同程度的“返贫”。当时还在大学的他,曾经利用假期的时间,在村子里做了一些调查。总结起来,返贫的原因大概有几种。

第一是“因病返贫”。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农民在医疗相关的费用支出占比越来越多。生不起病,买不起药,住不起院的情况越来越明显。而后世所知的“新农合”(新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是从2003年才在全国部分地区试点,到2010年才逐步实现了基本覆盖全国农村地区。

第二是“三农问题”。2000年的时候,《南方周末》发表湖北省监利县一个乡党委书记李昌平给国务院领导******的一封信称:“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把中国的“三农问题”提到了极至。归结到具体的情况,就是产业的天然弱质性、生产资料弱质性和劳动主体弱质性。

同样一亩地,投入的化肥、农药、种子费用,已经几乎快超出了这亩地的粮食产出,这里还不计算农民人工的投入和农业税的扣除。随着城乡经济的差距越来越大,粮食种出来却卖不出好价钱,一年下来每亩土地能收入1000块钱,已经是及其难得的结果。而随着大量化肥的使用,土地的盐碱度进一步增加,地力越来越贫瘠,化肥也就越用越多,成本投入越来越大,形成了恶性循环。

而后世所熟知的“取消农业税”,是在2006年才开始实施的。而在此之前,全国的平均税率规定为常年产量的15。5%。

第三是“物价上涨”。除了上述所说的农业生产资料的物价之外,农民生活上的支出,也逐年走高。从吃穿住行上来说,更多的支持是在住上面。房子旧了你得翻盖吧,儿子大了要娶老婆了,你得盖新房吧,而盖房所需的木材、砖石、人工等等,都是朝着城镇看齐的。以前一两万块钱就能盖起来不错的三间房,到了2000左右,居然上涨到了五六万甚至十万。这还不说结婚前的彩礼、新家的布置等等。

杨宏波家里现在没什么钱的原因,就是因为家里为了哥哥杨宏江的婚事,已经在村子西南一块宅基地上面盖起了三间正房。现在放在还没有做内部装修,更别说新家具、新电器等等了。

而且杨宏江至今没有成亲,也没有说定的亲事,所以房子还空闲着,杨宏江本人也和父母住在一起。

兄弟俩吃着饭,也就唠起来当前农民返贫的问题。杨宏军是见过世面的人,深刻了解到外面的世界正在经历的变化,特别是城镇人的生活变化。

喝了酒,杨宏军的话就多了起来:“宏波,你说我就不懂了,按理说咱们村,有沙丘有水田,有苇塘有河流,用书上的话说,就是典型的鱼米之乡啊。你说为啥咋村就没富起来呢?临县汉海县的边庄子村,因为靠近滨河入海口,大力发展造船业,你小利哥就在边庄子村的造船厂打工,每个月一千多块钱。为啥我们村就不能因地制宜的发展特色经济呢?”

杨宏军平时读报纸、看新闻,对于一些特有名词,还是很了解的。而且他面对的是家族里最有知识的杨宏波,这些名词说出来,杨宏波也没有理解上的障碍。

柴俊玲在旁边说道:“你跟老七说这个干啥啊?他原本是大学生的料儿,以后也是找个坐办公室的工作,哪懂这些啊?他也不需要懂,是吧,老七?”

杨宏波苦笑一下:“嫂子,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以后就是一个农民,我大哥说的这些东西,我现在不懂,以后也要懂起来。”

杨宏军朝着媳妇瞪了一眼:“你懂个啥?当农民咋了?低等吗?丢脸吗?见不得人吗?辛辛苦苦种地,我自己劳动所得,有啥丢脸的?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柴俊玲就嘟囔了两句,没敢再说什么。而中午回家吃饭侄子杨志征在老爸面前,老实得跟个绵羊是的,只是默默地吃饭。

杨宏军又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我分析着吧,还是那句话,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现在计划生育在咱们村甚至咱们镇咱们县都执行得很好,少生孩子已经达到了。种树呢,你看看,一些主要的乡村路两边,都种满了杨树和柳树,这个也满足了。就是咱这路啊,没法提啊。”

“先说通往村外的,朝东去镇里,先经过后坨村,人家后坨村的路修的那叫一个笔直平坦,你再看看咱村到后坨村的这两里地,那能叫路吗?整个就是大坑,有雨就是泥坑,没雨就是土坑,有雪就是冰坑。去往南边杨家岭镇的路,号称修过了,可都是大石头,棱角分明,好车都不敢进来,怕轮胎扎坏了。去往西边边庄子的路呢,就是田间土路,那叫一个窄,错车到会掉到沟里去。往北去荣各庄的路呢,年年都被沙土覆盖,更是别提了。这还没说每条路上面的那些桥呢,年久失修,桥板之间的缝隙能够掉下去一个人。”

“哥,你说的很对,但修路需要花钱,四条路都修了,可是笔不小的费用,钱从哪里来呢?”

“是啊,没钱修路,人家有钱了也不来,我们的好东西也出不去,我们就更没钱,恶性循环了。”

“哥,如果你是村主任的话,你会咋办?”杨宏波忽然看着杨宏军的眼睛问道。

杨宏军的眼睛眯了起来,想了想,才说:“我如果是村主任,我会去镇上贷款,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要把路先修起来。”

“然后呢?”

“然后就发展农村特色经济,我说了,咱们这里是鱼米之乡,老天爷赐给咱村这么好的风水宝地,我们还折腾不出个人样来?”

“咋折腾,想好了吗?”

柴俊玲又忍不住说道:“咱村有沙子,有苇子,这些东西不值钱,可是这东西占得地值钱啊,把沙子、苇子平了,变成耕地,承包给个人,光收取承包费,就是一笔大收入。”

杨宏军怒道:“头发长见识短,胡说八道啥呀?那能有几百亩地?顶多一千亩,能有啥用?这些东西平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你见过养鱼的,会把鱼塘的水都抽干了,把鱼都捉了卖的吗?”

“治保主任张占春承包的咱村葫芦坑鱼塘,年年不是抽干了捉鱼吗?”葫芦坑是前坨村唯一的鱼塘,占地大概两亩地,呈不规则的宝葫芦状,位置在村南。没有活水,养鱼所使用的水是灌溉的水,通过一道水渠流入到鱼塘中。杨宏波小时候经常跑到葫芦坑去钓鱼、游泳、滑冰。

张占春对鱼塘的管理也不是太严格,只要不被他抓住有人偷他的鱼,平常也不怎么管。塘里的鱼也不大,偷鱼的人也就不多了。

“我就是比方懂不懂?而且他那种做法,第二年还得重新买鱼苗,每年那鱼长出来,都没有巴掌大,不知道捉大放小的道理。”杨宏军喝了酒,黑黑的脸膛本来就有些红,这一生气,瞪眼扯脖子的喊,脸上的红色更深了。

“嫂子,我哥说的是竭泽而渔,就是把水坑里的水放干了捉鱼,大的小的一网打尽的意思。你娘家在边庄子村旁边的村子,还不知道边庄子的渔民出海,那渔网的网眼大小都有尺寸规定吗?要是网眼太密,小鱼小虾都给捞起来了,明年还有鱼虾吗?”

“还是老七读过书,啥道理都懂。征征,你多跟你叔学着点。”柴俊玲将矛头的目标指向了正在闷头吃饭的杨志征。杨志征躺着也中枪,只好郁闷的点点头。

杨宏军看了看吃饭的儿子,撇了撇嘴说道:“他也不是啥读书的料儿,早点初中毕业,早点回家种地。”

杨志征就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但惧于老爸的威严,啥也没敢说。

杨宏波知道前一世,杨志征初中毕业后,花了一笔钱上了县里的职业中学,然后又花了一笔钱,去了省会的一个大专学校,出来后也找到合适的工作,还是回到了前坨村。

其实杨宏军对于儿子的期望还是很高的,要不也不会连续为儿子花钱上学。只不过,这个儿子不太争气,没有达到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的高度,花了钱,在外面的世界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后面哥俩就没有继续详谈,杨宏波估计自己的这个大哥,对于如何发展村里的经济,还没有明确的规划,只是有股冲劲,但他已经意识到毁沙丘造田、毁苇塘造田的不可取之处,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在注重眼前利益的广大农村地区,能够看到这么远,这么透的人,完全是凤毛麟角。

席间杨宏波提到高卫国和他说的薄膜厂的事情,杨宏军就说:“我听说这事了,村委会征求了党员的意见,我是投了赞成票的。毕竟是为村里人着想,这事有好处,肯定是要上。但是资金的来源问题,还没有定下来。”

“不是村委会出钱吗?”

“村里哪有钱?现在还欠着镇上好几万呢。村主任提出要全民集资,好多人反对。最后讨论是一半村委会出钱,一半村里集资,按集资的比例,年终分红。当然这是我提出来的,但是具体的比例还没有定。”

“村长那么有钱,为啥不能多出点?再说还按比例分红呢。”柴俊玲又忍不住插嘴道。

这回杨宏军没训斥她,只是说:“他要挂名任厂长,拿厂长的工资,当然会出更多的钱,要不然大伙也不会同意他出任厂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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