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恐怖的伤疤(1)
这时候还站在马路对面的那群人里,男的也都走了过来,甚至七八个穿的一看就是太妹的女的也跟了过来,于是围着桌子的人更多了。
烟还算可以,十多块一包的那种。有些接了直接点上,轮到一个满头黄毛的小子时却没有接,手指头都快指到了店老板的额头上:“老家伙,识相的就回你的店里去,这没你什么事!”
旁人还没有接到烟的就有人不满了:“黄毛,没看见哥几个还空着手,你把老板撵走干什么?”
黄毛劈手将店老板手里还抓在手里的两盒烟夺下来,瞪着眼睛道:“没你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店老板哪里还敢回话,急忙跑回店里去,留下一片嚣张之极的笑声。他惹不起这班小混混,不然这小本生意就别想做了,至于如果真的打起来,顶多损失点的桌椅板凳加碗筷。
却说那刁进仁拉了几下也没拉走人,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喝多的人手上又没分寸,把柳蓉扯的是眼泪都掉了出来。
旁边又有人推了叶重一把,喝道:“哥们,没你什么事,不要找不自在!”
没等叶重说话,醉醺醺的刁进仁这才发现没拉走人的原因,敢情还有人在挡着。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怒了。丢开柳蓉的手臂,上前走一步,站到叶重跟前,居高临下的说:“小子,老子今天过生日,摆酒你不来,反在我跟前喝酒,你很有种啊!”
刁进仁生日摆酒的事情,叶重早两天就听说过了,与他同一班的两保安今天还在嘀咕包多大的红包。不过他可没放在心上,自己辛苦上班赚来的钱,凭什么给他包红包?
看这围拢过来的架势,就知道这事不会善了。原本想说几句话看在同事一厂的份上,不打算搞事,现在还在面前出言不逊,火气腾的就冒了起来。韩强只不过骂了一句,差点没被他掐死,敢做起他的“老子”来,活的不耐烦了。
有十来天的休养,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主要是精神上一时补不回来,但是论起跟小混混小流氓打架,对方人是不少,他也不会含糊,大不了再多休息几天就是了。
他慢慢站起身,将惊恐的柳蓉拉到身后,就这么盯着刁近仁,一字一顿的说:“姓刁的,你是谁老子呢,我没听见,有种你再说一遍。”
如果不是释放出来的气势笼罩的范围有限,对方的又人太多,影响不了几个,不然他不介意直接将人吓跑。
不说旁边的小混混,就连围观的人群都愣了一把:这人是傻了还是疯了,别人可有三十来号人,他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刁进仁本来就是斤斤计较的人,眨巴眨巴眼睛,确信自己没听错后,喝的红红的脸立即黑了下来,手指头戳着叶重的胸口,狰狞道:“小子,你在跟谁说话呢?”
旁人立即有人煽风点火道:“刁哥,这小子就是欠揍,打完了就知道厉害了!”
刁进仁很满意这人的会说话,上次搬老板出来扫他面子,早就想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一下,于是很是气派的挥了挥手:“兄弟几个,给我打。”
立即有几个想巴结一下的家伙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捞住了叶重的胳膊,柳蓉反被推到了一边去,不过这女的居然还是没有放开手。
看见真的要动手了,围观的人群轰的立即炸开了锅,往外又散开了一些,毕竟拳脚不长眼睛。
叶重动都没动,连胳膊被人板住也没在乎。他倒有看看,有几人敢真的在大庭广众动手。
刁进仁却走几步,趁柳蓉分神,一把将她的手扯开,把整个人揽进怀里,哪管她的死命挣扎,哈哈大笑起来:“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英雄救美!呸,狗熊还差不多!”
他倒是自认成坏蛋了。英雄救美,不都是从坏蛋手里救的吗?
怕伤及到老大看中的女人,原本有点畏手畏脚的家伙立即没了顾及。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家伙一把将桌子掀到一边,酒瓶碗碟哐哐当当的一阵乱响。又有几个将拦住去路的椅子踢开,其余的挥舞着拳头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眼看一幕惨剧就要在眼前发生,几个围观的胆小的女孩子吓的脸都发了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和这些混混一起的、站在外面惟恐天下不乱的太妹们,却兴高采烈的挥着粉拳叫喊起来。
不料围拢的人很有默契的轰一声全退出去老远,全部都傻傻的模样。有个家伙还傻呆呆的抓着件被撕破的衣服,只留下光着膀子站在原地的叶重。
这年头就是不缺乏不怕死的。一个愣头愣脑的爆炸头回过神来,为自己被吓住而恼怒,猛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伸手抄起脚边的一条椅子,双手挥起来就朝叶重砸去,嘴里还在叫嚣着:“你他吓唬谁呢!”
叶重没有躲,他只是挥出一拳,直接硬碰硬的,用拳头迎向砸过来的椅子。
椅子是那种高脚靠背椅,不是很结实,但也是实木扳子做出来的,少说也有十来斤重。象爆炸头这么用力砸下去,一般人挨了这一下,估计是要直接趴到地上去了。
哗啦,椅子四分五裂,爆炸头还保持着砸下去的动作,只是他每一边的手里仅剩下光秃秃的椅子腿。
时间瞬间凝固在这一刻,顿时所有的声音全消失不见了,近百双眼睛目瞪口呆的望着同一个地方。
叶重的上身没了衣服的遮挡,立即赤luo裸的在明亮的灯光下。前面就提到过,穿上衣服看起来还有点瘦高的模样,可将衣服一脱下来,却是极其的强壮。他身上的肌肉并没有健美先生那么夸张,但是极为匀称,铁铸般坚硬且棱角分明。随着呼吸,腰腹部的六块腹肌一隐一现。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下一秒便会暴起伤人。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露出来的身体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急剧冲击着每一个人的眼睛。横七竖八,密密麻麻,仿佛无数大大小小的紫黑蜈蚣蚂蝗爬满了身体,浑身上下就找不到几处完整的地方,象极了破破烂烂的衣服给缝补起来,打上无数的补丁。尤其是那两条几乎快连接到一起的特大号伤疤,更象是将人开膛剖腹,再用针线缝补起来似的,是如此的狰狞可怕。
究竟要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才会留下如此之状的伤疤?旁人不得而知,也无从考据。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人会是瞎子,也没有一个是傻瓜。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受到了如此的伤害,怎么就还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