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虎穴行动(6)
轰!轰!轰!
一连好几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大地都摇晃了两下,随即几团浓烈的硝烟冉冉升起,在半空中形成几朵小小的蘑菇云。
那几辆花费了巨额代价才从军火黑市上购买来的主战坦克已经面目全非,履带被炸成几截,气急败坏地,坦克主体也完全报废,熊熊烈火正附在上面猛烈燃烧,甚至有一辆坦克的主炮都被炸弯掉。
损失还远远不止这些,有两个手雷被扔到围墙上,恐怖的爆破力将坚固的围墙都炸出了两个大缺口,挑选的位置极刁,三架重机枪被掀翻到半空,伤亡人数超过一百。波素坤这个隆沙的头号打手直接废了,他的左腿被一块飞来的弹片削得只剩下小半截,若不是人见机够快,估计已经被炸得渣都不剩了。
阿努猜因为位置站得比较偏,侥幸躲过了这一劫,愣愣地望着墙头上的满地疮痍,嘴巴哆嗦了好久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几个扔出来的手雷怎么救援如此大的威力,这还是手雷吗,高爆炸弹还差不多!
回过神来的他恨不得将几名元凶给撕成碎片,可是这一想法不大可能实现。炸坦克的是李大鹏、艾自强与牛山来三人,他们也被爆炸所波及尸骨无存,而李大鹏也不负众望,身中十来枪也还是扔出了手中的超级手雷,拄着枪杆的他身体被扫射成马蜂窝也屹立不倒,看见数不清的敌人被炸上西天才含笑而逝。
叶重抓住敌人突然遭受袭击而骚乱起来的那一时刻脱出追击,他并没有躲开,而是反其道而行直接摸到了了墙角下,趁着墙上敌人的注意力全部被李大鹏他们吸引走的机会,从一处死角快若闪电地蹿上墙并藏身在个隐蔽处。有个哨兵倒是扭头之间察觉到了,可是转瞬就没了踪影,揉揉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以为是紧张的出现了幻觉,便没有再去理会。
阿努猜认为潜入进来的临江**人应该不止这四个,刚要下令加紧戒备并在大本营里搜索一片,对面山顶上的第二小队却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隆沙集团原本是想在山头上给自己建造一个最强有力的支撑点,没想到却因此而尝到了自己酿造的恶果。才两千多米的距离,而两边的高度相差好几百米,两挺居高临下的机枪瞬间就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自己这边的机枪手更是首先遭到了点名,只要谁敢接近机枪两米的范围,绝对是会一枪爆头,脑袋变成个烂西瓜。
从望远镜里看见了几名敢死队员先后牺牲,所以队员的热血霎时间全沸腾起来,怒吼着将复仇的子弹向敌人倾泻过去。不到三千米的距离,有合适的枪,他们能极其准确地击中自己想打的目标,可惜只有两个人选择了狙击枪,如果人手一把的话,靠着重机枪的掩护,他们能把敌人打得根本无还手之力。
迫击炮由于炮弹很少,总共才寥寥的十来颗,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使用,等下敌人的重型武器还全靠它来进行压制,不然的话可以直接将敌人的重型火力点全部洗上一轮澡,战斗会变得极其轻松,而李大鹏四人也不必牺牲掉。
敌人立即被打懵了,没有重机枪的压制,他们手中的枪同样打不到对面山上的对手,顿时乱作一团。阿努猜在爆炸的时候就狡猾地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处所,他有心安抚下惊慌失措的部下,可是很多士兵都不买它的帐,局面几近失控。
还好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打过或大或小的战,多半算得上是老兵油子,除去爆炸和第一轮攻击中丧生的百来人,其余的都只是受了点轻伤,在此般的重机枪火力下,挨上一枪就等于死定了,所以要么要是死了要么就活着,重伤的倒没有几个。
这些老油条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惊慌过后,马上就搬出了大型武器。不得不说隆沙集团富得流油,火箭弹,无后坐力炮,迫击炮,甚至还有武装直升机上拆下来的机炮,五花八门地压制性武器全部登场亮相。
郭志尧首先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命令迫击炮对敌人进行炮轰,仓促间虽然取得了不少的成绩轰掉了好几架,可是敌人的火力一开火,他们立即被压制住。敌人反正有的是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军火都堆成了山,直接用炮弹将山顶给犁了一遍。当做掩体的岩石被炸翻,几间小屋瞬间被摧毁,要不是事先将弹药分散并掩藏好,光这些弹药爆炸起来就足够将山顶夷为平地。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敌人向着山头至少倾泻了近百发各式炮弹,十几架重机枪与机炮也开足马力向这边开火,数以万计的子弹与密集的炮弹倾泄过来,飞溅的弹片如同下雨一般地四下乱飞,第二小队开始出现了伤亡。装备的防弹衣只能防防手枪之类的小口径子弹,用来防御这些炮弹的弹片或者大口径的机炮子弹,还是显得太脆弱,撕纸似地被轻松撕开防护。
情形瞬间倒了过来,火力不足的第二小队被敌人给压着打,好几名最优秀的士兵因为无处可躲而被炸死,更多的人则挂着彩。郭志尧的左腿被流弹击中,不过除了对行动有些影响,并没有危及到性命,他躲在山顶后半段的那些巨大山岩后面,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腿上的伤他没有去管,在裤腿上撕了块布条简单包扎了下。
他趴在岩石后面,看见那几名被炮弹瞬间掀翻的士兵,心头在滴血。来之前首长就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他,尽量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将更多的士兵带回来,这些人都是军队的瑰宝,实在是损失不起。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组织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精英们,在敌人疯狂的炮轰之下白白死去,死的憋屈无比。
通过望远镜,他有些惊恐地望见敌人的一个应该是类似仓库的房子门缓缓打开,里面开出了来一辆庞然大物。对于这东西他太熟悉了,可以说在场的每一位军人都能一眼认出来临江国自行研发出来的ZLP54自行榴弹炮。
这门火炮的各种数据他能倒背如流:战斗全重32吨,车体长(含火炮)10.52米,宽3.3米,高2.60米,最大行驶速度55千米/小时,最大行程450千米,其火炮性能与99式155毫米牵引加榴炮相同,炮车内载弹30发,并配有弹药输送车随行作战。乘员5人,包括车长、炮长、2名装填手和1名驾驶员。
这种榴弹炮的常规炮弹里装有足足8.6公斤高能B型炸药,只需几发打过来,整个山头都会瞬间夷为一片白地,或者干脆将被削掉。看着自己组织生产的武器却来消灭自己的部队,郭志尧恨不得立即将胆敢贩卖火炮出来的那些组织蛀虫给通通崩掉,这就是卖国贼啊!
但是现在他也不能想太多,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隐蔽,全体隐蔽,是大口径火炮…”
话语刚落,就看见一条巨大无比的火龙急速扑来,瞬间就落到了山上。幸好敌人仓促之间似乎没有调整好角度,一炮轰在了半山腰上,轰隆一声整座小山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他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吕定武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他一听到郭志尧的喊话就直接卧倒,这一起来就抢过望远镜往过去,将榴弹炮看了个清清楚楚,顿时就暴跳如雷地吼起来。
不光是他们震惊,躲在敌人老巢里的叶重也是吃了一惊,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有人如此胆大将重要的军火都往外卖,而且还是卖给了臭名昭着的贩毒集团,这可是组织严令禁止的战略物资啊!
对于这门火炮他也非常熟悉,深知几炮轰上去第二小队便会全体覆灭,除非他们现在就撤离山头,但是任务的需要容不得他们这样做,也不会就此灰溜溜地逃跑,只有战死的军人,没有逃跑的懦夫,他们哪怕是战斗至死光死净都不会从山头上离开,因为这是他们的任务。
得想办法将这门火炮给端掉,可惜他手上的那些经过改造的高爆手雷全交给了李大鹏他们,就连那把冲锋枪也在前面躲避敌人疯狂扫视的时候给弄丢了,现在身上除了一把沙漠之鹰以及一把匕首外,再无任何武器,想靠这个去弄掉火炮无异于痴人梦语。更何况单枪匹马的他只要一,说不定会直接被打成个马蜂窝。
怎么办?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了几条隐蔽极好的身影,若不是站他这个位置根本就发现不了,仔细一辨认,果然是第一小队的人在刚才敌人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潜伏了进来。
大喜过望的他隐秘地朝着那边打着手势,没一会儿就得到了回应。通过手势的交谈,他们确定下临时的行动计划。那几名队员刚才潜进来的时候,找到了敌人的弹药库,如果在那里来一下子,相信会给敌人一个天大的惊喜。并且人质的关押地点也知道了,他们偷听了几名士兵的谈话,恰巧又有容纳听的懂,所以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与巧合。敌人将她们严密关押在最里面的地下室内,离弹药库的位置还很远,再大的爆炸也影响不到她们。
商议好后便开始行动,第二小队还处在极其危险的地步,早一点将那门火炮搞掉就会少牺牲一些战士。
敌人的士兵确实实力不俗,但是与他们这些超级精英比起来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一路有惊无险地避开敌人的耳目,叶重跟随着第一小队的队员摸到了弹药库旁。
敌人在这里的防守也非常严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可以说是防守的水泄不通。但是外面打的太热闹了,守卫们的心思似乎没有几个还留在这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在重重封锁下进入大本营,并且还敢打防守最为严密的弹药库的主意,毕竟他们只是训练出来的半个军人,而不是真真正正的士兵。不少人心不在焉地慢慢巡逻,可眼睛却时不时就往外面瞄,能站在这里的全都是些嗜血的家伙,一直负责守卫弹药库的他们不知道多久没有上过战场了,一听到枪炮声就如同饿极的野狼似地眼里冒着绿油油的光芒,恨不得立即端着枪去拼杀一番。
这也正好给了叶重他们机会,很快就溜进了弹药库里面,里面摆放的各种军火让见惯的几名军人也吓了一跳。隆沙集团这些年通过贩卖毒品不知道搜刮了多少钱财,庞大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武器与弹药,而且基本上是各**队尚在装备的物质,果然是有钱就能买到想要的东西。
里面的守卫比外面少了许多,没有几个,给了他们大把的机会,很容易就找到了手雷炮弹等含有大量炸药的物资的存放位置。这里足足堆了有几百箱,占了好几个小房间,如果在这里弄响一个炸弹,估计周围近千米之内的土地都会被掀上天。
来的人中夜有一位精通炸药制造的战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弄出了个简易的定时炸弹,预定在60秒后爆炸,这段时间里拼上一把足够能逃出爆炸的范围。不是他们不想把安全时间再弄多一点,实在是第二小队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没有再多的时间拖延下去,早一秒爆炸就能多挽救一名战士的性命,他们没理由不拼上一回。
安放好炸弹后,几人悄悄地溜出了弹药库,而那些不知道死到临头的守卫还在那里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就站在身旁。而叶重他们则是拼尽全力地逃跑,那玩意发其火来客是六亲不认,只要还在其范围内的一切都会被撕得粉碎。这回去可比来的时候更加惊险,不但要全力奔逃,还是防备为敌人所发现,好几次都是险之又险地避开敌人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