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游湖
深秋季节,凉风徐徐,不似夏日的艳阳高照,阳关暖暖的洒下让人舒适不已,转眼间冥月一行人足不出户已经三天,三天里冥月和云朵同进同出气坏了旁边三人,不对,是五人,加上花襄垣的手下玄明玄夜,他们为主子抱不平的心思毫不隐晦。
花襄垣透过那夜已经知道了冥月的一切,对她的心情充满复杂,唯独没有恐惧,他惜她怜她爱她,更为成为和她一样感到雀跃,只是三天来她似乎在躲他,整天黏着云朵愣是不看他一眼,这丫头让他好笑又无奈,心底泛起一丝丝的疼,是害怕看到他害怕惊慌的表情吧。
南宫云不知为何与父亲南宫逸闹翻了,两人互不说话任凭南宫婉儿如何调解都没用,甚至在饭桌当着老父亲的面给冥月喂食,眉宇间除了宠溺看不出其它,就算南宫逸气得拂袖而去也像无所谓般。
这就要回归三日前南宫云被父亲叫去书房议事那天,所谓议事只是让他和冥月保持距离并且与南宫婉儿成婚,刚和冥月有了进展的南宫云自然不肯,几番唇舌之战之后两父子几乎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这一吵就三天没有和好。
这天,秋高气爽,闷在府里三天的冥月终于忍不住想出去逛逛,便拉了云朵就要出门,半路碰到南宫云和他表妹南宫婉儿,听她说要出去玩提出游湖,虽然节目俗套不过确实舒适,于是四人向满月湖走去。
半路上蓝和花襄垣匆匆赶来,发难冥月几人出去玩不带上他们,由南宫云出面赔罪,冥月则抵着云朵不敢看花襄垣,她的紫发紫眸换回了黑色,出门不想听到那些议论影响心情,在现代人们只会赞叹特别漂亮,可到了这落后的古代就会变成妖怪吓人之类。
满月湖,因如同满月般圆润得名,湖边种着一派杨柳,若是春天定是另一番美景,岸边停着几艘大船想来是供游人乘坐,湖中亦有二三艘,可以隐隐听到歌声琴声和谈笑声,不少文人雅士和公子哥趁今天出来玩乐。
南宫云包下一艘大船,几人有序踏上,冥月灵活,脚尖一点便跳上了甲板,南宫婉儿则被南宫云扶着,等几个丫鬟送来酒菜大船才驶向湖心,由着他们进船舱吃喝玩乐,冥月坐在甲板感受风轻抚过脸颊,唇角微微上翘昭示着愉悦,躺下,唇角的弧度加大,只因云朵早已坐好等着她卧躺,头不自觉蹭蹭翻身凝望天际,思绪飘散。
风带着温馨环绕在两人周身,连飞鸟都不忍心打破,良久良久,云朵慵懒的声线响起,“冥儿在想什么?”
“回忆,从出生到现在,恍然觉醒,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老了。”魅惑的声音淡淡吐出,冥月一脸无奈。
“别想那痛苦的过去,我会心疼。”似乎连声音都带着疼,温暖厚实的手抚上冥月的发侧。
没有预兆的,冥月坐起抱住云朵,脸颊靠在温暖健壮的胸前听着浑厚的心跳,“今晚,来翠竹阁。”
“好。”没有犹豫的应下,云朵不会反对,应该说高兴到极点。
一方静谧,直到被身后的声音打破,云朵回头看到妖孽般的花襄垣笔直站着,低头亲吻冥月的鼻子站起进了船舱,将空间让给两人。
冥月依旧不敢面对花襄垣,咬咬唇死就死吧,抬头刚想说话落入充满香味的怀抱,不知何时,花襄垣已经来到她身前紧紧拥住她,迷死人的声音低低溢出,“你在害怕什么,我不会逃跑,不会害怕,还是你想丢下我?”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冥月喃喃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怕你,也不怪你,以后的漫漫岁月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蝶儿。”承诺,一字一字吐出,花襄垣被甜蜜填满胸膛,没有抓住冥月的心,却原来让她习惯了自己的宠溺和香味,他为这自豪,不是爱的卑微,只是明白这已是上天的恩赐,他的蝶儿不是普通人啊。
将脸深埋进怀中,冥月勾起一抹快乐的弧度,说出的话却傲慢无比,“算你识趣,能让本女王咬脖子是无上光荣。”不像那景王爷。
“是是,所以别再躲我了,这三天看你和那头狮子同进同出我都快酸死了。”不满中带着一丝调侃,一丝落寞,他终是想独占她的。
冥月一顿,那话语里的落寞怎么可能错过,最后化为更紧的拥抱,船舱内传出低调缠绵的琴声。
气氛正良好着就是有人要来打扰,这不,从不远处划来的一艘花船,用粉色绸缎装扮得如少女般,几个富家子弟站在船头谈天说地,亦有歌声琴声从船舱内传出,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总之两方琴音势要比个高下,而那几个公子哥看到了相拥的冥月和花襄垣。
“哟,本少爷怎么不知道云城有这么个尤物,美人来哥哥这里坐坐如何?”听着话就知道那人好色,看他穿的上好锦缎想来家里有不少银子,长得倒也人模人样,只是说出的话实在让古代女子恼怒,被调戏了。
无趣的把戏,冥月不发一言继续窝在怀中,花襄垣亦不予理会,南宫云蓝云朵听到声音走出船舱,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人除了云朵都眼眸一暗,琴声停下,南宫婉儿踏出船舱。
公子哥见又一美人出现双眼的光芒更甚,被这光芒慎到,南宫婉儿不自觉躲到南宫云身后隔开,公子哥停顿一会后又痞痞开口,话里有话,“小美人不要怕,来哥哥这船上玩玩,哥哥保证你们尽兴。”
冥月撇撇嘴不想再听,退出怀抱拉着花襄垣走向船舱,很明显将某位公子哥无视了,其他几人也不想坏了兴致想进船舱,只是那公子哥并不就此了事,飞身至船头稳稳落下,几人对视,没想到这纨绔子弟会武。
“啪”折扇打开缓缓摇晃,如果他不是一脸色迷迷的坏笑说实在也算过得去,“在下朱峰,各位有礼。”说完向冥月和南宫婉儿眨眼。
“朱峰,少女闻风丧胆的采花蜂?”冥月挑眉反问,南宫婉儿一听躲得更后了,玉手拽着南宫云的衣袖指节发白。
“正是正是,没想到姑娘认识我,难道之前我们有过愉快的记忆吗?”朱峰笑得恬不知耻,话里的意思就是冥月和她欢好过。
这句话当即惹怒了几个男人,只不过云朵他们没有动手,因为一直忍着醋意的花襄垣随手送了他一把药粉,下一刻他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死了,南宫婉儿又是一声尖叫晕了过去,游湖自然不能继续,将朱峰的尸体踢进湖里,一行人吩咐船家调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