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同行
在此之前楚言也在打算从别人身上抢夺足够的准考证来通过考核,这才是更稳妥的方式,在听了菲尔一番话之后,楚言升起了一丝难言的情绪。这并不是有什么惭愧之类的想法,因为考核的规则本就如此,只不过是对于菲尔那认真又透着洒脱的态度的感叹,有一种被比下去了的感觉。
过了半饷,楚言一笑,道:“好吧,那我也争取一下这个前二百名好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就算今年通不过,不是还有下年吗。”
“啊!?楚言大哥你的意思是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吗?”菲尔喜道。
“嗯,不过这么一来,我们的行进速度就要加快一些了,不然就被别人抢先了。”
“好,我们出发!”菲尔元气满满的将手举过头顶喊道。
说是出发,当然没那么快,好不容易遇到水源的楚言当然得先到河边补充下水分,并将水壶装满,还可以顺便洗了个澡,冲去一路上的身上尘土。
河水并不深,只齐到成人的膝盖位置,但是水很冰凉,让泡进去的楚言稍微打了个寒颤。偶尔还可见一些小鱼虾在其中游戈,所以这些水应该是比较干净的,可以放心饮用。事实上就算水有点脏也没什么,楚言比常人要高得多的体质可以免疫大多数的病菌,顶多只是让他闹下肚子而已。
晨光透过林间的枝叶照射下来,仿佛唤起了大地的生机,一些雀鸟纷纷离巢觅食,让这片广褒的森林看起来不那么阴沉。
“楚大哥,走这边。前面可能会有东西挡路”菲尔低下头观察了下周围,随即向楚言招了招手道。
楚言自然是从善如流,一路上已经证明这个孩子对森林里的一切有着敏锐的嗅觉,让两人走少了许多冤枉路,也怪不得他之前能走在自己的前面。
对此,楚言忍不住好奇问道:“菲尔,你好像对这片森林很熟悉的样子?”
“不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过我自小就生活在一个山区里面,山区周围也被森林包围着,从小我就很喜欢跑到森林里面玩。在我看来,这个森林虽然要大一些,但是两者还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只要熟悉这些,就可以在森林里行动自如了。”说着,菲尔又走到旁边摘了两个楚言不认识的野果,丢了给楚言一个,在衣服上擦了擦表皮就大大的啃了一口,汁水四溅。
见状,楚言也尝了一下,当即眼前一亮,入口酸酸甜甜,又带有一种清香,口感有些像前世的橘子,于是楚言就想上前多摘几个尝尝。
见状,菲尔却笑嘻嘻地道,“楚大哥,这果子可不能吃多呢,吃多了可是要拉肚子的。基本上一天吃上两个以上就会闹肚子,而且还不能保存,一旦从树上摘下来过不久就算变味,烂掉了。”
闻言楚言只好作罢,看向菲尔,笑道:“这么说来你肯定是尝试过了。”
菲尔有些郁闷的道:“是的,大概是我八岁的那年,那时候我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结果我一次吃了七八个馋猫果,结果回去拉肚子足足拉了三天。”
“啊哈哈,原来这果子叫馋猫果吗?还真恰切呢,让人像馋猫一样忍不住想再吃。”
“对了,菲尔你年纪还这么小就来参加冒险者考核,你父母会放心吗?”
“我没有父母。”
“哦——嗯?”楚言一愕,连忙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自从我懂事以来就没有见过父母,事实上我对父母这个词的了解也只知道是生我的人,自然就没有伤心之类什么的情绪。
自小我是在村子里的人照顾下长大的,尤其是村长爷爷,他收留了我。村长爷爷很喜欢讲故事,都是一些冒险者的故事,他跟我说,冒险者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所以从小时候起我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冒险者。村长爷爷在三个月前也去世了,然后我就来到这里了,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冒险者,这也是爷爷的心愿。”
“其实嘛,即使是冒险者是很伟大的一种职业,但是其中也会有些败类的,不过我觉得如果是菲尔你的话一定会是很出色的那种。”楚言认真的道,这不是客套话,而是他心里真的这样认为,像菲尔这样单纯透澈,抱着朴质的想法去当冒险者的人不多了。
接下来一路上菲尔负责辨别方向指路,而楚言则负责在前面开路,两人合作倒是相形益彰,前进的速度比起单独一人时快了不止一筹。
一直到中午时分,那头叫白雪的大白狼,这会又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这家伙在两人出发赶路后不久就不知跑到那里去了,菲尔却是毫不在意,说它一会会自己找上来的,显然是对这状况习以为常了。
只见白雪跑到菲尔的前面嗷呜嗷呜用‘狼语’叫一通,好像是在说些什么,而菲尔则是频频的点了点头,好像在沟通着什么。楚言对此好奇的要死,明明自己听起来就只有那么几个音符,菲尔又是怎么分辨得出其中的意思的。
“白雪你说什么,有人藏起来?”
“嗷呜!”
“有多少人?”
“嗷呜……”
“都不会动?看起来是死了?”
“……”
“怎么了?”见他们交流了一会,楚言也勉强听了个大概,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楚大哥,白雪说在那边的方向上发现了好几具尸体,看样子跟我们一样也是参加考核的考生,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菲尔皱着眉头道。
“嗯。。走吧,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楚言本来想说不要多管,继续赶路的,因为他实在对几个死人没什么兴趣。但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弄清那几个人的死因也好,起码自己有个防备。
两人一狼来到事发现场,还未接近就闻到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再看地上横七竖八的一共躺着五具尸体,死者全部都是男性,都是二十多到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楚言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们的死因是人为谋杀的,因为那些尸体毫无例外的在脖子上面有一道利器割开的伤痕,鲜血溅得四周的草丛到处都是,染成一片猩红,宛如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