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几场秋雨下过之后，天气渐渐地转凉了，开学一个月就面临国庆长假！高中生最喜欢的就是放假了，可是这作业量也是相当富有喜感的，各科老师像是商量好似的，不仅考卷一摞一摞地撒，还有那厚厚的练习本呢，班级里的哀号声不绝如缕。
“如果我能每天做完一科的话，我需要八天时间，可是才五天，五天啊！”侯圆圆坐在冯止妤的右手边，两人隔了一条过道，肉乎乎的手掌拉着冯止妤的手腕，伤心地哭天抢地。
赵熏的厚纸袋没有拿稳，上面的拉扣就华丽丽地掉了，发出一阵怒号，“可怜我还想去九寨沟旅游的，这简直就是扼杀啊！”
叶栩合努力地把各科的练习本塞进鼓得膨胀的书包，费劲地两只手把住书包的拉链，“作业就是一把杀猪刀，无情地割破了我的心脏，”抽抽搭搭两下，就捧着脸对着冯止妤眨眼睛，“亲爱的同桌，我们打个商量呗，这语文、历史、英语和政治的作业你先写呗，我明天去你家找你呢，我们相互交流一下！”
高一学生还是很幸运地得到了五天的假期，第一幢楼的高三学生就没那么好运啦，听说才三天，考卷发了几沓。
“我明天去我外婆家啊，你五号的时候来吧，顺便带点葡萄来！”冯止妤是其中最淡定的一个，她默默地在笔记本上抄上作业条，然后把书都放在一个巨大的手袋里。
去清市是前几天和家里人商量好的，这次冯止妤还准备带上小丫头一起，虽然外家是她的，但是小丫头没有同龄人玩冯止妤于心不忍，而且外婆一个人住，多个人反而更热闹一些。小丫头却很兴奋，冯止妤让她收拾衣服的时候，跑进跑出地问外婆家怎么样，她穿哪个裙子之类的。
十月一号那天大部分工厂都休假了，冯立觉要送姐妹俩去清市，被冯止妤拒绝了，到清市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何况下了客车大舅就来接了，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谢文俐给两人准备了水、口香糖和水果，路上要是晕车还能减缓情况，并偷偷地加了两百块钱给冯止妤，冯止妤想了一下出门在外多点钱傍身总是好的就收下了。
清市虽然和平市在路程上相距不远，不过经济发展水平等就不可相提并论了，简言之，一个是西江省的省会城市——副省级城市，一个是县级市。
清市的发展完全是靠手工艺品发家的，从挖耳勺、曲别针到服装，每年的出口数量都是全国领先的，如果说平市是小家碧玉的话，清市就是一相府千金。
汽车开得很稳，路过的风景还是记忆中的，高楼大厦还没有密集地直入云霄，沿途还没有修剪精致的花卉，植物以一种旺盛的姿态自然生长。
出了大巴，在客运站出口就看到了大舅舅凌和洲，大舅舅很高，小时候就听外婆村上的人喊舅舅“长子”，南方的男子大多个子在一米七三以上就很高了，大舅舅足足有一米八三，站在那里就是一根长毛竹，冯止妤小时候就喜欢他抱着，有安全感啊。
“大舅舅，”显然凌和洲还在人群中找寻，冯止妤带着妹妹飞奔过去，一下子就冲到了凌和洲的面前，舅舅是个很会保养的人，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像四十多岁一样，不仅强壮，如果说冯立觉是儒雅，大舅舅就是健硕。
“小鱼，乖囡囡，看看，又长高了！”大舅舅最喜欢的就是给几个孩子量身高，特别是冯止妤小时候长不高，十二岁以前就跟七八岁的孩子一样，一度让外婆家的人猜测是不是冯立觉和谢文俐虐待她了，可是十三岁之后就跟雨后春笋似的疯长个子了。
“大舅舅，你还是这么高大、帅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大舅舅刮了她一个鼻头，“臭囡囡，这是妹妹啊，你好啊，小丫头！”弯腰朝小丫头打招呼。
冯止妤拉着小丫头的手，小丫头一路上听姐姐的交待，羞羞涩涩地喊了声，“大舅舅！”
凌和洲把冯止妤身上的大书包接过拎在手里，“哎，走吧，先和舅舅回家，你舅妈和两个哥哥都在，下午我们一起回你外婆那里吃晚饭！”
大舅舅家住在清市城东近几年新建的小区里，从客车站过去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国庆的节日里，路上真是人山人海啊，还好现今的车辆并不是家家都有，不然一路堵红灯，她都感觉要晕车了。
车子拐进小区后就到了。房子是楼中楼格局，简单大方，磨砂的地砖，雪白的墙，小丫头有些紧张，紧紧地拉着冯止妤的手。
“小鱼和小妍进来吧。”舅舅率先进门，给她们拿了新拖鞋。
冯止妤在鞋架上换好，有帮小丫头换了鞋，两人牵着手进门了。
“小鱼，”凌喆凯正趴在二楼的楼梯上往下看，他和冯止妤同岁，仗着大了几个月逼着冯止妤喊“哥哥”。
“诶，还有个小妹妹，”凌喆凯一边跑下楼，一边朝楼上看，“哥，小鱼来了！”
“小哥！”冯止妤才不和幼稚鬼一般见识，躲开他要拉她头发的手，拖长声音叫了一声。
“把前面那个字去掉，真是的，”看冯止妤躲得快，也不计较，弯腰看着小丫头，“小丫头快叫哥哥，哥哥带你出去玩。”
“哥哥！”小丫头看了眼冯止妤，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就见凌喆凯大手一抹，小丫头捂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眼神哀怨，“哥哥……”
“呵呵，呵呵，真好玩，哥哥给你去拿雪糕！”计划成功的凌喆凯看到凌和洲从厨房出来，立刻脚底滑走。
“小鱼，你们来了啊！”凌元凯的表现就正常了很多，在凌和洲给她们倒了水之后立刻把餐桌上准备好的水果盘放在她们面前，“路上累不累？吃点水果，我妈去菜场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要不要看电视？”
凌元凯比较内敛，是深深的腹黑型，笑起来的眼角有皱纹，小时候就愿意带着冯止妤玩，冯止妤还是很喜欢他的，“大哥，你们国庆没有出去玩吗？”
凌元凯一边细心地帮小丫头把香瓜籽去掉，一边说道，“国庆外出的人太多了，不赶这个热闹了，不过过两天我们社里会出去活动，要不要参加啊？”
“什么活动啊？”从没上过大学的冯止妤一听到新鲜的立刻反应过来，“要出去玩吗？”
“暂时保密，到时候告诉你！”眼睛冲她眨了眨。
“小鱼，舅舅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和小妍在家待着啊，有事就叫元凯，”凌和洲拎着公文包换鞋，冲凌元凯说道，“好好照顾妹妹，我先走了啊。”
凌和洲一走，凌喆凯就活过来了，“走，走，我带你们上去玩去。”不由分说地拉着小丫头跑了。
“姐姐，”小丫头有点搞不懂状况，怯生生地要往冯止妤边上靠去。
凌喆凯一把抱起她，“走啦走啦，哥哥带去你找好玩的，不带你姐姐，她不乖！”
“你个死小孩，不就是过年的时候抢了你心爱的圆珠笔吗，居然还记仇！”那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凌和洲的同事送来了一盒精致的饼干，里面有一支胖胖的卡通动物笔，冯止妤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凌和洲就把笔给了冯止妤，可是凌喆凯也喜欢啊，就劝冯止妤把笔让给他，作为好处，冯止妤吃了他的零食，抢了他的电子手表，最后还是带着笔走了，以至于每次凌和洲打电话到冯家的时候，凌喆凯都会说她不乖。
凌喆凯说的好东西居然是电脑，对呀，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没有来过凌家，在这个年代家里有一台台式电脑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电脑是放在书房的，凌喆凯关闭了页面上的游戏，冯止妤瞄了一眼是极品飞车。和沈炎彬混的久了，去网吧是家常便饭，什么征途、魔兽、魔兽世界她从最开始的两眼一抹黑到最后的杀敌，玩得是如火如荼。
冯止妤没有多关注，反而是被墙上的一张老照片吸引了，第一张是五个人，三个小的，两个大的，照片是黑白照，依稀可以看出来那两个大的是她的外公和外婆，三个小的，两个男孩，还有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女孩子，冯止妤的心被抽紧，那是凌绣艾年轻时候的照片吧。
“你和姑姑很像的，眼睛很细长，笑起来鼻子有点皱。”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元凯已经在她身边了。
她亦不是那么幼稚的年纪，当年凌绣艾幼师大专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平市，认识了温文尔雅的冯立觉，两人的结合是幸福的，可是缘分太浅，冯止妤很想念她，她会努力活得很幸福的。冯止妤微微一笑，她一直坚信凌绣艾会在天上默默地看着她的，她自己的生活也会走和前世完全不同的道路，会越来越好。
“小鱼，我帮你申请一个QQ号，这个现在用的人可多了。”凌喆凯盯着电脑屏幕，看冯止妤还在发呆，“臭囡囡，我跟你说话呢！”
“不许说我姐姐。”小丫头被凌喆凯拉在他身边，听到哥哥居然说姐姐坏话，立刻不干了，抬走睁着她的大眼珠子瞪着他。
“哟，小丫头，一会儿不带你玩了！”说着，又开启了他的幼稚模式，用大手开始揉小丫头的头发。
冯止妤在小丫头崩溃之前把她从他身边抽走了，“我家没电脑，你给我注册了我也没法用啊，不用给我弄了。”
“那我们一起打游戏啊，通关哦，通关了我请你去吃肯德基。”
幼稚死了，冯止妤翻个白眼，“小哥，要是你能帮我下载英语教材上的课文录音的话，我会非常愿意的，谁和你一样幼稚！”
凌喆凯，“你你你……”气得他年轻的脸都红了，凌元凯背对着他们看小说，捂着脑袋闷声大笑。
凌喆凯霸气地鼠标垫子扔给了冯止妤，一把拽了小丫头的手，“哼，走，小丫头，我和你玩，我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带你姐姐去。”
小丫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冯止妤，还没呼救成功就让凌喆凯拖走了。
冯止妤大大方方地坐下，电脑椅子是可以旋转的皮椅，她优哉游哉地调正高度，刷刷刷地在键盘上打字。
凌元凯从小说里抬起头，“小鱼打字速度很快嘛！”
冯止妤很傲娇，“那当然，电脑课的打字练习我可是最快的，大哥，我想买个MP3，你下午能陪我去一趟商城吗，我回头把录音导进去。”
“这有什么，第二个抽屉里有个新的，我还没用呢，你先用着吧。”
冯止妤吐吐舌头，也不多说，不收还会遭白眼的，这么一想还是收了吧。
过了一会儿，“对了，徐皓彰那家伙教了你一个暑假，你觉得有效果吗？”
对哦，矫情老师也在清市呢，埋头学了一个月不闻窗外事，冯止妤都忘了给矫情老师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了，“挺好的，他讲物理和数学特别有一套，不过我太笨了，现在上课还是觉得累，他当时怎么会答应帮我补习啊，而且都不收费，真不好意思。”
凌元凯有些漫不经心，“他家里有的是钱，还不会在乎这几个钱，你不用担心。”
冯止妤睁大眼睛，“是吗，可是他还每天教四小时的跆拳道呢，他家要是有钱，他怎么那么辛苦啊？”
凌元凯托着脑袋，“他没告诉你那跆拳道就是他家开的吗，第一任馆长是他爷爷，现任是他叔叔……”
冯止妤吃惊地看着他，“哈，原来是这样！”
“你们平时除了上课都不说话吗？”凌元凯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妹好笨啊，她那个聪明可爱的小囡囡去哪里了，快点把她还回来啊！
她好像还真没有和矫情老师好好说过这些，矫情老师总是嫌她笨，她总是嫌徐皓彰矫情，“会说话啊，可是又不会说这些。”
“徐皓彰很聪明的，是物理系的高材生，除了不爱说话之外，人非常好的，不然我怎么放心让他给你辅导功课！”
冯止妤鼓着腮帮子点点头，“哦，那我下次好好谢谢他，上次走得太急了，我爸本来还想请他吃饭的。”
凌元凯默默地没有说话……当几场秋雨下过之后，天气渐渐地转凉了，开学一个月就面临国庆长假！高中生最喜欢的就是放假了，可是这作业量也是相当富有喜感的，各科老师像是商量好似的，不仅考卷一摞一摞地撒，还有那厚厚的练习本呢，班级里的哀号声不绝如缕。
“如果我能每天做完一科的话，我需要八天时间，可是才五天，五天啊！”侯圆圆坐在冯止妤的右手边，两人隔了一条过道，肉乎乎的手掌拉着冯止妤的手腕，伤心地哭天抢地。
赵熏的厚纸袋没有拿稳，上面的拉扣就华丽丽地掉了，发出一阵怒号，“可怜我还想去九寨沟旅游的，这简直就是扼杀啊！”
叶栩合努力地把各科的练习本塞进鼓得膨胀的书包，费劲地两只手把住书包的拉链，“作业就是一把杀猪刀，无情地割破了我的心脏，”抽抽搭搭两下，就捧着脸对着冯止妤眨眼睛，“亲爱的同桌，我们打个商量呗，这语文、历史、英语和政治的作业你先写呗，我明天去你家找你呢，我们相互交流一下！”
高一学生还是很幸运地得到了五天的假期，第一幢楼的高三学生就没那么好运啦，听说才三天，考卷发了几沓。
“我明天去我外婆家啊，你五号的时候来吧，顺便带点葡萄来！”冯止妤是其中最淡定的一个，她默默地在笔记本上抄上作业条，然后把书都放在一个巨大的手袋里。
去清市是前几天和家里人商量好的，这次冯止妤还准备带上小丫头一起，虽然外家是她的，但是小丫头没有同龄人玩冯止妤于心不忍，而且外婆一个人住，多个人反而更热闹一些。小丫头却很兴奋，冯止妤让她收拾衣服的时候，跑进跑出地问外婆家怎么样，她穿哪个裙子之类的。
十月一号那天大部分工厂都休假了，冯立觉要送姐妹俩去清市，被冯止妤拒绝了，到清市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何况下了客车大舅就来接了，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谢文俐给两人准备了水、口香糖和水果，路上要是晕车还能减缓情况，并偷偷地加了两百块钱给冯止妤，冯止妤想了一下出门在外多点钱傍身总是好的就收下了。
清市虽然和平市在路程上相距不远，不过经济发展水平等就不可相提并论了，简言之，一个是西江省的省会城市——副省级城市，一个是县级市。
清市的发展完全是靠手工艺品发家的，从挖耳勺、曲别针到服装，每年的出口数量都是全国领先的，如果说平市是小家碧玉的话，清市就是一相府千金。
汽车开得很稳，路过的风景还是记忆中的，高楼大厦还没有密集地直入云霄，沿途还没有修剪精致的花卉，植物以一种旺盛的姿态自然生长。
出了大巴，在客运站出口就看到了大舅舅凌和洲，大舅舅很高，小时候就听外婆村上的人喊舅舅“长子”，南方的男子大多个子在一米七三以上就很高了，大舅舅足足有一米八三，站在那里就是一根长毛竹，冯止妤小时候就喜欢他抱着，有安全感啊。
“大舅舅，”显然凌和洲还在人群中找寻，冯止妤带着妹妹飞奔过去，一下子就冲到了凌和洲的面前，舅舅是个很会保养的人，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像四十多岁一样，不仅强壮，如果说冯立觉是儒雅，大舅舅就是健硕。
“小鱼，乖囡囡，看看，又长高了！”大舅舅最喜欢的就是给几个孩子量身高，特别是冯止妤小时候长不高，十二岁以前就跟七八岁的孩子一样，一度让外婆家的人猜测是不是冯立觉和谢文俐虐待她了，可是十三岁之后就跟雨后春笋似的疯长个子了。
“大舅舅，你还是这么高大、帅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大舅舅刮了她一个鼻头，“臭囡囡，这是妹妹啊，你好啊，小丫头！”弯腰朝小丫头打招呼。
冯止妤拉着小丫头的手，小丫头一路上听姐姐的交待，羞羞涩涩地喊了声，“大舅舅！”
凌和洲把冯止妤身上的大书包接过拎在手里，“哎，走吧，先和舅舅回家，你舅妈和两个哥哥都在，下午我们一起回你外婆那里吃晚饭！”
大舅舅家住在清市城东近几年新建的小区里，从客车站过去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国庆的节日里，路上真是人山人海啊，还好现今的车辆并不是家家都有，不然一路堵红灯，她都感觉要晕车了。
车子拐进小区后就到了。房子是楼中楼格局，简单大方，磨砂的地砖，雪白的墙，小丫头有些紧张，紧紧地拉着冯止妤的手。
“小鱼和小妍进来吧。”舅舅率先进门，给她们拿了新拖鞋。
冯止妤在鞋架上换好，有帮小丫头换了鞋，两人牵着手进门了。
“小鱼，”凌喆凯正趴在二楼的楼梯上往下看，他和冯止妤同岁，仗着大了几个月逼着冯止妤喊“哥哥”。
“诶，还有个小妹妹，”凌喆凯一边跑下楼，一边朝楼上看，“哥，小鱼来了！”
“小哥！”冯止妤才不和幼稚鬼一般见识，躲开他要拉她头发的手，拖长声音叫了一声。
“把前面那个字去掉，真是的，”看冯止妤躲得快，也不计较，弯腰看着小丫头，“小丫头快叫哥哥，哥哥带你出去玩。”
“哥哥！”小丫头看了眼冯止妤，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就见凌喆凯大手一抹，小丫头捂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眼神哀怨，“哥哥……”
“呵呵，呵呵，真好玩，哥哥给你去拿雪糕！”计划成功的凌喆凯看到凌和洲从厨房出来，立刻脚底滑走。
“小鱼，你们来了啊！”凌元凯的表现就正常了很多，在凌和洲给她们倒了水之后立刻把餐桌上准备好的水果盘放在她们面前，“路上累不累？吃点水果，我妈去菜场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要不要看电视？”
凌元凯比较内敛，是深深的腹黑型，笑起来的眼角有皱纹，小时候就愿意带着冯止妤玩，冯止妤还是很喜欢他的，“大哥，你们国庆没有出去玩吗？”
凌元凯一边细心地帮小丫头把香瓜籽去掉，一边说道，“国庆外出的人太多了，不赶这个热闹了，不过过两天我们社里会出去活动，要不要参加啊？”
“什么活动啊？”从没上过大学的冯止妤一听到新鲜的立刻反应过来，“要出去玩吗？”
“暂时保密，到时候告诉你！”眼睛冲她眨了眨。
“小鱼，舅舅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和小妍在家待着啊，有事就叫元凯，”凌和洲拎着公文包换鞋，冲凌元凯说道，“好好照顾妹妹，我先走了啊。”
凌和洲一走，凌喆凯就活过来了，“走，走，我带你们上去玩去。”不由分说地拉着小丫头跑了。
“姐姐，”小丫头有点搞不懂状况，怯生生地要往冯止妤边上靠去。
凌喆凯一把抱起她，“走啦走啦，哥哥带去你找好玩的，不带你姐姐，她不乖！”
“你个死小孩，不就是过年的时候抢了你心爱的圆珠笔吗，居然还记仇！”那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凌和洲的同事送来了一盒精致的饼干，里面有一支胖胖的卡通动物笔，冯止妤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凌和洲就把笔给了冯止妤，可是凌喆凯也喜欢啊，就劝冯止妤把笔让给他，作为好处，冯止妤吃了他的零食，抢了他的电子手表，最后还是带着笔走了，以至于每次凌和洲打电话到冯家的时候，凌喆凯都会说她不乖。
凌喆凯说的好东西居然是电脑，对呀，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没有来过凌家，在这个年代家里有一台台式电脑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电脑是放在书房的，凌喆凯关闭了页面上的游戏，冯止妤瞄了一眼是极品飞车。和沈炎彬混的久了，去网吧是家常便饭，什么征途、魔兽、魔兽世界她从最开始的两眼一抹黑到最后的杀敌，玩得是如火如荼。
冯止妤没有多关注，反而是被墙上的一张老照片吸引了，第一张是五个人，三个小的，两个大的，照片是黑白照，依稀可以看出来那两个大的是她的外公和外婆，三个小的，两个男孩，还有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女孩子，冯止妤的心被抽紧，那是凌绣艾年轻时候的照片吧。
“你和姑姑很像的，眼睛很细长，笑起来鼻子有点皱。”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元凯已经在她身边了。
她亦不是那么幼稚的年纪，当年凌绣艾幼师大专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平市，认识了温文尔雅的冯立觉，两人的结合是幸福的，可是缘分太浅，冯止妤很想念她，她会努力活得很幸福的。冯止妤微微一笑，她一直坚信凌绣艾会在天上默默地看着她的，她自己的生活也会走和前世完全不同的道路，会越来越好。
“小鱼，我帮你申请一个QQ号，这个现在用的人可多了。”凌喆凯盯着电脑屏幕，看冯止妤还在发呆，“臭囡囡，我跟你说话呢！”
“不许说我姐姐。”小丫头被凌喆凯拉在他身边，听到哥哥居然说姐姐坏话，立刻不干了，抬走睁着她的大眼珠子瞪着他。
“哟，小丫头，一会儿不带你玩了！”说着，又开启了他的幼稚模式，用大手开始揉小丫头的头发。
冯止妤在小丫头崩溃之前把她从他身边抽走了，“我家没电脑，你给我注册了我也没法用啊，不用给我弄了。”
“那我们一起打游戏啊，通关哦，通关了我请你去吃肯德基。”
幼稚死了，冯止妤翻个白眼，“小哥，要是你能帮我下载英语教材上的课文录音的话，我会非常愿意的，谁和你一样幼稚！”
凌喆凯，“你你你……”气得他年轻的脸都红了，凌元凯背对着他们看小说，捂着脑袋闷声大笑。
凌喆凯霸气地鼠标垫子扔给了冯止妤，一把拽了小丫头的手，“哼，走，小丫头，我和你玩，我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带你姐姐去。”
小丫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冯止妤，还没呼救成功就让凌喆凯拖走了。
冯止妤大大方方地坐下，电脑椅子是可以旋转的皮椅，她优哉游哉地调正高度，刷刷刷地在键盘上打字。
凌元凯从小说里抬起头，“小鱼打字速度很快嘛！”
冯止妤很傲娇，“那当然，电脑课的打字练习我可是最快的，大哥，我想买个MP3，你下午能陪我去一趟商城吗，我回头把录音导进去。”
“这有什么，第二个抽屉里有个新的，我还没用呢，你先用着吧。”
冯止妤吐吐舌头，也不多说，不收还会遭白眼的，这么一想还是收了吧。
过了一会儿，“对了，徐皓彰那家伙教了你一个暑假，你觉得有效果吗？”
对哦，矫情老师也在清市呢，埋头学了一个月不闻窗外事，冯止妤都忘了给矫情老师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了，“挺好的，他讲物理和数学特别有一套，不过我太笨了，现在上课还是觉得累，他当时怎么会答应帮我补习啊，而且都不收费，真不好意思。”
凌元凯有些漫不经心，“他家里有的是钱，还不会在乎这几个钱，你不用担心。”
冯止妤睁大眼睛，“是吗，可是他还每天教四小时的跆拳道呢，他家要是有钱，他怎么那么辛苦啊？”
凌元凯托着脑袋，“他没告诉你那跆拳道就是他家开的吗，第一任馆长是他爷爷，现任是他叔叔……”
冯止妤吃惊地看着他，“哈，原来是这样！”
“你们平时除了上课都不说话吗？”凌元凯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妹好笨啊，她那个聪明可爱的小囡囡去哪里了，快点把她还回来啊！
她好像还真没有和矫情老师好好说过这些，矫情老师总是嫌她笨，她总是嫌徐皓彰矫情，“会说话啊，可是又不会说这些。”
“徐皓彰很聪明的，是物理系的高材生，除了不爱说话之外，人非常好的，不然我怎么放心让他给你辅导功课！”
冯止妤鼓着腮帮子点点头，“哦，那我下次好好谢谢他，上次走得太急了，我爸本来还想请他吃饭的。”
凌元凯默默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