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张艺拔枪
尸王,本就是僵尸界的骄傲,即使他已从僵尸界消失了数个世纪,一旦提起他的名号,仍是无人不晓,无论是老一辈的僵尸,还是新晋级的僵尸,都有听过他的传说。
即使尸王已从僵尸界淡出,他的威名,仍摆在那里,让人闻之色变,即使不决心追随他,也不敢随随便便挑衅。
“起来吧!”武天缓缓叹了口气,视线在壮汉与小青年身上扫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两个装着红色液体的透明玻璃瓶,将其扔到壮汉面前:“你们俩,把这个喝掉。”
壮汉心里虽有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将其捡了起来,拿出其中一个瓶子,回头丢向身后石堆,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昏迷中的小青年,砸在他的头上。
“噹,噹噹……”玻璃瓶在地上旋转一周,最后还是回到了小青年面前,恰好落在距离他手掌不远处的地方。
“把这个喝掉。”壮汉虚弱的说道。
小青年点点头,心里虽有不解,却不敢反抗壮汉的命令,咬牙挣开手臂上压着的大石块,抓向玻璃瓶,将瓶塞放到嘴边,仰头扯下木塞,仰头将猩红的液体,倒入嘴里。
“嗯?”小青年先是露出一脸疑惑不解,之后转变为狂喜的色彩,贪婪的将嘴中的猩甜尽数吞到腹中,闭上眼睛吸收其中蕴含的机能。
疲惫缓缓消散,几息后,小青年忽然睁开眼睛,直觉体内充满了力量,情不自禁低吼出来。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传来,小青年从石堆中站了起来,抖落一地尘土,意气风发的望着壮汉,见其握着瓶子,怔怔的望着自己,小青年笑道:“大哥,快喝了吧。”
后者点点头,特意看了武天一眼,伸手拔掉木塞,仰头将液体倒入口中。
“嗯……?”壮汉大惊,连忙吞下猩甜,抬头看向武天,道:“这是血?”
“没错。”
“您不是说,不让吸血吗?”
“我说过吗?”武天耸耸肩膀,道:“我说不让你随便夺人性命,但没说让你不吸血,是你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
“额……”
稍后片刻,见两人已无大碍,武天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马俊。”壮汉说完,伸手指向旁边的青年:“我叫裴军。”
武天点点头,将两人面容牢牢记在心底,特意多看了小青年两眼,道:“你这头发,被电打了?”
“额……”小青年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面上闪过一道慌乱的神色,好似调皮的小学生见了严厉的老师一样:“我……我……”
武天神情冷漠的道:“明天剪掉,丑死了。”
“是是是……”
武天满意点头,看向裴军:“裴军是吧?”
后者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武天搂着美女,缓缓走上前,在与裴军相隔一步之遥处停下步子。募地,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墨绿色的历芒,武天猛然扬起头,露出两颗尖尖獠牙,一口咬向裴军脖间,在后者痛苦的神色中,在其身体种下一颗尸种,方便寻找气息。
种尸种,是僵尸界的一种非常常见的手段,高等僵尸,一般都会在自己手下体内种下尸种,这样做的好处有两点,一是方便自己与对方联系,二呢,则是促进手下修炼,毕竟种下尸种,就相当于在其体内留下印记,高等僵尸的印记中,往往蕴藏着莫大的能量,自然而然能起到推动修炼的作用。
裴军虽是新晋级的僵尸,但也深知这个道理,第一次被人种下尸种的他,在武天伸出獠牙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升起莫大的恐慌,不过还好,痛楚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印记种下,武天也收回了獠牙。
武天伸手抹去嘴角上残留的猩红液体,重新变为人类模样,仰头看了看凄冷的月色,轻声说道:“估计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过来警察,你们先走吧,明天晚上,我自会找你们。”
“好的!”裴军点了点头,伸手在陷入呆滞中的小青年头上拍了一巴掌,朝他使了个眼色后,抓着他的肩膀,猛然从地上跃起,双脚快速在小巷两边的墙壁上踏动着,留下一连串触目惊心的脚印,快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当中。
直到二人从视线中消失踪迹,武天才收回目光,看似无意间一瞥,却恰好看向了张艺与蔡伟所在的地方,临近小巷子的一栋居民楼,或者说是靠近小巷边的一间房间。
那是一间旅社,方便酒吧醉酒后的小青年男女私会的场所,为了能看清三者面容,也为了能让张艺迷途折返,蔡伟才特意要了靠近小巷的那间房间。
“张警官好!”武天一脸淡笑的看着露出惊讶表情的张艺,将怀里的美女放到靠墙的位置,然后站起身子,轻声说道:“人,我就放在这里,伤口我也已经清理,张警官,希望你能忘掉今晚的事。”
“阿艺。”蔡伟伸手在张艺肩上拍了一下,眼光复杂,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却见张艺已将头瞥向武天,正欲拔枪。
“不要。”蔡伟伸手拦下了他,在后者复杂的目光中,朝他摇了摇头。
“你的做法是对的,子弹根本伤不了我。”武天目露赞赏,看向蔡伟,一点都没有因为暴露身份而感到紧张,反而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张警官是聪明人,该怎么做我想你自己应该清楚,话不多说,就此别过吧。”
“等一下。”张艺一把挣开蔡伟的手,从腰上抽出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武天的位置,想也未想,便已扣动扳机,动作行云流水,只花了一秒钟,便已完成一切动作。
“砰!”刺耳的枪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子弹脱膛而出,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弹痕,但是却没有击中目标。
不是因为张艺枪法差,而是因为武天,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二者身前消失了踪迹,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留下靠在墙角边上昏厥中的那个美女,预示着二人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