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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屠灭对决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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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掠出马家大宅,伏手在地,看着密布杂乱的脚印。

硬是从中挑出淡淡的脚痕,一个女子五寸金莲,还有一个小孩的小脚印。

君子迅疾顺着脚印追上,右手执银枪,同时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掠至一四岔路口,有三个方向便于二杀逃匿。

可三个岔口竟然皆有新留下的脚印,都是女人跟小孩的,显然有人作了手脚,但偏偏没有这人的脚印。

君子是何许人也,在人界既然谁都敢得罪,单单武艺高强远远不够,还须有缜密的头脑。

脚印识别已不行,君子重新巡视地上的沙砾。

方才老人也已消失,他浑身淌着血,这可是一个突破口。

君子发现了血滴,紧紧跟随。

直至一空旷处,依旧毫无踪迹。

君子却停了下来。

他没发现二杀,只看见一口棺材,黑漆漆还未上色的毛胚。

在月光下显得阁外阴森恐怖,像是早已在等待他一样。

君子执枪缓缓靠近,步步千钧。

皎洁无暇的月光斜射在银枪枪身上,点燃了整个银枪,君子手执的仿佛不是枪,而是虚幻,毫无实体的光芒。

他疾进,左手猛一发力,掌击黑棺材,同时借助该力道往后翻跳。

黑棺材向前滑过,还是毫无异样,难道是虚张声势,君子想。

突然笛声起,并不悠扬动听,而是毛骨悚然。

这下棺盖突然掀开,里面又飞出两个小棺材,就像它生下的一样。

小棺材沿不同轨迹翩翩起舞,一起标向君子,大棺材也开始蠢蠢欲动,一路盘旋向君子袭来。

大棺材一侧,闪出一杆枪,一杆长的不得了的枪,也袭向君子。

君子没有动作,只静静的等待,等待机会,等待千载难逢的机会。

小棺材待到近前,君子银枪往一个棺材一点,借机右腿往另一侧一扫,这下大棺材靠近,那把长枪自然更近了。

君子一刹那间收枪,枪尖往地下一磕,人纵起,跃上长枪,双腿一折,把长枪硬生生折断,同时银枪从空隙中撮进大棺材里。

一声凄厉惨叫,鲜血溅出空隙。

笛声更加急促,更加犀利。

三个棺材开始后退,急速向后滑去,随着诡异的笛声有规律的后退。

君子没有继续进攻,他察觉了其中的玄妙,觉得不宜进,进必凶险异常。

君子只能眼睁睁目睹他们消失,消失于空旷处。

不多时,离这不远,在一座荒山古庙处,聚集了一些着夜行衣的人。

奇怪的是竟然有着三口棺材,一个大,两个小,就像它所生的一样。

小棺材上各坐着一名侏儒,眯着眼,显得无精打采,就像是戏台上的跳梁小丑。

大棺材上坐着一位三大五粗的大男人,可惜胸口处淌着血,疼得龇牙咧嘴。

神像下还立着一人,黑衣飘飘,蒙着脸,右手拿着一把黑漆漆的笛子,紧锁双眉。

庙门刺啦一声开启,庙里四人马上运功,虎视眈眈注视着庙门。

来的却是三杀中的女人,他们四人这才长吁一口气,提起的精气神才重新涣散。

执笛的黑衣人鼻孔哼了一声,冷然道:“自己拉的屎,还得外人擦拭干净。”他显然没有把三杀中女人当女人看待,言语粗鲁。

女人反而娇滴滴笑道:“至少我们已经杀掉马总,完成团主超度者的使命,你们三官呢?”说着捂着嘴笑了。

其他人没有争辩,只有黑衣人继续嚷道:“哼,要不是你们办事不够利索,以致君子出现,又何必我们三官出手,我们倒也未必出此洋相。”

“对,我们三杀今夜要不是你们三官相助,恐怕死的不仅仅是老人,从今超度集团再也不会有我们三杀了,小女真得好好谢谢蒋迪所率领的三官了,如若蒋大哥不嫌弃,今晚就让小女好好伺候伺候。”女人花枝乱颤的笑道。

言罢,拉下黑丝巾,开始宽衣解带。

蒋迪挥了挥手,坐在棺材上的三人纷纷倒入棺中,并盖上棺盖。

蒋迪的眼睛开始不安分的瞟上女人的躯体,从诱人的锁骨看到丰满的****,再到平坦的小腹,以致女人浑身不沾衣物。

蒋迪早已按捺不住,恶狼扑食般扑了上去,疯狂撕咬,蹂躏,不解风情,一点也没有斯文迹象。

女人在他身底下丝毫没有快感,只有眼睛闪出的不可遏止的厌恶与痛苦。

当年她带着小弟弟沿街乞讨,后获得老人收养,并传授她们武功。

可老人虽年老可心不老,多次强暴于她,视她为玩物,为了自己,为了小弟弟她只得忍辱偷生。

后来老人带着她们投奔超度集团成为三杀,屡立新功,颇受器重。

可她毕竟是女人,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因此集团中的任何男人都想一亲芳泽。

她也想笼络大家,因此就当起了集团中所谓的大众情人,为任何男人陪床。

如今老人虽死,可她们还得生存,自然不敢得罪三官,特别是领头人蒋迪,那只有用身体来换得一时平安。

而且她也不把男女苟合之事当一回事,每当那时她也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得那些男人欢心。

可今天她竟然怨恨起自己来,她多么希望自己还是黄花闺女,也是一良家妇女。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他的眼神是多么坚毅,他的双眉就像凭空出鞘的利剑一样扣人心弦,他分明的棱角犹如雕刻一般划划入木三分。

他就是传说中的君子,一个江湖中的神话,不畏强权,决不屈服,只要对手该杀,他就会见人杀人,见神诛神,见魔灭魔。

她看着在她身上发泄无穷无尽**的蒋迪,一脸贪婪,浑身丑陋,感到一阵恶心呕吐。

她多么希望君子能够带领她与小弟脱离苦海,远离是是非非。

辰正,阳城。

一处随处可见连招牌都没有的小酒肆里。

一个男人正在喝着最廉价的酒,吃着最低廉的猪头肉。

衣裳褴褛,只有身旁那杆银枪颇有些名贵。

他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正津津有味,怡然自得。

外面却有不和谐的声音,一个民女正被纨绔子弟调戏,还围观着不少人。

他往那瞟了一眼,看见了一位衣裳上绣着三个蝇头小字的人,脸微变。

这下外面更是热闹,围观者甚众,可没有人,也不会有人管闲事。

围观人都知道这纨绔子弟,虽然不学无术,可他是神教阳城分舵一名干事的外甥,凡是只要跟神教惹上关系,几乎没有人管插手。

几乎不代表全部,就当那公子的右手开始抹上民女的胸口,民女开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

银枪至,正好击中欲调戏的右手,并穿手而出。

鲜血激喷,这下疼得公子说话都不利索,他骂道:“够娘养的,知道俺叔父是谁么?不要命了不是。”

旁边有人搀起恰点摔倒的纨绔公子。

围观者,往银枪掷出方向望去,那人正起身,把几枚铜钱放在桌上结账。

那人结完账,缓缓向纨绔子弟走去。

纨绔子弟吩咐个下人干净离去,明眼人都知道他去通风报信,可那人竟视而不见。

他边走向纨绔子弟面前边长吟道:“手脏了斩手,脚脏了斩脚,人要是脏了那就得死。”

吟完拔枪,顺便在纨绔子弟华服上擦拭干净银枪。

这下他看清了那三个蝇头小字是:冷月府。

那人站出,拱手谦恭道:“阁下,可是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的君子屠灭,在下冷月府任一,这厢有礼。”

君子回拱却冷冷道:“见死不救,不像冷月府的作风。”

“君子,他就是君子,名满天下的君子。”

“人家还以为他一把年纪,原来如此年轻,英气逼人,谁好福气可以嫁给他。”

“君子,不可能吧,我还以为他三头六臂,原来跟我们一样呢。”

“奴家可真替他担心,他竟然得罪了李呸公子,他叔父可是神教阳城分舵有点重量的人呀。”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君子这个传奇一般的人物原本只在说书人,评书人的嘴中出现,然后在酒桌饭宴上流传,人们心目中君子应是千呼百应,无数高手助阵,铲妖除魔的侠之大者,可没现在这么寒碜,没落。

君子丝毫不理会,只淡淡道:“冷月府,好炫的名号,阁下怎么会在阳城出现,不怕神教找你们麻烦,我看呀,你们还是乖乖回到天域城,好些。”

那人微笑,似是不以为意,仍谦恭道:“君子,本府少主欧阳俊广发宴请函,遍请天下豪侠异士。”说着掏出红彤彤的邀请函,递给君子。

君子没有接受,只道:“在下浪荡江湖,漂泊无依,欧阳俊公子的宴请函在下愧不敢当,实不能接受。”

这次派人来请君子,欧阳俊公子曾再三嘱咐,任何人都可以不去,君子不能不来,君子已是一个象征,一个传说,如果君子没有赴宴,不仅有辱冷月府的声威,同时欧阳俊公子本身也会被天下人耻笑。

可以说没有君子参与的大会,就如同没有伴佳肴的美酒一般,总会令人感到兴趣索然。

因此,欧阳俊公子曾派出数十人寻找君子,特别还派出了一爷任一,四爷丁四。

任一不缓不急,仍然谦卑道:“据说我们少主这次宴请天下豪侠,共聚一堂,把酒言欢畅谈天下事,同时少主非常渴望用自己的梦幻刀法切磋切磋君子的天下一枪,不知君子可否赏脸。”

天下皆知,君子三好。好武,好酒,好打抱不平。

好武,喜欢与高人比试切磋武艺。君子曾坦言与一对等好手比武乃人生一大快事。

欧阳俊公子的梦幻刀法更是一绝,多少武林人士渴求一见,甚至不知死活前来下战书,可往往都栽在七爷手中,一命呜呼。

君子呆了呆,食中指一夹,接过宴请函,笑道:“能与欧阳俊公子一决高低,也是平生一大快事,届时一定上府讨教,请便。”君子的话向来斩钉截铁。

君子应诺的事,那便是铁板钉钉的事。

普天之下只有一人可信任的话,大多数的武林人士想起的定然是君子,他的话一言九鼎,比爹妈,领头人说出的话更加的令人信赖。

那次阳城七霸在汾锡山村将全村女人一一奸后,回到阳城后还大肆渲染,打开庆功会,声势浩荡。

此事炒得沸沸扬扬,当夜君子知悉,来到汾锡山村,查明此事,山村居民见君子到来,全部声泪俱下,不住控诉阳城七霸的罪行,恳请君子为他们做主。

君子只说了一句话:三天后,等我消息。山村里居民自然不指望君子真能为他们报仇雪恨,他们只是想寻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这人应该侠名远播。

汾锡离阳城百里,三天后,君子来到阳城,此时七霸还在广开庆功会。

席上有神教阳城分舵副舵主佘牛还有一众狐朋狗友。

君子顿然出现席间,七霸虽有点畏惧,可毕竟人多势众,况且神教人士还有一众好友皆在,也没有把君子放在眼里。

佘牛更是拍拍大肚子,摸摸光头打着酒嗝,鄙夷道:“原来是君子,来这喝杯薄酒,我们欢迎,胆敢惹是生非,我这神教阳城副舵主可不依。”说着开始放荡的笑,众人见君子没有反映,以为被吓住了,纷纷赔笑。

君子银枪出,神哭鬼泣,总共用了十六招。

十六招后,七霸当场毙命,同时佘牛左右两边脸有两道深深的枪痕,永远抹之不去。

两天未到,君子杀死七霸的消息传遍阳城,同时还大大折了神教的脸面。

神教总部竟然没有任何行动,此事后来出现各种版本。

有的说,君子身后还有一个强有力的势力支撑,目前神教正属于高速拓展阶段,自然不希望因君子一人的事坏了整个部署。

也有的说,凭借君子在武林中的声威,如果神教追杀,势必引起历久以来受过神教欺压人的大反弹,届时更是得不偿失。

还有的说,君子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极,目前就是在神教内部也很难找到能与君子相媲美的高手。

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君子并未遭到神教追杀却是事实。

等消息传到汾锡山村,山村人们感恩戴德,为君子建了生祠,立下祖训:世世代代供奉君子。

闲话少说,这时任一离去复命。

来了一大群金衫。

其间有离去通风报信的人。

领头一人一把年纪还不长胡须,执着一把骨朵锤,尖嘴猴腮,怒气冲冲。

君子看着他,冷冷道:“佘牛佘副舵主可好,脸上那两条枪痕还很耐看吧。”说完君子豪爽大笑。

那人一听,又看看周围人窃窃私语。

他诧异的打量着君子,许久许久才道:“你是杀死七霸,撮伤副舵的君子。”

君子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傻。”

这下他那骨朵锤往后收了收,接着出其不意扇了外甥一个巴掌,斥道:“你这畜生,什么人不好得罪,却得罪了君子屠大侠,伤个手乃是积了十辈子祖德。”

对君子千躬万揖,揪着纨绔子弟的衣领逃窜去了。

风尘仆仆而来,屁滚尿流而去。

君子提着银枪往天域城走去,一路孤寂落单。

只有那杆银枪出生入死陪伴着他。

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背景,师出何门。

但大家都知道的是,这一路前往天域城,必将有许多不明就里的**棍枭雄从前见不到明年的阳光。

君子即将出现天域城,与冷月府少主的对决那将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可惜许多人都不知道,否则涌往天域城的人何止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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