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神界来路不明的高手入侵魔界
三天之后,竟然发生一件大事,神界高手陡然入侵魔界,这事惊天动地,是谁透入魔界的入口,是谁背叛了魔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的安全。
神界入侵,肯定意在王,最近王患病,如果王被杀身亡,那魔界必将四分五裂,从此以后毕竟一蹶不振,那魔界终会有一天会被神界兼并,王即信仰,信仰没了,一个种族就没有活头,这道理每个魔界中人都懂,所以王神圣不可侵犯。
擒贼先擒王,不管怎么说王都会有威胁,尽管王旁边有四个仆人,可再怎么强的高手也不能称雄天下,神界的高手肯定也料定了这些,派来的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一天的巳初,邪也收到字帖,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神界高手入侵,火速支援。
邪听完,脑袋一轰,什么事都务须考虑,这事不可能有假,还没有敢用这些事情开玩笑。
可话说回来,那为什么水火洞的吸水灭火杳无音信,难道已遭不测,或者已经叛变。
邪刚掠出新居,见到了公主修月,奇怪,修月怎么能够出得了宫殿,如果王是神界眼中的一号,那修月也算三号人物,非常容易收到神界的狙杀。
邪慌忙问道:“公主,王在哪?神界有高手入侵么?”
修月眨巴眨巴眼神,很久才惊慌道:“父王遭大难了,我是被仆从送出来的,所以我马上来找你,你不知道他们多恐怖。”
邪拉着修月的手开始施展弥踪飘忽,往灭神殿掠去。
在殿外,有四个金衫,蒙着脸,高矮胖瘦不一,身手极为了得,正在跟王的亲卫军对抗。
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以一当百,其中一个使二丈长矛,身材也最为高挑,他的二丈长矛所向披靡,那些亲卫军在他手下往往过不了五招。
亲卫军乃王之禁军,各各勇猛善战,生死不惧,实力不逊于王爷的死士,只是死士不容易死罢了。
矮个子的那个金衫,使黑皮鞭,三鞭就可以放倒一个亲卫兵,个子虽小,身手却极为剽悍;身材普通,相对而言毕竟肥硕的那个金衫,赤手空拳,不过他的拳头丝毫不次于任何一个兵器,他一拳打在亲卫军身上,马上就可以听到内里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一个很瘦很瘦,却喜欢穿紧身金衫,看他的颧骨高耸,就似一个皮包骨一般狰狞,他却只用树枝,一挑一撇一捺,就可以产生千斤冲力,让亲卫军摔了出去。
邪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四个神界高手都只是放倒亲卫军,而不下死手,如果杀了他们他们再也爬不起来,只放倒他们,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就会起来继续战斗。
邪又看了看修月,她脸上并没有特别的担忧,难道就因为王身边有四大仆人护驾,她一点都不害怕。
亲卫军有三统领,一正,两副。
正统领浩明,贵族,兵器:青龙偃月刀,有万夫莫挡之勇,偃月刀下多亡魂,从没有过败绩。
副统领靖立,平民,酋长门人,屡战奇功,被王一手提拔,兵器圆月弯刀,刀如明月,见过明月的敌人很少可以生还,弯刀如明月一般很美,可如果让弯刀以世间难得的绚丽轨迹飞向自己时,你挡无可挡,无能为力,只能无可奈何的等死。
副统领靖青,平民,酋长门人,兵器不详,武功不详,是酋长一手推荐的,王接纳了他。
这三人并没有出现在打斗场面,邪心里就更奇怪了,也许他们也守在王身边吧。
邪投入战斗,他抽出灵刀闪入混战人群中。
邪稍稍观察,觉得用皮鞭的矮个子金衫在里面可能最弱,就跟他对阵起来。
皮鞭如翻腾雀跃的蛟龙从任何几乎不可能的方位偏偏抽向邪,邪把灵刀往里一送,灵刀被皮鞭夹住,动弹不得,邪笑,这就是邪想要的结果。
虽然邪的灵刀废了,但矮金衫的皮鞭也用不上了,邪顺着刀刃往前疾进,左手撒镖,那么近的距离邪心想应该没有人能够反应的到,也抵挡不了。
但见矮金衫左右一拂,邪知道不妙,他想使出随心所欲真气改变钱镖轨道,没用太近,他的力用不上,三枚钱镖被收入矮金衫囊中。
片刻功夫,邪左手化拳,击向矮金衫的脖根处,却被他左掌接个正着。
“邪,我来助你。”是靖康的声音,他带来了衬还有一些邪不认识的高手。
靖康一入阵,对峙的是修长金衫,他使盘花棍,金衫使青龙偃月刀。
来时靖康一直很疑惑,当接到神界入侵消息时,他慌忙向父亲酋长请命,要求将平民精英团悉数派出,可酋长断然拒绝,父亲命令他携带几个年轻人去即可。
金铁交鸣,靖康的盘花棍一缠上青龙偃月刀,他就感觉不好,虎口震得发麻,同时青龙偃月刀本是个笨拙兵器,可那人使起来却是轻灵飘忽,随心所欲,这些本是用来形容剑的。
靖康当然也不赖,他继承了父亲靖健的一些武学。
起先还能勉勉强强应付的来,可他心里清楚,败局已定,只是不知能够坚持多久,如果王的四大仆人不来的话,闯进灭神殿只是时间问题,王该怎么办?这是靖康最为担心的。
又一人跳入战斗,他着紫色华服,佩戴诅咒翡翠项链,手里提着一把青光光的战斧,是修真率人来了,修真也一样,带来的都是年轻人,王府中的死士一个也没出现,来了叠影,还有侃。
简直是混战一团,可四个金衫竟然一点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迹象都没有。
相对较弱的矮个子金衫也面不改色,这样以来邪的情绪一落千丈,看己的能力还没到火候,不过邪鼓着一把劲,被包在矮金衫手中的拳继续前行,邪的右手离开刀刃转为用肩头顶着,右手攻向矮金衫的下身,这是极为阴险的招式,同时也是致命的。
这样一来,矮金衫只得收鞭,急退,同时狠狠抽了一鞭,抽在邪的脸颊上,很深很深的鞭痕,沁出的血迹,邪又拿到了灵刀。
浑身冒着煞气,头发杂乱无章的垂在额头,邪舔了舔嘴角的血液,有点苦,有点涩,看来单打独斗未必有胜算。
邪看了看周围的人,修真因为有战斧相助,也能勉强应付一顿,可靖康却似有些狼狈不堪,他节节后退,只能防守却不能进攻,青龙偃月刀就像一个鬼符咒一般死死困着靖康,单单那道青风就让靖康衣裳变得褴褛,靖康可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
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酋长的“拳助棍势,棍飞杀敌”,“一棍冲天”,“棍人分离”靖康都用了出来,可惜那个金衫似早已看透一般都能轻轻松松避过。
靖康他是小蓝的丈夫,靖康死了,小蓝可就得守寡了,邪转而助靖康对峙修长金衫,这下靖康才可以长长呼出一口气,多亏了邪,否则他不报有任何希望。
奇怪的却是公主修月坐在一处大岩石上,很惬意,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着这场战斗,特别是邪的表现。
修长金衫的青龙偃月刀一挥,散出一道青晃晃的刀光,那刀光指向邪,邪的灵刀应了上去,而刀柄扫向了盘花棍。
邪的左手又偷偷摸摸弄出三枚钱镖,就在灵刀跟青龙偃月刀交接之时,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回弹在邪的身上,邪顺势往后退,三枚钱镖出,一闪即没。
可惜修长金衫另一只手,不,他断臂,那个只是空荡荡的衣袖,一抓,三枚钱镖消失了。
靖康的盘花棍甩出,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随时有可能袭向金衫,邪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就在他分神之时,邪凌空灵刀一闪,眼见金衫就要被一劈两断,可惜邪的灵刀劈不下,那该死的皮鞭又缠上了邪的灵刀。
邪脚尖把地上的卵石一跳,一个鹞子翻身踹向矮金衫这才迫的他收鞭。
“救我,靖康,邪。”修真有难,他即使手拿战斧也捉襟见肘,l金衫的树枝竟然可以抵得住战斧,这要是以往,谁都不相信,可眼前发生的事偏偏就是这样。
邪的手抹了抹鼻尖,心道:你还没死呀,命还挺长的。邪的眼睛瞟向靖康,靖康一纵收盘花棍,同时去助修真,邪心烦靖康多管闲事,可既然靖康已经出手相助,自己也不能闲着,否则更好让修真恨他。
“靖康,小王爷赶紧放冲天花,通知酋长跟王爷前来相助。”邪大叫道。
艳如晚霞的冲天花升空,方圆百里都会看得清清楚楚。
邪又道:“靖康,小王爷退回灭神殿里,里面机关密布,王身边铁定还有四大仆人跟统领请他们出来相助。”
战斗之中往往大脑都会短路,平时很简单很容易想到的办法往往一时都想不出了,毕竟他们实战经验不多,邪例外,他也算身经百战,脑子也好使。
靖康,修真虚晃一下,往灭神殿里逃,这时靖康带来的衬还有其他人都已经被放倒,靖康带来的侃还有一些人扔在苦苦挣扎,跟那些所剩不多的亲卫军,叠影还好,躺在地下紧闭双眼,蜷缩身体颤颤发抖。
邪施展弥踪飘忽轻功,刚一纵,往回走,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四金衫放倒,他们叙叙走向坐在岩石上的修月公主。
邪心叫倒霉,公主还在,公主如果死了,自己难逃一死,同时院长还有两位姑姑也难逃干系。
邪转而掠向修月,情急之下顾不得身份悬殊,抱起修月想闯出,可已经晚了,因为四个金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矮金衫对这年轻人印象深刻,冷冷道:“你认为你走得了么?”
“论单打独斗,我未必输你。”邪左手抱着修月,右手的灵刀随着身体的旋转对着四名金衫。
瘦瘦金衫轻轻晃着那根树枝,鄙夷道:“你要怎么个死法,说,也许爷高兴会满足你的。”
“我死,可至少也会重伤你们其中的一个人,你信么,也许受伤的那个人就是你。”邪不甘示弱,说真的,邪心里没底,可现在正是骑虎难下,逞逞口头之强也好。
邪突然笑了,在这么凝重的气氛下,邪缓缓道:“这位姑娘无足轻重,如果你们愿意放了她,我愿意束手就擒,甚至自刎如何,这个买卖对你们来讲一点都不吃亏。”
胖金衫往邪身上吐了一口口水,翻了翻白眼,怒道:“你是在威胁吗?年轻人,说说她是谁?也许还真会放了她。”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满街都可以随便找得到。”邪随便答道,公主的身份断然不能告诉,否则修月必死无疑。
“好,她可以走,你自刎。”修长金衫总算说了一句人话,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实在想不到是谁。
邪用力点头,这笔买卖只能硬着头皮做。
看着修月走开,接着迅速跑掉,邪嘴角一扬,灵刀出,想从矮个子旁杀出一条重围,然后施展弥踪飘忽身手逃掉。
矮金衫往后急退,其他人又围了上来。
瘦瘦金衫来气,斥道:“你出尔反尔,不像个男人。”
邪自知无法逃脱,回敬道:“我不是君子,我说的话非真非假,也无需守诺言,方才我说过要自刎吗?我忘了。”
“你,无赖。”胖金衫看邪很不爽,这个蛮不讲理的年轻人。
“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已经不想活着出去,谁要杀我,我就跟谁拼了,再说,很快酋长家的平民精英团和王爷的死士就会赶来,你们纵然有三头六臂也走不掉,要不这样,咱们今天就这么算了,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大道。”
“你父亲是妄杰?他抛下你走了,你恨他吗?”那个修长金衫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感觉,我从小没有父亲,妄杰是我父亲,可惜他已经死了。”邪有点诧异,可还是回答道,因为这个金衫他好像在哪见过,真的感觉似曾相识。
邪心里在骂娘,草,怎么还不出现援兵,看来再也撑不下去,如果黑爷在就好,他的萧声至少也可以滞滞他们。
邪全神贯注看着他们,脚却有点颤抖,握刀的手还好,空闲着的左手却开始冒虚汗,邪不想死,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就当邪打算鱼死网破时,四个金衫突然掠走,修长断臂的金衫只留下一句话:“年轻人,没给你父亲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