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忍叛被捕的前因后果
亥初时分,邪随着王爷的人大大方方进入地域城,那些人其实是徐进的朋友,是邪托徐进的帮忙才搞定的,当然银子方面已经有徐进打点好,这年头没有费力不赚钱的事,更何况他们跟徐进的关系还没到那种不分彼此的地步,银子还是要给的。
邪回到密室,见忍叛,三魔,毛成为三派,谁都不说话,干瞪着眼,漠不关心。
“邪,回来了,诶,怎么不见陀子,他怎么了?”毛眼尖首先发现陀子没回来。
邪随口答道:“小孩子,没什么功夫,上不了大台面,跟我们打打杀杀又很危险,他还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甚至脱咱们后腿,把他留在天域城叫他自己修行一番。”
毛哦了一声再没有动静,陀子在时还总会跟着他,他也有个小弟照应,现在陀子也被邪遣走了,今后就更寂寞了,而三魔压根就不想跟他交朋友,他们自以为是,呸,拽个毛,毛如是想。
邪坐到忍叛身边,忍叛是典型的隐士,较一般人矮些,小些,不过眉梢细长,眼睛炯炯有神,腰板挺直,也算相貌堂堂,脸有傲色,这跟当年邪初次见他时**不离十。
忍叛低着头,眉头深锁,好像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掖在心里,想不吐不快可又不知道应该找谁,跟谁倾诉。
邪先说话了:“忍叛,俗话说的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跟我们说说隐派的事情,否则这战是没法打了。”
忍叛把眼往上一挑,看着邪,冷冷道:“你好像很关心我们隐派的走向,比我还关心,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话儿没说明白。”
忍叛的眼神是在探究,邪为什么如此帮他重夺隐魁大位,比任何人都热情,比任何人都专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邪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邪耸耸肩,两手往外一翻,笑道:“这对你很重要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也是受人之托,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说说你的故事。”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叛讲了他的故事。
忍叛在去年六月份以前还算是天之骄子,他的父亲忍钝乃隐派中一把手隐魁,身边有左隐开,右隐关,上隐投,下隐降,天时地利人和六隐。
下面还有弓弩手,铁链团,敢死队,蛙人小组。
忍叛的生活也算有滋有润,在隐派里,长老一级的对他呵护有加,年轻一级的对他奉承不断,有好吃好玩的总得为他留着,可他也算不偷懒,闲时也是勤加练习隐派功夫,这些隐魁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可是隐派未来的希望,这样下去忍钝很放心今后这个儿子能够执掌隐派,并把隐派带上正轨。
虽然隐派刚来人界时,受到很多势力的打压,譬如神教,譬如冷月府,譬如王爷……但最可恨的是巫门,一个神秘诡异的门派,成员会的都是邪武歪功,而偏偏这么一个邪派,竟然把隐派当作争夺天下第一邪派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从此厮杀,互拼不断,但任何一方却也无法将另一方斩草除根,二者共存成为事实。
几年过去,隐派以自己的实力在人界站稳脚跟,也成为了别人眼里不折不扣不好惹的角儿,他们着白色异服,拿短刀,用流星镖,步履如飞,可以钻土,在土下行走,围截敌人时可以破土而出,擅长巷战,群攻;可以在水下蛰伏三天三夜后给对方致命一击,可以攀岩附壁,最重要的是隐士中没有怕死之辈,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如果你惹上这么一批人,除非把他们全部杀死,否则你下一辈子再也不能安稳睡觉了。
六月份上旬时,右隐关开始鬼鬼祟祟行动,招兵买马,收服人心,用尽甜言蜜语说服了下隐降,而上隐投本就是他的死党,接着竟然也说服了天时地利人和六隐,这六个人可是隐派中的精粹部队,他们如果倾向于关,那隐魁忍钝的地位肯定是岌岌可危,甚至有性命之危。
为什么又有人叛离忍钝,原因有三:一,忍钝优柔寡断,性情温顺,这在兵荒马乱的人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手下的人对忍钝的这些性格早已经不满,但敢怒不敢言都一直憋着一股气;二,隐士只对隐派忠心耿耿,对魔界的王放逐他们,任凭他们死活已经不满,特别是年轻一辈的隐士更是如此,而忍钝对王的忠心,对王的虔诚这当然也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三,关的出现,关是个人精,有勇有谋,擅长人际关系,在隐派中的威望极高。
当然左隐开还是发现了关的阴谋,他汇报给忍钝,忍钝的性格使他一方面不相信关会叛变,一方面认为即使如此,其他隐士也不会叛变,特别是天时地利人和六隐,遂拒绝了开的建议:将关秘密处死。忍钝还训斥了开,认为开想挤下关的位置,生怕关抢功。
到了后来,事情更是向非常不妙的情况发展,开明白大势已去,遂有一天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
信是给忍钝的,这么写的:魁首,现在事情日渐明朗,关不但说服了上下隐,天时地利人和六隐,甚至还勾结了神教,想给魁首致命一击,由于先前我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并阻扰了关的篡位大计,料比他起事成功后第一个要除掉的肯定是我,第二个肯定是隐子忍叛,请魁首三思而行,左隐在此叩首别过,请魁首保重。
这事这时才引起忍钝的注意,又经过了几天,忍钝发现自己竟然调动不了手下的人,身边的亲信已经全被关调走了,这时忍钝才知道大势已去,就偷偷把象征隐魁权力的隐戒跟一封书信交给了忍叛,要他逃命去吧。
听到这里,邪明白了十之**,他问道:“忍叛,那书信跟隐戒都在你身上呢?”
忍叛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如果在我身上,我肯定活不过三更。”
“那你父亲忍钝死了么?”邪好奇道。
“不太清楚,想必关这个叛党也没这个胆量敢杀我父亲,他可是历代流传下来的正宗隐魁,如果让隐士们知道他杀了我父亲,那他也只有死路一条。”忍叛把关恨得咬牙切齿。
“哦,那现在关在哪?”邪问道,这是重点,要杀一个人,就得明白他在哪。
“可能在神人山脚下的明湖里的一个建筑里。”
“隐派里还有你的人么?”
“应该还有一些同情我们父子遭遇的隐士,可惜他们应该都没有多大的权力,调动不了隐士。”
“那左隐开在哪里?能不能请他出山?”
“我从没见过开叔,也不知道他逃到哪里?”
“明湖里有没有什么玄机,比如机关暗道什么的?”
“我不知道。”
“这战不好打呀。”
邪这话一出,三魔跟毛都急了,不好打那也得打呀,时间紧迫,还不知道神教那边会不会掺和进来,希望这么一鼓腾他们抽不出时间管闲事。
邪一摸头,滚烫滚烫,道:“看来这战还得好好斟酌斟酌,否则真不好打,忍叛你先歇着吧,最好把你父亲交给你的那封信跟那玫隐戒搞到手。毛跟我到处走走,三魔出去随便看看地域的夜生活,注意不要透露出自个儿身份,凡事该忍总得忍着,去徐进那里找几个绿丝巾围上,假扮成王爷的人,去。”
邪的人全部离去,忍叛在密室里安心修养,他实在想不通邪这个人到底是谁?这种人千万不能是敌人,否则非常不容易对付,跟邪也有一段交往,这是忍叛的切身感受。
把时间往前推到午时,神人山脚下明湖的建筑里也可谓气氛紧张。
关坐在隐魁位上,后面天时地利人和六隐伴着,上下隐在桌子中相对,靠近关的位置,后面两个左右隐乃隐派之中的后起之秀。
两个人都眉清目秀,一个右手套着黑皮带,黑皮带里有五把匕首;一个左手围着白色手套,他们就是左右隐。
一隐脸色很难看,他耷拉着脑袋,沉声道:“魁首,出事了,有人劫狱,掠获走了隐子忍叛,而三隐也死了。”
啪的一声,关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咆哮道:“你们这群混蛋,连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忍叛也守不住,拉出去杀了得了。”
“且慢,老大息怒,现在正是用人之计,先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一隐将功折罪好了,杀了他恐怕令人寒心呀。”说话的是下隐降,他不希望现在杀一隐立威。
“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有这么大的能耐,难道是开复出,纠集人马干的,不可能,开没有这个胆量。”接着将自言自语道。
“他们着金衫,领头的是左消,他们的武功十分了得,各各身手不凡。”一隐小心翼翼的回答,虽然他知道这个左消肯定有假,可他又说不出所以然,索性让上面的人自己去琢磨,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一点为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神教跟我们结盟,很多他们不方便干的事都由我们来干,他们没有理由管我们的闲事。”关摇了摇头,他毕竟是军师出身,思虑比任何人都要敏捷。
“对了,将,忍叛以往跟谁比较接近,你说说看。”关问将道。
“老大,你是否还记得那次引出忍叛在隐派中的内线那次战役?”将自问,接着自答道:“那次包下惬意楼,假扮隐魁**,本来想把隐派余孽一网打尽,可惜忍叛竟然请来了一些神秘人相助,各各凶狠异常,特别是那个拿刀的家伙,最后竟然以惬意楼头牌秋香作为人质才得以逃脱。”这次行动就是将一手策划的。
“嗯,我还记得,后来忍钝派出天时地利人和六隐在九月九重阳节那天狙击他,他竟然能够在狙击下得以逃脱,是个难缠的家伙。”关补充道。
一隐这时才想起那个假左消应该就是那个人假扮的,他伙同忍叛杀了二隐,四隐,招招出人意表,武功诡异神秘,不像是人界的招数。
“看来这次忍叛算是找对帮手了,要对付他们要上点心了。”关微皱着眉头,他过的也不容易,自从当上隐魁才知道隐魁的不容易,内有忧虑,毕竟忍叛未除,隐戒未到手,下面军心不稳,外有巫门虎视眈眈,魔界要将其斩尽杀绝,就算是联盟的神教也不是善类,也不过是把他们隐派当作杀人的棋子罢了,这道理关懂,可现在骑虎难下也没办法了,他真的有点后悔,但并不后悔坐上隐魁这个宝座,这个位置理应属于他关的。
投拿起桌子上的茶几,啪的一声捏个稀巴烂,不屑道:“什么东西,老大,我出去,把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暗地里干掉。”
关浅笑道:“你知道他在哪么,手底下有几号人物,来历背景么?”
“这,这,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老大请放心,我可以查出来,他纵是三头六臂,我也敢做了他。”投坚持道。
“算了,调查的事就交给左右隐愉跟快了。”关缓缓道。
右手套着黑皮带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恭谨道:“右隐得令。”
左手围着白色手套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恭敬道:“左隐得令。”
这两人都是关特地栽培,从基层调上来的,他们对关可谓有知遇之恩,非常忠心耿耿,关对他们十分放心。
“对了,右隐,听说你跟神教里的人颇有些交情,对么?”关问道。
“是的,魁首,右灭是我哥们,平时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熟的很。”右隐快回答道。
“好,这层关系要好好利用,查出现在忍叛的下落,先获取隐戒,然后做掉他。”关吩咐道,要想在地域城畅行无阻,先得有神教的应允。
“左隐,你呢,有什么人脉么,在地域城?”关问道。
左隐愉脸有傲色,拱手道:“魁首请放心,金玉大赌场里有的是我的朋友。”
“好,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越快越好,都散了吧。”关累了困了乏了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