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杀关夺位
石老头,邪等都已经上岸,至于上岸后的事情,都不碍水娃,滑翔鱼,瘦竹竿的事,他们上去反而碍事,他们在水方面有特长,在打斗方面单单巫门下人就可以轻而易举把他们搞定,但也不是说他们已经完成使命,他们还得回去接人,那也许邪事先交代的。
看着这边杀的火热,他们心里都恐惧的紧,他们怎么会与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但同时内心深处很兴奋,这一骇人听闻,名震人界的血战竟然有他们的一份,而且他们所起的作用是如此的重要,从前他们从没这么想过,只想靠这些本领混口饭吃而已,吃的比其他人轻松一些就已经满足了。
他们赶忙离开岸边,前去另一岸边接人,现在湖面上没几个蛙人小组,他们也纷纷上岸,跟入侵者站在一起。
巫门,隐士乃世代宿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紧接着,上隐投的弓弩手,下隐将的铁链团,关的敢死队,还有回防的蛙人小组纷纷都出来应战。
巫门的人,三魔,毛都跟他们打得惨烈,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出来的是人,倒下去的是尸体。
邪跟忍叛却很闲着,他们只稍稍解决那些不知死活,前来送死的隐士。
巫门的人战斗的也很辛苦,隐士的巷战,群攻是很厉害的,就算单挑一个隐士算个屁,如果在巷战,群攻中隐士就是放个屁也能把你崩死。
瞳孔溃散,枯枝般的石元老,可以萎缩成一块石头般坚硬,细小,而后弹射出去,百发百中,中者九成死,一成残废。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解决掉三个隐士;
席大力的狮子吼震耳欲聋,搞得这里地动山摇,那股丹田真拽,也呛住了一些进攻的隐士;
田晶的大木粗棍乱抡一通,致使隐士的小刀无法近前,那时早已经杀红了眼,眼里只有厮杀,已经毫无心智,他也受了很多伤,都是隐士的流星般。
驱蛇人在吹箫,他袋子里放出了数以千计的毒蛇,毒蛇可不分敌我,乱咬一通,见人叫咬,咬者马上中毒,倒立在地抽搐不止,还有人上前给他一个家伙,送他上了西天。有了毒蛇的掩护,驱蛇人还算情况最好。
卓岳就没这么幸运了,黑天黑地,人们都是疯狂的,他的吹眠术不好起作用,也无法对这么多隐士同时起作用,所幸的是邪罩着他。
万毒手领着毛走残忍路线,他一挥手就是漫天的毒,但还是难以阻挡不要命的隐士,毛的万剐功更加血腥,他杀人的手段让隐士都有点恐惧,他们不怕死,就是怕这么恐怖的死法,五脏六腑都被毛捻在手里。
三魔还好,三人组成一个小团伙,互相帮助互相依靠,执斩马刀的虐,执蛇枪的辱,执狼牙棍的奸,在战斗中发挥出了典型的魔中兽血性,嗜杀。
但在上隐投的弓弩手,下隐将的铁链团,关的敢死队(左右隐带领)也加入战团时,情景每况愈下。
这时忍叛指着一个方向,咬牙切齿道:“他来了。”
邪看见了七个隐士出现,其中一个头上围着一个白丝巾,丝巾中间有一血红的“隐”字,他应该就是隐派中至高无上的现任隐魁关,其他六个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六隐。
邪大声道:“石元老,目标出现,天时地利人和六隐来了,你们速速搞定他们。”
邪又对身边吹眠师卓岳道:“待会儿天时地利人和六隐被引开时,他施展吹眠术扰乱关的心神,我送他上西天。”
卓岳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石老头还有其他巫门算得上人物的人,都竭尽全力杀出重围,向天时地利人和六隐杀去,身后的那些隐士纷纷围堵了上去,情况十分危急,他们甚至很难杀出重围,对六隐构成威胁。
还好,胡将那里所有的巫门下人全部来增援,抵挡了隐士对石老头等的进攻。
邪手脚都有点哆嗦,不是害怕,是有点担心无法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杀关的机会很少很少,一个机会都不容有失。
这次如果失败,单单不说魔界王那里无法交代;就是巫门也容不下他,他让巫门实力大伤,而又没有完成灭隐派的大业;隐士那里更是对他恨之入骨,肯定把他当作隐派的大仇人。
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即意味着死,别无选择,人世间很多时候也是没有选择的,当事人只能硬着头皮,殚精竭虑去努力完成,之后祷告上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好,石老头等跟六隐干上了,只片刻功夫,不知什么时候驱蛇人倒下了,他再也没有起来,接着狮子吼席大力也有点不行了,他遗憾的是甚至没有看清六隐怎么出手,几人向他动刀,他就已经完了,死是迟早的问题。
机会来了,关已经慢慢疏离了六隐,他感觉有点迷糊,有点发困,然后他定睛一看,看见了卓岳虚无缥缈的眼神,在向他不停的暗示,他冷笑道:“吹眠术,雕虫小技。”
接着关纵起,他的流星般向卓岳袭来,身体也至,紧接着就是一脚,速度真快,卓岳也没怎么看清。
他刚想对卓岳下死手,也真的下了毒手,他的小刀捅进了卓岳的胸膛,卓岳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横过脸去,恨恨道:“你,你…”
不像是对关说的,关这才感觉有诈,身后突然冒出一人,关惊讶的是前面有个很熟悉的身影,有这人在,他吃不好睡不好,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也不停的做噩梦,生怕这来之不易的隐魁之位会突然间没了,甚至丢了性命。
他又看到了忍叛,忍叛眼里的不是伤悲,而是恨,还有制仇敌于死地的快感。
关反应还算快,他的小刀突然往头上一格。
突然冒出的那人是邪,他掠上空,双手拿刀,纵空劈下,这一劈邪用尽了浑身的力量。
灵刀一劈到底,在小刀处稍稍滞了滞,把关一劈两段,关眼里除了恐惧外,还有不可理解。
这一些都永远定格在关眼里,他已经死了。
邪气灌丹田,冷然道:“关已死,忍叛即隐魁位,现在血战结束。”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明湖,明湖中的这个小岛。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六隐也停了,石老头停了下来,大声喘着粗气,这六隐不是人,就是来自地狱的鬼魅。
田晶也已战死。
这时所有人都把眼睛定格在小巧玲珑的忍叛身上,忍叛义正严词道:“隐派自古就是我们忍家的,被关篡夺,他背叛囚禁我父亲,大逆不道,现在已经伏法,死有余辜,现在开始我暂代隐魁之位,待我父亲出现,由他担任。”
上隐怒道:“忍叛,你可有什么信物证明前任隐魁将大位传给你,隐魁忍钝乃仁慈之人,自认无徳,而将大位传于关,这些是隐派中大家都明晓的。”
忍叛伸出右手食指,上面有着貌不惊人的银色戒指,下面开始有人议论纷纷。
“这的确是隐子的隐戒,有隐戒者当为隐魁。”
“看来现任隐魁确实是篡位的,大逆不道。”
忍叛又道:“这里还有我父亲的亲笔书函,现在请下隐将伯伯过目。”
将接过书函细细看过,悲痛道:“这亲笔书函是真的,是前任隐魁所留,信上所言,关却是叛逆不道,死有余辜。”
投这才咆哮道:“你们忍家也当了这么久隐魁,也该退位让贤,现在关哥已死,我也无须留在隐派,我带我的弓弩手走,离开这里。”
邪站了出来,冷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陪你的关哥去吧,哥儿俩阎王殿上好做伴。”
大家只见邪的左手出其不意按在了投的胸膛上,投说不出话来,他嘴角流出了血,接着就倒下了。
这时他身后的弓弩手把弩箭头全部对准了邪,手马上就要松开,邪马上成为箭靶。
忍叛怒道:“你们也想造反吗?投历来听从关,为非作歹,该死,恕你们无罪,退下,我已隐魁的名义命令你们,退下。”
弓弩手纷纷朝着一个头目看,看他的反应。
将来到他那里,劝道:“掣,不要执迷不悟,回头是岸。”
忍叛看出他是关键人物,为避免进一步厮杀,隐派四分五裂,他许诺道:“掣,只要你领兄弟改正,你非但无罪还有功,今后弓弩手还得由你率领,本隐魁还得靠你辅佐。”
将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膝盖,怒道:“还不谢恩,难道还得本下隐亲手那你么?”
他这才拱手谢罪道:“多谢隐魁不杀之恩,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定会尽心竭力辅佐。”
忍叛挥挥手道:“退下吧。”
忍叛走到了六隐跟前,六隐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突然异口同声恭声道:“隐魁。”
六隐都已经承认了忍叛的隐魁地位,这事已成定局。
这下石老头方有被欺骗的感觉,他来到邪面前,咆哮道:“你******混蛋,敢把我们巫门的人当棋子用,席大力,田晶,驱蛇人,卓岳都已经战死,你他妈跟他们是一伙的。我跟你拼了。”
石老头向邪杀来,还有万毒手。
邪掠走了,还道:“忍叛,现在是你立威的时候,杀了这些巫门人士。”
忍叛冷然道:“杀,一个都不能留。”
原本还有一些隐士对于忍叛依托巫门帮助进攻隐派心里很不齿,现在好了,原来隐魁跟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盟友,而是相互利用关系。
剩下的那些巫门人士困兽,根本无法抵挡隐士的进攻,特别是旁边还有看热闹的六隐,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给你致命一击。
忍叛马上派人寻找房间,寻找他父亲忍钝,这时将叹气道:“隐魁,钝大哥已经死了。”
忍叛脸上肌肉抽搐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呢?”
“真的,钝大哥受不了这种折磨,自杀了,真的,节哀顺变,如果他在天之灵知道你又重新掌权一定会瞑目的。”接着他拍了拍忍叛的肩膀。
忍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在将肩头泪如满面,他委屈道:“将伯伯,你知道么?这逃亡的日子是多么的心酸,多么的不容回忆,是父亲一直在支撑着我,一直走到现在。”
旁边的邪,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直冒冷汗,死了这么多人,作孽呀,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恐怖,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可生在乱世,又如何自主自己的命运呢。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这就是世界,时刻充满杀戮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