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野营”（下）
中山装老头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么个地方搞这么一套业务推广手段，不是位世外高人，就是这人脑袋有些问题，看其装束，感觉后者更接近。老头拿出几个铜板交给狗子，让他用力向地上掷，见狗子扔完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废话连篇。狗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趣，听的头头是道，弄得我和疯子面面相觑。
“年轻人，数月之内你将逢大运，切记，虽说疏不间亲，但机遇面前不可以亲择人…”（中山装）
“这老头有病吧？Cxx他x的这么多废话，做了他一起埋了算了。”疯子把我拉到一边，火光映到脸上全是不耐烦。
“哎，刚才听你的好了，现在够呛，你看狗子和他聊得那么投缘，咱俩动手他不得急眼？”
“Cxx他x的老神经病，再十分钟，他自己不走我送他一程。”（疯子）
回到火堆旁边，一老一少仍在兴头上，感觉不是狗子要开口拜师就是老头要开口收徒了。
“算的真准，您说的我也都记住了，看您老随身长剑一柄，武功一定高强，有一疑问困扰晚生已久，望指教，您说少林拳法和武当掌法哪个更强？”（狗子）
“少林、武当，拳掌之争由来已久，以本人愚见，武当掌法要更胜一筹。”（中山装）
“嗯，我也这么想，可没见过有人在擂台上用掌法啊。”（狗子）
“年轻人，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掌法，初学以铁砂练掌为基础，可强身修内，铁砂掌成可伤人筋骨于外。但掌法之强远不止于此，其中之妙在于内劲伤人，有大成者发掌可不损敌毫发而使其五脏俱裂，但此等上乘武功怎么会现于擂台之上众目之下，损其修为是其一，伤人性命为其二，再者，能成此绝技者必有海量胸怀，与世无争，不会轻易显露。”（中山装）
“放你x的屁，我tm打你一拳，你拍我一掌，看看谁在地上躺着。”（疯子）
“哥，这是高人，不能这么说话。”（狗子）
“你脑袋也坏了？回去再tm跟你算账。老头，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赶紧拿上你那Jx破铁滚，没时间听你废话。”（疯子）
狗子是很怕他哥的，疯子语气一硬他话到嘴边也不敢再开口，老头见自己不受欢迎，也不愿在这继续自讨没趣，抓起剑起身，盘腿坐地上不用手扶能直接站起来，像是真有两下子。
“年轻人，祸从口出啊。”（中山装）
没想到这位“老侠客”不光是嘴上不吃亏，竟然在临走时到疯子身后拍了两下，以疯子的脾气秉性，这算是他自找倒霉了，有道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只希望他武功没白练，身体够强壮到挨一顿暴揍不死。果不其然，拍的这俩下算是火上浇的热油了，本就不爽的疯子猛的跳起，应该是要动手教训一下这位混吃混喝的大侠。
“Cxx你死x的，还tm敢跟我动手，活腻了你是。"（疯子）
疯子的手艺我是见识过的，不能说是像评书里讲的双臂一晃有千斤之力，可单凭在边境林区单手拎起那个瘦子仍能健步如飞，说他手上有个百十来斤的力量是不为过的。听那老头跟狗子眉飞色舞的墨迹了半天拳掌功夫，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世外高人到底有多大能耐，是否能如其所言单掌开碑或是以什么内劲伤人。疯子的身手极快，跳起、转身、举拳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目测耗时不超过一秒半，貌似那位‘老侠客’也非等闲之辈，见疯子暴起立即向后轻轻一跃，让出一步距离，左右手掌伸开，左臂伸直护裆，右臂弯曲掌心外翻置于胸前。不像狗子，本人对各门派武功没任何了解，不过看老头那架势估计这一套是叫‘武当八卦掌’，八卦没看出来，捂裆是实实在在的。
说时迟那时快，‘老侠客’架势刚摆，疯子已大步向前挥起一拳，无需招式套路，单以速度力量，这一拳若直中面门，老头必是非死即伤，至少是要再镶一套假牙的。见重拳带风迫近，老侠客大喝一声“来得好”，与此同时，将双腿微曲重心向下身躯左倾，顷刻间闪身避过这致命一拳，并顺势朝疯子后心猛击一掌，动作之快令我等旁观者不知其出手轻重。出拳未中老头再吃其一掌，疯子由于惯性前冲，径直扑倒于地，久久未动。
“哥！”(狗子)
狗子大喊，可疯子仍无半点动静。
“年轻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出言不逊在前，率先动手于后，逼迫老夫出此重手也算是你咎由自取了。那边的两位，你们也来试试？”（中山装）
老头面向我俩抱拳拱手深施一礼，而后又摆出相同架势，看那意思是要教训我们俩了，但我不记着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只见刚刚还在叫嚣的老侠客仰面躺倒，继而浑身抽搐不止。
“你？带枪来的？”
没想到狗子随身带着家伙，也庆幸他带了，否则以那老头的功夫，恐怕我们俩也要像疯子一般。见老头停止抽搐，狗子举枪迫近其尸身，接近后还再三用脚尖轻踢试探，生怕老头再站起来。
“去看看我哥！”（狗子）
枪响之后我一直耳鸣，看到狗子像是喊的声嘶力竭，但声音却很小，只能勉强听到。我跑到疯子身边，见他还是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有脉搏，没被老头一掌拍的当场毙命。
“疯子没死！过来帮忙把他抬车上去，我车上有药箱，估计有些能用的上。”
“Cxx，你们俩瞎tm喊什么呢？”（疯子）
“嗯？哥！你刚才中老头一掌就倒了，别说话，可能有内伤。”（狗子）
“有你x了x的内伤，我tm吐口血给你看看？你小说看多脑袋坏了？”（疯子）
我已经从枪声的耳鸣中恢复，听声音，疯子像是没什么大事儿，他说完话翻身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只是动作没有刚才快。
“哎？Cxx，他怎么躺地上了，我tm记着我刚才没碰着他，大半夜的这老王八打算在这儿碰瓷儿？”（疯子）
见疯子并无大碍，我去检查老头的尸体，狗子的枪法不是吹的，只借着即将熄灭的火光也能在瞬间三发全中，两枪胸口一枪头，标准的击杀。狗子则是一边向他哥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一边神情紧张的上下打量，唯恐疯子突然大口喷血。
“别tm这么看我，我没事儿。”（疯子）
“哥你直接被拍晕了，要不解开衣服看看有没有大红手印之类的。”（狗子）
“去你x的，别tm伸手碰我，刚才起太猛了，你忘了我低血糖？”（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