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午夜医生”
现在我是理解为什么这些所谓的’纸媒’在网络时代还能有口饭吃，原来全靠我们这些办公室里的闲人养活。叫小林搬来近两个月的报纸，这一下午就指着它们打发时间了，翻来翻去，这些“商报”、“时报”的吸引力尚不如路边免费派送的XX女子医院的宣传手册，全是整页的地产广告以及大量“有车有房、品貌俱佳、生活品位”的精品男士发出的征婚启事。
桌上的报纸已翻过大半，难得翻出的几个故事竟也是靠骇人听闻的标题骗取眼球，不过其中之一还是让我喷出了大半杯茶水—“凌波微步，退休干部率众习武强身；归隐山林，当代侠客徒步两市一省”，报道下面配的照片模模糊糊无法辨认，可那潇洒的“背头”确实很像那晚鏖战疯子“剑掌双绝”的老侠客，已被狗子“两枪胸口一枪头”当场击毙的那位。
报道中提到，这位掌握凌波微步的熟人在退休前是某某文化单位的XX副书记，看那意思在位之时就是闲人一个，其无聊程度不亚于现在的我，文中说他在闲暇时间醉心于武侠小说，退休之后终于找到自我，领着一帮上岁数的老头老太太在公园广场练武强身，但无奈在强大的广场舞风潮冲击下渐渐失去场地和“弟子”，最后意冷心灰独行于荒郊野外潜心修炼，探寻武学真谛。显然，记者和编辑是不知道这位当代侠客的最后归属，若是能根据真实情况给这个故事加上结局，老侠客应该算是个悲情英雄。有机会一定要让狗子看看这个，省得他再满嘴胡话的冒充江湖侠客。
‘火化了。’（琳姐）
‘姐你节哀啊。’
没有了拐爷和阿德的监视，夜叉总算重归信息社会的怀抱，看过她发来的短信，心里最后那一点包袱也可以放下了，一切证据灰飞烟灭。终于混到五点下班，想到几个小时之后的“白衣天使有约”，我毫无顾忌的自己大吃了一顿牛排，加了三个溏心蛋，精力补满，只待午夜大战她三百回合。
“在外面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来？”（****医生））
曾以为小雪这位和客人乱发脾气的“****”已算是她们那一行业中的奇葩了，谁承想今天这个“正职医生”的种种行为更让人匪夷所思，小雪态度是差了点，可还不至于如她这般第一次见面就破口开骂。态度恶劣的匪夷所思，“医生”的住处更装修的诡异非凡，不论是安保还是物业，这栋高层公寓的口碑都不错，可这位偏偏在自家门口装了个全景摄像头，防盗门像是遥控的，刚在门口按铃之后没听见屋内有响动便自己开了。
进门之后是一个阴暗狭小的密闭空间，说这是门廊它对内有另一道防盗门隔着，说这是客厅又狭窄的让人透不过起来，仅有两把小皮凳和一个鞋架。“医生”说话之前，我等在小黑屋子里抽了一颗，不过只吸两口我的肠子便悔青了，这地方不仅小，还密不透风，二手烟一吐出口即刻变为辛德勒名单中的毒气室，回头一定要找鸡头光算账。
走进正厅，更为吊诡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这所谓的正厅比方才那毒气室更加灰暗，窗户尽皆封死，吊灯上盖着黑罩，下面伸出一个明晃晃金属钩子；厅内仅有的些许光线来自墙上那几盏形如蜡台的壁灯，灯色橙黄近红且不停摇曳，不知是因电压不稳还是故意这么设计；壁灯两侧空隙整整齐齐的分上下两排挂着各式各样的鞭拍棍棒和袋针环铐，厅正中间横放一张X形木“床”，更绝的是正对大门的两侧墙角各摆了一个大铁笼，铁笼中间的空地上架着一个相机。我过去是卖****的，这架势在电影里见过，XX地牢。
“跪下！”（****医生）
顺着声音扭过头去，终于看到“医生”，过膝高跟长靴、过肘带刺手套、欧式系带腰封、蝴蝶状的半脸面具、红到像是在渗血的唇妆、银色金属脐环、关键部位毫无遮，一身全黑亮皮反射着昏暗灯光，原来电影里不全是骗人的，类似的打扮我只在啄木鸟大片系列蝙蝠侠特辑里见过。
“什么？”
“你第一次来，饶你这一回，叫我午夜女王。”（****医生）
“什么？”
本人取向正常，唯一的不良嗜好是最近压力增加变的烟不离手，自认为在某些方面见多识广，可冷不防的亲眼见到这么个阵势，难免被惊吓到瞠目结舌。
“来，别紧张，坐过来让本女王给你讲讲这里的规矩。”（****医生）
“坐？坐你x了x啊，这屋里有凳子么？”
我不是老虎，也不是疯子，没有出口成脏指爹骂娘的习惯，脏话出口完全是本能反应，这个状态下实在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表达心情。
“呦，嘴还挺硬，等一会儿有你后悔的，过来！”（****医生）
“还用等一会儿？我现在已经后悔了，你脑袋有毛病吧？”
“别装了，你又不是第一个，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刺激么？十分钟之后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午夜女王无礼。”（****医生）
见我没动，“蝙蝠女侠”踩着后跟高到夸张的长靴向我走过来，而我竟然在无意识的后退，当年打群架，一对二、三的情况也没能让我紧张至此。
“别怕，乖，你看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听我说，人心里面都住着个恶魔，不好好管教的话…”（****医生）
“离我远点啊，要多少钱我给你，我，我还有事儿。”
这句可能是我这一辈子扯的最烂的谎了，情急之下，嘴已经不再受大脑控制。
“哈，钱？我缺你那点儿钱么？听我说，硬汉，凡事都有第一次，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别动，乖。”（****医生）
“乖你x了x，硬汉？”
她给我这称呼好像在哪听到过。
“你躲不掉了，窗户封死的，你想跳楼都没地方跳。”（****医生）
嘴里说着话，“蝙蝠女侠”已走至两步之外，还顺手在墙上摘了个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别逼我动手。”
“和我动手？看看你身后。”（****医生）
“什么？”
没想到这屋子里还其他有人埋伏，我慌忙转过头去可只看到一个铁笼，等我回过神儿来扭过头再看，她已经一个跨步迈到近前，身后那只手上兹兹作响，这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本人最精通的——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