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战神的独白
“这样吗……”
听杰洛说明了为何只带回了奈斯他们后，雪儿显得有些低落。
“也是呢，我领导下的反抗军……”
“算了，不说这个了。”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没再在杰洛面前露出自己消沉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她还是有不少成长，多少有些领导者、指挥官的样子了。
“还是说下你关心的那个事情。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那样，我会把关于‘X’的一下情况告诉你。事实上，也不单纯是关于‘X’的事情。这里面也有一些事与你有关。准确来讲，我要说的，是在‘X’被制造出来后直到毁灭战争爆发前的一些事。”
“要先说明一下，我所说的这些并不全是准确的，其中有不少是我根据得到的资料揣测的。也许会对真实的实情造成一定的扭曲，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和杰洛强调确认后，雪儿开始向他讲解过去的事情。
“很早很早的时候，卡普空博士制造了一个在当时完全是跨时代产物的机器人。当那个蓝色的机器人试运行时，它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可惜因为资料的缺失，它当时的表现情况没有留下来。”
“在测试结束后，卡普空博士做了这么一个总结：‘这个机器人有无限的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它就能变得基本与人无异。’他给这个机器人取名为‘X’，取‘X’中‘未知数’的这么一个含义。暗示这个机器人是个‘未知数’，有着无限可能。”
这段信息和杰洛从赛尔博士那得知的差不多。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他就这样耐心倾听着雪儿的说明。
在当时，不同与他那些因成功而欣喜若狂的助手，卡普空博士一直忧心忡忡。他觉得‘X’的出现尚早，整个社会还到未能接受它的存在的地步，贸然将“X”的存在告知世界，无论对整个世界还是对“X”来说都不是件好事。最后他不顾其他助手的反对，将‘X’放入时间舱封存。
在他的助手中，有不少都将卡普空博士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的“死脑筋”，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就这样远离他们而去。
其中有一名助手带着自己偷偷备份的那些资料离开，准备自己制造和‘X’一样的机器人。
因为出于对卡普空博士和他制造的“X”的妒忌、愤恨，他最终制造出了一个有着无比强大、有着可怕破坏力的机器人。或许为了表现出他心底的那些负面情绪，他把那个机器人涂成红色，给它取名为“Zero”。
“Zero”取义数字“0”的翻译。在他想来，这个机器人会把一切毁掉，让卡普空和他的机器人彻底消失。
可由于各种原因，直到那助手去世，他都未能将那个红色的机器人制造完成。寿命将至，无奈之下他只得把那个机器人封存，希望日后有人来将他制造的机器人完善。
而在“X”被发掘出来后，在人类制造出大量雷利普机器人后，终有一天，封存红色的机器人“Zero”的地方被找到了，尚未完工的“Zero”无意中被人重启……
那就是最初的，被列入秘密档案的第一起“雷利普机器人暴走事件”。
后来这个未完工的和红色机器人被卡表博士的精心作品——“西格玛”镇压。出于对“Zero”的兴趣，卡表博士将这个机器人完善，并改写了核心的程序代码。
随着时间的推移，故障机器人的出现使得“Zero”再次得到重用……
……
如果不是听雪儿说了这些，杰洛倒是不清楚之前自己还有这么一段身世。某种意义上，他和“X”一样，都可以算是现在这些机器人的元祖了。
为啥我突然想到了“亚当和夏娃”，上帝造人时最早的那一对。先有了亚当，后用他的肋骨造了夏娃；先有了“X”，借用“X”的制造资料造出了……
杰洛疯狂的摇晃起脑袋，将这荒诞的妄想掷出脑外。
“怎么了？”
杰洛的动作自然引起了雪儿的注意，她停下话头，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
停下摇头的动作，杰洛干笑两声，示意雪儿继续。
……
在故障机器人出现后，“X”和“Zero”都加入到“机器人猎人协会”之中。
“Zero”本能的破坏能力让他在战斗方面得心应手，很快他就成为了协会中的精英战士。而“X”虽然也有着优异的性能，但是他并不能适应战斗，甚至恐惧战斗。直到西格玛叛乱开始，不少人类因反叛的机器人的暴动失去性命，“X”自身的战斗能力才被他自己开发出来。他才在战斗中“大放异彩”，成为了和“Zero”同级的精锐。
也就在那段时间，人类给这两个战士都起了称号，——“猩红杀神”和“蔚蓝之星”。
由于“Zero”几乎不与人们怎么接触，他给人留下的印象都来自影像中。在人们看来，“Zero”他永远是那般冷血、无情，以及强大，无比的强大。再加上他那一身闪亮的红色盔铠使得他看上去就如同浑身沾满鲜血一般，所以渐渐地，人们不再称呼他为“Zero”。他们离他远远的，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叫他“猩红杀神”。
不同于“Zero”，“X”和人类的接触很是频繁，他甚至有空就主动的与人交流。他能很好的与人沟通，大多人都表示：和“X”交流是件很开心的事。对大多人来说，“X”仿佛就和普通的人类朋友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和“Zero”比起来，拥有不比他逊色战斗力并亲切和蔼的“X”显然更像是人类的未来。人们拥护他，爱戴他，称呼他为“蔚蓝之星”，相信他就是人类的希望之星。
政府出于对“Zero”的形象维护，官方将之称为“赤色战神”。可实际上，民间更多人还是将他喊做“猩红杀神”，对他敬而远之。
……
“这是怎么回事？”
杰洛不禁皱起了眉头，在他记忆之中，在他受过的教育之中，那些能奋勇杀敌、保护一方的战士不是应该得到后方被保护的平民的认同、拥戴吗？可就按照雪儿所说，反倒因为杰洛出色的战斗能力，杰洛成为众人恐惧的对象？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通过对于过去资料的研究，我大致能推断得出一些结论，不过我不确定……”
犹豫了一下，雪儿止住之前的话头，吞吞吐吐的开口。
“……说。”
低着头，不让雪儿看到他阴沉的脸色，杰洛冷冷的吐出这一个字。
“当年制造出‘X’和‘Zero’的是大希望国，现在它被分为两块，一部分在‘天网’的统治下，一部分则在‘薇琪’的势力范围之中。即便是在那个时代，大希望国仍旧很讲究‘人文’，讲究‘人性’。”
杰洛在那坐着一动不动，雪儿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口。
“在他们看来，即便是为了保护人类，雷利普机器人毁灭雷利普机器人也是罪恶的。因为那些有着思考能力的雷利普机器人很大程度上已经和人类无异，‘Zero’杀死了那么多的‘同族’，他却没有表现出悲伤、痛苦。”
“不同于‘Zero’，‘X’在战斗前会犹豫，在战斗后悔痛苦。即便战斗期间，他能为了保护人类而不彷徨，可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他心中的伤悲……”
“……所以，在他们看来红色的‘Zero’只懂得杀戮，只是可怕的机器。蓝色的‘X’基本和人无异，同时他的行为也表现出他在向人类方向靠拢。和人相似，才能得到人的认可、尊重。”
杰洛用低沉的声音把雪儿的话接了下来。
“杰洛……”
雪儿觉察到了他的不对，试图出言安慰他。
“为何是剑？”
没等雪儿把安慰的话说出，杰洛再次开口。
“你说，为何‘Zero’用的是剑？”
“额……”
雪儿倒是让杰洛给问住了。她固然是知道的，根据资料记载“Zero”一直使用着近战兵器，其中又以剑为主。而“X”除了在情不得已的时候和敌人近身格斗外，他都是依靠着小型手炮来进行战斗。只是杰洛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按他所说，他已经将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忘了吗？
“剑，非得近身交战方能发挥作用。如果只要杀戮就好，为何要用剑？单纯使用大威力的远程兵器不就好了吗？”
回想起之前似梦非梦情景中看到的那个红色身影，杰洛低声诉说着，为当年那个战士抱不平。
“用剑将每个敌人亲手处决，于近处，在激烈交战后将之毁灭。”
“不流露出丝毫犹豫，不表现出一点伤悲。因为自己的软弱会演变成为别人的软弱，所以用自己的坚强让别人也能坚强……”
说到最后，杰洛的声音小了下来。他发觉，这话与其像是给那位曾经的战神辩解，不如说是在告诉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杰洛，你……我……”
听了杰洛的一番话，雪儿一下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雪儿。”
杰洛轻轻地，用他印象中呼唤好友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不过他没看到，听到他的呼喊，雪儿不露声色的打了个寒颤。
“如果我不是杰洛，不是你希望中的那个‘赤色战神’怎么办？”
“咦？”
愣了一下，雪儿还是很快就给出了她的回答。
“我相信你，杰洛。而且对于我来说，你做的这些足以证明你就是杰洛了。”
一连串细碎的声响传入耳中，杰洛不知何时已起身并走到了房门边。
“谢谢你，雪儿。”
“等明天再有时间，你再把关于‘X’的故事将给我听吧。再把没说完的事情讲下去吧。”
杰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合拢的房门把他最后的那句话“拦腰截断”。
“我累了，要……”
“呼~”
见杰洛离开，雪儿不禁的松了口气，之前杰洛的反应实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过因为杰洛的提前离开，她又有了一点点的喘息时间。那么，关于前些年发生的那些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