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尸香美人
林素心里着急,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燕正英时不时的犯病,将他独自一人放在客厅万一闯了祸就糟糕了。
“你很担心他。他没事的。”阴木绅见到林素神情紧张,心里尽是不悦,他的掌上明珠,就算再怎样也不能喜欢上一个蠢笨不堪的天师。
“他是我朋友,我自然会担心他。”林素觉得有些气恼。这燕正英真是不让她省心。
“就只是朋友而已?”阴木绅暗暗摇了摇头,毕竟是他的女儿,就算是多年不在他身边,他还是能一眼看出,燕正英在的心里是不同的存在。
“父亲,就只是朋友。”林素到阴木绅说到燕正英,心里更是紧张了。“他的状况有些不好,我要去看看他了,父亲大人,你自己多多保重。言尽于此。”林素匆匆下了楼去,却见燕正英和一个女仆纠缠在一起,那女仆一林素下了楼来,便是一阵哭号,花容失色。说是燕正英无端非礼了她。
林素一阵气恼,这燕正英就算是发病的时候,还是不忘色狼本色,简直就是太过可恶。
林素一个箭步上前,将笑得一团迷糊的燕正英拖了起来,在他的耳上一掐,脚上一踩,燕正英一下子就痛得清醒了过来。道:“我的脚啊,我的耳朵。林素,你吃错药了?”燕正英痛得歪牙咧嘴。他想了下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赶忙装傻道:“姐姐,我们回去吧。”
“慢着。这就是大小姐。”从门外进来了一位穿着黑底红花旗袍的贵妇,妆容精致,一头乌发只是用一支简单的翡翠发钗挽起,一双狐狸般的眼闪着勾魂的光。燕正英心里哇噻了下,暗道,好正点的女人啊。这女人看起来十分美貌,莫不是林素的姐姐?燕正英赶忙上了前去,道:“你这么漂亮是哪里来的姐姐啊?”
“阴灵素?”女人的眼神在林素的身上来回巡视了个遍,而后道。“你就是我的女儿?”
“啥?”燕正英还是反应不过来,这女人说林素是她的女儿?
“谁是你女儿?”林素很是恼火,她的心底一沉,这个女人就是她父亲的新欢?
“忘了说了,我就是你父亲新娶的妻子,阴乐是我的儿子,这孩子又去哪了?”女人一面说着,一面等着林素喊她母亲。这照着阴家的家法见到了母亲还是要行大礼的。特别是初次相见之时规定的礼法尤为庄重。
“哦,是阴夫人啊。”林素冷眼一看,她父亲新娶的太太倒也不是太差,只是阴乐看起来比她的年纪小不了多少,林素的脸色难看了起来。道:“阴太太,我和我朋友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素拉着燕正英就打算往外走去。
燕正英的眼神直直勾在了阴夫人的身上,他看着她,并不是为了她的美色,而是为了她身上的尸气,他一接近阴夫人,就被她身上浓烈的香气险些熏得失了魂,只是那女人一开口,他的脚步都挪不动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听着道:“非礼了我的下人就想一走了之!大小姐,你走是可以,他可是要留下!”
燕正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我留下,我当然要留下来陪——”
“陪个鬼!”林素拉着燕正英就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就被拦了下来。她身后的女人愤然道:“拦住他!”
“我不活了。”女仆突然哭闹了起来,将头往柱子上一撞才一会儿功夫,就气绝身亡。
林素和燕正英被这突发的情况给吓住了,更让燕正英觉得不可容忍的是,这地上的女尸临时的时候还向他愤愤诅咒道:“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个禽兽!”
“这是什么情况啊!”这女仆,哦,不,这女尸,怎么说诈死就诈死了?燕正英还没开口讲话就被蜂拥而进的一群人被押走了。林素见到如此仗势,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但是无奈她怎样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家门口被人算计。
“你想要什么!”林素问着女人。
“金骨珠。”女人很是干脆,她的眼球突然裂变了开来,直直逼近林素,口中娇笑道:“对了,我姓尸,尸体的尸。尸如眉。现在我嫁给了阴木绅,你可要叫我一声母上大人。”
林素被尸如眉裂变的眼球给惊吓到了,这女人本就是尸体!尸家隐隐在记忆里有过这样的存在,尸家是为了看护着叶家人的尸体而存在的,她们的诞生方式更是荒诞离奇,将刚刚死去的婴儿放入棺中,辅以秘法,绝用药养大。这养大的尸体是用来给叶家人殉葬,用秘法操纵在墓室之中为叶家人看尸,谁都没有见过尸人,只是在传言之中,尸人是为了叶家而存在,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林素的脑中有异声响起,那道声音尖锐,如同利物划过玻璃一般,声音道:金骨珠,并非是为了我,你将它找来,我自然会将人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林素原是想强行抵抗,可是她才刚刚动用了自己的元气,就痛苦万分,鼻尖缭绕的香气让她的脑中警铃大作。是这香,是这香有问题。
阴家老宅那些诡异的仆人也跟这女人脱不了关系,那么她的父亲,父亲不就危险了?林素心中更为慌乱,无奈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来人,大小姐,身体不适,将她送回去吧。”尸如眉气定神闲吩咐了番。
“我自己会走。”林素也是知道现在怎样都是于事无补了,还是先行离开,再做打算,只是,这金骨珠,她根本不知道是何物啊,要她从何找?金骨珠到底是什么?
林素回到了阴家老宅,刚刚一过了百福桥,她一身的昏沉感便消失无踪,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办,从什么地方找到金骨珠?不,是用什么方法才能将燕正英从尸女那里解救出来?林素被现在混乱的情况弄得六神无主,她跌坐在百福桥上,身上的素白色的阴阳袍垂在了地上,像是盛开了朵哀乐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