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两个选择
贺强对于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丝毫没有印象，回忆了半天也是没能想起一丁点关于他的记忆，奇怪地对黄立业问道：“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您了，强哥，我是黄立业小黄啊，两年前我还跟您一起喝过酒呢，您不记得我了吗？”
黄立业倒也不完全是在胡说，他的确曾经跟贺强坐在过同一间屋子里，两人当时也的确都是在喝酒。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一起喝过酒的说法，貌似也勉强可以说的过去。
只不过对贺强来说，一起喝过酒的家伙实在太多了，他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住，更何况黄立业又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故而漠然地答道：“确实不记得了。”
贺强的话一出口，黄立业顿时是无话可说，不知所措地愣着不出声。这时，林凡突兀地敲了敲桌子，再次询问道：
“黄老板，别忙着摆造型了。现在你总该能有所决定了吧，痛快点，究竟要不要收下这些钱？”
“收，收，我收！”就连贺强这尊大神都被抬了出来，黄立业哪还敢有一秒钟的犹豫，当即不假思索地连声答应。
“早点答应多好，大家都能省点麻烦。借据呢，赶紧拿出来给我。”林凡对于黄立业这种姑且称作是“见了棺材才掉泪”的做法，感到极其不满，语气不善地向他索要借据。
“借据不在这里，我马上去拿过来。”
“真麻烦！贺强，你和他一起去，看着他不准耍花样。赵婉馨，毕竟是你的事情，你也跟着去看看吧。”林凡对贺强和赵婉馨分别说道。
赵婉馨乖巧地点头答应，贺强同样是应声说：“好的，凡哥，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贺强开口答应的一瞬，正从老板桌后面跑出来的黄立业，陡然之间像是被点中了穴道似的，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脸上布满了惊骇不已的表情。
他听得很清楚，手上掌控着半个北江市的地下势力，堂堂城北帮的老大贺强，刚才居然是自然而然地称呼了那个年轻人一声“凡哥”。
摔倒之后躺在地上的黄立业，甚至都不敢随便去猜测林凡的身份，他怕自己想得太多会直接吓死……
林凡不知道黄立业心里面是在想些什么，见他倒在地上半天不起来，忍不住急躁地吼道：“黄立业，你他妈是打算一直趴在那装死吗？”
“不是，不是！凡爷爷，凡祖宗，您别生气，我这就滚起来。”偏偏是赶在这个时候，林凡骂了他一句，黄立业当真是险些被吓死，当时就从地上弹了起来，飞快地走了出去。
贺强带着赵婉馨随后跟着他离开了办公室，先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李海富，注意到赵婉馨走路时的姿势，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脑海中接连闪过了无数的念头，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浓浓的窃喜。
黄立业三人一同离开，眼下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他和林凡，李海富尚且不知这是林凡刻意安排之下的结果，还以为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偷偷瞧了林凡一眼，李海富嘿嘿地奸笑着凑到他的身前，抓紧时间套近乎拉关系，一张口便是直接叫了一声女婿！
“女婿？！”林凡被李海富嘴里蹦出的这个称呼搞懵了，带着疑问的语气，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女婿。怎么样，我们家赵婉馨那丫头的第一次，滋味肯定很不错吧？”李海富的脸上充满了荡漾的淫笑，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滋味好不好，老子怎么知道。”林凡转念一想，稍稍猜出了一些李海富的意思，心里面莫明的一阵恼火。
李海富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自作聪明地接着说道：“我说女婿啊，做都已经做了，你也不用不承认了。
你这又帮她还钱，又亲自带着人来给她撑腰的，那能是无缘无故的吗。而且我方才看那丫头走路的姿势不对，显然是刚刚破了身子，这明摆着的事情，你就别再装糊涂了。”
“我装你老母！”林凡越听越火大，待到李海富滔滔不绝地说完，他立刻就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抽了过去，直接把李海富抽得倒在了旁边的老板桌上。
“女婿，女婿，你这是干什么啊？”李海富被打怕了，慌忙爬起来，不停后退着说道。
林凡朝着李海富退开的方向，缓缓地追着他走了过去，嘴上说道：“李海富，别把老子想得跟你一样龌龊，赵婉馨现在还是个处，老子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
我愿意帮她，是因为觉得她太可怜了，居然有你这么个猪狗不如，跟别人串通一气来算计她，逼着她去卖身的老畜生做继父！”
李海富这回真的是傻了，脚步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盯着林凡喊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凡不出声，快走两步猛地抓着他的衣领，单手将他拎了起来，寒着脸阴森森地说道：
“李海富，我劝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两只手比较好。你欠下的那些赌债，如今已经跟黄立行没有关系了，我才是你的新债主。不巧，我这个人最他妈喜欢剁手了。”
李海富不知为何，这时候突然想起了当初林凡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心里一点也不敢怀疑他此时的话，拼命地求饶：
“女婿，不……不是，凡哥！凡哥，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把赵婉馨赔给你，我一分钱也不要了，求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事到如今，李海富还是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仍是将赵婉馨当做是筹码一般地送来送去，委实是无耻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林凡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饶了你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比黄立业善良的多，就给你两个选择让你自己选好了。第一个，我现在直接剁了你的两只手丢出去喂狗。”
李海富的额头禁不住渗出了一层汗珠，颤着音问道：“那第……第二个呢？”
林凡嘴角一扬，冷笑着答道：“第二个选择，就是我先把你揍到半死，然后再剁了你的两只手丢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