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三十五章
老卡尔见罗安臣似乎还是不为所动，又使出一个杀手锏，“男爵，这个纳米技术走到今天，已经用掉了数不清的金钱，当时世界各主要国家都对研究这么危险的东西下了禁令，而只有大京这里在政策上有个小口子，当时是您已故的父亲亲自拍板将这个纳米研究放到大京来的，如今研究有成，只是出了点小变故而已，男爵，我请求您，出动低轨卫星吧。”
罗安臣见老卡尔几乎声泪俱下，又抬出了已故的父亲，他就不好再坚持，“老卡尔，一会儿，你就会得到使用低轨卫星的使用授权，总部这边会有人与你联系，到时你报上数据供他们搜索就行了。”
老卡尔从地下室出来，就给应啸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马上派一个工程师来城南别墅，对方反问道，“卡尔总裁，周永振不是已经在您那里了吗？干脆就用他做为联络员吧！”
“好吧！就让周永振来做。”老卡尔没料到对方的信息也这么灵通，只好作出让步，只是这个周永振将来要安排进特别黑客小组的，他不打算将让周永振了解过多城南别墅的内部情况。打发管家带着周永振去卫星接收与控制中心之后，老卡尔觉得也有点累了，于是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怀冰酒，好好舒服一下，毕竟年龄大了，做事多用一点劲，就有点受不了，可是为什么在床上时还是雄风不减当年呢？想到这，老卡尔自得地笑笑，一口喝光怀中酒，想着今晚这事结束之后，弄点什么消遣的节目。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周永振的。
“卡尔总裁，”周永振的声音有点疲惫，“卫星接收中心的说，根本就接收不到任何信号，我已经报上正确的方位，他们说，总部方面已来回搜索了三遍，在第二遍起就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
“嗯，怎么会这样，”老卡尔霍地一下在沙发上坐了起来，“让卫星中心的联系总部，看是不是哪儿出问题了。”说完，老卡尔就赶往卫星中心。
卫星控制中心在地下二层，老卡尔到那里的时候，周永振正坐在椅子上，仔细地盯着屏幕，可那个屏幕上什么都没有，按道理，周永振无权察看卫星发回来的数据，这是信息安全条例规定了的，尤其这家伙现在还不是城南别墅里的人。
“永振，”老卡尔发话了，“你坐到一边去休息，别妨碍了他们判读。”然后，老卡尔向卫星中心主管涂兴下命令说，“给我接总部的卫星控制中心，就说卡尔基金的总裁要与他们通话。”
电话一下就接通了，对方了解到老卡尔的身份之后，十分尊重，直言相告，“卡尔总裁，我是这边的值班员尼蒙，你有什么情况要问吗？”
“你好，尼蒙，”老卡尔压抑着怒气，“为什么卫星图像上看不到东西呢？”
“卡尔总裁，不知道是谁向您建议使用低轨卫星来进行搜索的？但今天晚上大京的云层太厚，尽管这卫星使用了合成孔径雷达技术，但还是穿不透云层，无法找到您所需要的东西。抱歉。”
“是吗？你们还在继续搜索吗？”
“搜索已经停止，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搜索十五分钟，然后就结束。”
“只搜索十五分钟就停止？”老卡尔气打不出一处出来，“这是谁的命令，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命令来自我的主管，我想他的命令应当是来自更高层。”值班员尼蒙的话中有话，意即你卡尔总裁有气就去找别人发，这不管我的事，也不管我们卫星中心的事，去找更高层吧。
可老卡尔已经听出了其它的意思，在这样火急火燎的时刻，下令低轨卫星只搜索十五分钟，这只有罗安臣才能下这样的命令，当然不排除是其它人建议的，但老卡尔把这个责任还是归于罗安臣头上。
“这个傻小子，”老卡尔低声咒骂，当着周永振这个外人的面，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他必须控制自己。“什么都不懂，如果没有他父亲，他就什么都不是，罗德森啊，你这个虎父却生了傻子。”
但出了卫星中心，老卡尔的怒火就控制不住了，他站在客厅里，一边试图用冰凉的酒液来浇灭心头怒火，一边咒骂发火。
这时，范斯特来电话了，“总裁，我听说应氏出事了，需要我马上过来吗？”
“不用了，他妈的一切都结束了，”老卡尔的怨气还没有消散，“我在这里拼死拼活，维护集团的利益，可这个集团的继承人太不争气了，唉，那里有老男爵在的时候一半有力啊，只要有老男爵在世的时候一半有力就好了，年轻人啊，不是过于莽撞，就是畏首畏尾，不能成大事啊。”
老卡尔这一通牢骚在范斯特看来没头没尾，但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只是一个总裁办公室主任，卡尔基金的运作他都只知道明面上的，那些高层间相互勾心斗角的事情只是风闻，但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就象这次一样。
这边罗安臣也接到了卫星中心主任的电话，说老卡尔来电话问过了，看来老卡尔对低轨卫星只搜索十五分钟一事相当不满，但罗安臣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不满就不满吧，他这个男爵不是用来让你老卡尔满意的，是用来让你这个老卡尔服从的，先不管云层厚不厚，低轨卫星就不让你用，丢了纳米微粒，他就要收拾你老卡尔。
罗安臣收拾心情，上到顶层，戴上黑头人的头饰，朝见神安奴。
“我的神，大京那边老卡尔报告，发现神秘黑客的踪迹。”
“嗯？怎么又跑到大京那边去了？这个家伙去做什么了，看来他没有什么好果子让老卡尔吃，”这个神安奴在罗安臣眼中越来越像是人了，“这件事是不是让你挺高兴的？”
“不是，我的神。”罗安臣觉得神安奴这话说得挺重的，他赶紧伏到了地上，“我的神，我与老卡尔之间的问题不用外人之手解决，这个轻重我是知道的。”
“很好，起来吧！”神安奴的口气平复下来，“现在说其它的事情吧，那个老卡尔是如何知道他面对就是那个神秘黑客？”
“我的神，老卡尔判断的唯一依据就是这次的黑客攻破了应氏的防火墙，而这个防火墙是我们从罗氏专门移植过去的，代表着我们罗氏最新最高的技术水平，却被那个黑客在极短时间内攻破。”
“有这事，他攻破这防火墙是为的什么？不会仅仅是为了玩玩吧？”
“我的神，这才是这次事件最让我怀疑的地方，”罗安臣开始整理思路，“上次我朝见的时候，我的神已经提点过我，说这个神秘黑客不过是为了控制金融的权力，为了这种权力，他会去控制银行，进而控制国家。可这次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呢？”
“他这次弄走了什么东西？是悄悄地弄走的呢？还是大张旗鼓地弄走了呢？”
“这次，这个神秘黑客一进入系统就被防火墙发现了，当时应氏网管中心的值班主任与其对战，阻挡他一下，但很快就失败了，应氏在研的纳米微粒被他弄走了。”
“纳米微粒，他要这些纳米微粒做什么，我记得，这个东西是被世界各国所禁止研发的，怎么应氏在偷偷地这么做？罗安臣，这个事是不是与你有关，是不是你私下允许应氏这么做的？”
罗安臣低头不语，这事与他父亲罗德森有关，现在神安奴语气不善，他不敢直暴其父之恶。
“哦，我想错了，应该不是你，是你父亲吧，你不过才继位而已，当时掌权的是你的父亲。”罗安臣没有出声，他在等待这股风暴的过去。
“当年我太放纵你的父亲了，你父亲又太放纵他的那些老部下了，那些老家伙有无法无天的想法和要求，他都会帮他们实现，以此来换取他们的忠诚。这真是让我失望。”
罗安臣又跪了下去。
“这次为找回那些纳米玩意，动用卫星了吧，你的胆子也真是大，居然用低轨卫星去搜索大京，你是想给我惹出大事来，让我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大智慧和大本领吧？”
“不敢，我的神，神的奴仆不敢这样想。”
“这事与那个老卡尔脱不了干系。今天你们起冲突了没有？”
“没有，我的神，我最后答应了他的要求。”
“你对这个老卡尔的最终处理方法有没有改变？”
“没有。始终如一。”
“你知道这个老卡尔的经历吧？你已经想好如何善后了？”
“我知道老卡尔的经历，”罗安臣说着就开始复述老卡尔的经历，“老卡尔在十八岁时就被罗氏选中作为未来精英培养，那时他还不姓卡尔。他一直在罗氏做到卡尔基金会总裁，改姓卡尔。”说到最后，罗安臣叹息了一声，“老人了。”
“不要叹息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不要叹息什么，那个范斯特不是很不错吗，我知道你注意他有一段时间了。”
“我的神，什么都无法瞒过神，神全知全能。”罗安臣伏在地上恭维了一句。
“准备用他来代替老卡尔？不嫌他太年轻？”
“不，反正我也很年轻。”
“好，年轻人领导年轻人，不错啊，好好干，这次那个纳米微粒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就扔给老卡尔干吧，看他能弄出什么事来。”
“是。”
“下去吧。”
辞别神安奴出来，罗安臣知道神安奴也动了杀心，他得尽快做好准备，他拨通了范斯特的电话，“范斯特，休息了没有？”
“没有，男爵。我正等着卡尔总裁的招唤，好过去帮忙。”
“唔，老卡尔的情绪怎么样？”罗安臣不再掩饰，直奔主题。
“卡尔总裁？我刚刚打电话过去，他情绪不太好，似乎有什么事情不顺心，他正在骂呢？”
“骂什么？”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出来，他是用他的母语在骂，您知道，男爵，我听不懂他的母语。”
这个范斯特倒是个聪明人，明明知道罗安臣打电话来的用意，但也不肯明目张胆地告密，作为老卡尔的下属，他表明，他还是要维护一下上司的利益。
“用母语骂人？这倒是有趣，看来今天老卡尔气得不轻啊。”罗安臣既然已经听到想听到的，就不再与范斯特啰嗦下去，“早点休息吧，你们那边很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