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一百一十五章

“对于其它的竞购者，如果他们竞购失败，倒还是能够与咱们正常往来，这个老卡尔，无论输赢，都无法正常交往了，连面子上的事，都无法做下去了。”王明轩喝了几口茶，开始称赞起来，“大师，你这次的茶好像用量很准确，并没有给我一种强烈的刺激感，相当不错。”末了，又问了一句王佳，“小佳，你觉得呢，大师这一次的茶，味道是不是更好了。”

这次自从进入静室，见了睿昊大师以来，王佳就没有说过话，她揣着杯茶，眉头微皱，就像一个拿着考卷的小学生，听到父亲问她，马上想都不想，随口就来了，“那个腾龙基金也不好往来。”

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睿昊大师和王明轩心有灵犀似地相视一笑，摇摇头，不理会这个小丫头，转而继续谈他们的。

“大师，如何在这次竞购中彻底地击败这个老卡尔？”王明轩现在不想管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他急切地想知道睿昊大师那里有什么绝招，可以一劳永逸地免除老卡尔的威胁。

“明轩，你要弄清楚一件事，”睿昊大师伸出一根手指，以示强调，“这事，到底是需要你拿主意才行的，你要知道，只有你提出了策略与方针，然后可以考虑让我去帮你实现。”

睿昊大师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王明轩不能想出方法，就这么让睿昊大师去直挺挺玩死老卡尔，他是不会干的，那样的话，还要王明轩做什么，他睿昊大师干脆以赛伯空间为依托，不问青红皂白，掌控这个现实世界算了，但那样是不行的，那样做肯定会遭遇到阻力，肯定会让梵天找到可趁之机，最后倒霉还是他睿昊大师。

何况，睿昊大师内心还有一种感觉，这王明轩要是连这一关都跨不过去，那当初陆艺玮选择王明轩做什么，她是要选一个心爱的废物吗？

王明轩不说话，睿昊大师就弄不清王明轩在想什么，赛伯空间的网络智能虽然本事大，但还是无法猜度现实世界里人类的心思，对网络智能而言，人类是另外一个物种。

“大师，你为什么不教教我爸，你看，你上次给我爸点一下，我爸的勇气不就恢复了吗？”

“小佳，你应当明白勇气只是第一步的，不是终极解决问题的关键。”

“大师，那什么是终极解决问题的关键？”

“小佳，你现在也是带兵打仗的人了，我听你爸说过，你有时候极有决心，上次，你带人去夜袭龙行瀚，不也展现了你极大的决心吗？”

“我，我那次不是失败了吗？”王佳为人极为要强，要让她承认失败，可是难得，“那这个决心有什么用？”

“小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上次你不是那么冲动地去夜袭的话，本来是有可能会成功的。比如，你先说服你父亲，然后再来说服我，我们三个人制订出一个严密的计划，就可能会成功，当然，仍然有可能会失败，但不会失败得这么惨。你看，你现在一提到龙行瀚，你还是恨得牙痒痒。”

“大师，先不说这个，你的意思是，这次，你要完全与我爸联手，再加上我，一起来谋划一下明轩银行的未来，是不是？”

“不，”睿昊大师否认了一下，他装模作样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今天这茶太淡了。”

“哎呀，大师，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的，你的茶味道好极了。”王佳马上也喝了一口，一股怪味直冲她的口腔神经，她皱了一眉，技术过了关，但味道还是那么次。

“嗯，明轩，这次，是要你来全盘谋划，而我，可以帮助你执行，这次，你的谋划不容有失，失，则可能失去明轩银行的控制权。我的执行也绝不能失败，否则你再好的谋划都无法实现。”

“那，大师，我呢？”王佳一听没她什么事，马上就不满了。

“你，你嘛，这次只是你爸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睿昊大师的话说得不好听，他怕这大小姐不满意，连忙又加上一句，“连我也是你爸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大师，你太宠小佳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明轩开腔了，刚才睿昊大师的话，他是全听明白了，睿昊大师这是在试探其决心，有了决心，才会有目标，有了目标，才会有谋划，有了谋划，才会有行动。睿昊大师把他自己的地位摆得这么低，固然有谦虚的一面在这里面，但也包含了一个致命的事实。

这个事实就是，网络智能虽然号称是智能，能够控制现实世界里的诸多物体，例如，手机，电脑，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各种设备，但网络智能也有其短处，这个短处也在于其智能，他们无法达到人类的模糊思考能力，更谈不上模糊控制能力，对人类的了解根本比不上人类自身。

所以，睿昊大师说他要听从王明轩的调遣，并非是完全自谦之词，而是出于对自身能力的完全而彻底的了解。当然，这些话不能对王明轩父女讲，就是讲了，他们也不明白。人类还远远没有到了解他们自身的时候。

“大师，”王明轩制止了女儿无休止的问题，开始谈正事，“大师，现在你对这个腾龙基金是怎么看的？”

“明轩，我先确定一件事，腾龙基金在接到你的邀标函的之前，有没有主动接触过你，或者说，你在你发邀标函之前，主动透露过要引入他们的意愿？”

“都没有，这个我可以肯定，”王明轩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女儿王佳，观察着她的表情，“发这个邀标函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腾龙基金在大京的办事处是在哪里。”

“那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知道腾龙基金已经在大京卖下了一座大厦，并改名为腾龙大厦，马上就要剪彩了。”

“这就是说，这个腾龙基金在之前并没有主动提出竞购，只是在接到你的邀标函之后，才决定要参加竞购的？”

“是的，我看过他们开的那个记者会，弄的跟联欢会一样，他们那个执行副总，一看就不是金融界的人士，整一个搞销售的。”

“是啊，我得到的情报是，这个腾龙基金已经有二十一年没有涉足过金融界了，他们基金里有的只有会计。”

“哦，是这样？”王明轩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是不是看到机会了，明轩？”睿昊大师又给自己注了一杯茶，“这个基金财雄势大，却长期以来对金融没有兴趣，你不觉得，这正是一个引资的好对象吗？”

王佳插了一句嘴，“他们现在没有金融人才，难道还不能现请吗？大京城的金融方面的人才多了去了。请个把人来，算什么。”

“明轩，你给小佳来解释吧，我对这个了解不多。”

“小佳，你先别插话，让我和大师把这些事谈完。”王明轩安抚了一下有点急躁的女儿，“你没有创业过，有很多东西，你并不太懂。”

“大师，我们接着谈。”

“小佳没有意见吧，”睿昊大师笑眯眯的，好像他今晚就要遇到什么最开心的事情，“腾龙基金的资金充沛，可以买得起明轩出售的股份，成为明轩的投资者，可以堵住大京金融委员会的嘴，不让他们嘀嘀咕咕。”

“而最重要的是，明轩的老爷子现在卧病在床，我想时亦不久了，现在肯定是龙行瀚来当家，这样的少当家，要让老爷子留下的臣子服气，一定会想着做出业绩来，而明轩银行就可以送给他一个大功果。这会让这个大少爷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