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一百二十二章

“妈，我要再问一句，爸究竟现在在哪里？”龙行瀚又问起这个问题，“自从我去警局的停尸间回来，你的态度就变了，不那么悲伤了，我就知道，老爸可能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

“小瀚，别再问了，都过去了，有一天，妈妈也是要离开你的，这天下哪里有不散的筵席啊。你爸能和我们在一起是缘份，现在缘份尽了，就分开了。”说着，李月如的眼泪就下来了。

听了这句话，龙行瀚彻底晕了，他也记不清李月如是第几次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了，难道，腾龙基金的那个老爷子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或者说是生物学上的父亲？

卡尔基金的总裁办公室，老卡尔拿着范斯特送过来的文件直发愣。这份文件只有两页纸，其中还有半页是图片。

“范斯特，这就是你找到的腾龙基金的资料？”老卡尔反复翻着手中的两页纸，一脸不可置信。

“总裁，”范斯特强调，“这是集团总部方面传过来的最全面的资料，关于腾龙基金的。总共两页。”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腾龙基金成立了约三十五年，这是他们网络上主页上的简介，投资一贯保守，基本上不涉足金融业，嗯，这句话有点意思，基本上不涉足，可还是在三十年前，设立过了一家银行，但十分不成功，在巨额亏损后，在二十一年前将银行卖掉了，有意思。一个二十一年里没有任何金融方面经验的基金会，居然突然想要获得一家银行的战略股份。”

“就这些？你让我就用这些可怜的资料去与腾龙基金去竞争？”老卡尔气得挥舞着这两页纸，弄得它们哗哗作响，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范斯特，而是罗安臣，“可人家说不定拿着我们的资料，会有两英尺厚。然后会有一大堆分析师在分析那些资料。”

“是的，总裁，我想你说的没错，”范斯特站在那里，附合着老卡尔的说法，“要不要重新向集团方面提出资料需求？这是突发情况，我是说，腾龙基金参与明轩股份的竞购是突发情况，集团应该考虑到我们的难处，破一次例，突击一下，为我们准备相关资料。”

“嗯。”老卡尔看着范斯特，脸色阴睛不定，话锋一转，“范斯特，我听说，最近你在审核财务付款的时候，驳回去不少付款申请？”

“是的，总裁，”范斯特脸色不变，开始叙述他的职责，“作为您的办公室主任，我有责任加强财务方面的纪律，为您扫除隐患。”

“唔，很好。”老卡尔点着头，“别掐得太严了，范斯特，该付的就要付，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闹出什么律师函或者对簿公堂的事情来。”

“好的，总裁，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你出去吧，把该付的钱付了，资料的事，我去找集团要。”

老卡尔看着范斯特的背影出去之后，摇摇头，开始拨罗安臣的电话。刚刚在与范斯特沟通的时候，他就决定了，鼓动集团派出阿兰爵士手下的黑客集团，去搞一次网络突袭，看看能不能弄到所要的资料，关于腾龙基金的资料最好去腾龙基金自己的数据库里去搞，当然他手下也有秘密的黑客组织，但他不想用他们。

“男爵，上午好。我是老卡尔。”老卡尔按例先问候，“有一件事想要提请男爵帮助我解决。”

“说吧，什么事？老卡尔，什么事情难住了你这个老鸟？”罗安臣应对的声音十分轻松，最近一段时间，虽然双方的关系不是很好，但面子上的事还是做得不错，现在，还没有到图穷匕现的时候。

“男爵，您也知道，现在，我们要与那个神秘的腾龙基金竞争，可我们有的资料十分有限，只有两页，您看，是不是再提供给我一批。”老卡尔特意强调了那个“一批”。他希望罗安臣能注意到他的用词。

“老卡尔，我知道你的难处，”罗安臣也不掩饰，“可集团就只有这些了，你知道，集团最关注的是金融方面的事务，对于这些非金融方面的基金会，集团关注的不多，只有依靠你们自己去解决。”

“是嘛。”老卡尔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失望。“男爵，能不能让阿兰爵士为我们突击一次，就一次，从那个腾龙基金的数据库里为我们弄些资料过来？”

由于现在两人不是视频通话，只是通过语音交流，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所以只好猜度，所以罗安臣就这样猜度现在老卡尔的表情。他觉得，老卡尔现在肯定是一脸坏笑，老卡尔是知道阿兰爵士的存在的，但老卡尔不知道，这个阿兰爵士不是为这样的事情而动用的，用一次阿兰爵士，会有相当大的后遗症，会引起各国情报组织对罗氏集团的关注，他们会把各种无法破获的黑客案件全部栽在阿兰爵士的头上，光是这种麻烦，就会让罗氏集团的业务开展受到很大影响。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罗安臣就绝不会动用阿兰爵士，也不会为老卡尔而动用。而且老卡尔是知道动用了阿兰爵士的后果的，上次集团内部破获的小间谍网，其中一个节点就在卡尔基金的内部，虽然最后那些间谍网里的成员都被释放，但是这些间谍的派出国政府还是对罗氏集团颇有微词，罗氏的业务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也许，老卡尔要资料是假，想要看罗安臣的笑话是真吧。

两人都挂了电话，各自去猜度对方的用心。罗安臣毕竟年轻，虽然决定不为老卡尔动用黑客团，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他在内心承认，老卡尔的提议在客观是有利于整个罗氏集团的。他去了祈祷室，他要通过求见神安奴来达到心灵的平静。

戴好了黑头人的头饰之后，他跪在了垫子上，开始呼唤他的神，神安奴如同往常一样，马上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全知全能，无所不能。

神安奴这一次展现出了神性，“说吧，我的祭司，你又有什么难以决断的痛苦，需要我来给解脱。”

“我的神，我今天拒绝了老卡尔的提议，他想动用阿兰爵士去帮他查一批资料。”

“动用阿兰爵士，这没有不可以的啊，罗氏又不是没有用过。”

“我的神，这个阿兰爵士手下的黑客虽然厉害，但很容易出事，尤其现在我们面临着神秘黑客窥伺在侧的时候，如果阿兰爵士出手被神秘黑客抓住了把柄给捅了出去，那罗氏将声誉扫地。”

“你是怕那个神秘黑客与各国政府合作？嗯，你想的有道理。不过，你倒是说说看，老卡尔想用阿兰爵士去做什么，也许这个险值得冒。”

“是的，我的神，虽然我拒绝了老卡尔的提议，我刚刚也犹豫，毕竟，为了能挡住那个神秘黑客，我们需要明轩银行的那个防火墙技术。”

“哦，是与明轩银行的防火墙有关，或者说，是与你们要竞购明轩银行有关，对吧？”

“是的，我举棋不定，所以前面向神请求。”

“那么，你让阿兰爵士出动吧，早日把明轩银行的防火墙技术弄过来，早日好。我看这次老卡尔可能也是真着急了，为了能打败那个神秘黑客，我们不妨满足他一次。”

“好的，我的神，我这就让阿兰爵士做好准备。”罗安臣说着就起身，“神的仆人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