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一百八十九章 痛苦
“邵主任，叫物业过来，准备梯子，我要上去，”商全看起来比较着急，他不停地打龙行瀚的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接，头顶上的撕打声越来越大，他判断，龙行瀚现在根本就无暇接什么电话。
物业还没有准备梯子，龙行瀚自己出来了，准确地说，是龙行瀚抱着一个人从头顶的管线通道里掉下来了。原来，他们撕打的地方，承重能力并不强，瘦子一个人在那个地方的时候，还不觉得，等龙行瀚扑了上去，两个男子的重量，就不是这段管线通道所能够承受得了的，所以马上发生开裂，然后，这两个人都掉了下来，掉下来之后，龙行瀚先发出一声痛叫，然后是一声嚎叫，“我打死你，你这个混蛋。”那个样子，与街头的小混混打架没有什么两样。
瘦子已经完全失去了金牌杀手的风范了，他全身的所有的衣服，甚至包括头发都被削得不成样子，他只是抱着头，不还手，只是让龙行瀚在他身上倾泻着拳脚。
龙行瀚一边打一边骂一边哭，“你这个软蛋，他妈的为什么不还手，嗯，快起来，你不是很厉害吗？”
梅芷蕾跟着从那个破洞里爬了出来，她一爬出来，就上去拖住龙行瀚，“龙行瀚，别这样，你打他有什么用，快别打了，商全他们都来了。”梅芷蕾的想法是，龙行瀚现在是这些人的头，当头的在下属面前总是要顾忌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可龙行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形象，他继续扑到了瘦子身上，“你还不还手，你的刀呢？你的枪呢？都给我捡起来，都给我往死里招呼。”他身体瘦弱，力量实在相当有限，对这个瘦子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瘦子只是抱着头，并不说话。
梅芷蕾站起来，看着这个已经陷入了半疯状态的男人，心里一阵难受，她知道龙行瀚为什么非得要这个瘦子出手打人，刚刚在管线通道里，龙行瀚为了逼这个瘦子出手，已经他用那把神秘的刀把瘦子吓得个半死，瘦子身上带的刀和枪，都被那把刀削断，瘦子为了避免被削成两段的命运，索性就不还手，任龙行瀚殴打。
商全走上前，他迟疑地喊了一声，“龙少，龙少，把这个人交给我吧，我来问问他，龙少。”他也不敢去拖龙行瀚，他怕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会突然反噬他一口。
还是梅芷蕾胆大，她一个飞扑，紧紧地抱住了龙行瀚，龙行瀚在她怀里拼命挣扎，她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龙行瀚才平静下来，然后抱住了梅芷蕾，只是啜泣，而梅芷蕾在龙行瀚的肩膀上，背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安慰着一个伤心的小孩。
好不容易把这个伤心的男人劝开，商全马上把地上的瘦子抓了起来，先做初步的搜查，这才发现，这个瘦子身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两截，甚至包括扣子在内。而瘦子本人则惊魂初定，他用力抓住商全的胳膊，手抖个不停，嘴里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太可怕了，太吓人了，大哥，谢…谢…你！”
商全在口头上没有接受这个瘦子的谢意，而是马上就用他硕大的拳头，来表达了一下他的谢意，连揍三拳之后，他把瘦子往地下一扔，又踢上了两脚，这才顺了气，“来人，把这个王八蛋给我弄下去，我要好好问问，是哪个狗娘养的，差点要了我的命。”
潘先生一直站在旁边，他接到消息说龙行瀚回到了腾龙大厦，于是赶紧过来向龙行瀚汇报明轩银行股份竞购案的进展，不料遇到了这种情况，看着龙行瀚哭丧着脸，在梅芷蕾的安慰下离去，也只好不再汇报什么，先协助商全审问这个突然出现的杀手再说。
重新回到指挥部，那两个人的尸体仍然在那里，龙行瀚掏出那个U盘，插进了其中一台平板电脑，一脸期冀地看着电脑显示屏，但这显示屏上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个U盘已经失效了一样。
“龙行瀚，你别那么伤心，”梅芷蕾坐在龙行瀚身边，“也许过一会儿，云姐就会出现，你等等看。”
龙行瀚点了点头，一直等了下去。
其实，就算龙行瀚就算等得再久，白傲云也不会出现，因为她正在追踪魅影，魅影已经失去控制很多天了，也不能说它失去控制很多天。只不过，它时而执行指令，时而又不执行指令，让她有点捉摸不透。李月如出事那天，魅影本来应该在现场协助龙行瀚，如果它在，李月如根本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被绑架走，但它却没有出现，八月三号，龙行瀚被捕的时候，它也应该在现场，它也不在，这尤其让白傲云觉得不能接受。所以，白傲云觉得，这个魅影的控制程序里一定出了点问题。
对此，白傲云倒是不觉得奇怪，自她出现在赛伯空间里以来，就一直在和各种程序打交道，她自己也是一段程序，不过比较高级而已，她太清楚程序在传输和执行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了。
简而言之，无论看起来多么美丽完整的智能程序结构，执行个一段时间之后，它的结构空间里就会充满各种废物数据，必须要进行清理，这与非智能的程序不一样，那种程序可以将之视为一个死物。目前，还很少有什么智能程序会有这种自动清理功能，就像一个不会自己拉屎的人一样，肯定会出事。现在，白傲云就怀疑，她为魅影编写的程序现在已经出了事，控制程序不执行正常的操作了。
所以，白傲云要找到这个魅影，马上为它清理程序中的废物，或者干脆为它改写程序，为它的控制程序中加上一个自动清理的模块。可这个魅影现在又变得难以追踪起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本来，白傲云要找魅影，是要依靠无线通讯网的基站对它进行定位，然后，再由基站里的秘密信道来给它发送控制指令，由于各个运营商的基站基本上是无所不在，所以，用这个方式是十分便捷可靠的，自她把魅影弄到手之后，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
问题是突然在一天傍晚出现的，白傲云突然就无法定位魅影的位置了，她马上就开始采用其它方法进行搜索，但依然一无所得。过了一小时左右，魅影又突然出现了，对此她解释为基站信号可能出现了盲区，可龙行瀚家附近没有什么地点是信号盲区啊，并且，向阳小区附近各个运营商的基站密布，基本上不存在盲区的可能。
白傲云本来想马上修改魅影的控制程序，但魅影突然再度失踪，这让她再也没有找到它。仿佛刚刚的失踪一个小时，就是在它在做测试，想试试白傲云是不是能够找到它。难道这个魅影产生了自主意识？她在编写魅影的控制程序时，是特意编写了智能控制模块的，但是，这个智能模块的功能并不强，它的主动作用是对白傲云留下的指令进行解释，然后执行，并没有被赋予它完全自行其事的权限。如果魅影产生了完全独立的自主意识，那就一定是这个智能模块出了问题，可能是这个模块出现了死循环，还是这里有一个字符的解释出现了误差？这可是个要命的事，白傲云在把魅影弄到手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发现魅影有可能完全离开她自行其事，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