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飘雪无痕无踪
房间的视频窗口，只剩下我和小红、碧芸、清秀、宛霞五个人开着。我把房间关了，不让外人进来。
然后对着话筒说话：“嗨，你们都很上镜，象电影明星哦！我大饱眼福了！嘿嘿。”
宛霞边微笑边说道：“清秀都被你气死了，还电影明星！还大饱眼福？”
“清秀怎么啦？我正想问呐。”我若无其事说。
碧芸磁性的声音说：“清秀误会你了，以为你先通过雅惠安排清雅在这里。”
“没有的事，冤枉我啊！清秀。我事先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觉得她的面容很熟悉，就答应她留她下来，我甚至都没和你对号入座。”
“是啊，清秀，对比姐妹俩简直就是双胞胎。”小红可能不习惯在话筒说话，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对，我仔细观察了清雅和她妈妈，清秀和清雅，发现了一个能让清秀高兴的秘密……清秀，你太伤你母亲的心啦！”
“什么秘密？”那边的声音像四重唱：“为何？”
“待我慢慢说来……”我拿起话筒，雄赳赳，轻悠悠，学着《林海雪原》杨子荣的姿势，一板一眼地说唱道：
“话说清雅来这里，起了个名叫飘雪……无痕，清雅是清秀的继续，可能暗示着什么？‘飘雪无痕’来无踪去无踪，飘落无痕。‘飘雪无痕’这名字，让我想到了当年清秀妈妈离开家的心情……就是飘雪无痕，当然，清雅也许是无意的，但却让我产生了联想。诸位再想想，清雅和我说从二十多公里远的地方来的，为什么没提到父亲？怎么只是她陪母亲来？”
“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吧，或许，他人在外地……”小红说。
“如果是这样，清雅更会提起，说明原因。因为，正常情况，陪清秀妈妈到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丈夫，而不是女儿。再有一个，清雅跟清秀的年龄很接近，甚至分不清谁大谁小。她细腻的微笑泛起浅浅的酒窝，小巧而又别致，艺术品的格调，我本来以为，清雅浅浅的酒窝和清秀淡淡的羞涩不同，但当我看了她们的母亲以后，我才发现，她们的母亲也有浅浅的酒窝。难道？我不敢往坏的想，往好的想，不就意味着清秀和清雅是同父同母姐妹？”
“烟台雅惠那边没给你资料吗？”碧芸问。
“没有，‘飘雪无痕’一名的出现，让我产生了联想，意识到清秀的母亲有可能隐瞒这些情况。”我说。
“你的意思是说，清雅和她妈妈，自从离开家以后就是相依为命？”小红问。
“正是！”我看了小红一眼，还是小红最懂我！“还有，清雅脸上看不出有别的遗传基因，这才是最重要的，视频上可以很清楚地比较出这一点。”
“这么说来，清秀误会了所有的人？”清秀好像听明白了一些：“要是母亲和妹妹真的……相依为命，那不是比我还苦？她们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清秀对着镜头说着，眼泪竟然禁不住流出来了。
我见清秀哭了，就一半安慰一半教育她：“别哭啦，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要喊一声妈，你刚才不喊，就是你不对。即使你妈真的改嫁了，清雅也是你妹妹，懂不？”
清秀破涕为笑：“嗯，幸好你看女孩能看入骨，不然，怎么能看得这样仔细？分析得头头是道？佩服了，福尔摩斯的托。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由你自己去‘负荆请罪’了。”我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碧芸看着视频笑了，小红和宛霞也笑了。谁都知道，我不会对清秀的事情撒手不理。
透过视频，我看到麒麟山庄的电脑室，清一色的大红椅子，四个戴着耳机美女，坐在电脑前，就象是中国电信的广告画面。
“碧芸，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转移话题，乌亮深邃的眼眸看着碧芸问，我已经答应她明天去Q州，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碧芸看了我，阳光的脸微微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最近忙不过来，想叫清秀和宛霞代我去提花布厂排单，安排一下生产。”
“老本行，清秀轻车熟就，举手之劳，你跟她说就好了。清秀，听见吗？没问题吧？”我看着清秀说。
清秀知道自己刚做错了事。正是争取表现的机会，大眼睛看了我，又侧脸看着碧芸，别致的侧脸充满艺术品的美观感，满口答应下来。
“至于伟兄你……”碧芸说着，转向我小红说：“阿姐，你暂时住我这，有事需要回去再回去，好吗？”小红点点头，又看了看我。
碧芸继续说：“我准备请伟兄协助我接手鸿基的地产项目，这也算是伟兄的老本行，怎么样？地产项目开发一向是舅舅在打理的，伟兄你应该做得更好。”碧芸象在公司开干部会一样。
“恭敬不如从命！”我不等小红开口就爽快答应。精雕细琢般的脸庞，透露出深不可测的睿智，从没有过的自信。
“哦，对了，你设计的专利产品实用创新通过初审，明年可以授权，受保护时间十年。”碧芸接着对我说。
“恭喜你，陈总！”我嬉皮笑脸问：“前期投资了多少钱？”
“差不多四……”碧芸见我嬉皮笑脸，停顿了一下说：“全部的费用，包括以后的年费差不多要三万。”
“嘿嘿，说实话，专利发明收费太多了，奖励四千差不多。”其实我知道前期是四千，包括年费就是三万。
“嗯，你知道？所以你就做个人情给我？碧芸瞪着我说。
“嘿嘿，我知道鸿基财大气粗，出得起嘛，没错吧？一般人或是因为出不起就和发明创造失之交臂了。”我说。
碧芸看着我，好像在思考我说的话。
“碧芸，说到钱，我才想到有件事需要向你说清。”我变得一本正经了，不等碧芸反应过来，我就继续说：“棉布的利润，我早就跟小红说好了。你现在问她我怎么说……”
小红说：“他跟我说过的是，总利润约200万，各100万。”
我接着说：“客户现在只付了百分之三十，月底再付百分之三十，农历春节前结清。”
“对分，我不能接受，你如果嫌你钱多的话，我帮你捐给社会福利。”碧芸狠狠白了我一眼，阳光的脸蛋剩下美白，怪里怪气说。
我知道她怪我自作主张，但我没办法，突然来了这样的变化，形势逼人啊，我不得不说出我本来就有的打算，坦白从宽。不要让碧芸以后误会我“白虾钓乌油鳗”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到碧芸侧身对我小红说：“阿姐，你怎么看？”
小红未说先笑：“我也不知道呀，你现在是亿万富妹，他是百万富兄，叫我怎么说呗？我想他是想阐明以前对你的利润承诺。至于你想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小红的表达能力比我好，说得相当到位！
“嗯，我心领就是了，这100万，就作为大家帮我这段时间的酬劳吧！阿姐、清秀、宛霞这段时间的工资，找伟兄要哦。”碧芸笑盈盈，把球踢给我。
我一听，就明白碧芸的大意，故意说：“陈总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个集体是相帮的，不需要讲酬劳。我们要1+1=11，一千变成一千万，这100万就是活动基金。”
“还有，腈纶厂的问题，伟兄，想听你的意见。”碧芸一脸的严肃。“伟兄前天路上跟他接过几招。”她朝小红她们说。
“腈纶厂是有问题，但我不便发表意见。你是怎么打算的？”我“乘风敲橄榄”但又决定避嫌。
“林厂是舅舅的远亲，以前仗着舅舅专横跋扈，我早有听闻。但现在不宜全线换将，我想还是先留着他。”听碧芸说话的口吻，已经可以断定她是鸿基的全额投资人。
“要是他不愿意留下呢？你心里有没有人选可以接替他？这个你真的需要有所准备。假如是我，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我说。
“他不想留下，我就自己去收拾残局。”碧芸说。
“你去的时候，要小心点。”我提醒碧芸。
碧芸笑了笑说：“以前她对我不礼貌，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现在知道了，肯定不敢对我无礼了。细节你来了再说，我们回去了。”
“晚安！”我和众美女，当然包括小红挥挥手说。
没想到，她们都学着小红，每人给了我一个飞吻，然后嘻嘻笑着关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