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沈阳小伙

孙飞去的大队叫快马营子，相传当年薛礼征东在这里驻扎支快马队，从地形地貌，土圩沟壑还能想象出当年的狼烟四起烽火连天的气象至今这里还有饮马池、拴马竿、弯弓、长刀等等物件，诸多记录足以让人联想当年冷冰时代、旌籏招摇、铁板铜琶、金戈铁马的鏖战场景。屯子不大百十来户人家，分两个生产队。孙飞负责的是前垓。有五百多亩地，一百多口劳动力。几十年延续着春耕、秋收、夏歇伏、冬猫冬的习惯。村里有一条小河，东西流淌。在东河头有个温泉眼，泉眼周围凹成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深潭，常年流淌，三九天也不结冰。深潭水有多深，谁也没探过。在西河沟有蛤蟆塘，有二三百米方圆的水塘。都属于前垓。孙飞刚来那几天，在调查村里自然环境的一清晨时分孙飞披着军大衣爬上土坡，在往深潭方向走的时候，巧遇了那天村里发生的一个关于人命的事件。正是早晨有一队社员在地里割苞米，近处有几台大车往大车上装苞米，几面彩色的刀旗插在地头，渲染着丰收的气氛，孙飞踌躇满志，胸怀跃马扬鞭的伟大报负，心中树立要在快马营子干一番事业的坚定决心。就在他爬上土坡，因为是深秋的早晨，天气有些寒意，脚下的泉水烟霭缭绕胜似仙境，面对清秋池水；他正蹲下身子，伸手掬起一捧清泉，感受着泉水的温度。吃谁的对岸跑来一对母女，严格的说是母女三人，因为母亲的怀里还抱着个孩子，抱孩子的母亲在前边急急忙忙的跑后边大一点的孩子就在后边追。就见那母亲跑到池边一下就跳进深潭，女儿见这情景就对着割地的人和收苞米的人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跳水了。听到呼救声人们云集而来，未在岸边，惊慌失措有人要脱衣服有人要去取绳子的当口，孙飞撇掉大衣，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孙飞的水性我应该知道：一个字好，二十来米对他来说也就是半口气就到了他先把孩子抱上岸，回身再去救那母亲，那母亲以沉入潭底。几个人要给孙飞绑上绳子，因为本村的人知道这潭水很深，还从来没有人好信来探过潭底。孙飞说哪有时间绑绳子，就又是一个鱼跃，跳入水里一头往深水扎去，在水里睁眼一撒目，那母亲已昏昏沉沉的，在水里一口一口的灌着池水，孙飞一把薅住那母亲的胳膊，，一憋气门，就穿出水面，把那母亲推上岸边，倒放在斜坡处，给他控水，一个青年壮汉扑通跪在孙飞面前，哭着对孙飞说：工作组同志，太谢谢你了你救了我的老婆和儿子，我给你磕头，说完就梆梆的磕起头来。原来这村里有个坏习惯，就是看小牌，一摸一瞪眼，农闲的时候玩玩也无所谓，可这孩子的爸爸玩着游戏上瘾什么时候都玩，本村没人陪他玩，他跑外村玩去。家里口粮输没了，他就偷老婆体惜钱去赌，老婆哭着求他，也不回头，这不没办法吗，投水自尽，幸亏工作组同志，不然我跟老婆就人鬼相隔了。这时候大队书记生产队长们都赶过来蔚寒蔚暖。大家被孙飞的见义勇为的大义之举所感动，纷纷树大指赞扬称颂，“好样的年轻人”。大队书记拍着孙飞的肩膀夸。大家唏嘘而至、夸赞不止。孙飞顺势而就，一鼓作气他要做出点业绩彰显自己。孙飞来到生产队整个自然环境调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抢粮进场。“大干三十天，秆、谷都收完”。是孙飞提出来的农业学大寨的生产劳动口号。你还别小瞧了孙飞这小子，就这一个头三脚，让他给踢着了。这年的老秋，家家户户柴火满垛，粮食满囤，颗粒归仓。尤其是今年的公粮交的好。这大伙的干劲让他给鼓捣起来了，接着他就领着大伙在蛤蟆塘的下水线，砌石憋坝，挖塘泥沤粪。塘坝筑高了，蛤蟆塘的水必然也深，俗话说千年的草仔，万年的鱼仔，不用下鱼苗自然就长鱼。孙飞领着社员又是大干了一个冬天，把这个工程给拿下来了。筑塘坝的时候，三九天他甩了棉袄就穿着单衣裳，挑挑、扛扛、搬石头、背大块样样走在前头。村民社员心疼啊这小伙子细皮嫩肉的干这么重的活怎么能够吃得消。他在前边带头，后边的村民社员干的就起来，终于塘坝叠好了，塘泥抠出来高高的一个大粪堆，塘底也深了好几米大伙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发自内心的高兴。过年了，孙飞走家串户挨家的拜年，自己花钱买年嚼货，这回花的可不是偷来的钱了，是他自己扎根农村干革命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赚来的公分钱。给年老的和五保户送礼。这人缘让他搞的混混呵呵的。大伙都爱看他笑，大伙都爱听他说话，一说今晚上生产队开会，都往队部里来呀，就像看戏似的，都愿意来，大姑娘、小媳妇、老大爷、老大娘，青年的、壮年的劳动力都爱来。你看人家这沈阳小伙长得多帅。不管在哪，只要他走到哪，哪里就有他的笑容和笑声。系咪系咪的眼睛、呵呵呵呵的笑声，就是他的名片。这一年的秋天，他正式的加入来了中国**，成为了一个有党票的党员了。他长大了，他成熟了，他变得让我感到非常陌生。在玩伴儿里，在同学中，他有心机，主意正。特立独行，格格不入，说不好听的话，他就是个独行兽“狼”从不合群。这回他变了，变得脱胎换骨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是他真的想再快马营子好好的干一番事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