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空穴来风

仲秋的晚上稍有凉意，农村人这时候应该是最忙的季节。割地、装车、整侍场院，一片繁忙。我在村里前街、后街溜达，主要是看看谁家的鸡鸭猪狗是否散放。在后街的一条泄洪沟里，我看见几只鸭子在淤底的泥水里浮游，好像是看见我来了就押跩押跩的往家拧。我为了弄明白是谁家的鸭子，所以，就跟着鸭子后边走。贴着泄洪沟的沟帮子，斜抹掺子有一条小道。爬上坡顶，是一户农家的园子。鸭子顺着苞米桔编的篱笆缝钻进园子，我没有那本事只好从前边绕进去当走进院子，才看明白这是大队书记家的院子。就在我转身要往回走的档口，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喊我，我一看是书记夫人。我赶紧说嫂子在家啊，她说你咋这么闲着有空到俺们家来呢？我说没事就在这过。那就进屋了吧。我说不进了，她说来吧来吧。我不敢怠慢，我就进了屋。大队书记没在家，我赶进大队书记家的门，你看我胆子大不打大。我进了屋大哨子个给我倒一杯水，还放点红糖，说喝点姜汤水暖身子。我说哨子你被忙我坐会就走。大嫂说你忙啥呀，你大哥才忙呢，忙的十天半月不着家这不知道又上哪去学习去了。炕头的行李都好几天没放下来了。整的我晚上睡觉空倒到的，让人闹心烦死了。今个你来了。你来了，你跟嫂子说说话，解解闷。嫂子给你炒俩鸭蛋，烫一壶烧酒。说着他就去外屋地去拿鸭蛋去了。我一看这还了得，赶紧出去到外屋地跟嫂子说不吃了，嫂子你别忙活了，我还得去撵散放的鸡、鸭去呢。说完我推门就走，在门口，正好书记家的鸭子也回来了。书记老婆脸涨的红红地说：感情兄弟是冲我们家的鸭子来的呀，你看你看这几把蛋车不扯。我赶紧说不是不是。麻溜就走了。

第二天中午在青年点的饭堂里吃饭，李静华端着饭碗走到我这张桌前，坐到我对面。上一眼，下一眼的瞅着我，还不时冲我冷笑热哈哈地笑。我说咋的了？她说听说你涨能态了。我说长啥能态呀?李静华说：“这家伙大队书记老婆你也敢想，那个炕头是热乎，可那不是你捂被窝的地方”。我说：“这都哪跟哪呀”？李静华马上笑脸变冷脸：“跟我装傻糊涂，炕都上了口粮都交了还跟我打哑谜是不是”？我一听赶紧跟她郑重其事地说：“你可别胡说，这谁可不能瞎安赃。这不是要我命呢嘛”？“咋的？事都办完了，咋的，想脱裤子不认账啊”?我也大声地跟李静华吼了起来“什么啊，你在说什么？你别******胡说八道，这都哪跟哪啊”？你个****。李静华看我真的跟他急眼了放下筷子没吃完饭就走了。回到自己的寝室，一头扎在自己的铺上眼睛一盒，就开始回想刚才她在收工的路上跟三丫头一起往回走的乡道上。李静华跟三丫头关系好，俩人无话不说。在刚才的会走的路上三丫头跟李静华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三丫头告诉李静华说：莘子跟大队书记老婆搞破鞋了，书记家临院的连婶看的清清楚楚的。莘子从书记家急匆匆的出来怕别人看见头都没敢回。李静华知道，前后给的妇女队都传开了谁都知道大队书记老婆兴致高。只要处里那个小伙子，那个大老爷们比较出众，书记老婆准的把他弄炕上去。要说起书记老婆搞破鞋的事情那多的是了。有一年年根底下，后街的生产队长要给书记打打进步。搞城里倒腾来点稀罕物，就排开手扶拖拉机的二鱼头给书记送家去了。二鱼头一进屋书记没在家他把东西方炕上就要走，书记老婆说：二鱼头你别急着走，我这后脊娘骨纳?溜刺痒，你给我挠挠。二鱼头寻思大白天的挠挠就挠挠，这一挠可坏溜，这书记老婆养尊处优的细皮嫩肉的、滑滑溜溜的皮肤肉乎乎哏揪揪的手感让二鱼头越挠越爱挠。那挠就变成摸了，鱼头是越摸越爱摸摸完后边摸前边；摸完上边摸下边二鱼头摸着大队书记老婆大队书记老婆摸着二鱼头。最后俩人到一起了。妇女对讲话了二鱼头那个赖货书记老婆都让上，那好人儿，要去他家那就别跑了。书记老婆感冒那回，赤脚兽医马步文去她家给她扎针，这一针扎了半个多小时没扎完前街的一个社员家里猪难产急着找马步文，数去书记家了。那个二愣子也冒虎急着呼啦的推门就进去了。这一进去可就把眼睛差点晃瞎溜。这书记老婆撅着个大白腚让马步文给扎肉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