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塞翁失马(3)
我忽然想起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斐文娜阿姨替我垫付的医疗费,我还没有还,第二件就是今天是开学第一天,现在的时间估计要晚自习了。
我顿时慌了神,回去找库韦德要回定金,我还没有这样刀枪不入的脸皮,只好明天想办法弄来一笔钱尽快偿还了,眼下弄定第二件大事才是紧要,有了昨晚的经验,我再也不敢在野外下线了,在小镇中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青铜指环白光一闪,我回到了房间。
从寒冷的街头一下躺到温暖的被里,我舒服的想要叫出声来,不过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我赶紧起床,换了一身衣服,进洗手间洗漱。在换衣服时,我吃惊的发现,我的身上居然绑着绷带,我往镜子前一照,这是真的!我居然将幻世中的东西带出来了,我像耍猴一般,在镜子前,前看后看,心情很激动,可我却没空去想,这是为什么了?
拿起几本课本就往蓝剑赶去。在路上我看过时间,到达教室门口时,果然如我所料同学们都在晚自习,教室内一阵骚动,我站的笔直,双手贴着裤脚线,尴尬地说:“报告老师,我迟到了。”
坐在讲台上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甲字脸,双目精光含而不露,他在打量我,目光放在我露出绷带的双手上时,我不禁往后缩了缩,他一推眼镜:“先坐下来吧。”
“是,”我走进教室,发现座位大多都坐满了,好吧,这是废话,讲讲另一个发现,同学们看我的眼光满是戏弄,甚至还有几个幸灾乐祸,这让我十分的不自在,目光扫了一圈,五位一列的座位被这些家伙零零散散得坐的密不透风,就前排还是一个位置,我坐在了一列的最左边,同桌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五位的第三位,是一个女孩,齐颈短发,模样没注意。
教室里安静,大家都在自习,我白天都没来听课,翻着书本味同嚼蜡,心思在课本上飘着飘着就不知道飞向何方,我继续想绷带的事,过去我也曾做过实验,现实和幻世的事物是不可以相互流通的······等等,我忽略了一个细节,在我第一次进入幻世的时候,我并非光着身子,我有将现世的衣物带入了幻世,只是那时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哪有空去想这一点。
可是为何后来,我做手机实验的时候却失败了呢?两者之间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结果,索性跳过,下一个问题?那么现在我又可以将幻世中的东西带入现实,和那时相比,我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时我是一个初入幻世的穷光蛋,靠替小镇居民打杂,赚取羽币,小日子过的紧巴巴。现在我总算扬眉吐气,有几个金棱的身价,鸟枪换炮啦!
那时我赚到20羽币都兴奋不已。现在我随手几千羽币······只是略微感到一点心疼。
那时我的背包除了一把标准的佩剑就空空如也。现在我的背包沉甸甸的塞满了物品。
那时······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摇摇脑袋,重新来过,要更微观的探讨,从物质结构,到分子化学方程式,到原子解析,要以作出最专业最严谨最全面最合理最科学最有效的解释为根本目标,结合现代化科学发展线路······我又摇了摇脑袋,怎么感觉心神不宁呢?
我左右张望,似乎想找到让我心神不宁的根源,可根源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一位美女,就坐在我旁边,刚才站着的时候没能看清她的脸,此时坐下来倒是可以一窥花容,由于是从侧面观望,她淡淡的睫毛显得很是修长,眼睛一眨一眨的,抿着薄薄的湿润的嘴唇,手上笔尖沙沙,短发总不时垂下如一道屏障般挡住她的脸,我盯着她看了十几秒,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滑向那开领下滑腻的肌肤,视线所限,看不见****,不过从胸部的幅度来看,绝对比夏巧香发育的好,可和陆美琪比起来好像还差一点点,我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她很文静,就是一看就知道是三好学生的那一种。
她笔尖一停,微微侧头,望了我一眼。我马上转回目光,心知失礼了。
她淡淡收回目光,笔尖沙沙继续。我心下汗颜,或许在她的心中我已经被打上了**的标签。
说实话过去我从来不会刻意注意女孩子的容貌和身材,可随着生理的成长让我不知不觉的关注起了异性,或许这就是青春期男生的烦恼了,就在这一个瞬间,电闪雷鸣般,我思维跳跃性的冲出重重迷雾,直达问题本质所在,是等级,我与过去最大的区别是等级,过去我等级低,只能将随身衣物带入幻世,可随着等级的升高,我已经可以将幻世中的东西带回现世,这个答案出现的是如此突然,我却毫不怀疑它的正确,我心潮澎湃起来,过去,幻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逃避枯燥现世的方式,可如今物质相互沟通的这一发现,我完全可以将幻世中的资源应用到现世,别的不说,银彻和金棱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和黄金,我的意识猛然发生了翻江倒海般的变化,幻世如今对我来说变成了一座价值不可估量的宝库,热情燃烧着我的心,恨不得马上就去一次幻世,证实我的想法,我反复的劝自己冷静,我忽然很想仰天大笑,我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位穷光蛋中了5000万、5亿、500亿的大奖,他的人生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已经在幻想着:美女、香车、豪宅,海天盛宴,哎呀!鼻血快流出来了······晚自习的下课铃如同醍醐灌顶让我惊醒,我要镇定,可笑由心生,我想笑又不敢笑,着实难为死我了,只好把头埋在书里,学学鸵鸟的本事。
“黄昏!”
“在,”听到有人叫我,我猛然抬起头,只见讲台上的老师看着我:“跟我出来一下。”
我跟着老师走出教室,过了走廊,在转入楼道时,他停下脚下,对我问道:“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而且我也不会说。我把双手缩到背后,找了个不能再蹩脚的理由:“昨夜回家不小心摔的,”低下头一副聆听老师教诲的模样。
静了一会,老师也不点破:“我姓于,是你们的指导员,如果有打架、故意伤害之类的恶性情况,你可以告诉我,学校会处理的。”
我一脸茫然,难道他怀疑我被人欺负了吗?他为什么会这么怀疑?可不管我怎么想,此时要做的就是摆出一副深受教诲的样子,点头道:“是,于老师。”
“今天的课,你找同学借笔记,自己补习,”于指导员推推眼镜:“回去吧!”
“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