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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七绝断命小娘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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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辰再次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天色刚蒙蒙亮。

秦族长守在榻边,神色有些困顿,眯着眼睛盯着手里拿着的一块小小的玉牌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非也在,在门口搬了个小炉子煎药,哈欠连天,面色憔悴,不住地偷偷往屋里瞧着。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了?”秦辰醒转过来刚哼了一声,秦族长就听见了动静,刷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爹,你儿子这次惨了。”秦辰哀嚎一声,悲从心生,一发不可收拾,想起木清菡那小娘皮冰冷的话语,心里一片冰凉。这小娘皮竟然在针上抹了毒,单是听这七绝散的名号,就已经够吓人了,肯定是要人老命的玩意儿,这回彻底死定了。

“这……”见儿子大清早嚎丧,秦族长倒也吓了一跳,伸手试了试儿子的额头的冷热,疑惑地问道:“儿子,你没事吧?”

“爹,你可千万要节哀顺便,我中了七绝散,死的好冤枉啊。”秦辰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一副悲不自胜的模样。

“没有这么严重吧?”秦族长洒然一笑:“七绝散?荒谬!像我这么有理智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的事情呢。”

秦辰见父亲似笑非笑的神情,摆明了是不相信,无奈地将眼光转向了门口的杜非:“杜大哥,你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你知道这七绝散是什么奇毒么?”

杜非也吓了一跳,蹦了起来急声说道:“七绝散也叫七绝断命散,是一种绝世奇毒,由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五种剧毒之物,配以鹤顶红和断肠草提炼混制而成。传说中了七绝散的人,七日之后,血管爆裂,七窍流血而死,故有七绝断命之说,天下无药可解,实在是居家旅行取人性命的必备良药。”

“好厉害的七绝断命散!”秦辰毛骨悚然地惊叹道。

秦族长一愣,笑着问道:“杜非,你说得跟背书似的,从哪里听来这七绝散的威力?怪吓人的。”

“族长,这可没有假啊。”杜非紧张得不行,面带惶恐,急声说道:“茶馆里说书的先生都是这么说的,厉害无比,万万不可大意的。”

就这还叫没有假?以你小子秉性,哪有那闲心上茶馆听说书,没事到十八胡同听红倌人唱小曲还靠谱些,我儿子就是这样让你小子带坏了。秦族长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哪会相信他的鬼话,呵呵笑道:“这年头贩假药的人多了去,儿子,你可别担心。”

“爹,我真的中了七绝散,只有七日好活了,我这次可真不是唬你,我迷糊间听那小娘皮亲口这么说的,你就怎么不相信了呢?”秦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

“荒谬!我敢大胆地说一句,在我眼皮底下,还没有人敢耍心眼!”秦族长哼了一哼,哭笑不得地说道:“什么七绝散,那是人家木姑娘怕你施针时疼痛,在针尖上涂了些软筋散,我和福伯当场就仔细查探过了,还会有假?”

软筋散?这小娘皮怎么又来这招?秦辰不禁一愣,难道那她是吓唬我玩来着,不过听她当时的口气,苦大怨深,恨不得刮我骨吃我肉,不太像这么好心啊?

秦辰仔细一琢磨,也嚼出点味道来,哀怨地望着秦族长,泪眼婆娑地问道:“爹,你是不是听到我呼救就赶过来了?你怎么就不拦着她呢?”

“我也想拦着她啊。”秦族长一扬手中的玉牌子,无辜地说道:“可是刚赶到,院子里就跳出个五圣宗宗主来,那女人好歹也是咱们婆家的人,我也不好得罪是不是?况且那宗主可说了,木姑娘正在施针救你的小命,我也不敢打扰。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秦辰听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五圣宗倒是听说过的,那可是中州京城地界的一大宗门,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被奉为中州第一宗。自己的母亲当年也是五圣宗出身,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叛离了宗门,千里迢迢赶到宣城,这才有了自己。

“这次可多亏了人家木姑娘,年纪轻轻便得到了五圣宗真传,手段更是了得。人家不远千里来替你冶病,简直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儿子,你到时候可得好生感谢人家。”秦族长呵呵一笑,对着儿子挤眉弄眼悄声说道:“如此再造之恩,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儿子,你老爹阅女无数,你可千万要相信你老爹我的眼光,这小姑娘就是个旺夫相,以后保准生儿子。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这么好的事情以后就难遇上了,儿子,你一定要把握机会。”

前半截还很正经,后半段就彻底露出秦族长的本性了,猥琐无比。

这可真是为难我了,找个会扎银针的小娘皮回家,天天弄点家庭内暴,时不时还有霸王硬上弓,谁受得了啊?

秦辰听得嘴抽鼻歪,无奈地苦笑道:“爹,这种好事,你还是找大哥和二哥吧,我刚受了内伤,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再也受不得半点惊吓了。我真的没有中这七绝散?”

“当然没有!”秦族长一拍胸膛,满脸正经地说道:“当时我可是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福伯也潜伏在屋顶看得明明白白,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就好,那就好,这玩意儿听着就挺吓人,想来也是说书的先生杜撰来唬人的。”秦辰见父亲如此笃定,也就放了心,松了口气。心下却是暗怒,这小娘皮实在不安好心,诚心整我来着,这次你趁我昏迷戏弄了我,下次我要将你迷昏了再戏弄。

“至于七绝断命散倒是有的。”秦族长脸上出现了一种十分奇特的表情,缓缓说道:“五圣宗原本有一脉是南蛮苗疆的五毒门,奉青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为五圣。时常将五种毒物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排列于盘中,让其自相残杀,胜者为五毒中一绝,七次相斗方可凑齐七绝,用以配置七绝散。然而,每次相斗的结果都不尽相同,配出的七绝散也各不相同。所以说书的先生不知底细,以讹传讹,说是七绝散无药可解。这五毒门虽说是五圣宗门下分支,却和五圣宗的宗旨背道而驰,做起事来诡异而神秘,不管对错是非,唯利是图,谁得罪了五毒门,谁就会死无全尸。儿子,你以后没事可以去逛逛怡红院,千万别到五毒岭去惹五毒门。”

这五毒门果然够邪气的,单是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名门正宗。秦辰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秦族长脸色镇重地告诫道:“儿子啊,你以后见了五毒门的人就开溜吧。能跑有多远就跑多远,我们惹不起啊,想当初你爹我功夫高绝,智勇双全,也吃了大亏。这五毒门的人多数是女子,你也知道,和女人根本没办法讲道理,她们做事诡异,为求目的不择手段,防不胜防啊。”

不择手段,防不胜防?秦辰突然面色一惊,急道:“爹,我还中了七绝针,这玩意儿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嗯?七绝针?”秦族长一拍榻沿,神情很是钦佩,说道:“这就是木姑娘的不同凡响之处了,实在是高明之至。她以绝世针法在你身内布下了七绝阵,引导天地灵气,强行催动你血气运行,暂时保住了你的小命。木姑娘可说了,她再配几道药,你就差不多痊愈了,除了不能近女色,不可贪财,不可欺负弱小,不可……算了,你先试试,经脉是否畅通了许多?”

不能近女色贪财欺负弱小?这到底是治病还是整人?秦辰恨得牙痒痒,这小娘皮分明是故意的。

秦族长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木姑娘说了,你经脉太弱,要喝过药才能见效果。杜非,药好了没有?”

“族长,好了,好了。”杜非慌慌张张地将药碗端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十分怪异。

秦族长亲自将药碗端到儿子嘴边,笑道:“儿子,这是神医特意为你开的奇药,你要趁热喝了。”

秦辰看得那碗里漂浮着些动物皮肉,散发着一股腥臭,皱着眉头看了杜非一眼,问道:“杜大哥,这是什么药?怎的这么难闻?”

“少爷,这里面有地龙,蜈蚣,蜘蛛,蟾蜍……”杜非辦着手指,每说一味药,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些东西看着就毛骨悚然,喝起来味道肯定好不了。

“奇药当然是与众不同的,况且福伯都已经查看过了,不会有差错的。”秦族长急忙打断杜非,说得我都恶心了,你还让不让人喝了?

秦辰这才放下心了,捏着鼻子将那药水喝了下去,顿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秦辰待那药劲化开,稍有用力,便觉得体内血脉奔腾,心脏咚咚直跳,几乎蹦出胸口来,心下大骇,以这种跳法,不撑破血脉才怪。他想停下来,却觉得浑身不受控制,魂飞魄散地惨叫一声:“爹,不行了,我身上有无数的气流在奔突窜跃,难受得很,停也停不下来,我……我……我的胸膛要胀开了……”

“什么?”秦族长大吃一惊,伸手握住他脉门,但觉他脉搏跳动雄厚有力,如江河奔腾不息,心下惊骇,以这种速度跳下去,心脏如何承受得住?手指上一运劲,想探查他经脉内的异象,突然之间,手臂一麻,立刻觉得自身劲力向外急速奔泻,霎时间无影无踪,他大吃一惊,急忙松开手,瞠目结舌地不知所措了。

秦辰被他施展的劲力一激,觉得浑身一松,也不觉得有方才那么难受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族长惊骇半晌,叫道:“杜非,马上去请福伯过来,少爷身体有些不妥。”

杜非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秦辰稍微了几口气,也有些惊疑不定,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形,难道那小娘皮说的是真的,自己真会血脉奔腾爆体而亡?

福伯来得很快,脚步匆匆,神色有些焦急,略微点头和秦族长打了个招呼,在秦辰身上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从外表征象来看,少爷的身体没有大恙,只是血气有些过盛,血脉运行过快,想来是服用了壮体养气的药物所致。”

福伯怎么也是这高深莫测的调调?秦辰和秦族长相互看了一眼,满脸惊愕,不知道怎么回事,父子二人突然就同时想到了那个不靠谱的野郎中。

“不是啊,福伯。”秦族长急急说道:“他身体里面有些蹊跷,有股极为古怪的吸力,你再仔细瞧瞧。”

“竟然有这种事情?”福伯惊异地看了秦辰一眼,点头说道:“我来看看能不能以我本身的劲力化解一番。”

说着闭目凝气,身上衣服无风自动,胀鼓鼓地索索作响,八道黑色的晕圈一重接一重扩散开来,屋里霎时间冷若冰窖。

劲力八重!秦辰大骇,看得乍舌不已,没想到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平常老头,也是个劲力修为极为高深的高手,劲力外露,凝成实质,劲力修为竟然比父亲还高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福伯,劲力在他身上没有用力之处,你可要小心了。”秦族长见他双手劲力流动,作势要往儿子身上按去,急忙提醒了一句,心里有些担忧,这福伯都一大把年纪,不知道会不会被儿子吸得连渣都不剩了。

“我省得。”福伯郑重地点点头,双手圈了个半圆,其中隐约可见丝丝黑色流转,轻轻一掌扣在秦辰的天灵盖上,一股浑厚如山的冷流顺着他的手掌灌入秦辰体内,直达四肢百骸,通体一片舒坦。

“灌顶神技?”秦族长大吃一惊,看了福伯一眼,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连失传了近百年的邪门劲技的都会。

福伯劲力一入秦辰的体内,立刻发觉了异常,这小少爷的气海如同个无底洞,自己的劲力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慌忙固守元神,将劲力凝成一股细细的韧流,任其在他体内四下游走,额头上汗珠滚滚,心里惊骇不已。

秦辰觉得体内四肢关节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流动,涨得浑身难受,冷热交接,生性相忌,就像成千上万根刺在四处乱扎,几乎痛得叫出声来。正在痛苦难当之时,不知怎地,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杂乱的小红线,引导着那些乱走乱窜的劲力,通通往经脉散去,全身越来越舒畅,只觉得轻飘飘的,似乎要凌空飞起来一般,甚是美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福伯终于缓缓收回手掌,脸色苍白无比,神情像是片刻功夫就苍老了二十岁。

“福伯,你没事吧?”秦族长在一旁看得明白,福伯这是自损修为,以本身强悍的劲力在压制儿子的伤势,这种做法对施功者伤害极大,心里十分感动。

福伯闭目调息了一会,方才睁开了眼睛,面色犹自有些惊骇:“族长不必客气,小少爷是小姐在这世上留存的血肉,老奴自当尽力。只是,少爷现在的情形颇为费解,也不知道他练了什么古怪的劲技,遗留在他体内的针阵激发这种劲技法门的妙处,一经触动便自然运转,威力大发,将我所输的劲力吸了个一成不剩,似乎还未曾灌满其中百分之一,这……这……这按常理说绝对不可能。幸好,我已经用秘法将他体内躁动的血脉压制住,暂时没有问题了。”

秦族长听得脸色一变,以福伯这等绝世高手的劲力都悉数吸收,还未曾灌满其中百分之一,也不知道这些劲力跑到儿子身上什么地方去了,到时候这些劲力在体内乱窜,可不是走火入魔这么简单了。

“小子,我看你平日里鬼鬼祟祟地很是不老实,你小子是不是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拿出来我瞧瞧。”秦族长勃然大怒,朝着秦辰横眉竖眼大喝一声。

秦辰眨眨眼睛,心思急转,突然间一声不响就昏了过去。

这小子怎么又用这招来糊弄我?秦族长跺跺脚,脸上的表情像是想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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