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府（2）
还是福伯涉猎广泛，惊疑地问道：“少爷，我方才查看你的经脉，十二正经畅通无阻，筋实脉阔，比寻常人还要坚实粗大，你是不是服食了什么扩展经脉的天地灵药呢？”
“那可能是吃了金线蟒胆的缘故。”秦辰点点头，嘴里有些发苦，每天喝那又腥又臭的胆汁，想起来胃里就翻山倒海，说不出的难受。
“哎呀！”秦族长一拍脑袋，懊恼不已：“福伯，我就说这金线蟒胆有用，要是能早些找到，辰儿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年的苦楚了。”
“金线蟒胆还有冶疗绝脉的功效？”福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又喜上眉楣：“族长，少爷现在修习劲气是晚了些，可他经脉阔实，修习起来事半功倍，比寻常人速度快得多，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福伯说得对。儿子，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秦家的家传劲气修习法门。”秦族长准备亲自操刀上阵，一腔的雄心壮志，准备将儿子培养成绝世高手。
福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父子俩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在一起不是斗嘴便是挤兑，不当场切磋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可是……爹，已经有人教我了。”秦辰弱弱地小声说道。
“别人教是别人教，我教是我教，作为一个秦家子弟，不会秦家的家传劲气，你不觉得丢人吗？就这么定了。”秦族长浑然不在意地挥挥手，编排了儿子一顿，指着旁边的小丫鬟，说道：“这丫头挺机灵，手脚也麻利，这些天你的院子都是她负责打扫。以后你的饮食起居就由她负责好了。婉儿，过来见过少爷。”
那小丫鬟便是当日坊市救下的小乞丐姑娘，眉眼虽不出众，但生十分清秀。听见族长吩咐，上前福了一福，小声说道：“婉儿见过少爷。”
“爹，还是不要了吧？我有手有脚的，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哪还用别人伺候呢？”秦辰慌忙推脱道。自己的秘密实在太多，火老头不能露底，木姐姐又时常半夜不请自来，弄个小丫头在旁，迟早会被堵在被窝里的。
“堂堂我秦啸天的儿子，十几年了连个丫鬟都没有，这算什么事啊。”秦族长脸上带着些愧疚，说道：“以前都怪我迫于家族压力，也怕你年少无知，做些男女苟且之事，有损身体。现下你也不小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这丫头。”
“嗯？”秦辰看看小丫头不堪娇羞，低着头偷偷看他，心里十分惊异，这男女之事是问问就可以精通的么？难道这小丫头是自学成材？
众人又说了会话，各自散去。秦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无奈地说道：“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家去吧，女孩子嘛，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生子才是正经事情，你一个小丫头，就别来服侍我了。”
“不要！不要！”小姑娘急得直跺脚，差点哭了出来：“我还没有谢谢少爷救命之恩呢，就让我服侍少爷好了。”
秦辰见她焦急的模样，很有些撒娇的味道，心里不禁一跳，笑嘻嘻地问道：“别人都瞧不起我，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别人瞧不起少爷，难道少爷心里就瞧得起他们么？”小姑娘哼了哼，为他抱不平。
咦，这小丫头还挺懂我心思的。秦辰微觉诧异，问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婉儿眼珠子一转，小心地说道：“我觉得少爷是个正直而有爱心的好人。“
知己啊，还是个红颜知己。秦辰感激涕零，恨不得拉住她的小手长笑三声。
秦辰眉开眼笑道：“还是婉儿最了解我，来，抱抱……”
小姑娘红着脸倒退两步，离他远了一些，警惕地看着他，见他只是嘴里哈哈，手上却没有动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小径依旧，花香满地。院子里的碎花叶屑已经不见，地上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片落叶都没有，看来这丫头手脚挺勤快的啊。
想想母亲生前因为没有名分，迫于家族压力居住在这小院，自己也在这小院里度过了辛酸的童年，幸亏父亲后来奋发图强当上了族长，这小院才没有被拆掉，只是一直没有修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停下了脚步，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少爷正经的时候，倒也蛮耐看的。他身后的小丫头见他若有所思，也不敢说话，紧紧跟在身后，冷不防他突然停身，刹势不住撞了上去，惊慌失措地逃开几步，耳根通红，低着头道：“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辰感到后背被两团柔软撞了一下，稍触及止，心里微微有些遗憾，在她胸脯扫描了几眼，咂咂嘴笑道：“没事，就算你是故意也没关系。撞疼没有，要不我帮你揉揉？咦，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我？我只是想查看一下你伤势，丧尽天良的事情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小丫头神色有些古怪，脸色绯红，低眉咬牙道：“少爷说笑了。”
见她放不开，秦辰也不好再逗弄她，板了板脸，正儿八经地说道：“小白，哦，不是，婉儿，你就住那偏房，没事可以去府里四处玩耍都可以，但是没有我的吩咐，千万别进我的屋子。”三少爷脸露凶状，龇牙咧嘴地瞪着她，在脖子上恶狠狠抹了一下，恶狠狠地警告道：“要是你不小心撞破了我的机密，为了安全起见，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车裂、天灯、人皮鼓，婉儿你喜欢哪个呢？”
少爷你又不正经了。小姑娘捂着嘴咯咯偷笑。
难道我长得慈眉善目的，天生一副好人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连个小姑娘都唬不住了么？秦辰见她浑不当回事，咯咯娇笑，心里突然有种无力感。
进到屋里，婉儿手脚麻利地准备了热水，秦辰将她撵出门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爬上榻睡了。
那小丫鬟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将门打开一丁点看了一眼，轻轻走进来替他盖上被子，站在榻前瞧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还是小姐说得对，这三少爷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安份些。”
睡梦中，秦辰不知身在何处，只觉身体轻飘飘的，似是在风浪之上高低起伏，时而被抛到顶峰，时而又被扔到谷底。有时身上焚如烈火临身，热得满头大汗。有时又如身坠冰窖，冷得牙关打颤。有时犹如踏肩松骨，浑身舒坦。有时却像是被扔进了刺花丛中，全身刺扎。
正在心里正惊骇之时，忽然有一个美丽地女子靠近他身边，温柔他擦拭着额头地汗珠，羞涩地轻唤道：“少爷？”
那女子眉目如画，笑意盈然，离他似远似近，他看的真真切切，急忙伸手去拉她道：“木姐姐？”
这一伸手却拉了个空，那女子地面容瞬间消失不见，他一下从榻上翻起，却见榻前坐着个小姑娘，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神情颇为古怪。
“哇……”秦辰大叫一声，往床里靠了靠，惊道：“婉儿，你大清早坐在这里做什么？”
“我听少爷叫唤，便过来瞧瞧。”婉儿一双明眸变成一眉弯月，嫣然一笑，柔声问道：“少爷做恶梦了么？”
“嗯。”秦辰抹了把额头滚滚汗珠，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胸腹下方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禁呲牙咧嘴地倒抽一口凉气。
伸手往被子里向下一探，衣衫散尽，丝缕不挂。我明明记得昨晚是穿上了衣服的，他顿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妙！秦三少爷惨叫一声，霎时吓得魂飞魄散，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眼前咔嚓一道闪电，浑身都麻了，急忙用被子将自己身体裹住，双眼圆睁，骇然问道：“婉儿，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小姑娘面色一红，脸如霞晕，低眉顺眼地说道：“少爷说笑了，婉儿还能对少爷你做些什么？”
完了，完了，看她这羞手羞脚的模样，我在昏昏睡睡之中，清白定然被这小丫头糟践了，我怎么就忘了她自学成材呢。我这是招狼入室啊，小丫鬟釆主子，还有没有王法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会发生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婉儿见他面色悲苦，一副欲哭无泪地样子，奇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婉儿，你老实说，昨晚我睡着的时候，你究竟摧残了我几次？”秦辰垂头丧气地问道。
“摧残？少爷你说话怎地这么奇怪？”婉儿儿奇怪地问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难道是我记错了？秦辰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仔细检查身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痕迹，这个问题太严重了，我的清白还在不在？
“少爷，你身体不舒服么？”婉儿见他双目无光神情呆滞，也吓了一跳，紧张不已。
“婉儿，你不会为了报答我，就趁我熟睡，把我那个啥了吧？”秦辰紧张地望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那个啥了？”小姑娘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嫣红，脖子都快垂到胸脯上去了，声若蚊蚋：“少爷你胡说些什么呢？我哪能做那种事情。”
“不是你？”秦辰骇然：“那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小姑娘抬头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道：“少爷你做梦叫唤的木姐姐昨晚来过了。”
“木姐姐？”秦辰呆了呆，满头大汗，木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和她可是真看实抱地干过一仗，看了抱了，迟早要还，今日报应终于来了。
“她把我怎么样了？”秦辰哭丧着脸问道。
“还能怎么样？”婉儿抿着嘴唇，脸蛋微红，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气哼哼地道：“谁让你不老实了？“
秦辰大惑不解，有些发蒙：“我不老实？谁说的，我从小到大最老实了，睡觉都不打呼噜。“
“少爷你一点也不老实。“婉儿眼睛里已是有了几分笑意：“木姑娘刚替你除去衣服，你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呃？“这倒是符和我的风格，从小到大，我的手就没老实过，双手宁为女人而粗糙嘛。秦辰低眉垂眼，难得地红了回脸：“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帮着把你的手给按住了。“婉儿脸色晕红，突然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紧紧护着胸脯，低声吃吃笑道：“谁知道你的脚又不老实了。“
“啊？“秦辰又呆住了。这也是我一向做事作风，吃完就走，片叶不沾，溜得飞快，男人嘛，上面有田，下面有力。
“后来呢？“秦辰笑逐颜开，鬼使神差追问了一句。
“后来……后来……你下面就更不老实了。“婉儿脸上红霞遍片，耳根都红透了，伸手一比画，说道：“木姑娘一生气，就拿出那么多那么长那么粗的银针，狠狠地就扎了下去。“
我的个肾啊！秦辰吓得脸色煞白，差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