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把此人给我打将出去(2)
来的却只是个师爷模样的人物,抱拳笑着道:“恭喜秦族长了。我家老爷他由于身份使然,不方便亲自到场祝贺,只能略表寸心,让在下表达他的祝贺之意,希望族长不要见怪。老爷因有急事回京,临行特地交待了,想让在下亲口问贵府三少爷一句话。”
“徐大人有话要问小儿?”秦族长骇然问道,听这师爷口中意思,这徐大人来头还不小,如果不是官场规矩,那徐大人为了自己那小儿子,竟然要来亲自前来祝贺。我这个小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些高人的?
秦族长愣在当地,头大如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三少爷眼下可曾方便?”师爷话语中满是尊敬讨好之意。
“方便,方便。”秦族长惊醒过来,几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揪住秦辰的耳朵,将他从门后提了出来,咬牙问道:“小子,徐大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秦辰捂着耳朵,无辜地看了父亲一眼,却是瞧见了匾额,上面“秦家剑坊”四个烫金大字,写得银钩铁画正气凛然。下面的题款却是简简单单,只有京城徐泰四个小字。
秦辰心下大喜,甭管这徐大人是谁,有了这四个字做金字招牌,可以说这秦家剑坊天生就有了贵气。
秦辰拉着那师爷,奇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家徐大人是谁?”
师爷看了一眼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秦族长一眼,苦笑道:“三少爷,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说话之地,可否进屋一谈?”
这家伙弄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搞的什么鬼。秦辰点点头,进屋和陈家洛打了声招呼,带着这师爷往二楼的走去。
那师爷一路上左瞧右看,似乎从未见过这等格局,啧啧称奇。秦辰看得好笑,进了一间剑室。这房间装饰得高贵素雅,倒不像是剑室,反倒似是幽静的书院。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临窗处放置一架古琴,更显得匠心独具。
秦辰打开了窗户,阳光斜射,已差不多到了开张吉时,宣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也都到齐了。一眼望去,楼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气氛疯到了极点。
秦辰看了那师爷一眼,笑道:“这里无外人,先生可以告诉我徐大人是何方高人了吧?”
师爷满脸认真地说道:“大人临回京之前,要在下转告三少爷,五爪金龙令非同小可,请公子务必小心保存。”
“五爪金龙令?”秦辰呆了呆,突然明白过来这徐大人便是购走了寒铁剑的那徐老头,大惊道:“什么?那徐老头跑路了?这怎么成?他还欠我一百万紫银币呢?招呼都不打就开溜,他这等行径,和那些欠钱不还的黑皮有什么分别?”
能将徐大人看成是欠钱不还的黑皮,全天下就只有秦三少爷你了。师爷抹了把冷汗,强笑道:“大人吩咐了,若是公子他日到京城做客,一定如数奉上。”
“如数奉上就完了么?”秦辰大怒:“至少还得加七分利。”
“是,是。”那师爷额头冷汗密密麻麻,脸上艰难地挤出几分笑意,道:“大人要在下亲口问三少爷一句话,请三少爷如实回答,在下要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徐大人。”
“你问吧。”秦辰哼了哼,心情很不爽。
“大人想问三少爷,秦家血纹剑可否大批量锻造?”师爷看着他,满脸正经地问道。
“无可奉告。”秦辰冷着脸地答道,这可是重大商业秘密,要是被人知道了底细,我还拿什么唬人?
“为何?”师爷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苦瓜,见他面色不愉,忙解释道:“此事关系重大,徐大人要在下问得清楚明白,三少爷莫怪。”
“师爷,麻烦你转告徐大人,制剑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离开了这宣城秦家,血纹剑便不是秦家血纹剑了。”秦辰叹了口气,树大招风啊,还未开张便叫人盯上了,真是倒霉。这徐老头也太不厚道了,蒙了我一百万紫银币,还想贪图我秦家血纹剑,也忒不是东西了。
“是,是,在下一定原话转告徐大人。”师爷诧异地看了秦辰一眼,这秦三少爷果然是个玲玲人物,机警得很,一句话便断了徐大人的念想。
“师爷,请。”秦辰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将他送下了楼。
秦辰站在窗口,往外望去。小楼前那台子之前,围观的人群已等得焦急。突听哐当一声锣响,那台子之后的门开了,大胡子秦叔走到了台上,对着四周众人抱拳道:“各位朋友,大家好,感谢大家对秦家血纹剑的支持。大家都是剑道行家,也知道一柄神兵利器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不亚于第二生命。秦家血纹剑,真正的八品剑器!但是,我今天告诉大家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秦家血纹剑,因为剑材和制剑工艺特殊,完全可以承载更高一级的魂核,品质横跨一品,堪比七品剑器……”
“哗……”台下一阵大乱,剑器品级和魂核的匹配,向来是铁律,低品级的剑器高配魂核,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还真没听说过。
“各位朋友,秦家血纹剑,保证信誉第一,品质第一,销量第一,服务第一。若是大家还心有疑虑,大可上台一试。”秦叔一挥手,便有个俊俏的女剑童,托着一柄血纹剑,走到了台子前沿,黑漆漆的眼珠子,傲视着台下群雄。
秦家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出擂台,分明就是真金不怕火炼,台下顿时安静下来,好奇地望着小姑娘手里的长剑,剑刃血红欲滴,上面八道品级剑纹清晰可见。
”我来试试!”大伙手中的宝剑大多为通用十品剑,苦于无法一试真假,正半信半疑间,突然一声大喝自人群中发出。
众人顿时大喜,慌忙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个浑身黑衣的汉子,头上戴着低檐竹笠,看不清面目,手里提着一柄漆黑的长剑,八道银色的品级纹,果然是八品剑器。
那黑衣人缓缓地走至台上,将八品黑色长剑一横,闷声道:“既然秦家血纹剑号称七品剑器,在绝对的品级压制下,斩断我这柄八品铁剑,想来也没什么……”
他话还未曾说完,那侍剑的小姑娘手中剑影一闪,铮地一声,便已将他手里的长剑剑尖削去。小姑娘不屑地瘪瘪嘴,抱着剑回到台后去了,只剩下那黑衣人立在台上,望着手中的断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果然是七品剑器!台下的人看得大骇,心里又惊又喜,秦家剑坊今日可算给大家一个天大的惊喜了。
“感谢这位上台试剑的朋友,秦家剑坊以诚相待,绝不会让客人吃亏,你将获赠一柄炼入魂核的七品血纹灵剑。”秦叔一看大家都被震撼住了,场上有些冷场,慌忙出来打圆场:“请这位朋友随剑童前去登录信息,选取剑样。”
“哦!”台下又是一阵惊呼,这家伙太走运了,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得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今日是我们秦家剑坊开张大喜的日子,为了报答大家的厚爱,们制定了最优最惠的略策,欢迎各位朋友光临惠顾。本月之内,凡持有秦家剑坊购剑折银票的朋友,凭借手中折银票,不但可以折抵紫银币十个,并且可在秦家剑坊任意挑选剑饰……什么?这位朋友问秦家血纹剑多少紫银币一柄?大家请看那里……”
大伙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两个青衣剑童抬出块白板,往台子上一挂,上面密密麻麻麻地记着许多项目,十二品铁剑一柄,值价十个紫银币。十品火炎剑一柄,值价一百个紫银币……
“这是什么?”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我知道了,这是试剑时斩断的宝剑记录。”有人惊醒过来大叫:“哇,七天的现场试剑,便斩断宝剑四百二十七柄,大离谱了吧,总计两万七千个紫银币!”
“诸位朋友,诸位朋友,大家不必惊讶,秦家剑坊挂出这记录,只是想用铁的事实向大家作个见证,秦家血纹剑,名副其实的神兵利器。但是,秦家血纹剑,只售一万个紫银币一柄,诸位,传说中的七品剑器,一万个紫银币,天下也只是秦家剑坊,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并且,秦家血纹剑,产量不多,每月限数一千柄,持有折银票的朋友可优先订制……”
秦叔发动三寸不烂之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世间的八品剑器,大多大七千紫银币上下,按照通用的紫铜币算,便是七十万。而七品剑器,价格还得翻出一倍还多。这秦家血纹剑虽是八品剑器,却是堪比七品剑器,算起来价钱还算公道,立即让人群沸腾了起来。
此时已经有人陆续地进店,开始挑选样剑。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看到真有人拿折银要优先购剑,人群便蜂拥而至了。
秦叔一抱拳道:“为了报答各位对秦家的支持,今特邀了怡红院的两位花魁小姐,为大家献上独创的琴剑和舞。”
开张大典到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秦辰嘿嘿一笑,要的就是这轰动效果,想不吸引世人的目光,都没办法了。
他正得意,突听楼下大堂一阵喧哗,砰砰乱响,似乎有人打了起来,陈家洛匆匆爬了上来,惊慌失措地叫道:“哎呀,秦辰兄,出大事了,剑坊里来了个疯子!”
“疯子?”秦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剑坊的不是有护卫吗?”
“那疤脸大叔带着护卫正在楼下,被一掌打晕过去了。”陈家洛苦笑道:“大堂里来了个年轻人,身手极高,拦着客人不让选剑,好多人上台去都被打下来了。秦辰兄,秦族长他们正在酒楼庆贺,现在剑坊里可没有人制得住那疯子,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什么!来捣乱的?”秦三少爷勃然大怒:“来人,把那疯子给本少爷打将出去!”
“慢来,慢来,秦辰兄,开张大喜,不宜动武,不吉利。”陈家洛慌忙拦住了他:“打是打不过了,我已替你差人去通知酒楼的人了,咱们只要拖住那疯子片刻便可以了。”
“家洛兄说得有道理。”秦辰点点头,转头见桌上的茶杯,阴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个药包,倒了杯茶水,将药末洒了些进去,这份量足够放倒一头牛了。
陈家洛看得惊奇不己,问道:“秦辰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辰将手指放茶杯里随意搅和了两下,嘿嘿笑道:“行了。这可是上等好药,乃是行走江湖、采花猎艳必备,一般人我不会轻易用的。这药来之不易,十分珍贵,我还没来得及找几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试试效果,倒是便宜了这疯子,真是可恨。”
陈家洛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听这话便知他放的那药末是什么玩意儿了,不禁暗自乍舌,惊道:“秦辰兄,咱们给一个大男人下这女人用的玩意儿,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这家伙肯定将这软筋散当成我爱一条柴淑女脱肚兜了,本少爷一表人才人见人爱,会用那种下作的玩意儿?秦辰鄙视了他一眼,也不说破,嘿嘿笑道:“家洛兄,一会儿我打头阵,你看我眼色趁机行事。”
两人也是战斗在姑娘中间的英雄人物,亲密搭手了多年,这种事情可没少干,商量好了对策,便一前一后下了楼。
大堂的台子试剑橔上坐着一个锦衣年轻人,衣衫下摆沾满了尘土,好像是经过长途跋涉赶过来的。他手里攥着柄血纹剑,瞪大了眼睛,保持着一副震惊过度的样子,口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没有经过人血浇灌滋养的宝剑,怎么会如此锋利呢?”
几个剑坊的护卫紧紧护着台子,不让客人靠近,疤脸叔被打伤了,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调息。秦小四倒也懂事,身着剑童青衣,正努力地安抚着客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