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们都是凡夫俗子

李梦瑶走后我本应该想些什么的，至少应该想想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要，只是困魔已经彻底将我打败了。我是多想回到家中睡上那么几个小时呀。可是眼看就要到了上班的时间。我现在必须搭乘地铁去上班了。

走到公司的进时候我已经是一身的疲惫了，前台女孩都看出了我身子的懒散。我真想躺在什么地方休息一会。可是我的工作还有很多。差不多到了晚上7点钟的时候，又是那个女客人要男按摩师。按照轮钟，有名男技师上去了，我想那位美女客人这次应该满意了吧。这个男技师不但人长得帅而且还很幽默，说出来的话一定很让美女客人喜欢。没准以后她还会对这个男技师点上好几次钟呢。

我不知道那一天是怎么熬过去的，那天乘地铁回家的时候，竟然在地铁上睡着了，过了两站地。后来往回返，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倒头就睡。看来我真是困得要命了。

转眼间我已经在这家会所里工作了一个多月，工资也领了一次了。发得不算多，才5000块而已。因为结工资的时候我还没到一个月呢。不过这样的收入我已经很满意了。我每天的工作都差不多，日复一日的干着，没有什么新鲜的。任总对我是很照顾的，她除了给我很多特权还让我每天都可以上早班，我们的早班是早上10:00到晚上10:00。由于是在酒店里所以设有晚班，晚班是下午2:00到零晨2:00。技师，前台他们都是有两个班次的。而我之所以可以每天上早班是因为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部门经理。我跟他都是倒着来的。

我对那位美女客人的印象越来越深，因为差不多每天7点钟的时候她都会叫一位男技师上她的房间里为她服务。而差不多每次都是让我给她安排的。除了第一次是我为她服务的，其它的时候都是别人为她服务的。她好像还有几次跟那些男技师打听过我，问我是谁？他们只好实言相告。公司里的每位员工都会亲切的叫我一声“杨老师”，男女老幼皆是如此。就连部门经理也不例外。也难怪，在这种会所里，像我这种有着深厚中医底韵的人并不多。

有时候这位美女客人也会很晚，我知道像她们这种人总是会有应酬的时候，有次我听一位男技师说她那天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说了很多很多的胡话。至于说得什么好像连那位男技师都没有听清楚。

算起来那位美女客人已经在酒店住了半个月了，每天一次从不会间断过。我也快差不多熟悉了这位美女客人的脾气。直到有一次，任总派我去新开的会所那里培训一下店务，有什么好培训的呢，只不过是让我给那里的员工打打气。那边的会所已经运营小半个月了，生意很是惨淡，连那位女主管都有些快熬不住了。因为她与我不同，我是保底工资，而她是提成工资。所以没有客人就相当于没有收入。而她与我不同的另一方面是上有老下有小，而且还要供房贷。

当我回来的时候，前台女孩跟我说有个女人找过我。找我？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还漂亮的女孩子。我没有告诉我的任何一个朋友我在这里上班。而且我不认为我的朋友里有哪个女孩能称得上是美女。美女的一些特权总是让我很惧怯的。前台女孩说不仅是个美女而且是个非常时尚的美女，戴着一顶高檐帽和一个黑墨镜。怎么还是这么怪的装束呢。

我想不出是谁，但如果她找我真的有事，她一定会想法子联系我的。前台女孩还告诉我那个美女拿了一张我的名片。在前台处摆着我、部门经理还有任总的名片。而其他人的名片是只允许在他们个人手里的。

突然有名男技师过来说着，是不是她？什么她？那名男技师后来的话让我很是醒目，看来我并算不上是个好领导。这件事情他们很显然已经在私底下议论过许多次了，而我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那位男技师说应该就是美女客人。或许我不应该再这样叫她了，她有名字。而且这个名字很响亮。她叫如意。她的职业会令许多人羡慕，她是一名演员，而且是一位很出色的演员。经曾演过不少电视剧。从她20岁的时候就开始了她的演员生涯，一路走来已经从一个小演员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明星。而且近几年还主演了几部大戏。

如意当然是她的艺名。真名叫什么不知道。我最讨厌那些对明星过份追捧的人了。演员也不过就是一份职业而已，她跟马路上的清洁工能有个什么区别。像我这种人不但对明星不感冒，对人的相貌也是不怎么敏感。虽然我看过她演的电视剧，但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可并没有把她和那个电视里的人物联想起来。

而且我觉得如意这个名字取得不好。为什么不好呢？如意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现在的好多电影电视剧里能取这个名字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角色，不是妓女就是风骚娘子之类的人物。久而久之人们也对这个名字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心理。她能依靠着这个名字成为一个当红明星也不简单呀。我更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潜规则过。她那么漂亮，也许有吧。

那位男技师还说她有好几次都有问到我，问我每天都做什么，问我按摩按得好不好？这位男技师当然说是对我好一通的夸奖，巴结领导还是必须要掌握的一门技巧。

我越想越好奇，我跟她接触的那一面不算什么吧。我甚至没有跟她说过多的话，她对我能有什么好印象呢。至于感觉更谈不上，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她能对我有什么好感觉呢。

那是三天后的一天，那天我正在吧台准备水果茶点，因为会所里来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应该是某位大集团的老板，还是任总的朋友。

正当我准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轻快的声音叫着我。“杨老师。”

我抬了抬头，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会所里的技师不会这么大声音的叫我，如果离我离得很远，他们可以用对讲机呼叫我。敢这么大声音叫我的一定是客人，而认识我的女客人是少之又少。当我神情紧张的时候抬起头来看到的正是一个戴着高檐帽和一副黑墨镜的如意小姐。她的身旁还有一位男技师领着。今天的心情很是异恙，因为我已经知道她是一个明星，而且对我这么一个人有着一份怪异的好感。

她这样的装束也不过是不喜欢让别人认出她来。我看到电视里的明星身边总是跟着许多记者的，为什么她的身边没有呢。想不出也猜不透。紧接着她摘下了眼镜，或许是怕我认不出来她。

“您好。”我很礼貌的跟她说着，然后放下手里忙碌的事情，目送她走到我们的房间里。

我想人家既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不好不去看看人家吧。虽然我不会为了她是明星而多看她一眼，但是我应该照顾一下她的自尊心吧。我知道她有胃寒的毛病，在她的项目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端进去一碗热腾腾的米粥。作为会所我们的小厨房还特为客人准备了粥品，样式虽然少，但也是一份心意嘛。

她那天看见我进来的时候很高兴，我感觉到她是碍于那位男技师在场，所以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我，她对我有着一丝丝好感。是我精湛的手法？我还不是个自大狂。我的手法虽然也很独到，可还不能在这个会所里称霸，三个男技师都比我要稍强一些。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于我跟她之间的眼神交流很复杂也很难以述说。

又有一次，她叫两位男技师上去给她按摩。我奇怪了，怎么她的性情变了呢，一个人不够还要两个人吗？唉，想不懂她们这些富人的想法。好吧。我只有跟那名男技师一起上去了，因为另两位男技师正在做活，好在部门经理也在，我不在的时候他就要操些心了。

当我和那位男技师进到如意小姐房间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她叫了两位技师。两个客人可不是需要两位技师嘛。另外那个人是个大她一些的女性，看样子应该至少三十多岁了吧。只不过那人的脸上有着跟如意一般闪耀的星光，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你来给我大姐按。”他指着那位男技师说着。我似乎注意到如意小姐看我的时候有着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她是有意要让我上来的吗？她其实可以点钟的，如果她点名要我上来，为了服务客人我还是必须要上来的。

“大姐，舒不舒服呀？好享受呀。”如意的一张小脸上摊开前所未有的笑容，眼睛微闭着，像是在享受春天温柔的抚摸。有那么享受吗？这种按摩不知道她们这样的富人做过多少次了。没必要吧。

“还可以吧。”如意的姐姐牵强的答应着，似乎她不怎么习惯做按摩。我已看见她有些痛苦的表情。“小妹，大姐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呀？你到底什么意见？”

“我没意见喽。大姐，您是知道的，我是最听您的话的。捏捏这边，好舒服。”她挪动着身子，好像她知道我一定会很好的伺候她，有时候也不忘了指挥我两下。“你这个老师就是不一样，捏得就是舒服。”

“小妹，那大姐我这次可作主了，你可别再使你那些小性了，不然二姐又下不来台。”

“什么叫她下不来台呀？好像我没理似的。二姐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小姨家里一向霸道惯了，咱们家可不是姓齐的，能容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大姐我要不是冲着你我早跟她翻脸了。那天你难道没看见，有什么呀？让她叫声妈好像叫她喝毒药似的。”

“小妹，说到底咱们都是亲姐妹，本来应该是挺好的。这么多年，你也总算熬出来了，我呢也不错，她呢也不赖。你说就你跟她闹成那样何必呢？”

“大姐，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要我跟她吃饭可以，毕竟是一家人嘛。但是如果让我原谅她除非她肯叫声妈，不然的话，我这个妹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唉。好吧。你呀。在外面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处处忍让，朋友们都说你是大度能容，都说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一辈子都不会吃亏，偏偏在你二姐这个事情上一点都不退让，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宽容别人比宽容自家二姐还要重要？”

之后她们两个人谈的都是一些家务事，我听了个不知所云，好多事情都是只说了一半。至于如意小姐跟她家二姐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听到她们两个说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那位男技师笑了出来。而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有什么可笑的，小时候的事情本来都是很好玩的。一个半小时的按摩终于按完了，这个如意小姐似乎还没从享受中苏醒过来。而我已经在开始收抬东西准备撤了。

“干嘛？”我惊了一下，突然看着如意小姐。如意的姐姐和那位男技师都不知道我跟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意小姐也像是很奇怪似的看着我。她们这些女明星都喜欢动手动脚吗？她刚才摸我不一定是有什么坏心，可是至少她不应该对一个身体敏感的男人做出那种动作。别说是她就连男人搭搭我的肩膀我都觉得十分不自在。如果要是女人碰我我更会非常明确的告诉对方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