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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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天平往哪个方向倾斜，很多时候并不是在大方面上，兴许仅仅是一些并不被人重视的小方面上。当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也许只是一个小人物，就可以改变最后的胜负的走势。秦霄和忠伯两人之间的这场对决，从一开始，秦霄就没有被人看好过。

而现在，忠伯依然还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秦霄刚才的戏耍举动已经很成功的把忠伯给激怒了，就算不知道忠伯平常的思维，但是熟悉这个老者一些平常风格的人牟家子弟已经在心里面帮着宣判了秦霄的死刑。这个老者确实不是那种一眼就能够吸引人的存在，但是却并不能够因此就忽略他在牟家当中的地位。很多时候，就连家族的高层在做出一些重大决策的时候，都是要询问这个忠伯的意见的。这个是为什么，很多牟家的子弟一般都想不明白。只有在牟家当中身处高位，知道一些家族秘密的人，才知道这个忠伯对于牟家的意义又多么的深远和重大。每个大势力有着外表光鲜的一面，那么必然与之对应的，就有着阴暗和见不得人的一面。尤其是在罪恶之地这样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可以跳出这个规律。

牟家就是这样，牟夜这些牟家的高层，就是领导着牟家蒸蒸日上的直接人物。但是如果有人去好好的查证一下这牟家的发家史，就会发现，牟家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并不仅仅是依靠他们而已。在很多时候，牟家都是遇见过困难的，还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必须要自己面对面前的困境的时候，牟家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走到了现在。

运气好么？当然不是，仅仅是牟家采取的某些手段，并没有被其他的人知晓和察觉到而已。而这一切，都是牟家自己暗地里运作出来的。这些东西，说出来并不算是什么光鲜的东西，自然牟家也不会拿出来自吹自擂。大家都知道，一个大势力当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底蕴，也是一个不二法宝。而在牟家当中，负责这不二法宝的直接人，就是忠伯了。

和牟家为敌的人，有很多，大多都是因为利益上的冲突，只不过利益有大有小而已。但是很多人在风口浪尖上，忽然间便是从世界上消失了，或者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些都是忠伯搞出来的。从忠伯进入这牟家之后，就一直是在干这样的脏活，其余的牟家的人不想去做的事，忠伯都愿意去代劳。这其中固然是有着他冷然的一面，当然，也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才是最合适的。包括此前秦霄在童天成遭遇的六个杀手的围杀，这六个杀手被柳眉声通过巡视队的能量发现，他们是属于牟家的人，属于牟家的专属杀手。而在牟家当中，负责所有牟家死士训练的，也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忠伯。参与家族决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毕竟很多时候他出面比牟夜这个家主直接出面都还更加的有效果，也更容易得出效果。

“那么就让老夫好好的试试你到底是有多少尽量吧！”忠伯也如同其他人猜测的一样，没有兴趣去和秦霄做口舌之争，简单的一句话落下，忠伯便是缓缓的迈开了脚步。那只是和平常一样迈动的脚步，在这一刻，却是多出了极大的不同。

在这片空间当中，忠伯已经是最高的存在了，也就是说他对于这周围的一切都是能够绝对的掌握，除非是对方的实力比忠伯更高，不然的话，这就是一个真理。只是迈出了不大不小的一步，忠伯便是直接出现在了秦霄的面前，和先前一模一样的一记直拳也是再度朝着秦霄的胸口平推了过去！在这片空间当中，忠伯只需要一个念头便是能够走到任何的位置，可以出现在秦霄的面前，也可以出现在秦霄的身后。而且因为这片空间都是在忠伯的手上形成的固定环境，所以忠伯当然也是知道怎么样利用，在这里面，忠伯自身的实力，还要再上浮个不少。为了不然秦霄逃掉，忠伯也是煞费苦心。对于一个比起自己来不知道差了多少的后生晚辈蓄势，这说出去可能会让不少明白的人鄙夷，但是忠伯不在乎。他一直以来在牟家当中扮演的角色就是这样的，可以不用问过程，只知道结果就可以了。只要秦霄死了，那么忠伯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他的事，忠伯懒得去思索。

在自己的蓄出来的“势”当中，忠伯也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关键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干掉秦霄而已。现在，忠伯既然都出手了，显然也是已经想好了最合适的办法。秦霄不是狂么？不是嚣张么？不是自恃自己的搏斗技巧丰富么？那么就用秦霄最擅长的方式去对付秦霄吧，这样对于秦霄的心理，也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秦霄目眶一跳，感觉眼前一花，忠伯就已经到了跟前。那佝偻的身体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看都如同是一个孩子想要去摸一个大人的胸口一样，但是那缓缓伸来的拳头，则是让秦霄觉得心里都是一沉。刚刚已经和忠伯正面相接过，秦霄可是要比其他人更加清楚这忠伯拳头当中的分量。硬碰硬显然是不可能的，秦霄不假思索的便是双脚一蹬，背后的翅翼也是飞快的一扇，便是朝着后方爆射而出。

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秦霄是由静止到极速，在这样的情况下，忠伯这一拳显然是碰不到秦霄的。只不过在秦霄身影刚刚有所动作的同时，忠伯的身影也是同时动了。速度和秦霄一样，就连节奏都和秦霄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忠伯和秦霄之间的距离根本就没有变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变过，但是忠伯的拳头还是以同样的节奏在推向秦霄的胸口，这个发现，让秦霄自己顿时便是被吓了一大跳。

即便是忠伯这一拳并没有追求极致的速度，但是一个尊者级高手的出手，会很慢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再加上秦霄自己再躲避的时候完全没有料到忠伯能够这样的如影随形，所以要迎击，秦霄都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秦霄眼神一横，心下也是陡然一发狠，两只手臂一抱，便是挡在了自己的胸前，把胸腔的位置保护得严严实实。胸腔里面是心脏，也是修炼者的身体上的一大要害，秦霄比其他人都更加清楚这其中的凶险之处，所以浑身的肌肉都是在瞬间就绷紧了！

“反应倒是不错，判断也很合理，但是你挡得住么？”忠伯在这关头，甚至还不忘老神在在的调侃了秦霄一句，转瞬之间，那平推的一拳便是落到了秦霄双臂的交叉处。时间仿佛都是静止了一样，两人也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

“呜……轰！”片刻之后，秦霄和忠伯之间才猛然爆出一道炸响！所以说，对于周围观战的人来说，他们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其实秦霄和忠伯两人的速度都是极快，只不过因为忠伯刻意要卖弄，他们才能够看明白两人之间的变招。如同两人的第一次对招一般无二，忠伯那种朴实无华的拳路即便是已经被秦霄看得真正切切了，但是却根本就躲不开！

“唔噗……”秦霄一声闷哼，一大蓬血雾从口中喷出。忠伯那拳头之上的暗劲和寸劲在同一时间爆发了出来，秦霄感觉自己的双手就如同是被一头恐怖的猛兽给撞上了一样，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便是凹向了自己的胸口。又是一声闷响，秦霄再度狂退了几大步，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骇。这副画面更像是秦霄自己在捶打自己的胸口，其实只不过是在忠伯早就设定好的惯性当中做着和自己身体意愿相反的事而已。

在近身搏斗当中，竟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是秦霄绝对想都没有想过的情况。当然，秦霄无可避免的便是有了一丝慌乱。第二次了，这是自己第二次明明看清楚了对方的动作，但是却同样无能为力的情况了！秦霄心里真的是有种无力感和憋屈感，对于这样的情况，秦霄根本就未曾想象过。在和这个恐怖的忠伯交手之前，秦霄甚至还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窘境。因为秦霄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尊者级的高手了，而以往的经验，给秦霄留下的印象就是，尊者级的高手虽然是很强悍，但是并不是没有对付的办法。比如说是在悠然庄后山的那岩浆海底，秦霄还和老神棍一起联手收拾了金焱领主。那大家伙，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领主级的猛兽，比起一般尊者级的人类修炼者都还要强上一筹。最后的结果，金焱领主几乎是在秦霄的手上吃的大亏，因为秦霄的爆发而陨落的。

就算是再谨慎的人，也会有大意和骄傲的时候，秦霄自己都没有发现，就是那次之后，自己的信心也是有点爆棚了。回过头再去想，当初若不是有老神棍把那金焱领主拖得无暇顾及自己，自己也是不可能能够做到那一步的，自己可以对抗尊者级的高手，看来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只有在独力面对这样层次的对手之后，才会发现真正的差距在什么地方。

看着秦霄那困惑的模样和眼底的一丝茫然，忠伯那张老脸扯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在自己已经蓄好的“势”当中，他根本一点都不着急，就算是给秦霄足够的时间去想，去思索，难道他就能够逃得过一死么？反正忠伯自己觉得是没有一点可能的，给秦霄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只不过是让秦霄对自己更加的不自信而已。多年在牟家的阴影当中活动，干着那些让平常人不敢想象的事，忠伯对于人心的拿捏，也是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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