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艰难的决定

秦霄说走就走，罗晗，傲天乃至巡视队的所有成员都完全是如出一辙的。那句话落下之后，不只是秦霄自己思路明确，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所有人集合，到离去，都是那么的一致，训练有素，只是短短的片刻之间，便是直接从柳家众人的眼中消失了。这绝对是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的典型写照。

他们轻轻的来，轻轻的走，直到都没影了，柳家的人依然是连目光都舍不得转开一点，还在默然当中。秦霄临走之前那番别有深意的话，柳怀毅等人都是知道什么意思。秦霄之前在给他们柳家策划这场大戏的时候，就把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摆在他们的面前了。柳家今天不但要占据最大的好处，而且还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要想真正的把利益最大化，始终都是会有可能引起纠纷的时候，柳家要来当这个切蛋糕的人，若是一个不慎，那就是千夫所指，注定闲言碎语少不了，对于一心想要做大做强的柳家来说，影响极为不利。

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秦霄也在之前就说得很直白了。既然柳家只能当好人，那么无妨，这个坏人就让他秦霄来做便是。反正一切都已经是顺利的结束了，秦霄已经是拿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结果，可以安然没有一丝牵挂的离去了，至于后面的人会怎么去评价，那是他们的事，和秦霄无关。要是有人就这些利益的分配和今晚的调配有什么疑问的话，那么柳家可以一问三不知，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秦霄的脑袋上。这样看起来，固然是有点卑劣了，因为柳家的人自己都是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还不得不承认，按照秦霄这样做，确实是处理争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途径。首先，秦霄的身份，现在就是卢修崖面前的大红人，这些大佬断然不可能去找秦霄当面对质，不然的话，那就是等同于在往卢修崖的脸上括耳光。而柳家的人，一贯都是四平八稳。给周遭朋友势力的感觉一直都是一个靠得住的老大哥，特别是从柳怀毅嘴里面说出来的话，那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是可以深信不疑的真理。最关键的一点，柳家即便是这样做，把坏人退给秦霄去当，也是完全说得出口，还有事实为依据的，今天在场这么多人。从头到尾，有哪一个人敢说自己不是被秦霄拖下水，然后听从秦霄的调配的？这些计划，也都是秦霄一手布置出来的，柳家只不过是运气好能够成为秦霄的合作伙伴。要是换成其他的人，估计也会和柳家选择同样的做法，那就是听话照做。秦霄不在这里，刚才秦霄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哥们儿这个事就只能帮你们到这个程度了。剩下的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成。秦霄甚至想到了，如果他自己在场的话。柳家的人还真的开不了那个口，所以现在走，也是在给柳家人合适的机会，这就是秦霄的所有计划。

没有一丝的虚情假意，是真真切切的在为柳家考虑。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联想到秦霄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碍于卢修崖的“淫威”，这些势力们即便是把秦霄恨之入骨，他们也不可能真正去找秦霄算账，毕竟秦霄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那就是他完全不清楚状况，临场调配出了点问题，但是结果总归是完美的，就冲着这一点，秦霄在卢修崖面前尾巴都可以翘到天上去，在这里揪他的小辫子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些势力的人和秦霄没有什么jiēchu，双方之间更没有什么交情，凭柳家人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在暗地里绝对少不了会诋毁秦霄，会极尽一切手段来贬低秦霄，他们这些人，在这些方面的能量还是很大的。要在暗地里败坏秦霄的名声太容易了，只要他们愿意，秦霄马上就可以成为千夫所指，万夫唾骂的卑鄙小人。秦霄自己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那样精明的一个人，要说秦霄想不到这些，那才是怪了。但是即便秦霄知道，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些地方，也同样是秦霄值得人尊重的地方。

柳家的人在秦霄等人都离开了之后，还召开了一次在外的家族会议。讨论的主题，就是要不要让秦霄来当他们柳家的替罪羊。最后，柳怀毅等人也是在异常艰难的情况下得出了最后的结论。他们，会按照秦霄的安排继续执行下去，这不但是为了柳家的长远利益，也是出于对秦霄的尊重了吧，当然，前者的因素要更大一些。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柳家的高层。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确实是艰难万分，因为他们家族当中的精英子弟们，没有一个人支持这个决定，要是公开投票的话，完全不用去计算票数大家都知道结果。要当着这么多家族精英子弟的面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些柳家高层的心里能够好受么？当时的情况是，大小姐柳眉声根本都不对这个问题给出自己的意见。要知道，柳眉声是完全继承了柳怀毅的一些方面，把家族利益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连这样的问题都不参与，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心里的复杂程度了，绝对是和那些精英子弟差不多的。毕竟都是年轻人，谁想到这样的事，心里不膈应？只要告诉其他的势力，这一切的罪人都是秦霄的话，那会让他们有种感觉，就是他们在出卖自己的恩人。尤其是柳星河这些心里面本来就很愧疚的人，更是记得满脸通红。

他们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两难，首先，他们是家族未来的中坚，必须要明白家族高层的利益。柳怀毅等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以家族利益为根本，这都是他们将来必定会jiēchu的层面，在这个立场上来说，这是最合理也最正确的。但是站在自己的人性上去思考，要不是秦霄的挺身而出，不记前嫌的帮他们柳家，今天的事会是什么结果，柳星河等人最清楚。秦霄还给他们这些柳家的中坚留着面子，没有戳穿窗户纸……

最后。甚至都是在柳怀毅等人的极端压制之下，才把那些年轻人的不满给压了下去。柳怀毅等人也只剩下了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自己这次也算是被这些年轻人给鄙夷了一把，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艰难了，怎么都不好使。

等到四面八方的战事都已经结束了之后，“柳家”找来的这些势力也终于是赶到了。对于这一夜之间的变故。他们甚至还有好多人都还没有回过味来。风云突变，这个词语，他们在这个夜晚当中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柳家成功的推翻了自己的老对头牟家，这是不错。对于这些势力来说，他们又何尝不是推翻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干掉的敌人？也许并不是他们自己动的手，是自己的朋友势力，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次历史的缔造者。只是想到这一点，就已经是让他们激动莫名了。

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目光根本就没有那么长远。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什么叫做长远的规划。他们以往就是这样的，就算是有计划，也不过都是近期的，怎么可以过得好一点。会如同秦霄和柳怀毅这种，做件事考虑到十年甚至数十年之后的人。那也是凤毛麟角的。他们眼前，仿佛直接被无形的手拉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他们的对手在这个夜晚倒下，亦即是意味着通天盟当中的势力格局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他们比其他人都更清楚这些长老会派系的爪牙势力对于长老会那几只老狐狸的意义。失去了这些，就意味着长老会的几只老狐狸失去了依托的根本。这些势力本来就是卢修崖的支持者，他们一直扮演的角色。就是今夜在这里倒下的势力以往扮演的角色。长老会派系，现在可以说已经是被这招釜底抽薪给架空了。他们甚至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那一直以来都近乎于是忍气吞声的盟主大人怎么会有如此的奇思妙想的，更夸张的是，这样近乎不可能实现的事，还真的就这样完成了，还异常的顺利！这场天方夜谭，就在他们面前如同画卷yiyàng展开，看到了最后，给他们的感觉也是如梦似幻，意犹未尽。对于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不会有比现在更疯狂的事，他们自己心里也没有谱。放眼当下，他们就只看到了自己得到的好处，以及在没有了这些死对头之后，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那感觉就已经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几乎没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沉下心去思索，他们究竟是不是能够获得那样的发展环境。

当最后柳家的人把话敞开说了之后，他们才发现了这其中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因为他们刚才辛辛苦苦了老半天，得到的不过都是一些浮云yiyàng的利益，还不完全抓在自己的手上。哪怕他们获得这一切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之下，但是又有几个人会承受得了这样的感觉。

当即便是有人质疑了，柳怀毅也是临乱不乱，很有技巧的一脸为难的把责任推到了已经远走高飞的秦霄的身上。很多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对面的柳家子弟们在这个时候，或者是转头他顾，或者就是干脆的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敢和他们对视。柳怀毅说得很清楚，秦霄是什么样的高贵身份，就凭他们柳家的地位和身份，都不能对秦霄这个当前的大红人质疑。这样的说辞，也算是有道理。秦霄还是一个年轻人，谁能够真的指望他能够真正的干好这种壮烈的大事？所以，这个夜晚的功劳，也被不少人扣到了柳家的人身上。柳家今天出动的力量是最多的，而且也是在整件事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至于那寥寥可数的数百巡视队成员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他们也不太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