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传说？这是事实！
“魔王的果实？”唐歌听到这话一愣，这个名字和无忧仙果的差距可太大了。
“没错，就是魔王的果实。”老妪语气肯定的说道。
老妪的华夏语，比少女还要准确，如果不是因为这一身打扮，唐歌都要认为对方是世俗中人了。
见唐歌依旧有些不解，老妪对着身旁的少女说道：“妮玛，扶我起来。”
少女听到之后，连忙伸手扶起了老妪。
老妪起身之后，对着唐歌说道：“跟我来。”
“我妹妹的身体有些不适，能不能让她留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唐歌试探性对着老妪问道。
老妪给他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别说慈祥，单看面相就给唐歌一种严厉阴森的感觉。
唐歌也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老妪给他的感觉的确不怎么样，至少不是那么容易说话。
不等老妪开口，秦婉儿便开口道：“歌哥，我们一起过去吧……这里、这里很恐怖……”
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这是秦婉儿内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老人居住的是类似帐篷的木质茅屋，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屋内却极其的黑暗。
只有一丝烛光照耀，地上的毛毯是兽皮，由于常年的踩压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堂前供奉着一颗巨大的山羊头骨，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阴森无比，一旁的架子上放着瓶瓶罐罐，其中有一些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一些干枯虫子的尸体。
正中央的吊炉内，不知道熬着什么东西，有股怪异的味道。
说恐怖，其实已经是很委婉的形容了。
“让她一起过来吧，老婆子的屋子不是什么人都敢待的，而且……”老妪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也得了解一下，不是么？”
唐歌尊重秦婉儿的意见，就如其他村子，对这个村子形容的一样，这是一个奇怪的村子，思考后的他觉得，真要是把秦婉儿留下来，他反而会不放心。
少女在老妪的面前，显得不再灵动，做什么事儿都蹑手蹑脚的，似乎有些惧怕老妪。
不过晚辈惧怕长辈很正常，尤其是老妪这种神神秘秘的长辈。
可能老妪的年纪大了，走路走的很慢，但是一路上碰见的村民，全都对老妪施以敬礼。
趁着老妪去开门的时候，少女对着唐歌说道：“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面……有些……”
“难道里面还会有鬼不成？”唐歌也就是随口开个玩笑。
但是少女却一脸认真的说道：“不，那东西比鬼更可怕！”
少女的话将唐歌背上的秦婉儿吓了一跳，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唐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秦婉儿身子的颤抖。
这世界上如果有什么妖魔鬼怪，那么现在统治世界的，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唐歌并不相信这种东西，可是为了使秦婉儿不再紧张，便开口转移话题道：“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唐歌，这是我妹妹婉儿。”
“我叫妮玛。”少女笑着说道，眼神中似乎还有些得意。
唐歌的表情却有些怪异，尼玛？额，这种在网络上骂人的话语，也可以当做名字么？
“女字加尼的泥，王字加马的玛！”妮玛似乎发现唐歌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解释道：“在我们的族语种，妮玛的意思是‘圣洁的女神’，村子里只有我才能用这个名字，怎么样，厉害吧？”
“很厉害。”唐歌笑着说道。
“进来吧！”说话间，老妪那边已经将门打开。
唐歌背着秦婉儿跟了进去，少女虽然有些惧怕，但她似乎更怕老妪，也乖乖的走了进去。
唐歌去过的地方，算不得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少，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也见识过不少，尤其是这次南诏之旅，他听了很多之前没有听过的传说，见识了很多在世俗并不常见的风俗民情。
这世界上有些地方，美如飘渺仙境，而有些地方，则如人间地狱。
而老妪带他们来的这个地方，就给唐歌一种地狱的即视感。
按照老妪的说法，这里是村子的祠堂，祠堂很大，墙壁足有五六丈之宽。
唐歌进屋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副壁画，令他感觉身处地狱的，正是这一副诡异的壁画。
壁画的下方，画着一堆枯骨，各式各样的枯骨，有兽骨人骨，不过更多的却是半人半兽的枯骨，更有一些有似人非人的存在。
再往上看一些，画着一些妖魔，唐歌只能这么形容它们，因为人类绝对不可能长成那个样子。
它们或踩在枯骨之上，或腾云驾雾吞吐火焰，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但相同的是，无论什么样的武器，在它们的手中都显得异常狰狞，而且都在滴血，向同一个地方滴血，一颗大树的根茎。
一颗扎根于枯骨中的大树！
大树旁有一些云朵，似乎是为了说明这颗大树参天而立，但云却是黑色的雷云。
树的样子，有些怪异，乱分的枝干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树叶也极其的稀少。
在大树的最顶端，有一颗果子，它与壁画上的诡异内容，格格不入，看上去让人觉得很是安详。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颗果子，唐歌才收回心神，对着老妪问道：“这个就是无忧仙果？”
“不，这是魔王的果实，它是魔果不是仙果！”老妪的声音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呐喊。
“奶奶！”少女连忙搀扶住老妪，喊了一声。
老妪的表情这才变得正常一些，不过也没有向唐歌道歉的意思。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唐歌小声安慰了一下秦婉儿，然后看着老妪说道：“老人家，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幅壁画？”
“画你看过了，现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当然，他在我心里不仅仅是故事。”老妪的语气又开始不自然起来，就像是阴魂上身了一般。
“仙人居于青冥仙宫，而魔鬼居于幽冥鬼殿……”
在魔王万岁的寿宴上，九天十地，十万妖魔，屠杀了三界无数生灵，以它们的鲜血灵魂，浇灌魔界巨木，想要催生出一颗世间最强大的果实作为贺礼。
魔王若是服用此果，将成为最强的神魔，独霸三界。
可惜，世间生灵实在太少，一直无法让果实成熟。
十万妖魔祈求魔王，给予它们一些时间。
“待吾眸醒，尔等奉果。”魔王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谁都不知道魔王会何时醒来，而且魔界之门，每十年才会开启一次，所以妖魔们拼尽一切力量在世界搜索生灵献祭，从寿辰当日至今，从未停歇。
如此往复，魔果已经具备魔性，会口吐人语，甚至会亲自带领妖魔，为自己寻找养料！
“而今年距离妖魔上次出驶人间的日子，已经又过了十年！”老妪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在惧怕。
虽然明知道只是传说，但是唐歌心里依旧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老妪猛然看向唐歌，“魔王服食魔果，会成为三界第一神魔，但是凡人服用会被祭祀的无数阴魂缠绕而亡，而且任何打魔王果实主意的人，都逃不过一个结果……”
“那就是成为魔王果实的养料！”
“啊！”秦婉儿忍不住尖叫出声。
唐歌连忙安慰秦婉儿，然后看着老妪说道：“老人家，就算你不想告诉我们无忧仙果的下落，也没必要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吓唬我们吧？”
“吓唬？你认为我在吓唬你们？愚蠢的凡人！”老妪气的浑身颤抖，看样子不似做作。
但唐歌依旧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只觉得这个老妪可能是个神经病。
“愚蠢！愚蠢！”老妪不停的谩骂着。
一旁的妮玛，连忙开口用族语安慰，最终将老人给带了出去。
没过多久，妮玛便赶了回来，充满歉意的对着唐歌说道：“对不起，我奶奶就是这样，不过她真的没有骗你们，这个传说我们村子里每个人都知道。”
“我当初说祖上是为了战乱才来的这里，其实是骗你们的。”妮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是为了逃避魔王的追杀才来的这里，每年我们都会献祭，祈求魔王放过我们。”
“你也相信这种传说？”唐歌表情怪异的看着妮玛。
妮玛摇了摇头，“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
“其实有一样奶奶骗了你们。”妮玛说着，一脸向往的看着壁画上的果实，“凡人吃了魔王的果实并不会死，而是会成为长生不死的存在，永远的保持服用果实时的样子。”
果然，外界的人对这个村庄的形容并没有错，他们果然很怪，还不是一分半点的怪。
“我要魔果，我要！我要！”妮玛发出一阵喘息，不时的发出疯狂的大笑，就像是一个疯女人在做某种事情一般。
原本俊俏的脸蛋已经开始扭曲，温柔的眼波中露出狞恶的表情。
她疯狂的扯下披风，将贴身的衣物全部结撕裂。
手呈爪状，用力的挤压着还算傲人的山峰，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截枯骨，像是东瀛武士切腹自尽一般，疯狂的刺入自己的私密地带。
不知道是落红还是血液的液体，滴落在了地上。
此时妮玛脸上的表情和嗓子中发出的声音，和之前见到的灵动女孩，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疯子！”唐歌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带着秦婉儿连忙转身。
但是没走两步，本应在她身后的女孩，忽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前。
用沾满血液的枯骨，表情狰狞的指着两人说道：“你们想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