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偷看了睿玉的照片
四号一上班，我就赶紧编写出差报告，还是一式三份，一份报总师办，一份报中央试验室，一份自己存底，同时也给检测室的同事们传看。完了去财务处报销，去后勤处归还出差时借的防寒用品。
五号上班就我直接就去了政治部宣传科，向熊科长报到。熊科长很客气，把我让到沙发上坐好，又过来和我坐在一起。问我去哈尔滨出差的情况，我给他说了课题组试验、研究的大致情况，也说了我吃馒头的趣事，还说了那些北方姑娘对我的无礼评说和议论，引得熊科长哈哈大笑。
“子云，我也正要告诉你。按上级指示，大批判组以讲阶级斗争为主，政治夜校也是一样。你回来就好了，还是继续准备你的讲稿。你得稍等一下，他们几位八点半就到了，大家在一起开个小会。”
说完，熊科长又回到他的办公桌前，不知是看文件，还是审查稿件。我顺便抓了一张报纸，边看边等他们。
还不到八点半，焊接分厂的孙主任就来了。见面时好像老朋友一样，又寒暄又握手。一会儿陆续都到了，先是互祝节日快乐，询问哈尔滨的情况。我知道他们大都是哈尔滨人，不问才怪呢，事先就准备好了说辞。
现在大家都熟悉了，不像头两次开会那样板着个面孔。参加会议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是领导干部，最小的就是熊科长了，其他的起码也是副处。这是有关政治宣传的事情，是熊科长主管，职务在高自然也得听熊科长的了。熊科长看人员到齐了，拿着个记事本也过来坐在沙发上，顺手翻开了记事本。
“都熟悉了，我就不给大家倒水了，谁渴了就自己去倒吧。子云回来之后，我们的人员就又齐了。按上级的要求，上半年主要是宣讲社会主义时期的阶级斗争。就是去年安排给子云宣讲的那个内容，第一讲已经由子云同志在全厂轮流讲过了。接下来要写阶级斗争的复杂性，激烈性和隐蔽性等等。还是大家回去写，下个星期一将稿件集中，我们还是在这儿。诸位还有意见吗？”
大家默默的站起来，向熊科长略做表示，就离开了这个使人不愉快的地方。回到办公室，将以前准备的资料找出来，又开始为那个稿件忙碌。莉莉成天都在专心看她的服装裁剪，我就不好意思请她帮我收集资料了。按照熊科长的意见，基本素材都有了，只是抄写，差的就是举例。
莉莉拿着书到我的办公桌前，指着一处给我看。意思是她已经选中了一款样式，准备先裁剪纸样，看我的意见。我也觉得较适合她，就建议她先把纸样裁剪出来，我再抽时间帮他校对。
“子云，我们一起去吧，好多数据我都不知道咋个取。你还要给我量尺寸呢！完了我再帮你…。”
“好吧！你找了几张旧报纸，拿上铅笔、剪刀和尺子，哦，还有浆糊。嗯，就到评片室吧，那里有张大试验台。”
在评片室，我们把报纸铺在桌子上。
“莉莉，你知道自己衣服的具体尺寸吗？”
“我咋会知道，以前都是裁缝铺子的师傅量的。子云，你自己就不会量吗？”
“莉莉，你选的这种样式，只适合做春秋装。现在是冬天，这样量下来，你春秋天穿起来就不合身了。这种样式，里边只能穿一件衬衣，最多穿一件薄毛衣。”
“子云，我棉衣里面还穿了一件薄毛衣。我把棉衣脱了，你给我量好不？”
“天太冷，容易感冒。这样吧，莉莉。反正又不是真的要按这个纸样做衣服，主要是学习裁剪，我们就这样量吧！”
“不行，我就要按这个纸样做衣服，就要你量…。做不好是你的责任，你不能敷衍我，哼…。”
“莉莉，唉——。你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刁蛮，…。感冒了，那你就自己负责了。”
“你不能把门窗都关了呀！没风，咋会感冒啊！”
“唉，莉莉。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大姑娘在一起，还把门窗都关了。大家又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若传出去…。”
“不管，我才不管他们咋说呢。嘻嘻，再说。就是给你个胆子，你就敢碰我了吗？嘻嘻，我知道，你是怕叡玉姐…。”
“这样吧，莉莉。我们把窗子关上，门就让它开着。空气不对流，你就应该不会感冒的！”
关好窗子，莉莉把外面的棉衣脱掉，她少女特有的曲线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虽然早就知道，心还是突突的跳，血液的流动还是加速了。不怪我定力不够，是她的身材太美了。不只是美，是上帝把天地间最完美的东西都装在了她的身上。
“子云，快量吧。嘻嘻，我说，你是姑娘啊！看你那张脸红的…。”
莉莉挺着个胸部，让我给他量胸围，…。我机械的量着，手还有点颤抖，可能报数字的声音也有点僵硬。慢慢的我也就平静了，对刚才量的尺寸心里没底，万一有错，那就丢人了。总不能说，莉莉啊，我刚才看见你的身材，就心猿意马，神不守舍了，…，量的尺寸可能不准确呢。唉——，人啦。
“莉莉，为了准确，我们再量一次吧，看有没有失误。”
我又给莉莉量了一次，每个数据都和上次的记录进行了比对。还好，算是准确无误，我叫莉莉赶紧穿上衣服。
“莉莉，你来划线吧，我在旁边看着。”
“下次吧，子云。还是你划，我先学学。”
我也不客气了，按照刚才量的尺寸，结合裁剪书上各部位的尺寸进行折算，完了再划在纸片上。有时莉莉的胸部紧紧靠着我的胳臂，看图样的时候莉莉的脸又紧紧贴着我的脸。使我的心经常波澜起伏，难以平静。我了解莉莉，也知道她的心，可我不能，永远不能…，甚至连来世都不敢做出许诺。那就只有一条路——糊涂，让心灵滴着鲜血的糊涂。
全部划完了，又对各部位的尺寸进行了一次检查与核对，确实认为正确无误了，才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嘁哩喀喳，将废报纸剪成了衣片纸样。
“莉莉，这只是示范，现在时间不早了。今后有时间，我们还要对各部位的尺寸进行复核。废报纸可以顺便剪，衣料就千万要郑重了。一剪刀下去，就连不起来了。”
“子云，你是说这个纸样还不能…”
“嗯，莉莉，是不能有万一的。我们还有时间让她更完美，让她更能体现莉莉的…。”
“知道了，子云。”
莉莉不再说话了，我也不敢再说下去了。我们默默地关上评片室，关好办公室，锁上大门。她仍是推着自行车，和我并肩的走着，不同的是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分手。
叡玉在嘉儿一周岁以前，都提前一个小时下班，是给嘉儿喂奶，这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妇女儿童的关怀，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具体表现。这样一来，煮饭、接孩子的事情，就全部由叡玉来做了。我只是买菜、买米、买面条和面粉。叡玉有时把菜炒好，有时只是整理好，等我回去炒。再就是节假日和星期天的饭菜，那是肯定由我来弄，都认为我炒的菜香。
等我回到家里，叡玉不但把饭做好了，菜也全部整理好了，只等我炒。吃饭的时候我们家是最热闹的，微儿叽叽喳喳的讲些她们幼儿园的事情，叡玉也讲她们哪儿的奇闻趣事。我大多数时候是说我工作上的事情，今天也顺便说了开会和写讲稿的事情。叡玉说她们分厂那些女工，都说她的那件衣服好看。有的还求她给我说说，让我指点指点，也想学着给自己做一件。
“哈哈，玉儿。今天上午还指导莉莉，她给自己裁了一件纸样，是春秋天穿的小西装，看来她元旦节就一直在看那本裁剪书。”
“子云，为我这件衣服…。唉——，我一般肯定不答应帮她们的，只是像小李子，就不好意思推辞，你知道我和她关系一直很好。”
每年从国庆节到第二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是冬季作息时间。下午是一点半上班，中午很紧张，晚上时间较长。政治夜校开始说的是每个礼拜讲一次，讲稿准备不出来，早就改成两个星期一次了。
“玉儿，有时间帮帮她们也没有关系。这样吧，今后你可以约她们晚上来，先聊聊看她们想做哪样的衣服，在试试帮她们吧！”
午饭后，我抱着嘉儿，叡玉牵着微儿，我们一起把两个小宝贝送到幼儿园，交到阿姨手上，又一路去上班。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莉莉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看照片。傍边放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些什么。我上午走的时候办公桌没锁，莉莉把我办公桌里以前给叡玉洗的照片拿了出来，还看得津津有味。
“子云，叡玉姐这些照片是…。”
“嗳，莉莉。你怎么私自看我的照片呢？”
莉莉想发火，看见师傅们都到了。马上又改变了态度，老老实实把照片放进牛皮纸袋子里，仍然放回办公桌里。站起来打开那个布袋子，从里边摸出了几本杂志和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我。
“子云，这是我帮你收集的资料，你先看看。”
我接过来，纸上是莉莉娟秀的字迹。写着‘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复杂性实例’几个字。下面分了一、二、三…，每条一个例子，说明出自某某杂志，某某页至某某页。
我心情激动，真是从内心感激这个既想见，又不敢和她单独相处的姑娘。她这样做并不是要我感谢他，她只是帮自己认为该帮的朋友。我说感谢不但有点见外，莉莉可能还要生气。
“莉莉是个能干的姑娘，我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莉莉，你真的帮了我个大忙。哈哈，我正愁没时间呢，这下好了。莉莉，你为我节省了至少两天时间。”
“嘻嘻，看把你高兴的，有条件的。子云，知道不？”
“嗯，好，条件就条件吧。莉莉，为我的事让你受累了！”
“子云，干你自己的正事吧！”
是得抓紧时间把正事干完，这篇讲稿实际上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由于去了一趟哈尔滨，这个事情就放下了。主线条已经在读书笔记中，按马恩列斯毛的原著，及两报一刊的相关论述进行了剪辑编纂。再花半天时间把莉莉帮我收集的资料，穿插糅合进去。到时候还是和全室的师傅们一起，边读边修改，有两三个小时就应该能够搞定了。
我静下心来，一心一意的把心思用在讲稿上，差不多到四点钟稿件就基本成型了。马上就开始抄写，今天下午肯定弄不完，写多少就算多少吧。
五点半下班，莉莉还是推着她的自行车和我一起走。
“子云，我还是要问你那些照片…。”
“知道，若不问，你就不是莉莉了！”
“那你就说啊，子云！”
“莉莉，你就不用问了。我今后也抽时间帮你洗几张吧，只是还要过几天，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实在有点忙…。”
“哦，子云。这样说来那是你自己洗的了…，你就是个魔鬼…。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些兰花，竹叶。看起来还朦朦胧胧的…，你是咋个弄的。”
“莉莉，过两天我稍稍闲一点了，就详细的告诉你。”
“不只是告诉，子云。你刚才答应也给我洗几张的，你不要耍赖。嘻嘻，谅你也不敢！”
“好啦，莉莉。别说那些淘气的话了，你骑车走吧！”
莉莉咯咯大笑着，骑上自行车跑了。
星期四下午，刚好没有检测任务。我的稿件也抄写完了，和工宣队的常师傅商量，他同意帮我修改稿件。全室的人坐在一起，还是我来读，就像聊天一样，我一边读大家一边讨论，四点半就胜利完成了。只是对个别地方进行了些补充，我也就不想在重新抄了，就用这个稿件去参加下星期一的会议。
星期五上午，还是在评片室，把莉莉那个衣服纸片又核对了一次，又帮他裁了一条裤子纸样。接着莉莉又提起了照片的事情，问我好久帮她洗，说还是想要叡玉的兰花背景。
“莉莉，你要兰花背景不合适。你和叡玉的美是有区别的，叡玉的美象香谷幽兰，几近小家碧玉的气质。而你更像国色天香，具有华贵高雅的美，应该用牡丹为背景才能体现你的气质。”
“子云，你说我也和叡玉姐一样，只是美的气质不同，那你咋对叡玉爱得那样深呢？而…。”
“莉莉，爱和美是有关系，但关系并不大，更多的是责任。你了解我和叡玉恋爱婚姻的全过程，你也知道叡玉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正因为我们之间有比一般人更了解的因素，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成为突破男女界限的朋友。当然，我们也毕竟是青年男女，在一起时间长了，也难免生出男女之间的情愫。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永远也不会跨出那最后一步，使我们的友谊，或者说纯洁的爱失去光彩…。”
“子云，我知道。我以前说的‘有二’，这个二就是要证明我心目中的子云是个好男子，证明我对人的观察、判断能力，我现在已经得到了证实。高兴的是我能正确的判断一个人，难受的是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子云了…。”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