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18 上古有文明，穿越终退散
“洞府里的资料库是从神农年间开始记载的，再往前的上古之事，贫道也不知道，只能神农之后开讲……”
孙利家向云中君问询上古风俗，云中君决定从头开始讲……
两千年前，正是神农在名义上统治着上古王朝的时候。
恢宏的上古王朝，人类是名义上的主人，但真正占据着统治地位的却是名为“神民”的智慧生物。
因为“终刻之战”造成的巨大破坏，环境持续恶化，资源匮乏，人类与神民的矛盾日益尖锐。在某次导火索事件后，人类与神民展开了战争，一场实质上是水资源之争的炎黄之战。
炎黄之战，打了一百多年，无数人的牺牲与奉献，才最终使得人类获胜。
当时，人类大帝颛顼，为了彻底杜绝人类与神民再次战争，执行“绝地天通”。所谓“绝地天通”，就是将人类与神民两个智慧种族合二为一，不愿成为人类的神民强者就此被踢出智慧种族序列，以个体存在。
人类成为地球上唯一可以用种族定义的智慧生物，成为上古王朝真正的主人不过十几年，颛顼大洪水爆发。
王朝再次分崩离析，权力中心也转移到了西方。
三百年后，西方洪水泛滥，人心思家。唐尧令夏禹开道治水，回迁东方。
唐尧、虞舜、夏禹之间纠葛不提，夏禹铭刻《山海图》于九鼎，九鼎就此成为人道社稷神器——因为铭刻了《山海图》的九鼎就是地球百科全书，记载着上古王朝所有秘密与资源。
夏禹传位伯益，夏启不服，与伯益相争，最后展开了“俱灭之战”。
“俱灭之战”让文明程度倒退回新石器时代，凡人重新自愚昧中建立文明，数百年的历史断层与教育断层难以挽回……
（注意，在本丛书系列中，是“俱灭之战”让文明程度倒退回所谓的新石器时代，而不是凡人史学界所说的当时的人类文明属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后段文明。或者说，“俱灭之战”前的文明，便是凡人所谓的上古文明……
唉，孙利家问史，笔者实在是不知历史该如何概述，几度删稿，最后决定干脆还是用小括号注明吧：关于上古文明的具体历史等，请移步去看《时代前传》。
而关于“俱灭之战”后的文明毁灭程度，以及《山海经》中的奇怪词汇、奇怪描述，看官可以把情形代换为现代超级核战争爆发，文明毁灭，幸存者的后代失去现代教育，将不再知道电脑手机沙发等词汇究竟是什么……）
……
“总之，居士回去之后，想多了解上古之事，可以翻阅《山海经》——千古之事，莫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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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武？
一方静室，两朵云团，云中君与楚方尘相对而坐。
“武，应变之机，是为全性。然，汝需谨记，人力有时穷，切莫痴心穷尽武艺，反失了全真本性……”轻叹之中，云中君缓缓向楚方尘讲述他对武学之道的理解。
其实云中君更想传授楚方尘正道玄机，只是楚方尘在这个世界只能呆几天，又无根基，实在无缘传道，只得满足楚方尘最初的心意，讲解武学。
云中君虽不擅武艺，到底也是一方修士，指点楚方尘武学的造诣还是有的。只不过身为玄门修士，云中君终归觉得武学之道是旁门左道，难成大道，希望楚方尘日后能堪破武学真谛，由武入道……
武学，归根究底是生物与外界互动中的应变技巧——主动观测外界，从中领悟道理，然后以身躯为媒介，亲身实证领悟到的种种道理，在实践中觅得真知——而其本质，则是为了保全性命或昂扬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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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能在后世修得玄门正道，缘法亦是不浅。”
“缘法之玄妙，委实玄妙啊。”
蔚蓝天穹上，洁白的云彩绵延隐现，而在云团之上，蓝天灵和云中君分身惬意坐着。
冷风吹过两颊，发梢肆意舞动，俯视着下方的浩瀚景色，蓝天灵一脸的怡然自得。蓝天灵与云中君进行的是精神交流，随意之余，也不用担心张口说话时冷风灌进嘴里。
几天功夫，虽仍未恢复记忆，但蓝天灵不仅仅是掌握了精神交流的方式——仅限于被动接受精神交流，尚不能主动发起精神交流——更重新找回了自己在精神力等方面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近年来一直潜藏内心深处的迷茫与焦躁被一扫而空后，蓝天灵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言行举止仍是随和，却是一种目无王法等而视之的随和——现在的蓝天灵，即使是面见穆天子，也不会低头，而会平视穆天子。
蓝天灵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但不打算改变。
云中君也知道蓝天灵现在的状态，却不以为意，只觉得理当如此。
同时，心结的去除，加上这几天与云中君、月姬的接触，使得蓝天灵身体有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如思维变得敏锐等。
几天的问询之后，蓝天灵对这个世界的常识已经了然，与云中君等修士勉强也可以道友相称了。
孙利家问史，楚方尘问武，蓝天灵问道。
但蓝天灵并不是问的什么道法玄术，而是知识。在这个世界，御使能量的道法玄术确实存在，而且广泛存在，因为这是元始道人当年传下的方便法门，名为炼气士的体系。
但相对而言，掌握知识，才是玄门正道——用后世的话来说，学好数理化，便是正道。
只可惜由于人类文明的发展，玄门正道传承注定会走向衰微……三千年后，在蓝天灵原本身处的时间点之后，人类重新踏上掌握知识的道路，只可惜玄道衰微后，重新摸索知识的人类文明或许在某条岔道上一直走下去，失去揭开知识与思维最本质联系面纱的机会……
“师傅师伯相继羽化后，不少同门师兄弟与小师叔等聚集在北昆仑之虚，商议飞升之法，此举顺天而为，天道应当不会横加阻碍。”云卷云舒间，云中君随口说道，“回故国护持千年，而后随众师兄修行，此乃贫道心意，本道千年时光未必能斩尽因果。然汝等穿越而来，叫贫道得知楚氏血脉三千年不绝，却是足了贫道一番心念。”
悄然间，红霞泛滥天穹。
云中君带蓝天灵降下云头，降在一方湖泊近旁，湖光潋滟，幽静清美。几缕银华摇曳而至，月姬宛如自湖中漫步而出，呼吸浅浅，脚步翩翩。
“小家伙，准备好完成这次的功课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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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之行的最后几天，是一种后世难得的宁静。
云中君与月姬的本体仍在穆天子车队中，晃晃悠悠地向西昆仑前进；孙利家与楚方尘待在一个小村落里，全身心投入向云中君分身的问询与学习中；蓝天灵则是漫步之余，由云中君、月姬两位轮流教导传授。
不知不觉，到了蓝天灵三人留在西周的最后一晚。
回到最开始的清幽庭院，云中君温和地微笑看着三人，负手而立，一如既往的丰神俊爽。
孙利家神情遗憾中透着欣喜，向云中君挥着手。
楚方尘努力保持着神色平静，迎着云中君满是鼓励意味的视线，楚方尘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蓝天灵面带微笑，看着云中君，也看着隐匿暗处的月姬，眼神有一些复杂，而后轻轻点头。
“待此间事了，我就去找你哟，记得一定要等我啦。”
“嗯！我会等你，等到你……你路上注意安全，注意休息，要是累了，就在那个时代多玩几下也没事的！”
“安啦，不用担心，我可是月族最后的传承者，不就是三千年嘛，很快就走完的啦。”
“嗯！再见！”
“再见……”
月姬身形显现，淡淡月光中，轻风拂过人间，拂过月姬身前——在那里，刚刚还有三位后世来客，但似乎，从未存在过……
云中君看了月姬一眼，眸光氤氲，又看向楚方尘先前所立之地：“道友决定了？”
“心意已决。”月姬微笑，发梢肆意舞动。
“善。”
风仍在吹着，清幽的庭院，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虫鸣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