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话 疯子战疯子
第五话疯子战疯子
『向东皇宫跑?你没吃错药吧?!』寒凄蝉一把揪过传音玉佩吼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
凌吟悠毫不犹豫的嘲笑道:『我刚刚在你那些师弟师妹们身上找到了一些你们师门的求救信物,一会就给你送去。好了,不说了,我还要赶路呢!』
『混蛋!』寒凄蝉骂了一声。
花独酒则是轻松的道:『多亏了这个混蛋,不然你我恐怕都要死在六脉山那些人手上了,哈哈!得啦,赶紧专心恢复体力吧,待会估计凌吟悠那小子过来肯定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寒凄蝉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花独酒,专心致志的吸收灵气恢复道力和自己受伤的身体。
……
『凌吟悠怎么还没来?』
寒凄蝉不耐烦的道,看了看没人理她又转头看向花独酒道:『诶,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花独酒道:『我道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之前反噬所受的伤也差不多了,只是这次出门没带太多酒,这会一滴也没了,战力恐怕要减两成。』
寒凄蝉嗯了一声道:『我跟你正好相反,道力恢复好了伤还差了点……不过也足够了,要不……咱们先跟他们玩玩?』
张吟裳撅起嘴略带纠结的道:『可是师兄让我们边跑边等他诶……』
花独酒看着张吟裳这个样子则是一拍胸脯道:『放心,你师兄如果怪你你就说是我让你那么干的!』
『好!』张吟裳不假思索立刻答道。
寒凄蝉愣了愣道:『……这孩子不傻啊……』
花独酒则是直接看着张吟裳呆住半天没说话……
『……得了,分配一下吧,别人倒无所谓,侯吟留擅长群战,再给他分配一个人让他们俩去对付六脉山除了冷清秋之外的人,谁要去?』花独酒问道。
『我不去,我要等师兄。』张吟裳干脆的答道。
寒凄蝉道:『我去吧,张吟裳你来对付那个冷清秋吧?然后让花独酒在旁边观察两边随时帮忙。』
『好!』众人齐声答道。
『哦?终于恢复好了吗?』一个四人并不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
『你?!』寒凄蝉不知从何处发出了五把飞剑打向声音的源头,可是这显然是徒劳无功。
『别误会,我只是开心于你们的伤终于好了而已。』
那声音再度响起:『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六脉山冷清秋。』
寒凄蝉等人终于停下脚步也看清了那声音的主人,这看似温文尔雅的人正是刚刚下令杀光东皇宫与酒剑门其余弟子的人。
花独酒开口道:『哦,怪不得你们一直都好像是有意在放我们走,原来是故意要等我们伤好?』
冷清秋点头笑道:『正是,此时此地除了逍遥剑宗外,我们剑道最强的五大门派之中的精锐弟子都在此处,如果不能与你们切磋一番岂不是遗憾?』
寒凄蝉怒喝道:『那你又为何杀我东皇宫弟子!』
冷清秋的脸上始终挂着有些让人生厌的笑容:『那当然是为了能与寒小姐还有花兄打个痛快,如果只是切磋未免有些拘束,可是此刻你们已有了与我不死不休的理由,打起来当然是生死相搏。』
『疯子!』寒凄蝉咬牙道。
『不对啦!』
张吟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而当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时不免有些害羞的继续道:『师父还有师叔师伯他们都说,我师兄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哦!』
『这位就是繁剑派的张吟裳张小姐吧?』
冷清秋拱了拱手看张吟裳点头后继续道:『张小姐口中的师兄可是凌吟悠凌兄?』
张吟裳点了点头,冷清秋又看向侯吟留道:『听闻繁剑派此次来了三人那么那位就是侯吟留侯兄了?』
不待侯吟留有什么反应花独酒便冷冷的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必要跟我们炫耀你六脉山的情报能力。』
冷清秋摇了摇头道:『花兄误会,根据之前的情报,凌兄在进入剑冢之前在诸位之中实力便是最强,此时又在剑冢之中逗留了这许多时间想必早已得了剑魂传承。我只是在想,如果我……』
说到这,冷清秋原本的面容上突然带了一丝癫狂:『杀了侯兄与张小姐,悲愤之下的凌吟悠会不会更强?』
听到这再傻的人也知道冷清秋要干嘛,花独酒立刻大喝道:『大家小心,按之前的分配,速度行事!』
话音未落侯吟留便运起剑化乾坤将自己和寒凄蝉以及六脉山除了冷清秋以外的人都包裹了进去。张吟裳更快,在她刚刚察觉冷清秋杀气的时候便已经一道落雷剑劈向了冷清秋。花独酒则是御剑飞在了空中,随时准备救助张吟裳或是通过侯吟留给他留下的可与剑中乾坤的联系的剑气进入剑中乾坤帮助侯吟留二人,如果他没这侯吟留亲自给的剑气除非强行破开剑中乾坤负责他别想进入剑中乾坤。
『哈哈!听闻繁剑派张吟裳的烟雨夜除了寥寥几种剑法外可模仿世上任何一种攻击性剑法,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来!接我六脉剑气!』冷清秋现在的形象似乎完全颠倒了过来,温文尔雅的书生一下变成了市井里好勇斗狠的流氓混混。
正当张吟裳想要与冷清秋的六脉剑气对拼之时她本来严肃的脸突然扬起了笑,看着空中挡在她身前的那人甜甜的叫了声:『师兄!』
凌吟悠几道离火剑生生烧了冷清秋的六脉剑气,回头冲张吟裳笑了笑又对冷清秋道:『听说你想见识一下我生气的时候有多强?』
凌吟悠将手中东皇宫的求救信物扔给花独酒,高声喝道:『那我便让你看个过瘾!』
说完便有火焰从其剑尖燃起,随即整把剑都燃烧了起来
花独酒来到张吟裳身旁问道:『他怎么气成了这样?』
张吟裳嘿嘿一笑道:『因为师兄从传讯玉佩听到他说话了呀。』
花独酒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随后又从剑中乾坤叫出寒凄蝉和侯吟留,他们两人通过游斗足足杀了六脉山一大半的人早已让六脉山剩余的弟子心惊胆战,再加上凌吟悠攻的猛六脉山的人有些担心冷清秋,一看寒凄蝉两人住手他们自然巴不得跑到另一边观战。
花独酒把求救信物递给寒凄蝉而寒凄蝉却并没有使用,因为此时的局面他们已然占了上风,如无意外,这求救信物是用不上了……
再说凌吟悠与冷清秋这边,凌吟悠通过怒火激发出来的离火剑威力自然不容小觑,再加上离火剑本就擅长攻击,此时的凌吟悠完全是在压着冷清秋打。只是怒火发泄一段时间总会发泄完,而且看冷清秋的状态……
『我已经出全力了这混蛋怎么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凌吟悠咬了咬牙,空闲的左手同时运起巽风剑气与青木剑气狠劲往剑柄上一拍,双手持剑高高举起,喝道:『天火——焚城!』
顿时天空仿佛被烧红了一般,连原本的白云也变成了朵朵红云,同时天上开始降下火焰,冷清秋等六脉弟子所在之处被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凌吟悠施出这招的同时,便掏出了怀里师父赠予的剑符,一个不剩的激发了出去,一齐打向冷清秋的方向。做完这些,才好似放心了般从空中无力坠下,若非侯吟留及时接住了他,恐怕摔得这一下也够他受的了。
『这人真够疯的,耗尽道力后居然还敢压榨道力来催发剑符……也不怕反噬……』花独酒看着凌吟悠心有余悸的说道。
『寒凄蝉……快点求救……天火烧不死那冷清秋……剑符也无把握……只有用求救信物才能吓走他……』凌吟悠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寒凄蝉毫不犹豫催发了门派的求救信物,她深知自己绝非凌吟悠的对手,此刻连他都这么说足以说明那冷清秋的实力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哈哈哈!干得漂亮!出色的实力再加上冷静的判断!凌吟悠,若非我……』
说到这,冷清秋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恐怕还真的敌不过你!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向门派求救我们就只好下次再续了。哈哈哈哈……』冷清秋的声音越发飘渺,显然是已经走远了
凌吟悠收回天火,大火焚烧之处除了一地焦黑什么都没有,很显然刚刚在那里的六脉山弟子除了冷清秋都被烧死了,连点灰都没剩下,而那冷清秋,承受天火的同时还承受了苏水天所书的数张剑符,却依然从容离开,这份实力当真足以傲视当今年轻一代。
『好了,咱们就在这休息一下吧,谁知道六脉山有没有撤走我们各家山门前的伏兵,我可没力气再打了。就在这等着东皇宫长老来吧。』凌吟悠就地躺下悠闲的道。
众人也都坐下,既然已经没事了当然是要闲聊的,他们几个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除了侯吟留那等奇葩外都是很容易就可以聊到一起去的。
『对了!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刚才太紧张所以就没问。』寒凄蝉看向凌吟悠道,显然与冷清秋一战之后她已经不怎么介意凌吟悠在剑冢中那会的打脸神功了。
『什么事啊?』
『我就是想知道你们的传讯玉佩为什么不能跟师门联系啊?这次若不是出来的急一下忘记了我本来也想带块传讯玉佩随时与师门联系的。』寒凄蝉抱膝坐在地上同时把头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歪着头看向凌吟悠问道。
『是啊,寒凄蝉不说我都没注意到……我出门的时候师父本来想让我带传讯玉佩来着,可是我嫌麻烦就没拿……』花独酒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的道。
『哦!这个啊!』还不待凌吟悠开口张吟裳却是说了话,不过这么一会接触下来大家也都知道了她天真无邪又有些话唠的性子也不在乎她突然插嘴,至于说的多了,就当是替侯吟留那闷货说的吧。
『一开始是我没想起来还有这个东西,等到后来则是因为师兄不让我跟师父他们联系啊!』张吟裳话一说完大家明显都愣了,凌吟悠不让张吟裳跟繁剑派的长老联系?他跟冷清秋是一伙的?现在难道同伙之间都流行下手直接下死手?回去以后可得告诉门派的人出门绝对不能跟他繁剑派的人组队!
『你们瞎合计什么呢?我不让吟裳跟师门联系当然是因为不发泄一下我就要气疯了啊。』凌吟悠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寒凄蝉把头埋在膝间闷声道。
『……我也是……』花独酒现在无比后悔没有多带些酒,不然现在一定跟寒凄蝉联手揍他丫一个狠的。
两个人相对无语再加上算的上半个哑巴的侯吟留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自然也就只剩下凌吟悠和张吟裳的谈笑声……不多时,东皇宫的长老赶到,寒凄蝉立刻委屈的扑到其中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长老怀里哭了起来,想必那就是她的师父。哭了一会,便离开了那长老的怀抱,简述了一下情况,并请同行的来的一位长老护送花独酒回酒剑门。至于凌吟悠三人……开玩笑,不找人打你一顿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还护送你回去?做梦去吧!反正他们有传讯玉佩也出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