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穷则思变

李镇也忙说：“宋总，我们可以在价格上更优惠一点。”

“不好意思，李镇长、颜先生。”小汤客气地下起逐客令来，“请回吧，我们宋总现在很忙。”

光头跟李镇很失望地走出龙炎宾馆，李镇对光头办的事很恼火似的，她一出龙炎宾馆就黑着脸径直取车走人。光头冲站在旁边的温羽说：“这宋涛是你家什么人，怎么这么大的牌子。”

温羽说：“她是我表姐的表姐，那次我在省报做实习记者的时候，我表姐帮我联系她做过一次专访。”

“都怪你！”光头恼怒地说一句。

温羽火了，“喂，你是不是男人。”

“什么，我不是男人。”

“你就不是男人，你是男人就不应该怪我。”

“我还不怪你，我今天的麻烦都是你昨天多事搞出来的。”

“我懒得理你。”温羽不想跟光头吵架，说完扭头就走人。温羽以为光头会追她，但是她回头还想跟光头说什么的时候，光头已经掉头走了。温羽气得指着光头的脑袋骂一句：“王八蛋，光头是王八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骑上女士摩托车气乎乎地走了。

光头有一种预感这事没有办成，他会大祸临头。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人死卵朝天，他心一横说：“怕个鬼！”说完骑着摩托车准备回镇政府去坐班。

光头回到镇政府，下午一上班，李镇的一纸调令让光头大为光火，李镇把光头派到五峰水泥厂工作小组去，组长是李镇，副组长是廖朴文，组员是光头。光头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李镇说这是组织决定，光头必须服从，不然走人，余主任也坚决拥护李镇的决定。光头在五峰水泥厂夸下海口，什么事情都没办成，现在被李镇发配到五峰水泥厂的工作小组去，他感觉没脸见父老乡亲了。

光头的工作重点，就是帮助水泥厂开拓市场。李镇在工作小组会议上，代表镇政府表态，只要工作小组帮水泥厂度过难关，每个人都会有重赏，刘石平也表态给五个点的提成。光头对这些重赏。他只知道进驻五峰水泥厂后，五峰水泥厂的工人都觉得李镇是在耍他们，刘石平也觉得光头是一个小丑，他们一至觉得政府根本没有办法帮他们卖出水泥才派光头来开拓市场。五峰水泥厂的工人们把对政府的一肚子气都发在光头和廖朴文的身上，光头开始很不适应被骂的日子，有好几次想过不干了，但是光头一见谭学才和秋蛾对他鄙视的样子就不服气，他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

光头怀着不认输的干劲天天跟廖朴文和刘石平一块去跑业务，有时候廖朴文要管水泥厂的工作，光头就跟有空的李镇或刘石平一起去跑业务，工人们也被发动起来到外面去跑业务，但是半个月过去了，光头深感失望，他们像一条癞皮狗一样去跑业务，一共才卖出几十砘水泥。

光头有一次实在憋不住，就对李镇诉苦，光头希望李镇把他调离五峰水泥厂，因为他觉得自己整天像条狗一样去巴结那些傲慢的客户，像牛一样被五峰水泥厂的工人奚落，他的自尊心受不了。刘石平也很瞧不起光头，经常对光头说一些挖苦话。

李镇听光头诉完苦，坐在光头对面的沙发里喝着茶，然后放下茶杯对光头笑着说：“你觉得我把你调到五峰水泥厂是刁难你。”

“你本来就是刁难我。”光头没好气地说，“我不就是无意撞见你蹲茅坑，你至于对我这么大的仇恨吗！”

“你闭嘴。”李镇瞪一眼光头。

光头说：“什么闭嘴，你本来就是公报私仇。”

李镇瞪着光头，说：“你那天在五峰水泥厂夸下海口如果不能办到，你今后在政府更不会有人瞧得起你。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如果能够把五峰水泥厂的困难解决了，你就有资本在政府里上升。”说到这里见光头还拉着脸，最后不得不说：“好了，我也不蛮你了，我们镇政府确实无能为力解决水泥厂的销路。我们成立工作小组也是无奈之举，不然工人们会天天到镇政府来闹也不像样。小颜，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觉得宋涛那个客户你应该多想一想办法接近。”

光头听完李镇的话，虽然李镇的话有一些牵强，但是光头什么都想明白了。颜冬敬对光头说过，他最后悔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放下面子去闯一番事业，如今才没有出息。光头从政府出来，决定放下一切面子去找宋涛再试一试。他望着滚滚红尘的路上有捡垃圾的穷人有开豪车的富人，这世界永远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光头知道自己还年轻，他还有选择。一个人的性格是环境的产物，人的性格就像古人所说的那样，“穷则思变，变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