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凶手是谁？
“嗯，应该是个高手！”曹风点了点头，“下手干净利落，而且是个行家。我已经看过屋内，居然发现不了一丝他的踪迹，全被他抹干净了。对了，死者那个小妾醒没有？”
“醒了，不过现在状态不大好。”
“我去看看！”曹风走了过去。
郑爽共有三个小妾，一个正室。不过，他难得与正室同房，而且也不去小妾的房间。每晚都是轮着叫自己的妾，或者看上的丫环到自己房里睡。曹风过去时，那个小妾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双眼空洞，满脸苍白地看着地上。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能讲下吗？”曹风问道。
那女子一声不吭。
“我们队长在问你话呢！”武元有些不满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女子一下放声大哭起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醒来时，就成这个样子了……”
曹风皱了下眉，仔细看了看那女子，感觉她应该不是说谎。那么，她应该是被凶手瞬间出手给击晕了。
这个镇上，还有如此高手？而且，他与郑爽到底有什么仇？要下此狠手？
“队长，那个被凶手打晕的巡夜人带来了，在门口。”门外，有人叫道。
“嗯！”郑爽见这女子也问不出什么，便走了出去。
那个巡夜人五十来岁，脸色铁青，浑身还在不停地哆嗦着。
“你叫什么名字？”曹风冲着他问。
“小人，小人叫王二……”
“好，王二，你把昨天晚上的事说说。”
“昨，昨天晚上，小，小人在西院值守。突然，有人，有人从背后捂住了我，将，我拖到，拖到了树后，然后问我，问我刘跛子的住处。小人怕他，他下毒手，无奈之下，就，就告诉他了。然后，然后他敲了小人一下，小人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曹风皱起眉头，“你把他原话给我说一下。”
“原，原话？”王二翻起眼想了想，才道：“他说，说告诉我刘跛子住在哪里？要是敢骗我，我便杀了你……就，就是这样。”
“奇怪，他为何要先找刘跛子？”曹风捏了捏下巴。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对了，你听他的声音大概有多大年龄？”
“声音？”王二苦着脸，“这，这个小人真听，听不出。有可能二三十，有可能三四十……”看到曹风不满的神情，他又忙道：“啊，对，对了，他，他肯定不是本地人。他说话的口，口音，听起来，像，像是京城人士。”
“京城人士？”曹风一惊。
“对，对！小人以前和老爷在县城见过几个京城的商人，他，他们说话的口音听起来挺好听，和，和昨天那，那人一样……”
“行了，你先下去吧！”曹风挥了挥手。
待王二退下后，曹风又带着武元等人在郑府仔细搜索凶手留下的痕迹，包括王二遇袭的地方，以及他所说的树后。
只是，那些地方的确是有痕迹，可却被人动了手脚，根本看不出一丝有用的线索。
曹风一下子顿感无力。
他知道这次，遇到了高手。不仅身手高，而且智商和作案手法，都高。
继续在郑府盘问了一番之后，曹风准备带走郑爽和刘跛子的尸首，却被郑家阻挡，最后只能带走刘跛子一个人的。
回去后，曹风坐在桌前，呆呆地看着墙上的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武元走了进来，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小心问道：“队长，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唉，什么线索也没有，”本队真的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曹风有些挫败道。
“嗯，这个凶手相当不简单！”武元道，“只是有一点我不大明白，他既然杀了郑爽，为何还要杀他一个下人？难道这二人与某件事情有什么联系？”
曹风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应该是先问明了刘跛子的住处，然后让刘跛子带他到了郑爽的房间，在房外杀了刘跛子，再进去杀郑爽的。只是，杀便杀吧，他却踢爆了郑爽的下体，难道此案牵涉到情字？”
“但那王二说，凶手应该是京城人士。而我们也盘问了，郑家老爷以前的确是和京城的几个商人打过交道，但并没有什么过节。而郑爽连省外的商人都没有接触过，更不要说京城来的，他又如何和京城人士结了仇？难道，是买凶杀人？”
曹风吁了口气：“那郑爽在镇上虽然也是个大少爷，但要真的从京城买凶，怕是有些小题大作吧？也说不定是凶手故意冒充京城人士呢？”
“这个……也有可能！到底会是谁？”
“这郑爽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我可是听说了不少他的风流韵事……”曹风苦笑了一下，“去年，镇上的张二娃还来哭诉说郑爽睡了他的老婆……只是，后来那郑爽给了他一笔钱后，他便消停了。而且这样的事不止一起。”
“那队长，要不要我们去调查一下，最近他又睡了……呃，谁的老婆？”
“调查是肯定要调查的，不过我感觉效果不大。镇上的人我基本都了解，就算郑爽那样做了，也不至于有人胆敢杀他，至多用钱摆平。而且，万一是凶手故意踢爆他的下身，让我们误以为是情杀呢？所以，不要单纯从男女之事调查，所有的疑点都要查……”
三天之后，武元再次和曹风坐在室内，讨论此案。
“队长，通过这些天的调查，我们发现，最近和郑爽有些仇恨的人都有……”他拿出一个名单，上面还细述了这些人和郑爽发生的过节。
曹风看了以后，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人，我都认识，作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还是要查。但是，这几天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程家！”
“程家？”
“对，其实说起来，最近和郑爽过节最大的，便是程家。郑爽与孙福勾结谋夺程家财产一事，其实不是什么大的秘密。而这次程家的夫人和小姐一同回来，短短数日便将孙福关押起来，肯定也是发现了他和郑爽之间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