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心软
有心要提醒穆风辰小心,可是一想到宋晓晴恐怖的手段,宋文斌立马将自己这可怕的念头给扼杀在摇篮之中,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暗自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少爷还没活够呢!辰哥,不要怪小弟不讲义气,没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你老人家就自求多福吧!”
被宋曙光的话吓了一大跳,穆风辰可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滑的流了油的老小子会对自己这么青睐有加。
不过穆风辰的心里却是非常明白,这是宋曙光因为要拉自己下水而下的血本。
要不怎么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呢,倒不完全是因为感念自己救了他儿子的报答这么简单。
“坦白的说宋先生!”
微微摇了摇头,穆风辰微笑着道:“能吃几碗干饭自己知道,我穆风辰根本就不是这么块料,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做生意可不是开玩笑,商场如战场,一个不慎那可是倾家荡产的结局,我可不能昧着良心去害你不是?”
“穆先生言重了!”
宋曙光的脸色一正,正色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宋某怎么能不明白?几十年的奋斗打拼,我当然不会拿着当儿戏。只是,宋某确实欣赏穆先生的个人魅力,而且我相信自己这双老眼还不昏花,穆先生是一个堪当大任的人,这一点我有充足的自信!”
此时宋曙光说的可还真是真心话,从见到穆风辰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感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几十年的商海沉浮,对于自己识人用人的本领,这老狐狸还是非常自信的。
没有想到这个死流氓竟然会拒绝老爹下了这么大本钱的邀请,刚刚还一脸郁闷,唯恐这个臭不要脸的继续趁机纠缠自己的宋晓晴却顿时担心起来。
但是说起来让人傻眼的是,她担心的竟然不是穆风辰接受邀请,而是怕这死流氓拒绝!
“死流氓,本美女好不容易逮住报仇的机会,岂容你说溜就溜?”
打定了主意要把穆风辰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再顺便践踏成一团渣子的宋晓晴此时可谓是心急如焚,到口的鸭子就要飞了,那怎么成?
不行,趁着这死流氓还没觉醒的大好时机,先出口恶气再说!
轻轻咳嗽了一声,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恨与冲动,宋晓晴尽力调节着自己僵硬的脸部肌肉,使之化作盈盈笑意,轻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轻移莲步,香风浮动中已然亭亭玉立的站在了穆风辰的面前。
下意识的一愣,穆风辰诧异的目光紧盯着这个刚刚还一脸铁青,满眼凶光的母夜叉,一头雾水的傻住了。
可是这一副情景看在早就对他心存偏见的宋晓晴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垂涎欲滴的色狼表情。
强行克制住想要一脚踢在某人身上某个部位上的冲动,宋晓晴在宋曙光和宋文斌的愕然注视之下,笑意盈盈的双手举起酒杯,娇滴滴的向穆风辰抛了一个电光四射的媚眼,嫩脸飞红,不好意思的道:“穆……先生,以前都是我不好,冒犯之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如果……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你感觉不舒服,那小女子就一口干了这杯白酒向你赔罪好吗?”
说着宋晓晴作势就要把酒杯凑上樱唇,吓得宋曙光连忙站起身来阻拦,急道:“晴晴,这是高度烈酒,你……”
“爸爸,无论如何我也要向穆先生赔罪啊!”
看似泪眼盈盈的宋晓晴的心里却是差点气炸了肺,把个倒霉的穆风辰给骂了个体无完肤:“你个死流氓,臭流氓,就因为你,姑奶奶还不得不骂自己一次!你给我等着,姑奶奶要是整不死你个混蛋,我就不姓宋!”
想到刚刚自己委曲求全,为了让这死不要脸的家伙上套,不得不违心的冒出一句“大人不计小人过”,宋晓晴就想要一脚踢碎穆风辰的蛋蛋:“不要脸的臭流氓,你才是最无耻的小人,最卑鄙的色狼!”
看着泪眼模糊,仿佛梨花带雨的宋晓晴,饶是对其印象恶劣,极有成见的穆风辰却也不禁心弦一颤,暗叫一声:“我的妈哟!这疯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勾魂啊!”
一头披肩的波浪长发下,是一张靓丽甚至是有点妖艳的脸蛋,淡黄色的衬衣领口下,一抹雪白嫩滑的肌肤显得格外耀眼,鹅黄色短裙下的肉色丝袜衬托起那修长嫩白的美腿,更是给人一种性感妖艳的强烈触感。
眼见得穆风辰差点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色与魂受的无耻德性,宋晓晴不由得记起了这个混蛋对自己的非礼,顿时心中一恨,莫名的升起一股杀人的冲动:“不要脸的死色狼,总有一天,本美女要亲手挖出你这双犯贱的贼眉鼠眼!”
拼命压抑住差点就要喷发的愤怒,宋晓晴的嘴角勾起一弯美丽的弧度,那双勾魂的俏目直溜溜地看向一脸惊愕的穆风辰,竭力装出一副哀怨的表情,眼圈一红,幽幽的道:“莫非穆先生是在嫌弃小女子没有诚意?或者说根本不想与我和好?”
“哦”了一声,穆风辰瞅了瞅看看自己又望望女儿,一脸无奈和疼惜的宋曙光,只好苦笑了一声,无可奈何的道:“宋小姐言重了,穆风辰以前亦多有冒犯,既然一场误会,大家说开也就算了。”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说句实在话,自己还赚了便宜呢,如今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肯拉下脸来向自己赔礼道歉,自己怎么还好意思揪住人家的小辫子斤斤计较呢?
更何况人家的老爹就在自己面前,还对自己礼遇有加,如果再在以前的事情上继续纠缠不清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没有一点男人的气度。
想到这些,即使对于宋晓晴并无好感,穆风辰的心却也硬不起来了,眼见得宋晓晴绕开宋曙光的阻拦,拿着酒杯就要往嘴上凑,不由得心下一软,一伸手按住她手中的酒杯道:“宋小姐,既然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你又何必非要如此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