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一脚踩断
冰冷的眼神不屑的瞄了趴在地上簌簌而抖的王凯一眼,修巧怡微微点头道:“要不然你以为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这个畜生!”
修晓霞柳眉倒竖,“咣”的一脚将王凯踹了个狗吃屎,怒声道:“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王凯脸色苍白,双目之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惧,转了转眼珠子,惶声道:“没有人,没有人指使我,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大小姐开恩,饶了我这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不待王凯说完,怒不可遏的修晓霞又是一脚踹了上去,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哥王八蛋,到现在还不说实话,信不信姑奶奶一刀宰了你?”
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恐惧,王凯的身躯一颤,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畏缩之余却硬着头皮道:“你……你敢!现在是……是法制社会,我……我犯得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你有什么权……权力……杀我?”
说到这里,王凯似乎有了一些底气,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起来,道:“我……我会告你暴力伤害,还……还有恐吓!”
“你!”
想不到事到如今,王凯竟然还敢倒打一耙,修晓霞气急反笑,道:“好你个王凯,竟然敢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警局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行,你不是要告我暴力伤害吗,那姑奶奶立马送你个王八蛋进警局!”
听到修晓霞如此之说,王凯的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似乎暗中长舒了一口气,就好像达到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样。
这王凯可不傻,他现在不担心进警局,反正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对修巧怡的陷害。
而且他也敢断定,黑熊这个知道内情的家伙和自己一样,也不敢泄露丝毫的内情,否则会遭到什么样的悲催下场,他用脚趾头都能想象的出来。
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的心狠手辣,那可不是一般的凶残,对此王凯可是深怀戒心的。
更何况即使找到证据能够证明王凯勾结黑熊,只要两个人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拒不交代其中的内情,那么他们最多也是个图谋不遂,在法律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王凯却知道,如果自己落在修氏家族的手中,那些支持修巧怡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尤其修巧怡那个整天吃喝玩乐却在新化市的那些公子哥圈子里出了名打架不要命的纨绔大哥,如果知道了自己勾结流氓地痞想要暗害修巧怡的勾当,不活生生扒了自己的皮才怪!
“喂,我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不是急着赶回新化市吗,怎么还跟这丑八怪在这里废话啊?”
修晓霞正恨得咬牙切齿,却因为顾忌到要追查妄图毁掉修巧怡一生的幕后黑手而对面前的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束手无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不满的声音:“你们不走,可也不能让我在这里跟着喝风吧?”
闻声回头,却见到穆风辰在前,宋晓晴等人在后,已然走到了面前,而这个不满的声音正是刚才展示出骇人听闻的强悍身手的穆风辰所发。
见到穆风辰走了过来,正坐在地上色厉内荏的王凯的脸上顿时露出怨恨的神色,他当然没有忘记,就在不久之前,这个混蛋只不过因为自己骂了他几句就毫不客气的将自己一脚踹飞的憋屈。
但是同时王凯对于穆风辰却有着发自心底的畏惧,这个家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并没有因为穆风辰不满的语气有丝毫的不悦,修巧怡难得的朝着这个刚刚大展身手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笑了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修晓霞已经俏脸一变,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我们家小姐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难道我们就不能追查幕后的黑手吗?”
“那你倒是查出点儿什么啊!”
穆风辰翻了翻眼睛,不屑一顾的道:“光在这里唾沫星子四溅的耍嘴皮子,知道的说你没能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闲的无聊找人聊天呢!”
“你!”
差点儿被这个混蛋给气死,修晓霞愤怒的瞪了穆风辰一眼,不由得气哼哼的反驳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倒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幕后的黑手啊?”
不满的瞪了修晓霞一眼,修巧怡低声训斥道:“晓霞,怎么说话呢你?”
扁了扁嘴,修晓霞委屈的道:“小姐,这不怪我,你刚才都听见了,明明都是他没事找事的嘛!”
撇了撇嘴,穆风辰懒得再去理会修晓霞,而是走到了脸上恨意和惧意相互交织的王凯身边,低头审视了好半天,只看得王凯浑身发毛,穆风辰才淡淡的道:“喂,蠢货,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告诉我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明白吗?”
恨恨的瞪了穆风辰一眼,王凯的身子往后缩了缩,色厉内荏的吼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本事你把老子送进警局,我要告你们威胁恐吓,还有……污蔑!”
翻了翻眼睛,穆风辰根本不为所动,嘴里淡淡的道:“十,九,八……四,三……。”
王凯此时是煮熟的鸭子,心烂嘴不烂,硬着头皮道:“我不怕你,你……你……,我就不信你敢滥用私刑!”
王凯这话还没有说完呢,穆风辰已然吐出了最后一个字音:“一!”
“一”字出口,穆风辰根本不理会王凯的叫嚣,猛然一脚踩在了他的右腿之上。
“咔嚓”一声骨骼折断的脆响之中,夹杂着王凯高亢的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啊……!”
敢情穆风辰计时完毕之后,根本没有一句废话,而是直接一脚踩断了王凯的右腿!
突如其来的痛苦完全超出了王凯的承受底限,更何况这小子根本没有想到穆风辰竟然说下手就下手,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王凯承受的痛苦和惊吓限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