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塔吉克族将军
在回来的路上梁爱媛让厨子帮他拨通秦书恒带在身上的手机,告诉他们五个现在回去,有事情要说。秦书恒挂了电话后,开始在不宽的水泥路上调转车头。
梁爱媛推开车门大步来到院子的铁大门前,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开着门,厨子两只手分别拎着两大袋刚才在路上买的食材,下了车后,厨子抬脚把车门踢上,然后跟在梁爱媛身后进了院子。
“不是我说老梁竟费油钱,这都出来好长一段路了,又让咱几个回去,”老拐在回来的路上扭头对二棍说。
“油钱又不让你出,你操啥心?”二棍扭头说。
老拐他们五个聚拢着走进客厅后,二棍看到站在厨房里正择菜的厨子,对其打趣道,“你终于干回本职工作了,哈。”说完他们五个便一同凑到了厨台外侧。
“今儿咋弄?整的菜挺多啊。”老拐瞟着柜台下面的各类蔬菜还有一块生肉问,“看着架势壮行饭。”
这时梁爱媛从一侧的房间里走出来,老拐扭头看到后问他,“今儿这菜整的这么实惠,是不是吃完就放工了。”
“下午我和厨子还要出去,我回来告诉你们明天该做什么。”说着梁爱媛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下。
厨子把紫菜泡着以后,拿过一旁塑料盘子里的生肉切着。
“这是啥肉啊?”老拐问。
“牛肉。”厨子回答。
老拐随即指着一旁塑料盘中洗好的胡萝卜对厨子说,“多给切点胡萝卜你叔好吃。”
果果和蕊蕊觉得看着厨子切菜实在无趣,就转身来到梁爱媛身旁,梁爱媛扭头看着坐下身旁的蕊蕊问,“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还觉得跟着我来泰国有趣吗?”
蕊蕊扭过头看了梁爱媛数秒,大幅度的猛点了两下头,“有趣,非常的有趣。”
梁爱媛舌头顶着牙齿,呆滞的看着蕊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哦。”
“你这个副团长是不是挺被孤立的啊?为什么不带两个手下啊?”蕊蕊想到后又扭头问。
“我感觉和大陆的刑警们处不来,还是单独处事的好,再说大陆的刑警也不听我的指挥。”
“那还不是没人听你的。”蕊蕊说完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扭头问,“咱们住的这个地方是你租的吗?”
“也算是。”
“给我俩讲讲你们民族的事情,”果果朝梁爱媛倾着身子,满怀期待的看着梁爱媛,希望能给她们讲故事,,“你们那的人吃猪肉吗?”
梁爱媛听到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果果,然后机械性的点了一下头,“好。生活在我老家的高山塔吉克族人是禁食猪肉的,但是抗战时候跟随我父亲奔赴内地抗战的的这小部分塔吉克族人,迫于当时的生存状况是吃猪肉的。”
“为什么?”果果赶紧追问。
“因为抗战后期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我父亲给我说过,那时候一天只只吃两顿饭,早上四五点一顿,晚上天黑的时候吃一顿,有时候两顿都吃稀的。用大米或者是杂粮面熬的粥,很稀,里面有时候放点挖的野菜,有时候什么也没有就只喝那。那时候部队里连碗都很少,有时候七八个十来个人用一个碗,接替着喝粥吃饭。军营里都是吃大锅饭,有时候弄点肉很稀罕,不可能只因为你一两个人不吃猪肉另做一顿吧,再说你们汉族人基本上都以猪肉为主要肉食。”
果果又问,“你们家在台湾吃什么啊?”
“我们一家和你们家一样,蒸一锅米饭,烧几个菜,全中国大多数家庭都这么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菜啊?”蕊蕊接替问道。
“我喜欢吃白菜。”
“我说的不是蔬菜,是做好的菜。”
“哦,番茄炒鸡蛋。”
“你们老家那的人是不是天天吃牛肉啊?”果果问。
梁爱媛听果果这么一问,神情一怔,“我老家的人也没有天天吃牛羊肉,那么穷,有羊和牛留着卖钱呢,谁舍得吃,他们那的人和维族同胞一样吃烤馕和手抓饭,也吃面条和馒头还有米饭。”
“外国人长得都很高,你们那的人长得高吗?”
“外国人长得也有高有矮。咱们中国人也一样。”
果果又问,“你多高啊?”
“我一米七一。”
老拐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碰了一下二棍,“给,抽一根。”
“成,又敬我一根。”二棍笑着从哪两支烟中接过一支含在嘴里。
老拐把手里的那支烟含在嘴里后先给二棍点燃,随后才给自己点着。
“我妻子的发色是浅黄偏白,眼睛的颜色是蓝色,和我的不一样。我女儿和儿子的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大多都随我妻子。只有我二女儿眼睛的颜色和我的一样都是浅绿色。我父亲的发色是棕红色偏黑,我母亲的发色和我妻子的一样,浅黄偏白。”梁爱媛给果果和蕊蕊解说着。
秦书恒看到老拐和二棍又开始吸烟后,转身来到冰箱前,弯身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可乐,轻推了一下冰箱门后朝沙发这边走来。
“我母亲眼睛的颜色是深绿,我父亲的是浅蓝。”
秦书恒来到梁爱媛这侧的长沙发旁坐下,问他“我在网上见过,你们那的人生活在高原上皮肤都晒得红彤彤的,只有你的皮肤很白。”
“秦老师说的确实是,帕米尔高原上的紫外线比青藏高原上的还要强。”梁爱媛扭头说。
“在台湾你们一家住小区里还是农村?我在电视上看到台湾的农村环境都很优美。”蕊蕊问。
“我住在眷村,当年大陆这边的好多国民党的士兵,还要一些知名人士和有钱人,跟随国民党撤到台湾后,国民党当局在全省的各地都划出一片土地,以安置这些人。我小时候的眷村说哪的方言的都有,苏北话、陕西话、河南话、江西话、云南话,杂得很。最后台湾当局要求一律都说普通话,学校里也教普通话。”
“那你老家是新疆的,新疆有新疆的方言,你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吗?”蕊蕊问。
“我就在他们中间长大怎么会听不懂,我们那些小伙伴上学后都改说普通话了,好交流。”
“你们小时候在台湾玩什么啊?”果果插话问。
“我们男孩子比较淘气,放学了有时候去水稻田里掏黄鳝,摸鱼。对了,”梁爱媛突然站起来抬起一条腿,一只手耷拉着攥着脚腕,单立着一条腿,对面前的果果和蕊蕊一脸开心的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玩这个游戏,特好玩,特有趣,这是一个我小时候眷村里两个山东过去的士兵教我们的。”
“你这怎么玩?”果果坐直身子,一只手指着梁爱媛架起的那条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