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长春丹师
李元一边努力维系着自己灵魂力，保持温度平稳，一边用感知感受着炉中丹液的变化，这样一心二用直接导致错误不断。
当连续几次失败，报废了数十株草药之后，李元终于意识到，今天自己可能无法凝聚丹丸了、、、、、、徒劳了半天，李元只好无奈的收回自己的灵魂力，于是丹炉内发出噗嗤的响动，最后一炉丹液也化成黑色的炉渣。
看着如同碳色的炉底残渣，李元心里在滴血，这可都是钱啊！虽然料到自己开始时会失败，但是一下子数千两金的支出，李元也洒脱不起来，估计再来几次，自己的家底就会被耗费的精光。
而他手中的金票，也只够在丹灵院租赁几天炼丹室的，也就是说他几天之内若是没有办法练成丹药，手中五万两金就会彻底打了水漂！
几天之内想凝聚丹丸，若是被其他丹徒知道，会被直接认为是白日做梦，第一次开炉炼丹，别说凝聚丹丸，就算是丹液淬炼也不可能成功！
李元看着炉中的残渣，开始回忆起刚才炼丹的每一个步骤，他能淬炼药液，丹液确实不假，但是凝聚丹丸的过程，他却是初学乍练，比起真正的丹徒，还差的太远，以至于便是一转的火炼凝聚，都无法成功。
当然，如果李元萃取的丹液真能练成丹药，放在九江郡，甚至大周，它都会让无数人震惊，甚至便是丹师也会顶礼膜拜。
李元总结着经验教训，开始想对策，恐怕药液，丹液是无法依靠八卦炉，只能自己用丹炉淬炼，否则会造成药性不稳，但这会大大拉长自己学习丹道的时间，甚至放弃自身优势，并不可取，除非自己找到一种温和的药材，可以弥补丹液脆弱，不成形的问题，要不也无法成功，但这就涉及到更改丹方。
更改丹方对于初学者是大忌，哪怕你对药性极为精通，但是丹炉中千变万化，一点点因素就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偏离，甚至将丹药练成毒丸，只不过李元对此有足够的信心，因为他脑中有足够的基础知识支撑。
这样想着，李元走出炼丹室，把租金交给药童，便向着自己住处走去，他准备实验一下自己的想法，等能够淬炼出稳定的丹液，再重新开炉炼丹。
李元的想法很简单，这样省钱，毕竟每个时辰五百金的租金，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而且用药草淬炼的丹液也能用于自己修炼所用，还有比这个更完美的事情吗？
只要是不是这般每天数千金的花费，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淬炼的丹液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甚至十次，百次，千次，直到淬炼出稳定的丹液！如此一来，他还不信，他凝聚不出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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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灵院深处，一个巨大的炼丹室，如同宫殿一般，乃是用整块巨大无比的温玉石雕成，飞檐翘壁上还有聚火神兽，四周散发着如雾一般的丹香，将整座院落烘托的宛若仙境，院内百草似乎都有丹香沉淀，翠绿如玉，如同真正的草药。
刚刚走进殿内，就能感觉到热浪升腾，只见一座高至殿顶的巨大丹炉，出现在眼前，地下一个巨大空洞，直通地底，似有地火升起，这是丹灵院数代人，在地底下埋入炙炎石，培养出的地下炎脉，和李元炼丹用的赤阳岩有云泥之别。
此时，在丹炉旁一个身穿八卦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丹炉，而他身边，则是一位身穿月白袍，身后则是火灵丝织成的丹炉，熠熠放光，这个人影正是水绫惜。
“你说，你今天见到一个丹道天才？”
老者看着地底地火燃起，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嗯。”水绫惜点点头，他身边的老者便是他的师父，九江郡唯一的三品丹师，长春丹师。
水绫惜记忆力非常的好，随即将自己如何发问，李元又如何作答，讲述出来，只见那老者从开始的心不在焉，也渐渐变得有些好奇，原本他以为九江郡能出水绫惜这样一个丹道天才，就已经是苍天赐福，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一个，而且听着水绫惜的描述，这人的基础便是水绫惜也自认不如。
人的精力有限，便是醉心丹道，也不可能能够将万千草药，丹炉内的千万变化，牢记在心，而如果出现，则说明这是一个天才绝艳，甚至百年不遇的奇才，丹道天赋远超他人。
介绍完自己的对话后，水绫惜又说起那二十二种丹液，其中丹毒之少，丹液之纯净，是水绫惜见过最好的，哪怕是丹徒也远远不如！
“丹液纯净宛若美玉，而且丹毒稀少，嗯、、、、、、而且还是用丹徒的丹炉融合的丹液、、、、、、是这样吗？”长春回过头来，十分惊讶。
“是，徒儿还专门查看了丹炉，确实残留了丹液的丹香，应该没有办法作假，而且二十二种丹液，半个时辰就能融合完成，徒儿也只能勉强做到这个地步，但丹液的品质绝对没有如此之高。”
“嗯、、、、、、。”长春丹师吸了一口气，哪怕他见识过水绫惜的惊才绝艳，但是听到对于李元的描述，也是有些震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租借炼丹室连丹徒的推荐信都拿不出，是如何做到这个地步的！
“你确定他只比你大一两岁，而且说自己钻研丹道。”
“确定。”水绫惜肯定到。
“咳咳、、、。”长春丹师又吸了一口气，像是吸到一鼻子炉渣，咳了两声，显然是被水绫惜的话呛到了，不由啧啧称奇，道：“了不得！了不得！小小年纪，自己钻研丹道还能钻研出门道，这简直不能叫做天才，而是叫做奇才，我倒是有些好奇，他什么时候才能炼出第一炉丹丸，到时候恐怕祖鼎都会有异变吧！”
长春丹师眼中爆出精光，像是发现了一个良才璞玉，但是过了一会儿，精光收敛，对着水绫惜说道：“好吧，以后租赁炼丹室，就给他五百金一个时辰，丹道不仅需要毅力，还需要气运，既然是独自钻研，要想走得越远，自然需要磨练！”
“师父？”水绫惜心中一惊，她本来想给长春丹师推荐李元，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自然心中并不理解，连忙叫了一声！
“呵呵，丹道，便是修炼也没有这般容易，需要天赋是不假，但是夭折的天之骄子为师也见了不少，若是只当做娇嫩的花朵养起来，再想在大周脱颖而出的，却是一个都没有，这是各种天才的磨练，高深的修士称之为红尘劫，滚滚红尘，浪淘尽，唯有留下的，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长春丹师缓缓解释道，微微有些叹息，他便是跟随师父，一路走来，虽然没有受过什么苦，但是这辈子三品丹师已经是尽头，若是再想突破，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努力，这就是没经历过红尘苦难的坏处。
只有将这样的奇才放在外面，他才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水绫惜显然没有长春这般阅历，只不过为李元微微有些可惜，五百金一个时辰，也不知道李元能够撑多久，是否会坚持下去？
心中担心了一会儿，不由一惊，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担心一个外人了！
“好了，乖徒儿，只要那小子能够练成第一炉丹药，为师必然会出面，你就不用担心，只不过每个人的丹道都不一样，如果那个小子真能成丹，为师的作用也就可有可无，只能答疑解惑，却不能歪曲别人的丹道。”长春丹师眼中尽是期待，他期待这个独自钻研丹道的少年能够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像自己年轻时，顺着师父的路一直往下走，那样也会像他一样，成就有限。
如果有外人说长春丹师成就有限，绝对有人拔了他的舌头！但是长春丹师自己心里却像是明镜。
“好了，为师还要炼丹，你每日来送药草便是。”
长春丹师说着，盘坐在巨大的丹炉旁，只见地火猛然燃烧，一阵热浪扑来，简直要将人埋在里面。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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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元一天接着一天把一筐筐的草药搬回住处，这些日子，他尝试了无数药性温和的药草，但是没有一株能够达到凝聚丹药的要求，而他手中的金票，在一点点耗光。
李元搬离客栈，租了一个院子住下，客栈中人多眼杂，他一天天将药草搬进屋内，一呆就是一整天，本来就惹人怀疑，若是再将古兵器搬来，凭空消失，不知会激起多少闲言碎语，而平常的民居，便没有这般麻烦，只要将地址送去药坊，写上自己需要的草药，每日等药坊伙计将药材送到就行。
月底，李元见到那个憨厚的摊贩，托他将村中挖出来的古兵刃，都送到他租住的地方，并且付了定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些天看着每天数十金，甚至上百金都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不由更是心痛，而压力也随之而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弹尽粮绝，而看到古兵刃，李元便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状态，因为他又看见了钱。
不过他这次去平安坊，没有白跑，他还看到铁药，便是他脑中的药草知识对于普通人已经堪称恐怖，但是看到铁药在地上堆积的药草堆，也是有些头大，数百斤的草药，只是相似的就是十数种之多，有些，便是李元不仔细观看，也是分辨不出，而这些相似的草药中，有的价格极其便宜，如同路边的野草，遍地都是，有些在药坊中，都已经能够堪称上佳的药材。
只不过，这次李元是有事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