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千指柔情也是情
虎妞的躯体卷缩在脚下,刘云的心冰凉,冰凉到了极致就没了任何感觉,他不明白,不明白虎妞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牺牲自己,为何想以命换命都机会不大时,还宁愿去死!宁愿陪自己去死?
刘云扭转着脑袋用不同的角度去审视着虎妞,好想从她身上看出些许不同来。刘云想不明白,与自己有过生死与共之人,却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这一面之缘的女子却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拯救别人的性命?
为什么人生会是这样地戏剧化?为什么自己执着的追求,却总是不断地制造出绝望来?一直认为很坚强的我,用昂扬的态度面对人生,但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制造着孤独和灰暗!人们常说,大喜大悲伤身,我却是绝望悲痛伤肾。
这是不是,就是我一生注定的剧情?摇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如果真的是!那就让我一人去承担好了,让我一人去承担!让我自己去承担。刘云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仰天怒吼出来。
“把虎妞的命还回来!”
狂暴的怒吼声直冲云霄震动天际!怒啸!把身体中残留的蓝绿之色,都喷发而出,半空中顿时泛起蓝中透碧的色彩,这异样的色彩在黑白调为主色的世界分外醒目。
就在刘云发狂地对天长啸时,他的胸腔里忽然一闪,冒出一点金色的焰火,那金色的火焰只是一点,只是小小地一点,就像蜡烛的火点,就是那么一点火焰,却让刘云全身焕发出淡淡的金色。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从未有过如此感觉,淡金色!像阳光,像力量,像生命的源泉,刘云沐浴在其中,全身洋溢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他缓缓抱起虎妞,缓缓向前,缓缓说:“把虎妞的命还回来!”
蓝唇一直呆望着刘云,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刘云缓缓走来,她才回过神来,盯着刘云怀里的虎妞,心头腾起一股怨恨携带着嫉妒之意,银牙咬了又咬淡淡地说道:“还回来?呵呵~~抱歉,不会!”
刘云依然低着头,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虎妞的面庞,依然淡淡地说道:“不会?那你就用命来偿还!”
刘云冰冷的语调,让蓝唇全身一颤,她一顿之后续而扭动起腰肢,想掩盖驱散那一股不安的冷颤。
可惜无用,蓝唇从心底觉得眼前的男子竟让自己恐惧起来,而这恐惧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一时间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刘云抬起眉冷漠地望着蓝唇,嘴角一抽射出一抹冰之弧度:“你说死!可以很享受,很高雅,很舒服?
那我告诉你死!其实很恐怖,很痛苦,很绝望!
你想尝尝么?”
蓝唇瞬间心头就充满愤怒,一直以来就只有自己玩弄男人的,哪有男人会如此对待自己的!除非他就不是个男人。
怒极冷笑!冷笑一声,移开视线,心中暗想,不可能!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定是什么原因让他迷失了,所以才忽视了我的存在。是他抱着的那死鬼么?更加不可能!老娘白花花的上等五花肉,是那死鬼能比拟的?
定是他没享受过男女之间的欢悦,所以不懂老娘的美妙之处!这等二货雏儿最是麻烦。
蓝唇急促地呼吸着,等气息平定了些,才转过头来,尽自己的全力让自己表现出极度的妩媚感,用床戏激情时的闷哼开头,想与此来再次吸引迷乱刘云的心智。
蓝唇两臂挤着胸侧,手腕慢慢摊开,摆出一副宁愿把自己奉献给他人的模样,嘴唇微微抖动轻启,锆齿微张便哼了出来!
啊~~~~嗯!
刘云一听,眼角也跳了跳,话都说得这样明了你TMD还犯贱?
俗话说:猪贱一刀子,人贱一辈子!对付贱人就应该多动手,不动口!眉目一抽飞起一腿激射而出。
瞬间!蓝唇的闷哼没能控制得住哼得节奏,一股脑都哼了出来,而且哼得很难听,不但难听样子也难看,眼珠子凸了出来大嘴一瘪半张,屁股一撅,倒飞出去,在地面翻滚了几个回合,爬在地上不停地抖动,不是因为痛,是因为气,她真的很气,气到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蓝唇愤怒到脸部阴冷滴水,手脚无措地抖动着,还未爬起来便指着刘云臭骂:“你个挨千刀的小畜生!你个社会底层的渣渣!你个没教养的流氓!你个无耻的混蛋地痞无赖!你小学毕业没?你识不识字?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什么叫追求?
动不动就拳脚相加,没点技术含量,你爹这样教育你的!你妈这样养育你的?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垃圾渣渣,你个万千爬行动物蹭痒拉扒下的灰灰皮皮!”
刘云顿时一脸黑线,你扭着屁股杀人,让人死得不明不白就叫追求艺术?你其实就是一个自以为事到极度变态的臭娘们而已,对正常男人来说,没有半点的吸引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动口不动手!也明白了:痞男不跟好女斗!的真理!
但明白归明白,不代表能忍受或是退让!至少为了虎妞便没有退的余地。刘云目光冷冽踏上一步:“最后警告你一次,虎妞没事,咱们各不相干,若不然,你用命来还。”
此言一出蓝唇放声冷笑起来:“哈哈~~~~老娘睡人万千,虐人无数,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蓝唇的嘴唇再度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两臂伸展开来悠悠然然地舞动,嘴唇轻轻开启喊出声来:“千指柔情!”
声音一出只见蓝唇的手指拖动出无数幻影,指尖瞬间爆长,长如皮鞭舞动,把天空都罩了起来,刘云吃了一惊,漫天皮影!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啪!
一声脆响,鞭稍抽在刘云的背上,声音很响但却不痛,不但不痛还有一种****的感觉,一种从骨头里****而出的感觉。
啪!
又一道脆响,拖着声音在回荡,那****的感觉又突然加剧,加剧到无论你怎么挠,都不可能清除那种****的感觉。
见到刘云姿势扭捏蓝唇轻笑出声,用极具诱惑力的姿态舞动着十指袖管,轻声妩媚地问道:“千指柔情也是情,虐你一次行不行!”
此言一出那麻痒的感觉瞬间便翻倍,让人的喉咙里直有一个行!字的气息,想要破口爆发而出,不过却被刘云狠狠地咽了下去。
这娘们的确邪门得紧!刘云猛一踏步爆冲而出,却发现感觉不大对啊!凝神一望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托离了地面,那十指长鞭在不知不觉中托住了自己,把自己架离了地面,鞭稍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轻轻地蠕动,让自己随时都得抗拒那股难以抗拒的****。
“有种真刀真枪地干!挠痒痒算什么英雄好汉!”
“人家本来就没枪!怎么干?”蓝唇妩媚一笑。
刘云脸又黑,此时才发现似乎一直都是一脸的黑线,怒极用力挣扎可脱不开指鞭的束缚。
蓝唇又笑,装出心疼的样子:“哎哟哟~~别挣扎会疼的,你就闭上眼,让人家自己来就好了!”
“好啊!Comebaby!”
刘云轻薄的俏皮话惹恼了蓝唇,只见她的眼中突然闪出一星寒芒。刘云嘴角也冷哼一声,就你会发威?
右腿猛然一抬一绕,把长鞭绕在了腿上,横地里一摆,重重地回扯,往身后一踏,这一扯之力把蓝唇扯得飞了起来,刘云嘴一咧显出一抹凶狠的狞笑,纵身一跃用肩膀顶了出去。
蓝唇没想到他会如此地利用长鞭,大惊之余双手一抖挣断了指鞭,双足一点斜地里躲避开去。
好灵巧的娘们!一击不中还想追击却也不可能,十余条细鞭缠绕在身上难以甩脱,得拖延时间找寻机会。
刘云腰一挺说道:“我在等了,你怎地还不来?”一边说话一边尽量把身体竖得笔直,想以此让长鞭滑落下来,谁知道一点作用也没有,那些细鞭还是缠绕在身上,难道说她还能控制这些断鞭?手脚被限住难以移动,麻烦了!
的确麻烦了,蓝唇受够了刘云的奚落,脸色一变,变出一副血红狰狞的模样,此时再也看不出那妩媚俏小娘的姿态,取而代之的是千手人屠血面阎罗的狰狞本色。
她放声大笑,刘云顿时头皮发麻,怎地会是男人的声音?那副狰狞的面孔盯着刘云说道:“多少年了,我都不曾以这副脸孔出现了,能让我显出真身这该是你的荣幸”
刘云眼皮抖了抖嘟囔着说了一声:“中奖了!猜对了!果真是个变态死人妖!”
蓝唇听力极好瞬间大怒:“你个低等生物懂个屁,我是雌雄同体阴阳共生,我自生自养我自给自足,我乃生物进化的极致!”
刘云忍不住吐了出来,想起先前还在她嘴里啄了一下下,吸吮了一口口。
蓝唇摆了个造型,妩媚的腰肢单手上举,胸前隆起弧度玲珑让人遐想,可脸部却神情呆滞,有几分男儿的轮廓,那蓝色的嘴唇也大了许多,许多!抛开头不看,倒也让人心仪。
但刘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因为她的头顶之上,单手之中泛着一道光芒,一道弧形的光芒。
“乾坤弧月刃!”蓝唇大喊一手,便甩了过来。
刘云一惊只见那刺眼的弧光迎面飞了过来,一挣扎被长鞭跘住,没能移动,但就是这一迟疑,才看清眼前的弧光突然消失了。
怎么会消失了呢?心头一窜疑问还没想明白,身后一股劲风便袭击而来,向前一扑避开,仰头一望,是那弧月刀刃,弧月刃被蓝唇一把抓在手中,冷眉一笑,刘云一脸诧异!
刀刃迎面飞来,为何会突然消失又在身后出现呢?难道说,她是公母难辨,阴阳共生的怪物,就把时间万物都颠倒了过来?吃惊之下连忙细看,却发现周围的光线有些不同,远处的景物有些虚幻,似乎周边的空间被一种透明的物质给隔离了起来。
蓝唇微微发笑:“发现了么?晚了!我的世界我做主,受死罢!小兔崽崽”嘴咧开,咧到了耳朵根,手中的弧月刀猛然向地面砸落而去,瞬间没入了地下。
惨!刘云顿知不妙,乾坤颠倒下便是上么?无法移动怎么办?脑门冒出了冷汗,把虎妞死死抱在了怀里,尽力用身体遮挡住了她。
破空之声袭来!凌厉的劲风由上至下,无法避开只有硬撑,刘云竭力把虎妞托开,咬紧牙关准备用背部去顶住那破空而来的袭击。
嘎~~!
一阵撕裂耳膜的摩擦声响起!那破空之声突然消失了。虽然没有被击中,但那股来势让刘云心知,一旦击中便会毫无悬念地破开,自己根本不可能挡得住,但为何没有劈落下来!
昂头一望,一道弧月型刀刃凌空架在头顶,刀刃上闪着寒芒,就那样凌空停止住了!为什么?细看之下发现刀刃被冰寒冻住,刃上冒出了白霜,白色的刀刃变厚变白,瞬间过后又变蓝,蓝中泛出各色的暗芒!然后脆响,分崩离析,爆裂一般散开,星星点点飘散在空中,冰雪的碎屑散落在脸上。
寒!真的很寒!这寒,有点熟悉。似乎似曾相识!刘云慢慢地回想,这寒还让自己莫名地心悸。
对了!人工湖边,那一抹冰寒,冰封自己心脏的那种冰寒,那绝色的女子!扭头一望,果然是那绝色女子,她的手插在裤兜里,四周萦绕着冷冽的寒气,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来。
四周很冷,那萦绕的寒气更冷,她的样子最冷,望着她刘云心头升起奇怪的感觉,他看到了她很冷!那是一种寂寞孤独的冷!那是由心底深处发出来的冷,一瞬间突然发觉自己也很冷,自己的心底竟然跟她一样地冰冷。
有种感觉,感觉在冰封死寂的迷茫世界,两颗冰冻的心偶然相遇,偶然发觉他们是那么地相似,那么地相同,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