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6.某种意义上的深入
进入四月之后，功课越来越繁重，然而，即便如此，赫敏还是抽出了时间和乔治他们一起研究瞬移的魔文咒语。
“我真佩服他们，”罗恩洋洋洒洒地写着自己的占卜作业，为自己作出了各种死亡可能性的预测，“当然，哈利，我也很佩服你的。我觉得，你这样会——太累？”
“是很累，”哈利用手背顶着额头，坚持写下去，“但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我要做的很多，不可能完成一件再去管另一件，只有尽可能地抽出各种时间来做……”
她停下笔，把完成的古代魔文3英尺论文收起来，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好想去玩魁地奇……
都怪三强争霸赛啦，本来这学年没有魁地奇训练可以有很多充足的时间的……该死，明明是最关键的时候，还有这么多事来烦人……
还有还有……感觉好憋屈!
哈利突然很想扎一个黑发褐眼的稻草人，然后死命地用牙签戳……用德思礼夫妇几年前送的圣诞礼物的牙签……
算了，还是去把上个月配置的魔药整理一下吧。
淡灰色的液体沸腾着，坩埚的上方弥漫起一片白雾。
“这次又是什么？”汤姆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我觉得你完全没按照要求的步骤和方法来做，你确定这能喝？”
“反正又不是给你的，这是我自己要用的——是增龄剂，”哈利随手点了一些案板上双角兽的角磨成的粉，用舌头舔了舔，“唔，这个味道还可以……”
“没有人会亲自去尝试魔药材料的，你这个蠢货，”汤姆阻止不及，压下满头的黑线，“你还真以为你大难不死了？”
“没事，我习惯了，”哈利镇定地说，“我一向都是这样做过来的，不也没事？连那个山洞里的魔药都对我没有作用，普通的也是一样啦。”
“奇怪的体质，”汤姆哼了一声，“那么，你这么做出来的真的没问题？”
“我一向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来研制魔药，”哈利振振有辞，“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不觉得这种做法要比普通的少用一些材料和分量吗？而且还可以节约时间，就是过程稍微有点复杂……”
“不是稍微，”汤姆不认同地给了她一记眼刀，“暑假用的？”
“不确定，我们总有一天要解决那个金杯——虽然还不是现在，但早作准备还是好的，”哈利点了点头，“对了，你确认了它是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是吧？不要白跑一趟就好全文阅读。”
“别把抢劫银行说得这么轻松，”汤姆轻蔑地扬了扬眉毛，“进去还容易，出来可就难了。还有，别质疑我的能力。”
“没有没有——啊，还有龙，”哈利拿起桌上汤姆事先做好的资料准备，皱起眉思考起来，“显真泉水……”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夺魂咒进去。”
哈利抬起头，并不是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总之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
“无论如何，失败了我不负责。”
“我们没有机会失败，”哈利不耐烦地说，“我们必须一次成功。失败了就是打草惊蛇，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差不多无效了。”
“当然。”少年轻声答道，“不过我很有信心。”
“总之，会等到那个适当的时机的……”
哈利把药剂装瓶后，摆到试瓶架上，记上标签。
一个多学年来，这里的成品还不少，望过去，好几排都是整整齐齐的魔药药剂，各种颜色和光泽。
当然也包括汤姆必用的缩龄剂，不过当然是他自己调配的——因为他不肯相信哈利用各种诡异的方法做出来的药品。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
黑发正太指了指第二排一瓶蓝色的魔药，“我需要这个。”
“反复方汤剂？”哈利歪头，眨眨眼，“这么早就准备了？”
“可能会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无意洒上一点，”汤姆把玻璃瓶握在手心里，若无其事地放进口袋里，“你知道的。”
“哦，也好，防止突发情况，”哈利没怎么所谓地耸耸肩，把桌上的魔药书合上，拿起自己的课本，走出了这间教室。
勇士也有一个好处，不用准备考试。
而这个学期没有魁地奇比赛，也就不用为即将到来的夏季而累死累活地训练。
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哈利走在走廊里，看到不少学生抱着课本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平衡了一些。另外，她甚至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如此淡定自若地走在学校里，哪怕被各种人以各种视线围观。
这种“礼遇”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一年级分院的时候，二年级被怀疑是继承人的时候，三年级教父被洗白了之后……甚至小时候被其他同学冷遇的时候……
哈利不由得感叹，正是各种各样的经历，才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强大起来。
而且现在被围观倒也不像三强争霸赛一开始的时候被人集体鄙视和怀疑的情况了，有不屑和轻蔑的，也就有敬佩和崇拜的。
这稍稍让她有点苦恼，自己的身份如果坦露，又要引起怎样的轰动啊……
联想到会变得越来越诡异的目光，哈利打了个寒战，低下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快速转过一个拐角，哈利及时刹住脚步，往旁边一靠，顺势转了一圈站稳，才没让自己迎面撞上来人。
“对不起，我走太快了，”哈利抓抓头发，歉意地说，“没事吧？”
“没事，”塞德里克很自然地摇摇头，“对了，哈利，你现在有空么？”
虽然很想回答没，但是……
“有啊。”少女露出一个看上去略有羞涩的笑容。
黑湖的湖边是个好地方，有树，有风，有水，有草地——总的来说，自然环境很好，还不时看到巨乌贼爬到岸上来晒太阳，移动它那庞大的身躯，舒展开触手。
塞德里克盯着大榕树将要垂到水面的枝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个费尔顿和你什么关系？”
“啊……这个，”哈利心说，糟，这个还真的很难解释，神色稍有困扰，“唔，呃，其实倒没什么特别的，算是个合作的同伴吧……”
“真的？”他的声音表明他好像并不相信。
“千真万确，”哈利努力用很真诚的声音说，“他的身份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有时间再解释给你听吧，这里不方便。”
她顺便看了看周围，虽然这个地方比较偏，基本没什么人，但也不排除偶尔有人经过。——之前不就被在树上睡觉的卢娜发现了么？
“好吧，”塞德里克没再说什么，转移了话题，“那么，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烦恼吗？我不觉得你会为比赛担心，所以，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事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比赛啊？！
虽然说……有那么点对了，明明这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和他说话，而且好像也很了解情况……
“还好吧，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积压在一起，所以心情有点烦躁而已，比赛的话，”哈利略略思索了一下，“不，除了比赛，事实上——还有点其他事，嗯，有点担心。”
怎、么、可、不、担、心！——那明摆着就是去、送、死、啊混蛋！
心里好像有个怪物在拼命地叫嚣，在抗议，在……但还是被她压制了下来，露出一个坦然柔和的笑容，“不过我觉得我差不多做好准备了，只是——”
她觉得自己已经表里不一到一种奇葩的程度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也会疯掉。
会疯掉的。
必须得想办法减压啊，或者转移注意力。
不管怎样都好，不管什么方式，只要能够……
移开视线，她看向泛起阵阵涟漪的水面，“还不知道第三个比赛是什么，还得留一点空来，赫敏他们在帮我学习一些高年级的咒语和一些简单的恶咒……嗯，不知道是否有用。”
塞德里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猜出了什么，那种锐利得好像能看穿他人的眼神让哈利觉得遇到了相似的人。
“的确，”他随即微微一笑，温和地问，“那么，不如来练习一下对抗魔咒？”
哈利微微诧异地抬头望向他，这种想法只在大脑里一闪而过，就立马果断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她往旁边移了几步，因为离水边太近的话很容易打滑掉下去。
“那么，开始吧，”哈利兴致盎然地理了理袍子，然后拿出冬青木魔杖，“就用课堂上学过的咒语。”
“那么我似乎在年级上占一点优势，”塞德里克的笑容愈发灿烂了，他用自己的魔杖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手心，“我数一二三，以缴械咒为结束，怎样？”
哈利点了点头，左手微有兴奋地攥紧，然后松开。
“一——二——三！”
“Incarcerous（速速禁锢）！”哈利以简单的束缚咒开始。
对方用盔甲咒弹开，反手一道障碍重重。
她闪身避开，“塔朗泰拉舞！”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塞德里克轻巧地躲开。
哈利用锁腿咒反击。
一时间红光飞窜，让人眼花缭乱。
因为四年级课本上的咒语毕竟比六年级的少很多，所以哈利甚至很不“道德”的用上了咧嘴呼啦啦和门牙赛大棒之类的恶作剧咒语。
来往几次之后，两人几乎都无意识地选择闭嘴专心下咒了，只根据光和念咒时间来确认。
无声咒哈利虽然少用，但是和汤姆练习的时候也试过，再加上用的魔咒都很简单，而特别是现在有特别专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努力打败对方的想法上，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使用了无声咒，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很幸运地，咒语基本上都成功了。
“Furnunculus（火烤**辣）！”
“Impervius（水火不侵）！”
“Reducto（粉身碎骨）！”
“Relashio（力松劲泄）！”
“Stupefy（昏昏倒地）！”
“Duro（幻形石板）！”
……
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魔力消耗，躲闪和回挡都变得有些艰难，两人都有了挂彩。
塞德里克一向整齐而服帖的头发也被弄乱了，还被切割咒削去了几撮，手腕的袖子擦到了稍许血迹。
哈利趁一个闪避的空隙时间把碍事的破碎的袖子往后一挽，轻啧了一声。
……
于是，本来湖边的安静被这里的小小的决斗打破了，不远处的学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让他们惊讶的是决斗人居然是他们学校的两位勇士，都呼啦啦地跑过来围观了。
一时间，场外议论纷纷。
更多的人吓了一跳，有的以为出了什么糟糕的事，一溜烟跑去找老师了，渐渐地，人越聚越多，还有的是闻讯而来看热闹的。
但围观众虽多，没有一个赶上前去阻止，他们好像都能感受到一种紧张而严肃的气氛萦绕其中，是旁人绝不能插手的……
人多以后，注意力会被影响，心情也就有些烦躁了。
哈利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之后，发现自己脸上刺痛起来，于是一挥手，“除你武器！”
成功缴械之后，哈利抬手做了个手势，“不玩了，我要休整一下。”
（——所以你们其实是在玩吗？！围观众开始抓狂。）
草地被弄得乱七八糟，翻开了露出泥土，树枝摇晃，叶子到处乱飞，连古榕树的树干上都留下了痕迹，此时，损坏处散发出一股轻而淡的白烟，越来越多，不像是燃烧的那种烟雾，最终消散开来，留下的是完好如初的古树。
两个当事人更是灰头土脸的，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又被刚才不知道谁的被反弹开的咒语激起了烟尘和水花溅到，样子都有点狼狈，这样被围观可不好。
哈利给自己的衣服施了修复咒，把自己身上的尘土和水迹都清理干净了，感觉脸上还是刺痛刺痛的，伸手小心地摸了一下，果然是擦破了皮，渗出了稍许血迹。
在看看塞德里克，其实他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他懂得治疗咒，一点小伤口一挥魔杖就解决了。
他注意到哈利脸上的痕迹，不由皱起了眉毛。
“这里太吵了，我们赶紧离开吧，”哈利用余光看了看外面围着半圈的学生，扯了扯嘴角，“免得人家误会。”
于是在围观学生的惊疑和不解之下，两位当事人迅速逃逸，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了，闻讯而来的麦格教授怒斥了他们一顿，“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没事做么？！”
“可是，教授——”
“刚才他们……”
“赶紧离开！”
*
“没事吧？”塞德里克帮哈利解决了擦伤之后，歉意地说，“刚才没控制好方向，出现偏差了。”
“没什么，”哈利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只是小伤而已。”
塞德里克正要提醒些什么，顿了顿，还是闭上了嘴。
他本来想说女孩子不论怎样还是不要伤到脸，虽然可以治好，但是还是不好……但他立马想到如果他这么说了的话，肯定又会让她生气。
哈利的确没在意，她正在努力平复呼吸，刚才的对决挺消耗体力的，她到现在还在气喘。
塞德里克凝视着她，微微一笑，抬起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庞，在刚才受伤的位置停留了一下，用指腹摩挲了一下。
“以后可要小心了。”
“塞德……”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那种过于温柔的磁性声音让她有点不安，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明白他的目的。
“什么？”
“周五晚上八点，到八楼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旁边来，我在那里等你——我想……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不管怎样，人多就是一份力量，就稍微借用一下贝内特教授的善意提醒吧。
这次，换做塞德里克少年小小地惊悚了一番——然后，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忽略了后半句话，导致产生了歧义。
真糟糕，他心想，再这样下去，就没有绅士风度了呢，伤脑筋……
他不由得露出稍许苦笑，但他随即把它调整成一贯温和的笑容。
不管怎样，她看上去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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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之后，四月一眨眼就过去了，大部分时间都被哈利用来练习魔咒和与教父聊天。因为西里斯随着最后一项目的比赛时间越来越近，无论怎样都变得越来越操心，整天问哈利有没有出什么意外情况。
他很坦言地对哈利说他自己一个人呆着有时候都会觉得要崩溃了，如果哈利有一点犹豫的想法，就立马带她回家。
注意到教父大人脸色的难看，哈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最近的学习让她越来越疲惫，但必须得努力地坚持下去。
因为睡眠的不足，精神上的困扰，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同样好看不到哪里去，为了不让他人注意到而担心，她不得不用一些粉底来掩饰自己越来越白甚至异样到些许透明的脸颊。
她偶尔会和卢娜在周末的晚上练习大脑封闭术。
这的确如书上所说，是个难度很大的高阶魔法，哈利看懂了基础理论，但练习起来可不容易，需要清空头脑中的思想和情感，同时，卢娜对摄神取念这个禁咒也很感兴趣，两个人就在半斤八两的水平下互相试探，也算是磕磕绊绊有一点进步吧。
所谓的进步，当然不是能够抵抗什么外来的侵入，而是说，在日常生活中，哈利已经能做到更好地忽略外界纷乱以及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不管怎样，比较苦逼的人还是汤姆，因为他必须得随时准备拉过去做陪练。不过他认为，值得庆幸的是，哈利对某些咒语的学习能力，胜过于其他普通咒语。
想想看她的变形术吧！简直惨不忍睹，要不是幸运值高，以前的实践考试根本拿不了好成绩啊！之前的茶壶都爆了几个，最后才成功变成乌龟……可原本的目标是蝎子！差得太远了！
要想在比赛中用“类黑魔法”是不可能的，所以哈利更多的是专心领悟元素魔法，掌握四种元素的攻击和防御方法。
汤姆说的没错，在好几次的魔力爆发之后，她掌握这些的能力很快地提升了，而且魔力也迅猛增长，被他称为“魔力暴动之后的觉醒”，虽然她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但应该就是这样。（所以还是没懂）
契约纸已经基本解决，现在正挂在H.A.的房间正中央，被赫敏戏称为“聚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有相通之处。
弗雷德把徽章和契约做了个小小的连接，发现了新的魔力波动，并坚信很快就能把瞬移研究出来，用的是跟门钥匙差不多的原理。
“我觉得引发原理是差不多的，”赫敏思考着，“要触碰，加上引发咒语。”
“然后通过自身魔力进行连通，传送，”哈利补充，“这么想想似乎很简单，但要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太大。”
“不过反正你们俩都差不多要通过幻影显形的考试了，应该对这个比较懂吧，”罗恩抓着羽毛笔，在笔记本上乱涂着，“如果能在最后一项比赛之前做出来就最好了。”
“然后这种能力要打破禁止幻影显形的空间凝固咒，”弗雷德苦着脸，耷拉着头，“这真的不容易啊。”
“我们甚至拜托爸爸把魔法部能够控制的那种禁止幻影显形的相关资料弄来了，”乔治把一叠羊皮纸摊开，也愁眉苦脸的，“努力想研究怎么突破它最新章节。”
“还有霍格沃兹里面的禁止咒语，”金妮补充，“我也找邓布利多校长问了相关的知识，虽然知道得并不是很完全，但是还是了解了大部分。”
“如果这咒语那么容易搞定，也就不用不着我们在这里苦思冥想了，”赫敏无奈地耸耸肩，“由古至今有多少厉害的巫师，都没能研究出来……”
“我们唯一不同的是，是通过引用霍格沃兹本身的力量来进行的，限于成员之间，用于激发的也是我们个人或是双方的魔力，加上契约的力量，”罗恩鼓舞其他人，“加油，大家再多找找资料，一定可以想出解决办法的！”
“等一下——对了！”哈利突然打了个响指，“我们为什么不找家养小精灵来帮忙呢？”
“什么？”赫敏有点吃惊，“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罗恩莫名地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哈利要在赫敏面前提到这个，明明他们已经差不多避免了SPEW的困扰了。
“家养小精灵啊，他们的魔法或是某种限制跟我们不同，”哈利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他们能在巫师禁止的地方进行幻影移形，而且他们的魔法似乎更为出色，为什么我们不找他们来了解一下这种能力？”
大家面面相觑，突然觉得，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于是多比被叫来了。
从任何方面说，他都很乐意为他们提供帮助，尽管他本身对这个并不了解，他所认识的其他小精灵也没有懂得这方面知识的，但他可以演示几下，让几位小巫师寻找魔法发动的时候周围魔力波动和粒子的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工作交给了哈利，因为她对魔法粒子了解最深，赫敏也不过刚开始学习，并不是很熟悉。
……
“等一下，”哈利感受了几次空气中魔力的变化，因为太细微了，实在难以觉察，“我拿个东西。”
她随即起身，从搁置在边上的玻璃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金妮好奇地问。
“我放某几样东西的地方，”哈利眨了眨眼，打开了盒盖。这个木盒外面看起来很小，但实际上里面分有好几层，哈利从第二层里拿出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其他几人并不认识这个东西，都很茫然地望着她。
她用三言两语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个盒子的来历，把魂器的相关内容跳了过去。
“那么，这有什么用？”罗恩还是不解。
“直觉告诉我祖辈留下来的东西一定能排上用场的，”哈利表面上煞有介事实际上……也是这么想的。
哈利把挂坠盒戴上，链子垂下来，盒子落在胸前，伸出手握紧挂坠盒，抬起来放在唇边，想了想，小声地说道，【打开。】
那些细碎的绿宝石突然亮了起来，闪闪发光，围在那个“S”的标记上，一阵绿光以挂坠盒中心为原点，向四周扩散，几秒钟后恢复原样。
“蛇佬腔！太帅了！”乔治两眼发光。
弗雷德刚才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亮眼的光芒，现在放下来，也不由“哇”了一声，“看起来，似乎很有魔力啊，不过，现在要怎么用——有什么用呢？”
其他人也都看向哈利。
赫敏小心地问，“感觉……怎样？”
哈利没有回答，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绿眸中闪起了熠熠光芒，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奇妙的东西。
“怎么了哈利？”
“你……你看到了什么？”
罗恩急急地问。
“那些！”哈利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没有握着挂坠的手指向前方，“那些……还有这里……”
环绕了一圈，“这些地方都有诶！”
“你看到了什么？”
“那些银色的粒子……不同的……围绕在身边，还有那些魔法书籍，器物周边……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而且可以很明显看出不同的波动来……很明显！”哈利指着空气的手不断移着方向，然后放下来，闭上眼睛，再睁开，松开了挂坠盒。
“我想，这个挂坠盒可以帮助我更好地领会魔法粒子和波动，”她若有所思，“这样一来，如果我使用这个，之前那些难以掌握的咒语和元素魔法也能解决了，有这个的帮助，我完全能看到空气里各种粒子游动的波形和规律……”
刚才看到的画面真的很奇妙。
那些银色的发光的小粒子好像漂浮在空气中，时而移动，时而聚集，时而分散，有时候靠近某个人的身上。
“罗恩，你用个荧光咒试试看，”哈利随口吩咐。
“哦，好，”罗恩虽然没马上明白过来，但还是很快依言做了。
哈利借助挂坠，看到那些粒子的色泽变了，它们在向魔杖聚集的同时不断颤动着，释放出一种无形的魔力，然后汇聚在罗恩的手上，与他手心出现的那些粒子一起，向流水一样滑向魔杖尖，形成了荧光闪烁的咒语。
“再用个盔甲咒，赫敏，你用漂浮咒。”
……
哈利放下挂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会使用了？”乔治兴奋地凑上前来。
几次试验，他们那些看不到明显波动的人，只能凭自己之前学到的感知，隐隐约约感应到一点罢了。
“我先应该可以了，”哈利比较有把握地转向等候已久的多比，温和地问，“那么，多比，你现在再从房间的这头幻影移形到另一头好吗？”
“了解，先生，”多比无比郑重地鞠了个躬，然后打了个响指，一瞬间，它消失在了原地，几乎是同时，它落在了壁炉边上的地毯上。
“怎么样？”金妮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不同？”
“麻烦再来一次。”
……
“我看清了那些魔力波动是怎样一种形式了，”哈利专注地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不过我现在得想办法到霍格沃兹外面去，看看其他人幻影移形的方式。”
*
三天之后，哈利把各种幻影移形的魔力波动和粒子形式以画图的方式记录在羊皮纸上，包括短距离与长距离，以及巫师和小精灵施咒的不同之处。
这些羊皮纸摆在H.A.的会议桌上，六个格兰芬多围着它们讨论起来。
“的确不同，看到了吗？是这里，它们多了一种旋转的移动，最后魔力粒子有一瞬间变红了，”赫敏用指尖在羊皮纸上划过，“而巫师的没有这一过程。”
“也就是说，我们学会掌握魔力之后，让它们以这种方式把咒语使用出来，就能实现和家养小精灵同样的能力了？”乔治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很神奇，不过似乎太抽象了？”
“普通的咒语恐怕不行。”弗雷德摇摇头。
“而且就算勉强能做到，很多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这么做，”金妮补充，“我认为，如果能把这种魔力形式运用在徽章和契约的连接上，才有机会实现这种方法。”
“金妮说得对，”罗恩赞同，不过下一秒他就皱起脸，“不过这又需要古代魔文的运用了。”
“是啊，只有运用魔文的力量才能实现这一点，”赫敏似笑非笑，“看来我们又得花时间去翻魔文书籍和字典了。”
几个韦斯莱们互相看了几眼，同时重重地叹了口气。
……
但是知道方法后这一切都显得相对轻松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加上找来其他人士的帮助，包括请教贝内特和邓布利多教授，询问西里斯和莱姆斯的相关信息，拉上汤姆一起做实验……
在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他们完成了这个瞬移的基础运用。
成功率为百分之十——换言而之，触发条件是幸运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