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冰山脸的角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雾雨魔理沙的离开也只是让房间变的空旷了许多，对此莲子虽然有些不太习惯的地方，可是对秦恩来说却并没有带来多大影响。
因为在很久以前自己就是一个人住的，莲子觉得寂寞，秦恩倒没有详细的感受，在早上将她送到学校以后，日常的去幽香老板那里去打工。
但是跟以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不同秦恩今天却有些心事重重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今泉影狼那个狼女，在琐碎的事情结束以后，回忆了下那一夜的战斗，秦恩不禁冷汗淋漓。
差点被杀死，若非对方正处于发。情期，那自己直接就BAD－END了，一夜情爽是爽，可是一想到最初起因的时候，秦恩就觉得有些难受。
……虽然已经没有了追逐超能力的梦想，可是他也不希望自己在这个幻想乡内随随便便的就会被人杀死，尽管无法修行特殊力量，那么或许可以采取一些别的手段来增强自己。
比如说，实战经验，在那一夜的战斗当中自己表现的样子，就是一副完全缺乏实战经验的菜鸟。
“缺乏实战经验的问题嘛？这个不是很好解决嘛？秦恩你完全可以去街上随便找人打架啊，靠此来增加经验。”
“……老板你这不是在坑我吗？”
秦恩有些牙疼的反对着这个糟糕的主意，随便在街上找人打架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因为这种对手要么极强要么极弱……面对强梁容易挨揍，面对弱者也只是单方面的殴打。
之所以问风见幽香，那是因为秦恩希望这位大妖怪给自己指出一条明确的道路，但是看样子，就算是老板也没有任何头绪啊。
“谁说我没有头绪的，秦恩，既然你想好好练习下的话，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风见幽香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走出了店铺，秦恩缓缓的跟上去，至于店铺没有关门在这里放着有没有窃贼？哈哈哈，你真逗，这里可是大妖怪风见幽香的地盘啊！
基本上不会有那种寻死之人……上次前不久倒是有人这么做过，随后秦恩就直接找上门将她带到了幽香面前跪地磕头道歉，基本上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有人来了。
风见幽香带着秦恩来到了人间之里的一栋非常显眼的建筑当中，远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建筑，而在进去的时候，风见幽香就立刻受到了热心的招待，连带着秦恩也被照顾了。
只是因为现在是白天的缘故，人有些寥寥无几的，秦恩和风见幽香只是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没有什么人来招待也没有发生什么，甚至秦恩都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就不简单的建筑是有什么特殊作用的。
“这可真是稀客啊，四季鲜花之主风见幽香——”然而就在秦恩有些不耐烦的坐在这里等待的时候，却传来了一个听上去似乎跟幽香老板很熟悉的女人声音。
那是一位看上去就是面部表情非常少的、有些偏向面瘫的女人，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并且穿着……非常夸张的红白巫女服的女人。不止露腋那么简单了，甚至连大腿那里都开了个缝隙，白花花的大腿有一大片都露在空气当中，完全看不到巫女服应该有的那种严肃与神圣反而凸显出了其成熟风韵，单纯的从女人身材评论的话，乃是不输给幽香老板上等的美女。
果然，跟幽香老板认识的人都是年龄很大的那种类型啊！一直跟着老板就能不断的认识一些漂亮的大姐姐（大妈）吧？秦恩不由得有些高兴，成熟风韵的女人，一直都是秦恩喜欢的类型。哪怕只是看看也觉得很顺眼啊，比起贫乏的小丫头要显得有趣的多不是吗？
“看上去精神不错啊，初代。”在她出现以后，风见幽香也露出了一种就久违了的笑容。
“还好吧，没有什么大麻烦。”
这个被幽香老板称呼为初代的黑发女人也展现了一个明显有些僵硬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在一个没有表情的人偶上雕刻出表情似的生涩，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但是秦恩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个被叫为初代的巫女随后一眼就看见了秦恩的存在，稍微的有些露出了稀奇的神色，眼睛瞳孔略微放大了那么一点，然后又变成那类似僵尸般的表情了。
“来~~秦恩，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我们幻想乡最初一代的博丽巫女呢，名字叫博丽——”
“叫我博丽或者初代就好了，本名……没必要说出来。”
“哦，是这样啊，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叫初代吧。”
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但是秦恩在意的并非是这个，而是这个女人的姓氏和风见幽香的介绍，博丽？还是初代，天呐，那不是好几百年前的人吗？
“你好，我叫秦恩，是太阳花店的员工，幽香老板的员工。”
尽管幽香介绍了一次，但秦恩还是认真的重来一次，而对于秦恩的招呼，博丽初代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问好了。
性情是个很冷淡的女人呢，秦恩觉得有些棘手，因为这种类型的人在第一时间是很难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的，究竟是闷骚还是说真的冷淡……这个很难确认的。
这种人很难刷好感的，若是不搞清楚她的习性的，随便的说一些话，很可能跌好感，倒不是为了攻略，只是，有好感的话大家一起说话、或者做什么事情很方便，人情这玩意很重要的。
总之，多听，少说，仔细观察……在比自己强大的人面前，要努力装个人畜无害的乖宝宝！
“开门见山的说吧，初代，你这里最近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血液补充进来吧？你看看他怎么样？”
博丽初代开始打量起秦恩来了，在这个时候，秦恩顿时有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睛……好像直接将自己全身上下的优点和弱点全都给看穿了似的！
接着下一刻，这个博丽初代直接的伸出了手，捏着秦恩的胳膊，本来就被那个视线弄的很紧张的秦恩下意识的拉回自己的胳膊尝试反抗，但是……
“什么！”
挣脱不开！完全挣脱不开！博丽初代在向着自己的方向拉着，秦恩则反之……可是自己也只是在这个女人手中晃了晃，随后就纹丝不动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气！难道说……活久了，人也会变的跟怪物一样吗？但是光是从画面来说这可真是丢人到家的画面啊，居然……只是抖了几下，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不错的身体，在人类当中的确也能算上强壮的类型啊，应该不会轻易被打败……既然幽香你推荐的话，我就省去那些麻烦的步骤了。”
秦恩捂着自己的胳膊，有些略微发痛……但是这个时候根本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了，幽香和初代都已经拍板了，可是秦恩却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发问了，在强者面前留个无害乖宝宝印象是虽然很重要，可这已经涉及到自己的问题了，那就不能马虎了。
但是幽香也好，初代也好，都没有回答秦恩这个问题，而是带着秦恩直接的走向延伸到下方的楼梯，秦恩带着一肚子问号，跟着两人走下了楼梯，在进入地下后，看到的是个类似防空洞一般的地下设施，可比起那种单调粗糙的地下水泥砌成的单调风景，这里要显得出彩的多，墙壁上都是一些壁画，精致到价格不凡的石材铺路，一直延伸着、延伸着——直到博丽初代来到一扇印有金龙首的大门，推开它。
而在推动的时候，秦恩看清楚了博丽初代的手：那双手却全都是疤痕，那种非常难看狰狞的疤痕，不止是冷兵器伤的那么简单还有高温类似火焰般燃烧过的痕迹，只有经历了地狱般修行和修罗般战斗的人才有这样的特征、荣耀的勋章，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头痛的声音，看上去足足有上百公斤重量的大门就直接的被博丽初代给推开了，当进来以后，秦恩看到了在门后的那个机关，不禁倒吸口冷气。
这扇门原本应该是用机械才能打开的，那粗粗的铁链看上去就很沉重，估计真实的重量可能会更高，其本身绝对比古代城墙还沉重，就这扇门，不搞出什么大动静你是无法破坏的。
若是这种力量的话……这女人就算徒手生撕自己都不成问题啊！幻想乡的女人都是怪物吗！
而在进去以后，秦恩看到的是一个类似罗马角斗场的地方……不需要特别的阐述，光是那在天上悬空驾着的铁丝网格与那异常宽阔的舞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让秦恩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气息。而就在秦恩刚刚产生这么猜想的时候，原本挂在上方最显眼的那块白布上突然的出现了超级清晰的画面，那投影仪似的白布画面却要比电脑高清电影还要清晰，出现了一幕一幕画面。
“这是……”
决斗的画面，这是一些各种各样的人们，就在下面那个角斗场的地方战斗……就像是预告片一样，秦恩看到了曾经在这个舞台上战斗的人：这些人们在几十几百几千的人围观下进行决斗，观客当中有大腹便便的符号，也有面色冷峻的强者……她们都看着下面角斗场的人们战斗，那残酷的战斗。没有裁判，没有什么时间限制，各种限制都没有，只要在这里战斗……直到一方被KO——被杀死为止，在其中一方败者倒下的时候，人类的观客们发出了狂热的呼声，妖怪的观客则是欣赏的看着那个胜者，全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为败者同情，她们眼中只能看到胜利者耀武扬威的身影。
死亡、胜利、荣耀、血腥……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个在这里厮杀，在这里倒下……光是预告片就看到了不止最少五十个人死在这里，真实数量绝对是这预告片上的几十倍！几百倍！看来不错，秦恩最初在这里闻到的那种血腥味一点都不错，这里，真的是到处都是散发着腥臭味的地方啊，秦恩第一时间就对这里产生了厌恶的感觉，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罗马角斗士，这个名词你应该明白吧？”
……罗马角斗士？这个名词可是大名鼎鼎啊，在单纯的介绍上可能很简单：是为了取悦皇帝和当地的领主或者奴隶主而搏杀职业杀手，但是实际上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强者、明星……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的，更多的则是血腥、残忍、压迫……和罗马角斗士们面临的生活相比，所谓的黑市拳手黑市王牌简直温柔的像个十四岁的处。女。
“难道说……你运营的就是……”
“差不多是这样的性质的东西。”博丽初代不等秦恩说完，就打断了他。
“这里是人类、妖怪之间的角斗场，最残酷的角斗场……人类与人类、人类与妖怪、妖怪与妖怪，禁止任何魔力、禁止超速再生、禁止法术、什么都禁止，只允许用最基本的体术进行战斗的角斗场。”
“……真不公平。”只是秦恩在听到介绍以后第一个念头并非是为这种东西的存在而批评人道或者什么，而是觉得不公平。
讨厌这里是一回事、不喜欢这里是一回事、可是秦恩还没有圣母到因为这种东西的存在不合人权的东西而说出什么蠢话，那种让人变蠢的话秦恩才不会说的。
“人类和妖怪是有区别的，妖怪那么强大……若是什么都不用的话，人类怎么可能赢呢？”他担忧的，只是人类无法取胜的不公平。
“但是一旦用了法术与超速再生、特殊超能力的话，那么……人类的胜算更低，而且，能来到这里主动参加这种决斗人，可不是什么弱者，像你这种程度的人类战士，比比皆是，比的强的，更是比天上的繁星都多。”
幻想乡，并不拒绝暴力，但是暴力却必须要得到相对应的管理，于是由博丽初代进行运营与管理的地下角斗场就诞生了。
“……那在这里进行决斗的人能获得什么？若是说只是单纯的战斗的话，恐怕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参加吧？
“金钱、名望与地位，这是参加者们所要的东西。刺激、热血与人才，这是作为观客的人们喜欢的。”博丽初代回答的倒是很实际很简单。
“胜利之后能获得大量的金钱，并且会打响自己的名气，而若战斗表现满足某些妖怪的口味，那么就会得到赏识……偶尔也会有一些各大妖怪势力挑选出来的自己的亲信与可靠的战士、手下、奴仆——限制实力，也是为了向人们展现出潜力……这是一场用潜力、用本能、技巧、力量等各方面要素构成的决斗舞台。”
这就是需求，幻想乡的人们的需求，一个有些简单的社会，一个有些野蛮的社会，一个有些尚武的社会。
“……让我来几场怎么样？”
秦恩犹豫了一段时间后，终究还是这么开口了，产生了要加入的意思。但是这话说的并不怎么绝对，那就是只有几场，稍微试试水的几场。
我只是来这里增加经验的，不是跟那群亡命徒拼命的，锻炼只是为了自保，可不是真的争取什么，在幻想乡内，秦恩已经有了挂心的存在，他自然不可能全无顾忌的投入到这种世界当中。
“稍微来几场？好，这也没关系……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去准备一些给你热身的东西。”
博丽初代离开了，而在这个时候秦恩也有跟幽香一起独处的空闲了。
“决定了吗？”
“当然，虽然有些讨厌这里……可是，在这里的话……我似乎也能获得一些平时无法获得的东西呢。”
秦恩的眼里，闪现出了一丝莫名的色彩，那是男人隐藏的那种、渴望着原始力量、渴望着荣耀与喝彩的希望，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似乎也很符合秦恩的梦想。
而且，在这群人当中，秦恩也能找到一些优越感，参加这里的，无非都是什么都没有的亡命徒而已，而我——有靠山，有教练，什么都有！
因此，胜利者的荣耀会是我的……秦恩如此的坚信着，他相信自己会在这里胜利，然后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既然梦想无非追逐，那从这种极端的手段来获得似乎也很不错。
“给你临时准备的独立房间准备好了，秦恩，在大约三个小时后，你就会有一场战斗。”只是秦恩还没有深问，博丽初代就已经走出来了，并且拿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按了一个按钮。
那个原本播放着预告片的屏幕，出现了一个少女的面孔，留着红色长发，看上去异常乐观、完全是属于那种乐天派、运动型的红发少女，最引人瞩目的是，她的帽子上，有一个五角星，上面有个龙字。
“…………”风见幽香意味深长的看向博丽初代，冲着博丽初代点了地那头，好像很满意似的，但是秦恩却没有看到这个变化，因为他在看着那个资料。
“红美铃？这个女人是我第一场战斗的对手？”
“她在一段时间以前就受到了我们竞技场的邀请，来参加比赛…几个小时后，你就有第一场战斗了，去热热身吧。”
秦恩看了眼那个红美铃的照片，并没有怎么在意，随后跟幽香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就去训练的房间了，而博丽初代和风见幽香则留在原地。
“红美铃，那个红魔的门番啊……怎么啦，秦恩他惹你不爽吗？你要这么教训他？”
“只是碰巧而已……红魔馆在很早以前就给我们竞技场发了挑战书了。”
“那正常来说，你应该有别的选手吧？和红美铃战斗的选手你应该有别人才是……为何让他打这场战斗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博丽初代闭着眼睛，然后说出了这句话。
“他这种开玩笑、当游戏似的态度，我很不喜欢，于是我想打破战斗力分级的规矩，给他一个教训……”
博丽初代隐约的听到了在训练房间内自以为是的秦恩欢呼的声音，他似乎以为注定会取胜，他以为整个幻想乡都围绕着他转……连热身训练都做的没怎么认真。
秦恩自以为拥有风见幽香作为靠山，认为自己不需要在这里像其他的亡命徒那样拼命，他只要好好的学习并且累积经验就足够了，随时随地都能抽身离开的——是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以这种姿态进去的秦恩也将会比那些亡命徒们少一种敢拼敢打的狠劲与犀利，他的小聪明只是小聪明而已，这里，终究是需要堂堂正正对决的地方，不容许任何的‘准备’。
“这里不是小孩子追求梦想的场所，这里，是修炼场……要走出人之里的人类与一些特别的妖怪们追求力量身份的修罗场，像他这种人，太刺眼了……打醒做梦的小孩，不正是我们大人的责任么？”
“哎呀，但是，让小孩子一直做着美好的梦境，守护着他们的梦境，不也是我们大人们应该做的事情吗？”风见幽香有着不同的意见，可惜，博丽初代并没有互相交流理想的意思。
“看在你的面子上，大妖怪，我倒是不会让他被KO的，但是，他也会在有五百人以上的观众面前，输的连尊严和自信都没有，一点都不剩，全都会被践踏在地上。”
“你太刻薄了。”
“这不是刻薄，因为只有这样，人才能破而后立。”博丽初代看向风见幽香：“你正是因为希望他成长才让他来我这里的吧？”
风见幽香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像是一只狐狸一样狡猾的笑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瞳，也猜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她没有肯定博丽初代的这句话，却也没有否认她这番话语，看上去心思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