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353
红魔馆一直没有什么人过来拜访，对于这一点生活在红魔馆的人早就习惯了，他们对于幻想乡居民的冷淡早就有心理准备，吸血鬼曾经所作所为让整个幻想乡的居民都十分忌惮，没有人敢故意靠近它招惹传说中的吸血鬼。哪怕是曾经最热闹的那个时候，红魔馆都没有多少客人拜访的，更别提现在没落的时候，谁会跟这群吸血鬼打交道呢？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不知不觉产生一些变化。变化来源于一些穿着女仆长的妖精们，仿佛永远不会安静下来的妖精少女聚集在一辆贩卖糕点甜点的车前挑选着自己中意的物品。而作为红魔馆门番的红美铃不仅仅没有阻止，反而也凑在这一群妖精当中，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薪水去换来一些中意的糕点，在红魔馆诸多的妖精少女们搜刮下，货物迅速就卖空了。
少数运气不好的妖精少女只能失望的回去，仗着身体比其他妖精强一些的红美铃嘴巴里塞满她喜欢的甜点，然后这位老实的门番却是少见的露出狡诈神色将自己抢来的糕点以稍微高那么一点的价格与那群妖精进行交换，头脑不怎么好的妖精完全没有注意到价格高那么一点，被门番少女那极具感染力与欺骗的笑容戏弄的团团转，反而高价买下来了，忘记几天后那些商人小贩会再来的事实。
“美铃也是有点小聪明的啊。”
红魔馆的主人，吸血鬼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单手拿着装满红茶的杯子站在窗户门口，对于自己属下搞出来的那些小动作，她完全没有阻挠的意思，反而颇具一些赞赏意味。
“美铃只是不怎么喜欢动脑子而已，她本来就不是很笨的人。”
帕秋丽头也不抬的评价道。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着手中的书籍，好长一段时间才会翻开书的其中一页，像是在细细咀嚼着上面的文字。她的使魔小恶魔却是站在另外一边，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得站在一边，闭上双眼，而蕾米莉亚与帕秋丽之间的谈话，不会存在她脑海当中，除了呼唤她本人以外她会一直维持现在的动作，这是仆人必须拥有的素养。
“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啊，帕琪。”
“我不像你那样，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她那憨厚无害的模样，只是一种谦逊的表现，将她当蠢人可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以前我还不怎么清楚呢……”
蕾米莉亚隔着窗户望着那个商人离去的方向，略带一些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帕琪，我有点意外啊，本来以为没有人敢跟我们红魔馆做什么正常的生意，但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像是那样的人突然多起来了。我最近不怎么出面的时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变化么？倒是有……最近有一个叫赫伊斯的组织崛起。”
“赫伊斯？”
“在雾之湖附近建立的由妖怪与人类组合出来的联盟，在其中能看到妖怪贤者与妖怪山的影子……”
“妖怪贤者与妖怪山？”蕾米莉亚的神色有些不妙起来。她知道，雾之湖距离自己这里并不远……妖怪贤者与妖怪山这两个幻想乡分别排名NO。1与NO。2的两者组合出来的代言人盘踞在雾之湖……这种讯息让蕾米莉亚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那怕是换做一般的妖怪势力都吓尿了，更别提前不久被整个幻想乡给洗劫一次的红魔馆。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只是一种商业联盟而已……不，或者说，是保证商业权益维护地区和平，宣传自由平等贸易的组织。”
帕秋丽后面说的那些话与其说是真正的情报，倒不如说是一种官方扔出来的词，果不其然，帕秋丽在后面又补充一次：“……这是他们公开宣传的。”
得到的，只有公开宣传的资料么？蕾米莉亚不满意，她觉得应该认真打探下这个组织的消息与态度才是……可惜，红魔并非是当初在幻想乡各处都有驻地的红魔了，情报搜查与试探必然会牺牲一些人或者是加大开支给财政添加巨大的压力，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现在的红魔能承受的，只剩下为数不多忠仆的红魔馆，经不起牺牲的，多余的试探只是会让红魔的情况变的糟糕。
“呵，赫伊斯么，还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
讯息情报很少，暂时判断不出什么，得知这一点的蕾米莉亚只好暂时将赫伊斯这个组织给忘在身后，等什么时候有打听到新讯息的时候再去思考。
蕾米莉亚轻笑着回到座位上，已经没有饮料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的时候，小恶魔在帕秋丽的小动作暗示下，不声不响的给蕾米莉亚满上红茶。
“谢谢。”蕾米莉亚那张具备吸血鬼魅惑气息的面庞露出温和的角度，对着服侍自己的仆人真心般的道谢。
小恶魔被打个措手不及，诚惶诚恐之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导致茶水一不小心溅到蕾米莉亚的袖子上。
“十分抱歉！”
“没关系，一点小错误而已，没必要如此。”
可是对此蕾米莉亚却是很大度的挥了挥手，完全不在乎小恶魔的冒犯，帕秋丽诺蕾姬终于抬起头，看着蕾米莉亚那跟外貌年龄不符合的、具备大人气度的美艳微笑，稍微皱了下眉头。
“别刁难小恶魔，蕾米，收起你那欺骗人模样，我看你对咲夜就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
在帕秋丽的动作下，小恶魔退下离开房间，注视着性感的恶魔少女摇曳着火辣躯体消失在房间后蕾米莉亚才转过头看向帕秋丽说：“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小恶魔好歹是你的人，我还是要客气一些。”
帕秋丽不动声色的看着蕾米莉亚那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你还真是变的成熟了，以前那个时候的你可没有现在这般通情达理。”
“不是成熟，只是看清现状而已。”
蕾米莉亚仗着身体娇小，全身都靠在椅子上，端起红茶静静的喝了一口，而椅子稳稳的站在地上没有任何动摇。
“红魔馆到现在只剩下这些人了，我不珍惜一些可不好。”
随后，蕾米莉亚与帕秋丽都没有再说话，两人都静静做着自己的事情，帕秋丽在看书，蕾米莉亚却是慢慢的喝茶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红魔馆外面有人靠近的时候。
“咲夜小姐！”
红美铃早就处理掉那些甜点恢复了自己站岗的工作，在看到十六夜咲夜的身影在视野当中出现的时候，这位热情的门番少女就开始主动打招呼。
红魔馆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蕾米莉亚与帕秋丽有别的方式感觉门外的状况，在咲夜进入红魔馆感知范围的时候，蕾米莉亚与帕秋丽才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
“咲夜回来了么……”蕾米莉亚的语气有点古怪，这一丝古怪被帕秋丽感觉到了。
但是帕秋丽诺蕾姬却没有深问，仿佛是跟蕾米莉亚产生什么默契，两人各自放下手中的东西，而是缓缓的来到窗边去看着十六夜咲夜的身影。
那位女仆长看上去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去外面折腾一趟回来的女仆长在门口正在跟红美铃说话，无非就是有关日常工作相关的问题，蕾米莉亚不用去特意听就明白。
“最近咲夜外出的频率有些奇怪。”帕秋丽-诺蕾姬站在蕾米莉亚的身后，慢慢的说着。
没有等蕾米莉亚说什么话就自顾自的开口：“就算是以前繁忙的时候，她的外出频率都没有现在这么高。”
蕾米莉亚还是不说话，帕秋丽借着身高的优势将两只手轻轻放在蕾米莉亚的肩上说：“自从那次受伤后就变的有点奇怪，蕾咪，你说，会不会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你检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我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红美铃与十六夜咲夜仍然是那样，红美铃单方面的谈笑风生，咲夜的态度看上去略微冷淡，不过两人却一直维持这种谈话的方式。
从上面看着两人那几乎跟往常没啥区别的说话方式，借着结界的感应力量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帕秋丽与蕾米莉亚的话题也不断继续着。
“伤口检查只是普通的伤口，没有任何诡异的能量存在，或者说，我在给她治疗伤口的时候没有发现。”
“在治疗伤口的时候没有发现？那就表明真正有问题的过程会是在伤口出现的那个时候。”
“我只是个魔法使，我不是医生，更不是巫师，能治疗她伤口就是我的极限……蕾米，虽然看上去咲夜跟往常没有区别，但是我总觉得，十六夜咲夜的身上总是存在着一股…………”
“血腥味，对吧？”蕾米莉亚接过帕秋丽的话，而帕秋丽轻轻的点头表示蕾米莉亚说的不错。
血腥味这个概念很模糊，换做一般人可能不怎么理解，但是这个词说给蕾米莉亚这名吸血鬼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而在这个时候，十六夜咲夜好像是感觉到蕾米莉亚的目光似得，鬼使神差的看向蕾米莉亚在的方向，正巧的与蕾米莉亚与帕秋丽对上视线。
有些不对劲……蕾米莉亚产生这样的念头，但是却做出呼唤的动作，咲夜稍微一愣，然后才跟红美铃告别，利用时间停止的力量赶路来到蕾米莉亚的面前。
“请问您在叫我么？大小姐？”
恭顺的样子跟印象当中的基本一样。
嗯……基本，在那基本当中，蕾米莉亚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存在，多了一点让人在意的东西。
蕾米莉亚做出一个动作，咲夜就立刻看懂是什么意思，蹲下来，吸血鬼蕾米莉亚的手却是轻轻的抚摸着咲夜的脸庞，异样的触感让咲夜有些很不习惯。
“大小姐，您这是……”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突然想看看你而已。”
蕾米莉亚探头在咲夜的脖颈之间，仿佛是寻找什么东西似得嗅着，带着冰冷感的吐息让咲夜有些不适应。
“咲夜，你的身上，有血的气息……”
十六夜咲夜的身体以一种不可见的方式震动下，蕾米莉亚装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似得，又重复一遍说道：“你身上的血腥味道有点浓，你做什么了？”
“……我是去弄人血了。”
数秒的时间，女仆长就给出答案。
“大小姐您需要人血来当调味品，我去特意弄来一些符合大小姐您口味的血液——还是从纯净的处女身上采集的血……”
拿过咲夜递上来的血瓶，但是吸血鬼的双眼并没有看着血瓶，她那妖异的瞳孔紧盯着咲夜本人，比起不需要打开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血，蕾米莉亚更在意的是咲夜本人状态。
“难道说你在这个时候杀人了？”
“没有，大小姐，我并没有杀人……我没有杀死人类，只是对方有点不配合，稍微粗暴一些……”
“我记得你说过这个时候红魔馆不是要低调为主不要主动袭击人类么？但为什么还弄一身血味……？”
这个时候咲夜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打断道：“……大小姐，那些事情您不需要担心，所有的工作交给我就可以，善后我早都已经做好了，这种琐事您无须过问，不用您劳神操心！”
完全没有预料到，无论是蕾米莉亚与帕秋丽还是十六夜咲夜本人，全都没想到这么生硬的话语出现。
一点客气都没有的……生硬——突然的被生硬的话语揶揄一通，连蕾米莉亚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咲夜刚才的话，几乎让蕾米莉亚失去分寸，她从来没有听过咲夜会这么对自己说话，而心中最先涌出来却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莫名的惊诧。
十六夜咲夜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说出那段话的，她一下就傻眼了，那一瞬间仿佛身体不受控制的自动跑出来的话语，让女仆长觉得十分不安。
“对不起，大小姐！”
但是覆水难收，话已经说出来了，一直都对大小姐忠心耿耿的女仆长不了解自己为啥在刚才突然莫名冲动，但是现在要做的事情也没有选择——女仆长直接跪在蕾米莉亚的面前，趴在她的脚边。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说出那么没有礼貌的话语？明明心中没有任何不满才是……可……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不受控制的说出那么不该说的话？
在这个时候，十六夜咲夜的心中甚至浮现出以死谢罪这四个字，与现在心态相比，区区下跪，还真是轻的……
良久，蕾米莉亚才叹着气说道：“…………算了，你也是太累了，我不怪你的失礼……你下去休息吧。”
女仆长获得蕾米莉亚的宽恕，但是她仍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现问题，她失落的向着大小姐道歉，然后迷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带着满心疑惑与思绪消失在蕾米莉亚与帕秋丽的视野当中。
“样子真的很奇怪……”
蕾米莉亚的眉头皱起来，她对于女仆长的反应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女仆长的性格，按照正常来说那种话绝对是不该说出来的才是。
没错……正常情况下。
蕾米莉亚的眉头舒缓了一点，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抓到什么东西。
血腥气息并非是真正杀人或者伤人才有的，在吸血鬼蕾米莉亚的世界观当中，这种血腥气息还可以形容为一种躁动，一种带着狂躁气息的负面情绪波动。
“帕琪，你能帮我检查下她的身体状况么？或者……你干脆让小恶魔监督下她的状态怎么样？”
帕秋丽看到咲夜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那不安定的姿态，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还是算了，蕾米，我可不希望被杀死，小恶魔是难得的帮手我也不希望她冒险，咲夜她的样子光是看着就觉得危险——”
“危险？”
“没错，危险……仿佛会突然的拔出刀来将我杀死的危险。”
帕秋丽的形容让蕾米莉亚不解的问道：“没有那么夸张吧？”
听着蕾米莉亚那绝对信任咲夜的态度，帕秋丽却是用着讽刺的笑容说：“那是针对你，只有你没感觉。”
“你很强，强的难以想象，所以你没有感觉，就算站在那里让咲夜杀都杀不掉你。我可是害怕被杀，近身战斗，我一点都不擅长。”
帕秋丽的手指轻轻的按着她的胸口，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只要一把刀，哪怕是个十二岁十三岁的小孩子，拿着一把刀刺入我的胸膛，我就会死……或者说我一不小心的从楼梯上摔倒，我的头颅在碰触到尖锐桌面的时候，我就可能直接死亡，蕾米，我不是吸血鬼，虽然我是魔女，但是我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可能比同年的人类女性还弱，在魔法使当中我的身体都是脆弱的类型，所以我不敢冒险。”
“…………要不我将你变成吸血鬼吧？”蕾米莉亚半是在开玩笑半是在认真的说道，若是与此同时帕秋丽点头的话，蕾米莉亚真的会将她变成血族。
“别那样做，蕾米，你那样会让我历经数百年研究的心血功亏一篑，成为吸血鬼我能否用魔法都是个问题……本来魔女就是长生种，我完全不需要变成血族那样，只是身体弱一点而已，千万不要那样做，那样做你跟杀了我没什么区别的。”
帕秋丽那认真的表情不是假的，蕾米莉亚读出来了，倘若自己强行将帕秋丽变成血族，她会做出两个事情，一个是杀死她自己，另外一个就是舍命杀死蕾米莉亚——她无比确认这个事情，她们的友谊和情谊纵然坚不可摧，但那是面对外力，往往……只要蕾米莉亚和帕秋丽两人其中一个稍微做些什么，就可能产生裂痕，毕竟这种东西都是需要内部攻克的，能撕裂她们情谊的人只有她们自己。
“请原谅我，帕琪，我刚才说了非常失礼的话。”蕾米莉亚认真的道歉。
“你不必向我道歉，蕾米，因为我觉得我将后面推断说出来的时候，你可能会很不高兴。”
帕秋丽故意给蕾米莉亚打了一剂语言疫苗，听到这里的蕾米莉亚表情变的严肃不由得变的严肃起来，在这样状态下她也有心理准备。
魔女帕秋丽见蕾米莉亚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开口——————
“蕾米，你要小心——她的样子跟妹妹大人差不多……”
但是一开口就是惊雷！
“像芙兰那样？怎么可能？”
第一想法，就是否定。
“芙兰的精神状况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咲夜……怎么可能变成那样”
“你相信我，蕾米，若是放任不管的话，咲夜很可能变成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帕琪你这话真是有趣，难道是我感染的？难道是我这只命运恶魔身上带着不吉利的光环产生作用？”
蕾米莉亚很想笑，但是却觉得自己怎么样都笑不出来，反而让她的表情显得很狰狞，原本那种给人温风拂面的柔和嗓音消失了，声音变的十分刺耳尖锐。
“我劝你留意一下。”
帕秋丽面无表情的劝说着，蕾米莉亚脸色来回变幻着数次，经历好长一段时间的变脸才恢复正常。
“我不会让咲夜重蹈芙兰的覆辙！绝对！”
说完，蕾米莉亚拂袖离去。
她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怎么开心，虽然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蕾米莉亚仍然有些……生气，难免的，情绪上的变化是无法避免的。
这个时候咲夜的状态很不妙，就算是帕秋丽，拿着芙兰朵露当做例子都会让蕾米莉亚生气，不……换成帕秋丽还只是有些心中不快，换做其他人，蕾米莉亚会瞬间杀死那个人然后让他当一个卑贱的食尸鬼在红魔馆去做最低贱最下贱的工作。
这方面无法再对她说什么，帕秋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地下室图书馆当中，才刚刚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向着小恶魔说道：“编号74012~74017之间的书籍全都拿过来。”
别人无法理解的代号，小恶魔却十分清楚，她轻易的就找到帕秋丽要求的书籍，并且将其送在帕秋丽的桌子上，在拿到的时候，魔女就直接打开书翻看第一页。
“小恶魔，这段时间红魔馆地下图书馆完全关闭，你就陪在我的身边配合我检索资料。”
“明白了。”
小恶魔答应的十分干脆，帕秋丽无声点了点头算是赞扬，随后在恶魔少女的协助下，开始阅读这些晦涩难懂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