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379 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美男子
最后一只妖兽倒下了，找上麻烦的妖兽被十六夜咲夜肢解掉了。整个过程几乎都没有什么悬念，秦恩和十六夜咲夜虽然都虚弱了，可是终究是时间能力者，时停下来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战斗的时间并不算很长，甚至可以说非常的短暂，可是对于本来就没有多少体力的秦恩来说却已经是十分吃力。妖怪都不是人类形状的，若是杀人的话，秦恩绝对不会手软，直接瞄准心脏或者头攻击是肯定不会错的，可是妖怪……那都是一群奇葩造型的怪物啊，狮子老虎豹子之类的还可以用地球的常识去思考寻思他们的弱点，但是生存在旧地狱的这帮妖怪纯粹就是一堆异形，鬼知道弱点在什么地方？
比起干净利落血腥残忍的十六夜咲夜，秦恩本人的杀戮模式显得非常低效，试了好半天才知道一个妖怪的弱点在什么地方，遇到半天找不到弱点的，就要用那个非常小的小刀直接沿着她们的关节直接切断：然后在他们骨肉相连的时候拽住胳膊狠狠的将其扯下来，那种动作想想就让人胆寒。
再者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什么厉害的妖兽打架了，战斗的时候他大部分都是靠着枪去打架的，要是带着枪的话……只要一通乱射就可以解决问题，然而枪却根本没有带过来——在来到旧地狱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武器，在咲夜面前逞强是一回事，秦恩实际上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冷兵器作战高手。十六夜咲夜杀死三只的功夫他才能干掉一个，效率低的让人发指。
“终于结束了。”
不过，比起身上沾上血的十六夜咲夜，秦恩的模样要显得好看许多，低效归低效，可是秦恩身上却还算是干净。在解决掉全部妖兽后，秦恩干脆一屁股坐在妖兽的尸体上。妖兽被干掉后还能拿来当做肉垫，虽然是一堆恶心的肉块，可是……当软垫却是足够了，坐在相对柔软一些的尸体上的时候，身体多少好过一点。
这下舒服许多了——秦恩将比自己体积大很多的尸体完全当做是沙发了，整个身体都陷进去仰面朝天望着旧地狱黑漆漆的‘天空’。
“你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啊。”
十六夜咲夜出现在秦恩的视野当中，在看到银发少女那张脸的时候，秦恩却是忍不住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
咲夜眯着眼睛反问，跟秦恩之前的模样如出一辙。
“啊，那个啥，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有什么意外的？”
秦恩目不转睛的看着十六夜咲夜漂亮的红色眸子，挠了挠头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不好对付的家伙。”
十六夜咲夜。
这个女人在秦恩的印象当中一直是一位很不好相处很难对付的女人。
苛刻、冷酷、薄情、残忍、强大、阴险、顽固……这些全都是秦恩对十六夜咲夜的印象，根本没有什么太大好感，就算是自己已经成为个小组织的头目都没有改变这种印象。
“……不是让人意外的印象。”十六夜咲夜眯起眼睛，双手盘错站在秦恩身边说道：“这印象是互相的，在我的印象里，你也是个糟糕的家伙。”
贪婪、胆小、怕死、好色、逞强……还有刚刚刷新的新印象：疯狂，不止秦恩对咲夜印象不好，咲夜对秦恩的印象同样算不上积极。
“现在我对你的印象又多了一个。”
“多一个什么？”咲夜饶有兴趣的问道。
“可爱，意外发现了你可爱的地方。”
“你还真会拍马屁……”咲夜随意的扯了扯嘴角，对于秦恩的称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篝火还没有熄灭，咲夜像是秦恩那样随意拉来一个完整没有沾上血迹的尸体，跟着他一样坐在篝火附近。
心不在焉的银发少女随手抓一把树枝将其扔进火堆里，篝火的小火苗变的大了一些，地底的植物还是很容易燃起来的。
“这些糟糕的印象，到底是什么时候定型的……？”
咲夜说不在乎……这句话有一半是假的。
女仆长再怎么说都没有逃脱正常人的思维，她不是机器人，更不是任劳任怨的NPC，她有自己个人情感同时又自己的生活，性格很完整没有什么缺陷的地方。
外人的评价尽管影响不到女仆长的作风，可……还是有那么点在乎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秦恩和咲夜开始变的不对付起来的？
“回溯下时间往回看……我觉得，我们互相之间产生糟糕印象的原因大概是从最初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产生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互相之间糟糕的印象在红魔馆的时候就产生，并且没有随着红魔馆的失败和自己身份的变化改变，到现在仍然存在二人的心中。
顺着这个方向去想的话，还真是那么回事，在秦恩取巧进入红魔馆出现在咲夜视野的时候，银发的女仆长对这个取巧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
她跟喜欢那种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靠着功劳与才能、熬到资历后被提拔上去的正经人，而不是一个靠着谄媚等诸多手段上位的暴发户，女仆长的位置和身份让她对那种类型的人很没好感。
“刚刚到红魔的时候，你丫给我的印象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见面就给人下马威，完全不通人情的模样……！”
秦恩呲牙咧嘴的抱怨，咲夜却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不通人情？我不认为我那个时候态度有什么错误的。”
“你瞧瞧，你瞧瞧，你瞧瞧，到现在你还是这顽固的性格，说你不顽固谁信啊？这直接暴露本性了喂！”
但是抱怨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意义，咲夜不会因为秦恩的话去改变她那很难相处的上司风格，不受贿赂无私欲的女仆长要管理红魔馆内那么多不靠谱的人，必须要有这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强硬性格才可以。
然而抱怨这种事情是多余的。
秦恩现在根本就不是屈居于红魔馆之下的人，真正因为咲夜性格遭殃的人是红美铃还有红魔馆那些没用的妖精女仆，跟秦恩本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对她顽固作风的抱怨也仅此而已。
“我只是对你那态度看不顺眼而已……其他的没啥，做事很不错干净利落，长得也很好看，你别跟我作对就好。”
反正火别烧在我身上！
这大概也算是秦恩尝试与十六夜咲夜和解的一种方式了，秦恩言语当中透露出来的友好讯息咲夜不可能听不出来，女仆长叹了口气道：“那我会尽可能忘记当初你对我们红魔馆做的事情……”
恩怨一笔勾销，秦恩已经是有八云紫与灵鸠伊凛罩着的后起之秀，跟这样的人作对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对方既然主动愿意化干戈为玉帛，那么……这没什么不好的，大家和和气气的挺不错的。
秦恩松了口气，他终于避免了再次和红魔馆翻脸的可能性；咲夜同样松了口气，有着八云一族保护并且在幻想乡有庞大人脉的新人，若是成为敌人的话会很麻烦。同时双方又都又觉得庆幸，在仔细接触一番后两人虽然并没有太大改观对方的印象，可是恶感却没有多少了，经历一番了解后，双方都有一些互相理解的倾向，稍微的能容忍对方的‘缺点’，有了耐心的基础。
人与人之间只要有容忍心与耐心，那爆发冲突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这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和平信号。
“可是，赫伊斯的领主秦恩先生，我只是说忘记过去【我们之间】发生的误会，倘若大小姐要找你算账，我还是要帮着大小姐的，我仍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大小姐那边！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会真的倒向你！”
“放心放心放心，那种幼稚的妄想我才没有呢。”
再怎么说咲夜都是蕾米莉亚的女仆，我赫伊斯领地虽然小却是一个独立的领主，我们之间只存在个人的问题，一旦势力产生冲突，双方选择自己的立场都将是毫不犹豫的。
“但是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在别人屋檐下啊……我都替你难受。”秦恩怜悯的说着，随后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主意来，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说：“要不你干脆来我赫伊斯打工吧！我雇你！”
“呵~你恐怕雇不起我——”
“嘿~工资的事情能商量的啊，别干嘛那么顽固啊。”
“投奔你是不可能的，我只忠于大小姐一人，我的生命与忠诚都已经奉献给了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十六夜咲夜‘顽固’的一面再次展现出来，她肃穆的神色仿佛是朝圣的圣徒，让秦恩哑然无语。
“当初是大小姐收留了几乎堕成邪魔的我，若非大小姐的话，我恐怕早就被人杀死了——我早已经在她面前做了效忠的宣誓，我绝对不会背叛她的。”
忠诚……效忠……
难懂！
真的啊，真的好难理解啊！
秦恩无法理解忠诚心这种东西，就像是对八云蓝和八云紫，秦恩只是因为利益一致、抱住大腿好行动、再加上都是熟人认识——在各方面的条件促成下才服从八云一家。
忠诚心？誓死效忠？没有那种东西！秦恩为数不多的节操里还真没有忠诚心这种玩意，在秦恩的世界观里忠诚就跟宗教一样，都是裱糊用的，是牌匾、是伪装，绝对不是真正能说出来的话。
“你还真可怜。”十六夜咲夜用着怜悯的口吻说道，而对此秦恩却不怎么在乎，他不像是咲夜那么感性，或许将来七八十岁的时候会开始改变，不过那也是将来成为老头子的事情了。
这是两人的分歧，但是却算不上矛盾，咲夜不认为秦恩会一直维持这样，她觉得秦恩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妖怪，哪怕不变成妖怪，等时间能力修炼到某种程度的时候，就会跟她一样青春永驻不老不死。
“不过……”
“嗯……不过什么？”
秦恩看向欲言又止的十六夜咲夜，银发的女仆长略微沉思一段时间后，露出歉意的神色说道：“对不起，秦恩。”
“啊？”秦恩不解他为啥突然道歉。
想象当中的意识形态冲突没有发生，十六夜咲夜好好的突然道歉的举动让他大为不解。
“我记得……你向着我们红魔馆动手，是有原因的吧？是因为那个叫宇佐见莲子女孩被掳走的事情吧。”
“呃，没错……当初我就是因为那个才……等下，你道歉是因为这个？”
“嗯——我说的就是这个，秦恩——我在这件事上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秦恩沉默了一段时间，半晌才开口问道：“这，你是代表你们红魔向我们这个被害人道歉？还是说你是以个人的身份？”
“我是以个人的身份，向你道歉的。”
十六夜咲夜虽然面带愧色，但却没有什么后悔的意思，秦恩沉闷好长一段时间，眼睛注视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好长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
当时的受害者，绝对不是秦恩一家，红魔馆是因为引起众怒才被八云紫找到借口消灭掉的，咲夜的道歉只是针对个人，以人性和与人的关系角度上进行道歉的。
她对自己所作所为不后悔，尽管若是再来一次的话，她会选择严惩那些给自己添乱的无用属下，可是作为恶魔代言人的女仆长，最多只是在心中默默道歉而已……。
以红魔馆代言人的身份向着被害人群体们进行政治意义上、整体意义上的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是个人的话，那我就接受了。”
秦恩并非圣母，他对善恶的理解有自己的一套方案判断。
个人身份？没关系，个人身份就个人的身份，说了总比没说好。
十六夜咲夜在得到秦恩的‘宽恕’后，松了口气。
“不过以后你还是少折腾那些无关的人好，万一一不小心将老百姓逼急了，人家挂上镰刀锤子的旗帜，那整个幻想乡就完了~何苦去折磨那些本来就没啥东西的穷光蛋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红魔已经不可能恢复原本那种形态了……赫伊斯的领主、九尾策士的家臣、八云氏鹰犬，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红魔不会再去危害那群人了。”
称呼是赫伊斯的领主而不是直呼姓名。
这是政治立场上的保证，在听到这话后秦恩露出满意的笑容：得到保证总比什么都没有好，秦恩并不亏欠那些人什么，只是单纯的以看不惯的角度去稍微提一提，得到许诺，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但是八云氏的鹰犬（八云家的走狗）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给我起这么个奇怪的称号！”
“嗯？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
“潜入红魔馆的内应、幕后平息妖怪山内战的人、频繁出没与妖怪山与鬼族的战场上、与黑暗妖怪露米娅的战斗、还有你在天灾的时候站出来安抚人之里灾民……这些哪一个不都是妖怪贤者八云紫乐意看到的？这些事情你没干过？”
“等、等下啊，我记得不对啊……卧槽，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我记得当初不少事情都是隐秘吧？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文文新闻，射命丸文爆料出来的啊。”女仆长理所当然的说道。
十六夜咲夜给出的答案让秦恩傻了眼，射命丸文，竟然是她！
……虽然秦恩很早以前就知道射命丸文是个很没节操的记者，但是什么时候将主意打在我头上了！以前都没出这种事情啊！
难道说是我在自己的根据地里整天混吃等死的太过惬意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消息？
“文文、射命丸文，怎么突然就给我爆料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搞出来的！”
“自从你的赫伊斯领地崛起后，她就开始从文文新闻上给你打广告啊，持续好长时间都在给你一个人大量的版面。”说完，咲夜看到秦恩那惊愕的样子后露出不屑的神色说道：“否则你以为你的根据地哪里那么多难民和居民啊，那个吸血鬼再怎么能干也做不到那种地步的，没有人给你在名气上打起，你根据地会变成那样？长时间霸占文文新闻的版面哦，
“该、该不会都当真了吧？”秦恩抽搐着嘴角说：“我记得，文文新闻不就是扯淡的栏目么？为什么……你们好像都当一回事了？”
“因为那个天狗记者写的内容挺不错的，虽然开始将我们红魔当第一个生级的地方有些让我不爽，但是详细内容却是以各种角度配合小说连载的方式刊登的……”
“…………靠，竟然都当真了……说好的口胡新闻呢？怎么都信了？”
“就算文文新闻只是个八卦新闻，但它却是幻想乡阅读量最多的报纸啊，八云蓝有意的放出这个消息不加管制，绝大部分幻想乡居民都知道一个叫秦恩的人类男人是妖怪贤者走狗的事情了，你算是彻底出名了，妖怪贤者的大腿啊，可不是谁都能抱上的，你就高兴吧。”十六夜咲夜半是羡慕，半的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草！你以为我想出名啊！我只是想当一个安静的逗比啊！”
“哦，对了，那个小说专栏叫《○○在幻想乡》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业余写手写的，挺有意思的，你回去看看好了，还在连载中。”
“………………”